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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危机 ...

  •   冬季太阳出来的很迟,白鸟奈绪生物钟准时早上五点半醒来时,外面的天空还是漆黑一片。房子里静悄悄的,其他人都还没起来,她下床洗漱,拿着昨天晚上找空条荷莉借来的钥匙出门跑步。
      这算是辅助练习波纹的一种简易方式,用以感受体内血液流动和呼吸收放的平衡。
      白鸟奈绪的天赋还行,虽然比不上当初仅练习三个星期便能打败老师的乔瑟夫,但好在她拥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学习,目前成果已经可以顺利出师了。
      等白鸟奈绪来回绕着这片地方跑完四十公里,又和桥边的鸽子玩了一会,再回到空条宅时,空条母子正在餐厅吃早饭,乔瑟夫两人倒还不见踪影。
      “早上好,荷莉阿姨、还有空条。”
      “早上好~快来吃早餐吧。奈奈你起的好早,是出去晨练了吗?”
      “是的,我比较习惯那个时候起床。抱歉,吵到您了吗?我以后会再注意一点。”
      “没有啦奈奈,我一般也在六点左右起来,不是被你吵醒的。”
      白鸟奈绪洗了手,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她看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书包,咽下一口牛奶问道:“空条今天要去上课?”
      “嗯,我先走了。”空条承太郎应一声,把碗碟放到厨房的水槽里,然后和空条荷莉告别,出门去学校了。
      白鸟奈绪和空条荷莉聊了会天,吃完后帮她收拾好厨房,便进房间去写期末需要交的论文。她目前在东京一所医科大学读大一,课业繁重,加上平时还需要调查迪奥的事情,所以尽管请了几天假,白鸟奈绪也没有就此放松。
      不过,医学生的期末确实够呛……
      她冥思苦想,好不容易删删改改拟出一份论文草稿,确定了整体大纲,松口气正打算细化时,无意中一抬头,正好和站在门外的空条承太郎四目相对。对方正立在走廊上,左手举在空中,看上去正打算敲门吸引她的注意力。
      “咦,空条,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上课吗?衣服上还都是灰,和谁打架了?”
      距离他出门才一个多小时。
      “我在路上遇见了迪奥派来的人。”
      白鸟奈绪骤然站起身来。
      “是谁?!”
      “人在老头子那里,他让我过来叫你。”
      “……我知道了,那就走吧。”
      她放下笔,跟着空条承太郎去了茶室。乔瑟夫和阿布德尔正围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低声讨论着什么,看见白鸟奈绪来了,默契的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
      “具体怎么回事?”白鸟奈绪一边蹲下来观察这个穿着绿色校服、满脸是血的男生,一边询问道。“他就是迪奥的手下吗?”
      空条承太郎:“他叫花京院典明,听从迪奥的命令来杀我,在树林里被白金之星打晕了。”
      看花京院典明额头上清晰的指印,她估计空条承太郎当时下了点狠手。
      “你看,奈奈。”
      乔瑟夫拨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一个如虫子般蠕动着的肉瘤。
      “这就是阿布德尔提到过的、迪奥用来控制其他人的手段?”
      “嗯,现在肉芽已经侵入了他的脑部,恐怕他没几天时间了。”
      白鸟奈绪沉吟几秒,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头子已经说过它的危险了,如果是你的替身,应该可以治好它留下的伤口。”
      “承太郎!奈奈也没有正面接触过肉芽,它会侵入摘除者的脑部,轻举妄动的话太危险了!”
      空条承太郎只是盯着白鸟奈绪,说:“我会用替身把这东西拔出来。”
      “……”
      也就是说最危险的一步他自己来完成,白鸟奈绪只是负责后续的伤口治疗而已。
      “空条,你确定要救他吗?”
