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闷骚背后的辛酸史》天上红雨

20、第 20 章

　　“德拉科，”虽然德拉科才搬回学生宿舍，但布赖斯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提起勇气叫他，“斯内普教授昨晚通知了我们，如果我们看到可疑的日记本或者书什么的，要及时上交给他。”

　　如果这群毫无自制力好奇心过重的幼崽们能够这么自觉就好了！刚刚换好校服收拾书本的德拉科内心腹诽，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

　　因为德拉科的身体不好，他的睡觉时间一直都比较早，昨晚斯内普让级长过来通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已经睡了，没有人敢去叫醒这个孤僻、冷酷又偏偏身负重病，似乎还和救世主有莫名牵连的马尔福家继承人。霍格沃茨也就那么大，那一点消息格兰芬多们能够偷听到，消息灵通的斯莱特林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没人敢当面问而已。

　　正面对抗那个人，保护救世主——这个消息一度让很多人不舒服，甚至有人借此刺探马尔福家的走向，卢修斯被人这么一弄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跟斯内普一对峙，让他不顾那个人回来的风险都要丢掉日记本也有这么一层原因。

　　今天早上是变形课和，下午是连堂的魔药课。变形课德拉科一如既往的表现得中上，一想到下午的魔药课更是难得心情愉快起来。斯内普已经声明他必须跟着课堂的脚步不能逾越以免不知轻重的小地精们尤其是格兰芬多的蠢狮子胡乱模仿，但对一个魔药大师来说，能和魔药作伴，哪怕再简单，都比圣诞节要开心。

　　但是当哈利强硬地把原本和德拉科搭档平常都充当布景的高尔挤开，笑眯眯地看着德拉科的时候，德拉科只觉得胃在翻腾。在发现整个教室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在注视着这里的时候，德拉科是那么的希望能够用魔杖指着哈利，用最恶毒的咒语去诅咒他。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狠狠地但是毫无实质意义地瞪着哈利，像被侵犯了领地的毒蛇一样龇开了牙：“波特，你是眼睛近视度数过高还是脑子出现了无可逆转的病变以至于你走错地方了？请动一动你高贵的腿，向后转，右转，向前走两步，然后回到你的狮子窝去，顺便劳驾伟大的救世主把被你推开的我的搭档塞回来。”

　　哈利没有理会德拉科的话，倒是转而向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高尔说：“我能够请你出让这个位置吗？我和德拉科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他有些闹脾气，我正希望能让他重新接受我。”

　　高尔有些迟钝地“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哈利又说：“这样吧，我下周邮购了一些蜜蜂公爵最新出的可乐口味的太妃糖，给你一半怎么样？”

　　“那、那就谢谢了。”高尔高兴地说，向克拉布那边走。

　　德拉科气得握着魔杖的右手握了松，松了握，却见高尔突然转回来，认真地说：“波特，你是个好人。”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变得一片空白。如果没有及时施展大脑封闭术控制情绪，他就得像之前每一次面对波特那样气得吐血……这种情况他不会让自己再次出现的，绝不！

　　哈利开心地看回来，却发现德拉科的脸色白得吓人，关心地凑过去想看清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德拉科的大脑封闭术在那双绿眼睛放大的时候出现了裂缝，斯内普却刚好这个时候进来了。

　　“我希望过去的一个假期没有让你们的大脑重新塞满三叶草……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你们在干什么？”怀疑和探究的眼神直直地投向争执中的两个人，黑色的眼睛先是对上哈利的，然后对上德拉科的，“我以为救世主应该乖乖地呆在你的狮子窝里，和你那长毛畜生的同伴一起用实际行动侮辱魔药学这门你们永远无法了解其中美妙的学科……”

　　哈利突然灵光一闪，抢着开口：“我很抱歉，斯内普教授，我刚刚才发现魔药学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可是它太深奥了，我想我需要德拉科来帮我。他的魔药学是这里最好的不是吗？”在斯内普那鹰一样的眼神中，哈利匆忙补了一句：“当然，斯内普教授您才是最好的，可是我不能打搅您，您教七个年级已经够辛苦了。”

　　德拉科讽刺地假笑，等待着斯内普对哈利无情的反驳。

　　“为了你的自作主张，不经允许在课堂上说话，格兰芬多扣五分；随便插话，不尊敬教授，格兰芬多扣十分；魔药学因此受到了污蔑，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斯内普懒洋洋地报出数字，正准备让哈利回去格兰芬多那一边，突然停住了话头。看了看德拉科那微微显得得意的表情，斯内普也露出了一个得意的表情，很快就说：“既然救世主已经屈尊降贵，并且鉴于救世主沉浸在那伟大的拯救世界的任务中无法顾及其他以至于魔药学荒废多时，马尔福先生，你的荣幸。”

