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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启程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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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很愉快的约会,吃的欢愉,谈的尽兴,郑炎炎觉得其实孙原这个人和自己有很多相似点,不仅在吃鱼上面。正因为彼此太过相似,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陌生感,很容易融入到一块。这样的道理常常是你见过一个人数次面,可两人的关系仍然没有深入,而和有些人仅仅见过一两次面,你们就相熟似老友。
显然,孙原和郑炎炎属于后者。
后来孙原邀请郑炎炎一起去打高尔夫球,郑炎炎说:“我不会这种贵族运动。”
“看着我打可以吗?或许可以培养起你一些兴趣来呢。”他做着尝试。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来到高尔夫球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jakie和其它若干人等。郑炎炎想这就是他的小圈子吧,那些人看起来和平时接触的人不太一样,但是她并不感特别意外,悠然自得的在一边看他们挥杆和聊天。
孙原没有刻意向那些人介绍郑炎炎,只对她说:“你好好看我打哦,不比职业的差,呵呵。”
郑炎炎坐定在休闲椅上比了个OK的手势,她喝着饮料打量着四周的场地,尽管对高尔夫并不在行,可是经过人工修饰的草坪看起来十分规整,绿色显得养眼。原来这就是他平时打球的地方,孙原和jakie 几个人在不远处气氛很不错的聊着,但是听不到他们的具体内容,他的朋友也没有对于自己的到来显得惊奇,只是友好招呼她,十分随意,看似和平常无异。
她突然觉得孙原也有自己看不到的一面,除了他本身,他吃饭的样子,他打高尔夫的样子,他朋友的样子,当这些画面一股脑儿涌入脑袋时思考变得迟钝了,但孙原却越来越立体起来,饱满起来。
郑炎炎正在这么确认的时候,她看见孙原转身向她做了个Y的手势,应该是打的很顺利,郑炎炎笑着回应朝他挥挥手。
Jakie凑到孙原身边,说:“谢谢你上次送我的这套球具,现在我常常来。”
“不客气,只要你帮我盯紧税务局稽查的事情就可以了,送多几套都行。”
“老弟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再说现在稽查也基本上快结束了,先前的漏税已经及时填补,至少比对方查出来好多了。”
“呵呵,如果不是滨湖区的新厂房项目急需资金,也不必钻这个空子,我可是很有社会责任感的,给共产党打工啊。”孙原开着玩笑。
“她叫郑炎炎对吧?”jakie眼色瞟向远处问道。
“嗯,中午我们一起吃过饭,然后想带她看看高尔夫球。”
“喜欢她?”Jakie跟孙原熟惯了,问的十分直率。
孙原笑了笑,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好像有lina的影子。接触过才发现她根本不像lina。”他站定位置,眼神中满是莫不可测,集中所有的力量挥杆,球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掉在了果岭,友人们纷纷拍拍手。
大约一局结束,孙原先一步说要走,他问郑炎炎:“会不会太无聊?”
“会,”孙原眉毛一皱想她还真不客气啊,但是郑炎炎马上接着说:“你都请我吃饭了,所以我乐意奉陪,还能观摩高尔夫,谢谢。”
听了郑炎炎的自嘲,孙原整个人反倒更轻松,她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女人。
可是这样的小聪明也让孙原担心,一个懂得自嘲的女人通常都不太好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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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夏曦说的迪拜旅行已经拖了大半个月,田方甜终于看了部门领导3分脸色,然后拼命加班提前完成报表,赢取了1周的休假。在大假前的下班那天,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有点小遗憾的是陈胜宜手上的项目不能脱身没办法一起,但是他早就答应了田方甜要赞助这次的旅行费用,以作弥补。
田方甜当然捂在被窝里偷笑了半天,以至于笑声太强引来妈妈的不满:“小甜你怎么回事,别捂在被子。等下小陈要来吃晚饭,快起来。”
“哦。”田方甜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
她迅速的从床上弹起来换衣服,可是换到一半,想到去迪拜又无法抑制的笑起来,哼着的歌,帆船酒店我来了。
晚饭的时候田妈妈一直说小陈请好好照顾田方甜,陈胜宜听到这番话自我感觉好到不行,他想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答应我们交往吗?他甚至想脱口而出说请把田方甜托付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但是冷静的想想,不能太失礼了,于是他喝了一碗又一碗的田妈妈的汤水。
田方甜看着陈胜宜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好笑,趁妈妈去盛饭的时候,把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不要这么紧张好吗?”