      “当然。”
      “我知道了。”白鸟奈绪轻轻颔首。“别的不用管,空条,你专心用白金拔肉芽就行,我倒也没你想得那么弱。”
      见她同意,空条承太郎没有多废话,直接唤出白金之星就开始上手。白鸟奈绪递给乔瑟夫两人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后坐在花京院典明的身旁,顺手从桌上摸走了一双筷子。
      随着白金之星拔起肉芽的主体,它察觉了危险,一条触手也随之暴起,试图刺入空条承太郎的皮肤。白鸟奈绪对此早有准备,她将波纹覆盖在筷子上,眼疾手快的夹住了那条胡乱挥舞的触手。
      吸血鬼惧怕波纹,肉芽也是,不过目前只需要控制住它以防伤害到空条承太郎,所以白鸟奈绪控制了波纹的强度,不会让触手立刻湮灭。
      没有其他干扰,也没有受伤,空条承太郎很顺利就取出了肉芽。等所有肢体都离开了花京院典明的头部,白鸟奈绪便加强波纹,金色的流光沿着筷子一路传导包裹住那团肉瘤,将其瞬间烧成了一堆灰烬。
      确认危机解除后,白鸟奈绪便开始用福音同时给两人治疗。不说被白金之星揍得头破血流、接着又在头上开洞的花京院典明,就连空条承太郎自己身上也有不少口子,大概是之前的战斗留下来的。
      乔瑟夫有些欣慰:“奈奈,你的能力控制已经相当出色了。”
      不管是波纹还是替身能力,白鸟奈绪使用起来都驾轻就熟,和三年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大不相同。
      她朝他笑了一下,低头瞟了一眼,发现花京院典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
      “啊,你醒了。”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汇集到花京院典明的身上,他坐起身,有些怔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你好,感觉好一些了吗?伤口已经全部修复了。”白鸟奈绪将放在一边的湿毛巾递过去,方便花京院典明擦掉脸上残余的血迹。
      “…谢谢…”
      他迟疑着接过毛巾,白鸟奈绪起身走到隔间去烧热茶,将谈话空间留给他们。虽然她很想现在就开始问有关迪奥的情报,不过就目前氛围来看,还是先安静为好。
      等她过几分钟再出来时,房间里的气氛不似之前那般凝滞,轻松了很多。就是不知道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说了什么,他整个人都有些愣神,乔瑟夫两人倒是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来喝点热茶吧,这几天室外温度都很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谢谢。”
      乔瑟夫看看她稍有动作就能露出一截腰腹的短上衣,吐槽道:“奈奈你穿的那么少,真的不冷吗?”
      “不会啊,再说我一直待在有火炉的房间里,出门的时候会好好穿外套的。”
      白鸟奈绪知道乔瑟夫喝不惯日本的茶,也怎么不喜欢这里的速溶咖啡,所以特意给他换成了另一种口感更甜的红茶。乔瑟夫一边喝一边给她竖大拇指,显然非常中意。
      几人随意闲聊了几句,白鸟奈绪便将话题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花京院典明。
      “你好,花京院同学,我是白鸟奈绪,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花京院典明轻轻点头:“当然,请说吧。”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肉芽控制的吗?”
      “……三个月前,我和家人在埃及旅游的时候遇见了那个人,你们口中的‘迪奥’,他给我种下了肉芽。”
      “又是埃及,我记得,四个月前,阿布德尔你也在埃及开罗和迪奥见过一次。”
      “是的,如果我当时没有逃走,恐怕会像花京院一样遭到他的控制。”
      “看来他这半年一直在埃及活动,或许还没有离开。”白鸟奈绪思考几秒,站起身往门外走。“你们先聊,我要出去打个电话。”
      “等一下,奈奈,我们暂时还没确定迪奥是不是真的在……”
      “乔瑟夫爷爷,请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会被仇恨和愤怒蒙蔽双眼、不顾一切的人。我只是去找人确认这件事情。”
      乔瑟夫看她有分寸,不再劝阻,又问了花京院典明一些关于迪奥的详细问题。阿布德尔根据这些信息推测,乔瑟夫之前频繁的念写很可能已经引起了迪奥的注意,所以对方才会派杀手过来追杀身为乔纳森后代的空条承太郎。
      花京院典明不会是个例,以后这种情况说不定会越来越多。
      四人正讨论着,突然,走廊上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响动,像是谁摔了一跤,随后又归于一片寂静。
      “怎么回事,是奈奈吗……荷、荷莉!?”
      乔瑟夫嘟囔着开门去查看情况,却发现门外是空条荷莉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医药箱里的东西掉的满地都是。
      “荷莉!”
      他连忙把女儿抱进房间放在榻榻米上,空条承太郎也因为这突然发生的变故眉头紧皱,走过来盯着脸色苍白的空条荷莉。
      “额头好烫,是生病了吗?”
      空条贺莉的呼吸声非常重,全身都在出汗。
      “……乔斯达先生!你看那是什么!”阿布德尔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语气震惊的喊起来。
      几人顺着阿布德尔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根墨绿色的藤蔓虚虚搭在空条荷莉的脖颈处,上面还开了一朵花苞。影影绰绰的翠绿色枝条紧贴着她的皮肤,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乔瑟夫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碰到。
      “这、这是……!”
      “是替身!荷莉太太也觉醒了替身……但这些藤蔓正在吞噬她的生命力!”
      “……”
      花京院典明:“等等,替身的存在不是对本体有益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阿布德尔解释道:“替身必须靠本体的强韧精神来操控,如果没有相应的体质和意志力,替身就会产生反噬,转而伤害本体。荷莉太太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照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死掉。”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原本以为荷莉不会对血缘牵引有反应……”乔瑟夫低声说道,担忧的注视着陷入昏迷的女儿。
      “……”
      “我回来了。”打完电话的白鸟奈绪甫一进门,就看见乔瑟夫几人满面凝重,于是困惑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奈奈!荷莉……也觉醒了替身。”
      “?!”
      她这才看见陷入昏迷的空条荷莉,脸色一变:“最糟糕的那种?”
