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情缘(展昭同人)》娃娃熊

25、爱的真谛

　　“为何不能是他？”耶律冉反问。
　　“前日刚刚提到他，今天他就违法犯案，太凑巧了。”展昭皱眉，似乎难以接受。
　　耶律冉暗笑：等你弄清案件的始末，你会更吃惊。
　　秦香莲向展昭诉说了案情的起因、经过。展昭越听越吃惊，越听越愤怒。
　　“看来徐家麟是巴结上这位驸马了。所以要帮他杀人灭口。”展昭一语中的。
　　“韩琦的腰刀想必也在县衙。一定要赶紧拿回来，否则叫徐家麟送回驸马府可就真的死无对证了。”耶律冉看着展昭。
　　展昭点头。
　　“你留守在这里，保护她们母子，我去去就回。”耶律冉默然点头。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展昭带着罪证返回。
　　展昭决定在庙里呆一晚，两个孩子太累了。明日一早再启程回开封府。
　　耶律冉点燃篝火，干树枝在火里噼啪作响。两个孩子进入梦乡，秦香莲不知道低头想些什么。
　　耶律冉冷清地问她：“秦香莲，你顾念与陈世美的夫妻之情，所以你在开封府撤了诉状。如今你仍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和我们一起回开封府。”
　　展昭看了耶律冉一眼，想开口，终究还是忍住不语。
　　“我身上背负着人命官司，不告又能如何？”秦香莲苦着脸。
　　“只要你安静地回到老家，陈世美自然会安心，这件官司他心里有鬼，所以会主动替你周旋，你不会有碍的。”耶律冉瞥了秦香莲那张苦瓜脸一眼。接着说道：“如果你跟我们回到开封府，势必会把韩琦追杀你的事情掀了出来，到时候那陈世美可就劫数难逃了。”
　　“让我想想。”秦香莲诺诺地说。
　　“你就想一晚上吧。”耶律冉冷冷地回答。
　　秦香莲去陪孩子们睡了。
　　展昭低声说道：“你看上去对她很不满？”
　　“喜新厌旧，不认糟糠倒也罢了，连孩子都舍掉了，虎毒不食子啊，那陈世美一点人味都没有，她还恋恋不舍。韩琦，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都为她死了，却激不起她一点愤怒。如果她真的原谅那个畜生，她就不配我们救她一命。还不如死了为韩琦偿命。” 耶律冉怒气冲天。
　　“她爱她的丈夫，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她是个情意深重的女子，也是个慈爱仁义的母亲。她没有错。错在陈世美，是他无情无义，毫无人性。秦香莲值得我们同情和帮助，不能因为我们恨陈世美，就要求她也去恨，她心里的爱要大于恨。毕竟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还有一双儿女。岂能说恨就恨的？”展昭注视着耶律冉，双眸深邃，表情认真而严肃。
　　“陈世美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哪点还值得她去爱？”耶律冉柳眉倒竖。
　　“陈世美考中状元之前，想必与那秦香莲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而这段美好的记忆也永远留在秦香莲的心底深处，时刻拿出来怀念。如果转脸就忘了，那与陈世美还有什么区别？冉，爱可能是苦的，也可能是甜的，更可能是酸的。但一定像陈年的酒值得每个人去认真品味。那种不爱就恨的感情绝不是爱。而是一种占有的欲望。”
　　展昭侃侃而谈，他放缓自己的严肃表情，动情地望着耶律冉，“冉，你不要忘了，秦香莲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还要顾及孩子们的感受，这就是母亲的高尚之处。”
　　耶律冉还有些不服气，可又无话可说。赌气地开口：“看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经历过男女之情似的。”
　　嘎然无声，耶律冉转头，看见展昭望着篝火，眼里有着痛苦的回忆。
　　耶律冉脸色有点白。
　　“我曾有过未婚妻，人人都说天赐良缘，可惜我们有缘无份，她。。。。。。”展昭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
　　耶律冉回过头，心里有些百味莫辨。自己两世为人，爱情的经历却只有展昭一人。第一次爱就是那么无怨无悔啊。
