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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稍微,有点不舍啊(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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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变得灰暗,爆炸的黑烟和火光聚在一起,符合横滨这个城市的最不起眼的爆炸,却因为有了孩子们的参与,让织田作之助变得麻木。
周围是围观的群众,还有不知道谁叫来的警察,交谈声,警笛声,呼喊声全部集中在这个小小的海边咖喱店周围,咖喱店的老板是一个热心肠的大叔,没有伤到要害,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织田作之助拿着Mimic故意留下的挑衅自己的地图位置,整理好需要的全部的弹药,站在咖喱店的周围人群的外围,平静的看着消防去浇灭那暴起的火光。
双枪被他放在后腰部,砂色的风衣被风吹起,一旁的太宰治看到了那两把双枪。
“織田作,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收手吧,就算那么做......”
“就算那么做,孩子们也不会回来。”织田作之助打断了太宰治的话,语气十分平和,但是在这种平和之中,蕴藏着太宰治一直在期待的死亡。
“Mimic有残余的力量,而且他们的栖身之所......”太宰治不死心的继续说。
“他们的栖身之所我已经知道了。”织田作之助再一次的打断了太宰治的话,“因为我已经收到了邀请函。”
太宰治顿了一下,开口道:“听我说,刚刚首领好像进行了秘密的会谈,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内幕。”
“不重要太宰,内幕不内幕的不重要。”织田作之助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一直牵挂着的咖喱店,转身和太宰治擦肩而过。“一切已经结束了。”
“織田作,请原谅我这种奇怪的说法,试着去寄托什么,什么都好,去期待这之后会发生的事,一定会有的。”太宰治没有转身,只是说道:“呐,織田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加入港口黑手党吗?”
织田作之助停下了身子,也没有转身,只是平静的听着自己的好友的问话。
但是这个时候,太宰治转过了身子,看着织田作之助的背影说道:“暴力或死亡,本能或欲望,只要走近这些情感,就能接触到人的本质,就能够找到什么活着的理由。”
“我想成为小说家。写小说就像写人。”织田作之助说道,“我觉得再次杀人的话,就没有那个资格了。但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织田作之助仍然没有转身,就像自己已经决定好自己的未来,从来没有后悔的地步。说完后,织田作之助双手插兜,抬脚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
去往那个让他结束痛苦的地方。
“那小飞鸟呢?”太宰治近乎请求的开口,“就算不是我,那么小飞鸟呢?他还没有找到你,你们还差一次见面。”
织田作之助的动作顿了一下,抿了一下唇,接着又开口,“那就麻烦太宰告诉小飞鸟,很抱歉,我失约了。”
“如果小飞鸟哭了,告诉他,我会为他感受到情感而欣慰。”说完后,织田作之助坚定的离开了。
“織田作!”
缠满了绷带的手张开,却仅有指尖触碰到了那个一心报仇求死的男人的一小片衣角,引起指尖一小片的酥麻,
张开手却徒劳的抓住空气的太宰治知道自己不管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友人走向终点是死亡的那条路。
......
......
酝酿了很久的雨水终于落下来了,织田作之助走在桥上,没有注意到前面冒冒失失跑来的江户川乱步。
手上抱着未来的织田作之助先生买来的零食,江户川乱步眯着眼撞在了现在的织田作之助身上。
因为杀手的身体素质很好,没有系统锻炼过的江户川乱步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喂,你这家伙,不看路的吗?"虽然知道可能会碰到现在的织田作之助,但是因为淋雨视线有收到阻碍的江户川乱步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是织田作之助。
“啊,抱歉。”织田作之助道歉,顺便帮江户川乱步去捡地上散落的粗点心。
江户川乱步抬头,可织田作之助对视了一眼,“啊,是小飞鸟的‘心脏’先生。”
“心脏?”织田作之助虽然知道鹿岛飞鸟对他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但是没想到会是心脏这样代表着生命的称呼。
“我说,你去的那个地方.....”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问道:“还是不要去了,会死的。”
虽然未来的织田作之助说过,不能提起孩子的事情。但是身为小飞鸟的饲养员,虽然不提孩子的事情,还是很注意小飞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健康,好心的提醒织田作之助。
“我知道。”织田作之助说。
......
......