陈胜宜终于安心的点点头,无限温柔的看向田方甜说我会的,我会的。
在送走了陈胜宜后田方甜回到房间开始整理出行物品,可能这一次旅行会变成宣告某些方面落幕某些方面启程的最后一次狂欢之旅吧,无不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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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炎炎在局里听说来赞生电器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遗漏和不明的税款全部上缴,一时间这个话题是局里上上下下都不能避及的话题。她以透明人的态度就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至从高尔夫那次约会之后,大概有4,5天没有跟孙原联系过,心想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声好呢,关于吃饭的谢意也好,关于税务稽查那件案子也好。可是每次准备拨那个号码的时候,郑炎炎都犹豫不决。什么时候竟然在意起那个人的感受起来了?自己变得不干脆起来了。
于是思想斗争来斗争去,她迟迟没有主动联系孙原。
不过就在当晚,郑炎炎准备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郑炎炎的声音有点迷糊的沙哑。
“这么晚你睡了吗?”是孙原的声音,“不好意思把你吵醒。”
原本的睡意立刻消去大半,郑炎炎坐起身来,微微清了清嗓子说:“有事吗?”
“明天是我的生日,有个惯例的生日派对,就在我家别墅举行,你能来吗?”
郑炎炎被突如其来的邀请弄了个措手不及,明天?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呵,明天?我都不能准备像样的礼物了。”
“不需要礼物,你来就好了,明天我派司机来接你吧”孙原更快一步的说到。
“那好吧。”郑炎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挂完电话,郑炎炎仅剩的一点睡意全跑光了,她想明天的生日会上都是些什么人,尽是些非官即富吧,自己以什么立场去呢?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而且这么晚的电话真是意外,他是临时起意才叫自己去参加生日会的吧。总不能空手去的,而且像那样的生日会礼物,都是名贵精致的玩意儿,自己的那点薪水就算全摊上去也比不过当中的一分一毫。
郑炎炎现在开始清醒的发现,越认识孙原越感受到他无形的压力,跟当初第一次在健身房见到的他,完全是不一样的。那些简单清爽的笑容背后,是自己可能负担不起的沉重。
第二天,郑炎炎去花店买了一大把鲜艳木槿花,扎好包装纸,自然朴实却又散发生气勃勃的漂亮。想来那些名贵高档的礼物是她是拿不出手的,而空手又显得不知礼数,送一把鲜花增添些生气也是好的。
下午孙原的司机来接郑炎炎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附近。司机规规矩矩的帮郑炎炎开门,一路上郑炎炎有点想打电话告诉田方甜说现在自己正在干嘛,可田方甜现在应该正在迪拜游的欢乐吧,那个女人奋不顾身的去爱上陈胜宜之后,欢乐的有点过头了。田方甜一定会赞许自己和孙原之间交情的加深,因为她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希望看到郑炎炎去实现。
刚到孙家的别墅,孙原就到门口来接郑炎炎。
“寿星老,生日快乐。”郑炎炎笑意盈盈的拱手捧着那束木槿花给孙原。
孙原开心的接过:“哈哈,反倒是你先送花给我了。”
“女子送花是否特别?”郑炎炎转了转眼睛看向孙原。
“是很特别。来,我带你进去见几个人。”孙原引着她往大吊顶的正屋里走。
屋内虽不能用高朋满座来形容,还真有许多各色各样男男女女,反倒是像一个小型酒会,三五成群的举杯谈笑。郑炎炎当然知道是生意人借生日会名义,叙旧情或公布近况的好时机。自己这样无事一身轻的还真是一个局外人。
但郑炎炎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她一个单身女子并不胆怯于这样形式的聚会。
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雍容华贵,眉间气宇不凡,身边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衣着妆容都精致绝佳。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姑妈蒋女士,这是我的大姐孙秦。”孙原介绍到,“这位就是我向你们提起过的郑炎炎。”3双眼睛互相打量,郑炎炎先问了好。
“姐,我还有客人,由你来招呼炎炎吧。”
“来我们家尽管随意,不用把自己当外人”孙秦回答的时候看向郑炎炎,显然也是想告诉她不用太客气。
“我是在本地税务局上班的普通公务人员,和孙原的认识算是巧合。”郑炎炎简明道清来历。
“能认识都算有缘之人,”一旁的姑妈开口了,“像郑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子,看着就让人心情舒服啊。”
郑炎炎抱以微笑,没人不喜欢听赞美的话,只不过好听的话让人自觉虚无,更像是轻飘飘的拳头,再轻也是携带着力量,你要学会接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