　　听语气，他的那个未婚妻已经死掉了，看得出他爱过她。和一个死人吃醋较劲确实幼稚，可为什么自己还觉得有些难过呢？自己爱的太深了吧，所以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如果有一天这份感情不在，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展昭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见耶律冉面无表情、神色淡然地望着篝火，心中后悔莫及，自己只想着向她阐述自己的过往，却忘了耶律冉的承受能力。“肖冉，不论我以前的未婚妻和我缘分如何，那都已经过去，虽然在我心底不曾忘记，但却不是我以后生活的依靠。我现在面对的是你，所以我想的最多的还是如何珍惜眼前这份缘。你和她不同，我也很清楚我爱的是现在的你，所以你不要去想过去她，她不会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向你提起她，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的过往。”
　　“展昭，我明白，你先认识的是她，我是后来者，所以对于你们之间的过往，我无置喙的余地。我不会死抓住不放。”耶律冉坦然说道。
　　“展昭，我知道忠义任侠是你一生的理想和追求，你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我也不例外。”耶律冉平静地说着。
　　“肖冉。”展昭双手紧张地抓住她的双臂，眼神复杂难辨。挣扎许久，闭上眼睛搂住耶律冉，“冉，你可以责怪我，但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展昭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恳求，再睁开眼，则带着一抹痛。
　　“我不要你改变什么，你若变了，就不是我爱的展昭了。我不后悔爱这样的你，也不后悔对你的承诺。只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请立刻坦白地告诉我，我想我会平静地接受。千万不要隐瞒，以至于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像他们一样互相伤害，不死不休。”耶律冉不放松话头。
　　“肖冉，你怎么可以把我和那个败类比。在你心目中我就那么虚荣无耻。”展昭愤怒了，眼神凌厉起来。
　　“当一个人不再爱了，理由不只是陈世美那一种，可有时结果却一样。”耶律冉毫不退缩。
　　“冉，不会有那个如果。”展昭急切地表白。
　　“展昭，我只要你轻松地一个允诺，你都不答应我吗？”耶律冉从未这样坚持过。
　　“冉，我答应你，答应你。”看着耶律冉迷茫的地眼神，展昭心痛了。包大人说的对，她的内心远远没有外表那样强悍。她敏感地像个刺猬，任何波动都让她竖起针刺。都是自己没让他安心。“冉，我不会让这个允诺成为事实的。”展昭深深地注视耶律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耶律冉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二人坐在篝火旁，一夜无眠。
　　第二天，秦香莲说愿意去开封府再次告状，洗刷自己的清白，为韩琦申冤。
　　展昭告诉秦香莲开封府不准一状二告，让她拦路喊冤，免除刑罚。
　　展昭和耶律冉的马奉献出来给他们娘仨。二人牵马慢行。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开封城，展昭带秦香莲去拦包拯的轿子，耶律冉送两个孩子回开封府衙。
　　当包拯和公孙策等人回到府衙客厅的时候，耶律冉和那两个孩子正面对面坐着，两个孩子看着紧绷着脸的耶律冉，规规矩矩坐着，一动不敢动。耶律冉也笔直的坐在那里，不苟言笑。
　　包拯和公孙策笑了，“难为肖冉了。她如何会带孩子。”公孙策调笑，耶律冉脸红了。
　　王朝、马汉，跑过来一人抱一个，在怀里颠着，倒像是准父亲。
　　耶律冉长出一口气，安全送到就算完成任务。
　　包拯坐在长椅之上，看看秦香莲母子三人，“想不到驸马爷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儿女都全然不顾。本府定要他认罪伏法。”
　　公孙策上前说道：“大人，韩琦是驸马府的侍卫，拥有驸马府标记的钢刀也很正常，如今韩琦已死，谁又能证明是驸马派出杀人灭口的呢？只怕驸马不会承认。”
　　“我就是要惊动他，让他知道又有一个把柄落到开封府了。然后让他和徐家麟动起来，这样我们才便宜收集证据。”包拯自信地微笑。
　　“大人，陈世美所犯的罪条条都该死，一旦查清他必死无疑了。”耶律冉提醒包大人。