鹿岛飞鸟缓过神之后,意识到了乱步先生不见了,有些头痛的捂住了脸。
社长专门交代过,乱步先生不认路是个路痴,自己又偏偏弄丢了乱步先生,幸好自己的能力在找人这一方面还挺有用。
鹿岛飞鸟隐晦的触碰了一下之前森鸥外给他带上去的胸针,里面的摄像头已经取出来了,现在也仅仅是个装饰品。
至于织田作,鹿岛飞鸟也着急,但是还是先找到乱步先生吧。
鹿岛飞鸟在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从兜里掏出备用的空白纸张三两下画出江户川乱步的身影,接着看了一眼时间,在纸上写出增添了五秒的时间。
五秒后,纸张发出悠悠的白光,一瞬间,鹿岛飞鸟就到了江户川乱步的位置。
这里是一个公园,江户川乱步拿着伞,坐在椅子上晃悠着自己的腿,看到鹿岛飞鸟来了,冲着鹿岛飞鸟打招呼:“呦,小飞鸟下午好。”
结果,最后还是迷路了嘛!
“乱步先生,这是你的蛋糕,我把你送到侦探社吧。”鹿岛飞鸟有些着急,想要快点看到织田作之助,于是拿出空白纸张就要在一个角落里开始画。
“不用哦,小飞鸟还是去看那位‘心脏’先生吧。”吃着蛋糕的江户川乱步边吃边说:“我已经给社长打过电话了。社长会来接我的。”
江户川乱步仍然晃着自己的腿,整个人看起来很惬意,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鹿岛飞鸟几乎从头凉到脚。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说:“再不过去,‘心脏’先生,就会彻底死掉哦。”
......
......
被夕阳洒满的屋子,传来了两声枪响。
纪德和织田作之助双方在同一时间给了对方致命一枪。
纪德举着枪,夸赞道:“真是不错的一枪,作之助。”
说完后,纪德倒下了。
再无声息。
织田作之助看着那位追求战场的军官,终于如愿以偿的死去。而自己也做到了报仇,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恍惚间,织田作之助似乎听到了太宰治的声音。
在之前织田作之助离开后,太宰治回到了港口黑手党去找森鸥外,也由此知道了,织田作之助的事情,正是森鸥外从头到尾计划和实施的。
穿过阳光,太宰治跑过来,慌乱的喊着:“織田作!”
一直披在太宰治身上的黑大衣,在太宰治跑动的时候掉在了地上,压在少年身上的浓重的黑色落在了地上。
被夕阳照在身上的太宰治竟然有种神圣感。
“蠢货,織田作。”和那样的家伙一起死掉,真是蠢透了。
“是太宰啊。”织田作之助眼神有些涣散,伸出一只手反手放在太宰治的头顶上。
之前在和纪德的对决中,织田作想到了太过聪明以至于对这个世界厌恶,追求死亡的友人——太宰治。
也想到了面容,身形,性格都十分像个小孩子一样的鹿岛飞鸟。
死掉也忘不了被吸血产生的快感,真是,有些遗憾啊。
“太.....太宰,我有话要对你说。”织田作之助忍着痛,努力把自己撑起来。
“不行,不要说......”太宰治含着泪水,忍着呼吸都会带来的灵魂上的痛苦,“不要这样,一定有办法获救的,还有小飞鸟,你不是他的心脏吗?小飞鸟一定会有办法的,所以......”
不要抛弃我啊,织田作。
“太宰!”织田作之助打断了太宰治,一只手抓住了太宰治一直绑在头上遮住一只眼的绷带,“听着!你说过,在这个充满暴力和鲜血的世界,追求活着的意义。”
“说过又怎样?”
“找不到的,太宰,你永远也无法找到能够填充自己孤独的东西,你会永远徘徊于黑暗之中。”
“......织田作,我该怎么办?”
“去救人的那一方吧,既然好的坏的对你来说没有区别,每一方都不会有超出你预期的事情,不如去好的一方,救助孤儿,保护幼小。这样,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织田作之助忍着痛楚,说道。
太宰治沙哑着嗓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
“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太宰治用着哭腔回应。
“人啊,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的。”织田作之助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感叹着说:“果然,确实啊。”
织田作抓着绷带的手因为脱力向下坠去,绷带在一瞬间,被解开了。
因为不想看这脏污的世界,常年掩盖在黑暗里的另一只鸢眸,就这样,被满堂阳光照了个透底。
织田作之助弥留之际,双眼努力撑开一条缝隙,看着太宰治重新被推往光明的一瞬间,忍不住想到了一直迷茫在异世界的小飞鸟。
稍微,有点不舍啊。
闭上眼睛的织田作之助,在最后这么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刀子已送达,请各位客人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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