　　德拉科震惊地看着斯内普，而斯内普的视线已经转到了其他地方：“那么，今天你们要学的是烫伤膏——把书本翻到第84页，你们的手都残废了是吗？……”

　　在斯内普宣布开始熬制魔药的时候，哈利拦住了正准备去拿材料的德拉科：“我去！”不等德拉科说不就冲去打开了的柜子边，拿了一瓶通用紫叶草底液，一袋子的万圣果和两颗奇异果。

　　“让我来！”哈利强硬地夺过德拉科手上的银质小刀和万圣果，放在桌上就开始切，一刀下去小小的万圣果就飞到隔壁桌了，顶着斯莱特林们的嘲笑道着歉把果子捡了回来。依旧傻笑着不让德拉科夺走，再一次摁在桌面，用力切了下去，万圣果终于裂了，但是太用力里面的籽被压碎了不少。

　　“你这个白痴！”看着材料被糟蹋的德拉科终于把刀子和万圣果夺了回来，刀锋对准了万圣果三分之一处不显眼的小裂缝，“在这里切！”

　　万圣果的外壳轻轻松松分开了一大一小两边，红色的籽被德拉科用刀柄一剜就出来了。哈利惊叹，在德拉科把籽小心放进坩埚里的时候夺过了银质小刀。德拉科手上还有一半的万圣果，一下子分不开手，哈利拿过又一颗万圣果花了一点时间找到那条裂缝，在德拉科伸手的时候切了下去。

　　就像剥花生一样，只是轻轻一刀，然后一用力，外壳就撬开了。德拉科看见这一幕，才把已经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既然你已经如此聪慧地学会如何剥万圣果，剩下的就交给无所不能的你了，圣人波特。”

　　然后德拉科开始拿起奇异果，把它放进榨汁器里，伸到坩埚上面，用力一压把手——榨汁器装着奇异果的小笼子立刻收缩，绿色的汁液就漏过网状缝隙滴落到坩埚里，蓝紫色的液体立刻向蓝绿色改变。

　　哈利刚刚又剥好一颗万圣果，把籽剜了出来，放进坩埚里，蓝绿色的液体再一次向蓝紫色改变。

　　“德拉科，它在变色！”

　　“如果你的眼睛没有问题，被你扔到一边的书和黑板都注明了这种现象！”德拉科放下被捏成一团不明物体的奇异果，换了一颗继续榨汁。

　　“噢，是的，书上说只要把烫伤膏原液调到紫红色……现在的颜色太偏绿了！”

　　“我假设你脖子上的东西不是用来充当摆设的，波特！你看看你还有多少万圣果没有剥完？一颗奇异果兑二十颗万圣果！”德拉科放下榨汁器，交叉双手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盯着苦瓜脸地看着面前足足三四十颗的万圣果，在对方的痛苦里得到了一丝的快意。

　　……

　　魔药课结束之后，德拉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逃离教室，但是哈利却也以最快的速度跟在了德拉科身边。被四周诡异视线弄得心烦意乱的德拉科不得不气势汹汹地停了下来，截住了哈利：“救世主波特什么时候有了跟踪人的爱好？为了练习如何跟踪Dark Lord好找到他的弱点打败他吗？”

　　“不是晚餐时间到了吗？大家都在走这条路啊！”哈利眨巴着企图用无辜遮盖愉快结果非常失败的绿眼睛盯着德拉科。

　　“那么，请。”德拉科退到一边，让开了路让哈利先走。哈利棋差一招，眨了眨眼睛，失望又留恋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才悻悻然走到前面，速度却变得非常缓慢，但知道一旦走超过哈利又会变成刚刚的那种情况的德拉科窝着一肚子的火慢吞吞地走在远离救世主的另一边，进了大厅。

　　真高兴斯莱特林的寝室和格兰芬多的寝室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和地一样！

　　但是周四的魔药课……

　　德拉科悲惨地发现他原本最期待的课变成了最厌恶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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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值得被依赖，也值得被保护，只是以前因为身份和他自己的问题，但现在……毫无阻碍。”】

　　斯内普嗤笑了一声，把剩下的小半杯琥珀色液体倒进嘴里。

　　依旧不敢相信另一个自己会为波特牺牲那么多，依旧不敢相信波特愿意为另一个自己牺牲。这种不相信让斯内普在这一方面依旧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

　　那么，阿不思，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