　　“对待这种恶人，还要什么手下留情。”包拯怒气满面。
　　“当事人愿意吗？”耶律冉眼角上挑。
　　所有人都看向秦香莲，秦香莲眼含热泪，“大人，我与那陈世美夫妻多年，又有两个孩子，教我如何忍心看他被砍头。如果是因我告状而使他致死，将来如何向我的孩子交代。”
　　这也许就是真正的女人？耶律冉困惑地看着秦香莲。
　　展昭偷偷握住耶律冉的手，耶律冉转头看他，展昭只是看着包大人，并没回头瞅她。耶律冉明白了，他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他永不放手。
　　耶律冉嘴角微微上翘，有了窝心的感觉。
　　包拯无奈地看着秦香莲，“本府和王丞相再商议商议，如果能让陈世美认下你最好，怕只怕驸马他执迷不悟啊。”
　　“大人，秦香莲多谢包大人的百般爱护，民妇和孩子感恩戴德。”秦香莲跪下叩头。公孙策把她扶起来。
　　“包大人，您和丞相去找陈世美有什么用吗？他有妇之夫招为驸马，让公主知道岂能饶他。陈世美死都不敢认下秦香莲的。”耶律冉泼了一盆冷水。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那公主不听人言，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又能怪谁。秦香莲是驸马的原配，无辜下堂，又何其无辜？只怕公主她也只能守其妇道。”包拯叹口气。
　　耶律冉一咧嘴，公主同意，太后和皇帝还要面子呢。难啊。
　　“昨夜一宿没睡，去歇歇吧。”展昭让耶律冉回去休息。
　　“你不也没睡。”耶律冉瞪他一眼。
　　“本府只是去丞相府，展昭不必担心，你也下去休息吧。”展昭低头称是。
　　耶律冉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梳洗完毕出门找展昭，展昭早就醒来到前厅了。
　　前厅里气氛压抑，人人面带愤怒，包拯看到耶律冉开口说道，“还真叫肖然说中了，那陈世美死活不认秦香莲，还伶牙俐齿百般抵赖。看来我们要收集足够的证据让他知道，他自己究竟是谁。”
　　“展护卫，收集证据的安排就由你来负责。府里一干人等听从你的命令，违令者按渎职罪处罚。”包拯放权了。
　　“属下遵命。”展昭接下任务后，肃然下令，“张龙、赵虎你们二人向秦香莲询问他们的婚媒和证人，然后去醴陵把他们接来。”张龙、赵虎领命而去。
　　“王朝、马汉你们负责监视徐家麟，驸马府必然和他联系。记住除非徐家麟畏罪潜逃，否则不要露面打草惊蛇。”王朝、马汉接受命令走了。
　　只见展昭一转身，“公孙先生。”公孙策夸张地叫出来，“啊？还有我的活？”展昭笑了，“请先生帮忙写几个陈世美父母的牌位，我要攻心为上。”公孙策赞许地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写。”
　　包拯满面笑容，开口夸赞，“展护卫不仅武功高强，这查案、索证、安排人手的手段也是干净利落。”
　　展昭抿嘴一笑，“大人谬赞。”
　　展昭看了耶律冉一眼，耶律冉赶紧伸出大拇指冲他晃晃，包拯和展昭都笑出了声。
　　公孙策拿了几个牌位出来了，递给展昭，展昭满意地点点头，“多谢公孙先生。”
　　“肖冉，你先拿着这些牌位，我去换件衣服就来，我们一同去驸马府偷放这些牌位，我要让陈世美灵魂出窍。”展昭飞身出去了。
　　“大人，想不到展昭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啊。”公孙策笑着说。
　　“平时看他少言寡语，肃然正经惯了，突然见到他孩子般性情，倒也意外。这才是正理，年纪轻轻何必故作老成。”包拯也赞同。
　　“公堂之上，理当严肃。”耶律冉接口说了句。
　　“展昭做事很有分寸，又极为明理，江湖侠客中的佼佼者，也是难得的人才，肖冉你很有眼力呀。”包拯竟然逗起了耶律冉。
　　耶律冉正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展昭一身白衣飘飘，出现在众人面前。
　　“展护卫穿上这件衣服更显英俊不凡呐。”公孙策手捋胡须夸赞。
　　“展昭，我们是偷入驸马府，穿这么显眼，你怕别人看不见你？”耶律冉看着展昭的新衣服，感觉乌鸦头顶飞过。
　　“驸马府的侍卫还没那本事能看见我。我相信自己，也想让身边的人相信我。”展昭看着耶律冉的眼睛说出这些话。
　　耶律冉低头不再说什么了。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有内容。
　　展昭拿好那几个牌位，拉着耶律冉出府衙，直奔驸马府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