      “是的。”
      “我先看看荷莉阿姨。”
      白鸟奈绪仔细查看了空条荷莉背上那些虚化的藤蔓,随后小心翼翼地调用波纹给她输送生命能量缓解替身的反噬,过了一会,空条荷莉的呼吸平稳很多,额头的温度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乔瑟夫紧张的问道:“荷莉她怎么样?”
      “不太乐观。波纹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到了后期发烧症状会越来越严重。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掉替身的问题,荷莉阿姨迟早会被耗死,就目前来看……保守估计还能撑50-60天。”
      50天。
      众人陷入沉默,白鸟奈绪揉了揉眉心,亲属之间的血缘联系真是相当奇妙。
      空条承太郎语气凝重:“喂,老头子,你有办法吧。”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立刻找到迪奥,杀掉他解开血缘牵连!”乔瑟夫握紧了拳头。“但是,我的念照根本看不出这家伙的藏身之处,虽然确定他是在埃及,但要在50天里找到他……”
      阿布德尔找出他们刚到日本时念写出来的那张照片,无论怎么寻找,都只能看见迪奥侧着的半边身体,和身后那深沉的黑暗。
      “可恶!用什么仪器都分析不出来!”
      “……等等,以白金之星的视力或许可以看到。”
      空条承太郎把照片交给了自己的替身,凭借超乎寻常的精密视力,居然真的从那片黑暗中发现了某样东西,用笔将它在纸上画了出来。
      “啊!这种苍蝇我似乎见到过!JOJO,你家有书房吗?我需要一本昆虫图鉴!”
      “跟我来。”
      “我也可以帮忙。”花京院典明站起来,跟在他们后面。
      三人离开了茶室,只留乔瑟夫和白鸟奈绪两人照看空条荷莉。
      “……奈奈,我去联系SPW的人过来。”
      乔瑟夫面色消沉的去主厅打电话,白鸟奈绪凝视着空条荷莉苍白的脸庞,轻轻叹息一声。

      过了大约半小时,去查找苍蝇种类的三人回来了,乔瑟夫也联系好了SPW集团的医生,让他们拨出人手来这边检测空条荷莉的身体情况。
      “找到了!乔斯达先生,照片里的苍蝇被称作阿斯旺舌蝇,只在尼罗河流域繁殖,迪奥一定就躲在那附近!”
      “开罗吗……承太郎,阿布德尔,等SPW的医生来了,我们就立刻启程!”
      空条承太郎点头,将目光转向一旁依旧昏迷不醒的空条荷莉。白鸟奈绪招手示意他坐过去,自己则起身准备回一趟房间。
      花京院典明看了看他们,说道:“乔斯达先生,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花京院,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同行?”
      “我也不知道。”花京院典明平静的望着他。“大概是因为你们救了我一命吧。”
      “……”
      短暂的对视后,空条承太郎偏过头,默认了花京院典明的加入。白鸟奈绪听到他们的对话,回头看了花京院典明一眼,朝他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
      等待SPW来的那段时间里,空条荷莉短暂的清醒过一次,甚至还想起来帮他们做饭,被空条承太郎用硬邦邦的语气吼回去了。最后是白鸟奈绪负责了他们的午餐(虽然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顺便将自己的行李打包好。
      下午六点,SPW派来的医生抵达空条宅,乔瑟夫和他们叮嘱完注意事项,一回头便看见白鸟奈绪背着包,站在他的身后。
      她将一份传真文件递给乔瑟夫:“乔瑟夫爷爷,我联系了一个朋友,这是她的身份证明,明天就会到这里,我离开后她可以用波纹帮忙照顾荷莉阿姨。”
      “奈奈,你确定要去吗?这次行程很危险,我担心……”
      “荷莉阿姨这边我的作用有限,相比之下,福音更适合用来辅助即将面临战斗的你们。目前还不清楚迪奥的替身能力,倘若不带一个医生,你们路上太危险了。”
      “何况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您知道的,我已经找了迪奥五年,现在好不容易确定了他的位置,怎么可能安心待在日本?我必须亲眼见证接下来的一切。”
      乔瑟夫知道劝不动她,叹一口气:“我明白,就像承太郎和我一样。”
      没有人会对自己血浓于水的亲人无动于衷。
      听到白鸟奈绪要和他们一起去埃及,阿布德尔有些不赞同,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她的想法。
      空条承太郎反而觉得她没现在就离开才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对了,我的替身不能攻击,在替身战斗方面你们可以不用管我,我会自己找机会辅助你们。而且,我在外只会展露出波纹有关的能力,伪装成一个‘看不见替身’的普通人。”
      毕竟这种治愈修复能力的情报如果泄露出去,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她顺便把福音的效果告诉了还不太熟悉的花京院典明,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会是一起行动的同伴,交付信任是非常必要的。
      几人对彼此的替身能力都稍作了解后,乔瑟夫便道:“出发吧!”
      他们离开空条宅,乘车去成田机场,将从那里搭飞机去往埃及开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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