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41.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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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自我意识的控制下按下了中断通话的按键，天空中的游云落在飞鸟的头顶，阴影中，飞鸟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了一下。
“真的是……”
重新切换到与家入硝子的对话界面。
[飞鸟：硝子，拜托管一下那两个家伙吧。]
[飞鸟：（图片传输中）]
五条悟和夏油杰穿裙子的画面被飞鸟截屏截了了下来。
家入硝子刚刚解剖完几具新送来的咒术师的尸体，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太好的情况下点开了飞鸟传输过来的照片。
第一张是五条悟穿着裙子的照片。
正想回复飞鸟一个问号，紧接着又过来了第二张照片。
硝子拉开寝室门的手猛地松开，双指在屏幕上划拉，把照片中夏油杰的下半部分不断放大后定睛一看。
飞鸟很快得到了硝子回复的短信。
[硝子：我这就去宰了他们：)]
这两个，精力旺盛过度的男子高专生，已经无聊到偷同期女生的裙子来穿了吗？？
于是硝子履行了在信息中对飞鸟的承诺，直接冲向他们的寝室，亮出手术刀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
硝子优先选择了穿着自己裙子的夏油杰，手术刀贴着夏油杰的脖颈：“脱了！”
夏油杰按住裙摆：“这不太好吧？”
“说起来这玩意你消毒处理过吗？”夏油杰感受着脖颈传来的冰凉器械的触感问道。
硝子怀疑夏油杰在质疑她的专业技术：“你在说什么废话。”
五条悟问：“今天处理了多少个？”
突然被问到工作上的问题，硝子掐着夏油杰肩膀的手松了松，在心里数了下数字：“4具。”
“数量在增加呢。”五条悟转了个圈，裙摆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了个弧度。
夏油杰悄咪咪地把手伸向刚被五条悟扔回来的手机，默默打开录像模式。
五条悟敏锐地发现夏油杰左手握着的手机，和对着他的摄像头。
他心领神会地又转了一圈，还凹了个造型比耶。
“和你们同期真是我这辈子最坏的选择。”他们的动作全都被硝子收入眼中，她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飞鸟除外。”
“别这么绝对嘛，硝子。”既然被发现了，夏油杰也就光明正大地拿起手机对准五条悟：“说不定十年后拿出来再看看，又会是别样的光景呢。”
硝子无力：“还要和你们共同度过十年吗？我能坚持到高专毕业就是奇迹了吧。”
“十年可不太够啊，说不定二十年后硝子和飞鸟都要面对着我们，不过硝子要和我合照吗？”五条悟也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打开照相模式，“飞鸟的裙子看起来和我很搭吧？”
硝子想也没想立马回答：“我拒绝。”
夏油杰铁了心想要让家入硝子的注意力从裙子上转移，虽然仍被小刀顶着脖子，但是他还是不疾不徐地接着五条悟刚才的话把话题扯向最近每日往高专运送的尸体上：“那些尸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于是顶着夏油杰脖颈的小刀也被硝子放了下来，她的表情严肃：“咒力用尽，被非咒力的术法击杀，这几天的送来的尸体都有着相通的一致性。”
“报告书上没有写回收尸体的地点。”硝子捏着手术刀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包括负责运送尸体的人也很奇怪。”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拿起属于自己的裤子慢慢地往身上套。
硝子回忆了一下负责运送尸体的人的细节：“穿着奇怪的白色罩袍，脸也包的严严实实的……喂，不许把裙子扔地上，给我好好洗干净啊你们这两个笨蛋。”
掷出的小刀直接被夏油杰一手握住，刀尖距离自己的脑袋就差几毫米。
夏油杰：“……好险。”
看起来是千钧一发，但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动态视力都很强。
“哈，杰，你连硝子的攻击也躲不开吗？”
家入硝子：“你到底在小瞧谁啊？？”
“没有在小瞧硝子哦。”五条悟握着手机，切入了硝子的聊天界面，发送了拍摄的夏油杰视频。
夏油杰同样也发送了一份拍摄了五条悟的视频。
看起来对五条悟和夏油杰穿着女生裙子十分生气的家入硝子，忽然感受到了口袋中的震动。
她划开了锁屏界面，看到了两条未读信息。
保存转发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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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飞鸟自己都没注意到，在接完夏油杰的视讯电话后，她的表情看上去轻快许多，重新跨入店内入座后，飞鸟想要开口与他们道别。
太宰治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飞鸟此时的情绪变化。
她心情很好。
在接完那个电话之后。
