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山本雪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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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为自己的人生伤春悲秋之时，不要忘了有人正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拼死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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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看的吗？”
那声音娇柔而细小，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一般。
“看每个人各不相同的表情神色，有时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不是吗？”
我回头看向坐在我背后的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在对上那对纯粹澄澈的黑色眼瞳时，我不由得一愣。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双眼呢？——无邪且无垢，似是看不见世间污秽般清澈明亮。
少女看起来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她脸色苍白，脸颊瘦得有点下陷，眼眶更是深陷。但无视掉那些不健康造就的缺点的话，少女无疑是个美人。
当然，她也仅是看起来像少女而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尸魂界绝对是真理，所以我无法判断她的真正年龄和实力。
“我叫山本雪奏，你呢？”她认真地看着我，“释怀？”
“嗯，全名是雏森释怀。”
看着她那毫无血色的嘴唇，我不免唏嘘——她在流魂街一定吃过不少苦头吧。
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想到自己在流魂街那段虽然忙碌，但还算衣食无忧的生活，不禁暗觉庆幸。
“那我叫你小释怀可以吗？”
现在我才知道是她的体质由不得她大声说话，大概是因为体弱才有气无力的吧。
“叫我释怀就行，请不要加个‘小’字。”听着觉得别扭，明明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好的，那…释怀你为什么要成为死神？”
“因为想变得更强。”我又说谎了，因为我无法明确地说出自己想成为死神的原因，“雪奏呢？”我也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
“为了不被饿死。”
雪奏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十分坚毅起来。
“为了不被饿死。”这话又在我大脑里轰鸣了一遍，我不禁哑然。
她这话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卑劣——生活在幸福中我在畏惧着遥不可知的死时，别人却无时无刻都生死线上挣扎。或许，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谈论生死。
【在你觉得自己很伤心时，你要记得这世上永远都有人比你更悲伤；在你觉得自己很可怜时，你要记得这世上永远有人比你更悲惨。所以，请不要自以为是地顾影自怜，因为你不配。】
——我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这段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
“但你也有可能死在战场上啊。”我的声音低了下去。
“只要现在不被饿死就好。”雪奏坐直身体，露出一个让人看着就觉难受的凄清微笑，“而且，我也会努力变强的，为了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雪奏，你真是一个乐观坚强的人。”我不禁心生敬佩。
“没什么啦，只要自己一个人生活得久了，无论是谁都会变得坚强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她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心理变化。
她的笑容，我看着就像是谁对我的嘲笑。
“那你就好好加油吧。”我坐正姿势，不再看她。
“那释怀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她的声音终于变大了些。
其实我想赌气地回一句“不和你一起我也会努力”的，但我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反问：“为什么不愿意？”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当我的朋友啦？”雪奏的语调立即雀跃了起来。
我倒是没想到她的话里还有这层意思。
“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的心情就此变得微妙起来。
雪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宣布下一节课来临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铛铛铛……”沉铁与沉铁之间的碰撞声在耳边回响了将近一分钟。
我还是不习惯这种钝重的敲击声，听着虽不刺耳，但响得久了却让我心烦。
对了，不是说有大范围传递信息的鬼道吗？怎么不用？
……
这节课是白打课，所以全班都来到室外的一片草地上。
老师是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和蔼叔叔般的大众脸男人。虽然外表看起来不是很强壮，但肯定实力不弱，这点从他身上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迫人气势就可以知道了。
据这位名为赤木治也的老师说，本来是要到室内训练馆里上课的，但念在我们是新生，为避免在硬地板上练习时会摔伤磕伤，刚开始的这段时间都会在草地上上课。
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就知道是位严师，倒没想到他挺会体谅学生的。
我们按身形高低排坐成三行，赤木老师站在我们前面，正细说着白打的基本概念和要领——
“现在的死神虽然着重于用刀，但体术仍是死神的必修课，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练好白打后能让你们把剑道学得更好。
白打能让你们的身体变得灵活敏捷，力大身轻……所谓白打就是指体术，即空手搏击之术。虽然说到手，但绝对不是说不能用腿。它要用到的身体部位包括足、膝、臀、肩、背、肘、掌、拳、指、头在内的各大部位，简而言之，体术就是把我们的身体变成武器的技术。”
“白打既是灵活运用身体的技术，也是灵活运转灵力的技巧，所以在练习白打的同时也锻炼了灵力的运用技巧。
白打的要领，主要是训练手脚与身体各部件联合动作的灵活度，而其运用方式有打、踢、点、拿、跌等。所以，我们应敌时不能只靠用眼去看，还得靠我们身体强大的条件反射本能……”
“动手要老辣，意志要和缓。攻击要‘准、稳、狠’，应敌要‘顾、伴、定’，此六字互用，才可以稳操胜算。
所谓‘进打中，退打肢’，‘手似两扇门，全凭腿打人’，其中意思皆提示于动手时毋忘用腿，于攻击上身时，毋忘攻其下肢之要诀。脚不可站死，要松动灵活；手不在出蛮力，重在活用技巧。所以我们要注意手足之间的配合，并经常进行对打练习。
所以说，若想让白打技术厉害到‘巧、妙、化、虚、神’之境界，必须以‘熟’字为基础。有句话说‘对打千遍，身手自然’，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我们现在就从简单的对打学起。——好，你们中有空手打过架的吗？能否出来和我做一下对练的示范？
“……”
学生中顿时如炸开的锅，大部分学生都开始搜集身边人的信息来，并议论赤木老师会不会点名叫谁出来……他们的声音都不大，却烦人如蚊蝇。
在我受不了那些纷扰的声音就要站出来时，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出来——她向赤木鞠了一躬，用细小而柔弱的声音道：“老师，我会一点白打。”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赤木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问话时眼神里多了一份赞赏。
“我叫山本雪奏。”她又礼貌的鞠了一躬。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山本雪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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