飞鸟与他们的距离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保护罩，太宰治的眼神黯了黯，在飞鸟即将开口时抢先一步说：“中也，我的异能对飞鸟还是无效哦。”
刚想要说出暂时告别的话就被打断，飞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在中也询问的目光下，太宰治咻地一下，扣住了飞鸟的手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十指从她的指缝滑了进去。
扣紧，举起。
再给中也看。
中原中也的双眉蹙了起来，他看的不是两人交握的手，而是看着太宰治。
人间失格的被动效果令咒力顺着太宰治与自己相触的地方开始流逝。
飞鸟动了动手指，但是太宰治握得很紧。
“有用的。”飞鸟对太宰治说，“咒力会受你的异能力影响。”
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直接导致了飞鸟的体内无法再产生咒力，而不受到影响的另一种能力是忍术。
“你不是已经试验过了么。”中也对太宰治执拗的行为叹了口气：“你的无效化，是对咒灵有效的。”
一句话揭穿了太宰治之前对飞鸟的骗局。
告诉飞鸟自己想要试一下是不是对咒灵有效。
其实是已经试验过了。
飞鸟松弛的手心力量突然收紧，在太宰治因这个动作愣神时往他手腕的反方向用力一扳。
“痛痛痛痛痛——”
太宰治松了手。
手腕的疼痛令他眼角冒出泪花。
中也嗤了一声：“活该。”
接着他对飞鸟说：“既然还活着，那块碑也该拔了吧？”
中也提到的那块无字碑，是飞鸟看着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立下的。她想起当时离去的那个秋天，漫山的枯叶洒在碑旁。
“不用拔。”
“我也想亲自去看下。”
大概是没想到这样的回答，中也和太宰相继不知怎么接话，原本想说终于不用再去帮你扫墓诸如此类的话也被咽了下去。
飞鸟看了一眼时间：“有需要的话再联系我吧中也。”
“你的号码有更换吗？”
中也：“没有，老样子。”
飞鸟点了点头，站起身：“我会把我的号码发送给你，关于那些来横滨咒术师的事，过后再细说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暂时没有办法再停留在这里了。”
“我也想要飞鸟的手机号码！”太宰治可怜巴巴地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腕说道。
向外跨出一步的飞鸟停顿了一下：“……你的号码我也记得，有必要的话会联系的。”
中原中也拿起搁在一旁的帽子，戴上压了压：“下次再来横滨的时候，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虽然还是未成年但也的确和五条悟他们在宿舍酗过酒的飞鸟：“我还没有成年。”
中原中也：“……你在和我开玩笑？”
“不是玩笑。”飞鸟的嘴角绷直，低低的重复了一句：“我真的还没有成年。”
直到飞鸟的身影消失在两人面前，中也还维持着惊讶的表情。
他问太宰治：“她刚刚在说什么？”
“中也的耳朵又出问题了吗？”
红色的异能力覆盖在中原中也的拳头上。
太宰治缓缓地说：“所以说啊，我最讨厌和中也在一起了。”
中原中也没忘记太宰治刚才的行为，他冷笑了一下：“比起刚刚对着一无所知的飞鸟做的行径，你才是更差劲的那一方。”
“啊，中也居然发现了吗？”太宰治忽然非常轻地笑了一下，他看向中也，与中也平视：“我们被飞鸟抛弃了呢。”
帽檐的阴影笼罩着钴蓝色的双眸，那双宝石样眼睛的主人就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太宰治。
沉默的时间不过须臾，中也说道：“曾经的飞鸟是我的下属，也是我所认可的朋友，现在的她有更多的选择，看起来也比过去快乐许多，太宰，只要看到她还活着，不就够了吗？”
“不够哦。”
太宰治的目光垂落，落在仿佛还留有飞鸟气息的掌心。
“对我来说，是不够的。”
中也的指节敲了敲桌面，他不耐地问：“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太宰治抬起头，重新看向中也，声线平缓地回答着一些无关的话：“横滨的黑夜太过漫长了，中也。”
细碎的光斑在眼底闪动。
“我什么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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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绕了好几个圈子，才在隔壁的屋檐上看见趴在那吊儿郎当的宇智波带土。
一个弹跳，攀上屋檐边，飞鸟拍了拍掌心沾染的灰尘，同时多看了一眼带土此时的容貌。
“你来的太——慢——了——”宇智波带土仰面躺在屋檐之上，玩着手中的电子设备。
“你伪装成了死在你手中人的模样？”
飞鸟走近了一些，挡住了照射带土的光线，她看着衣扣上的宝石和纹路，认真地想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
除此之外，带土身上套着的罩袍也令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虚影。
“飞鸟不认识我吗？”带土指了指自己那张苍老无比的脸庞。
对于这张人脸，飞鸟倒是没有什么熟悉感，她可以确定的是，她绝对没有见过这张脸。
“脸没有，但是你的衣服很熟悉。”
“是什么组织吗？”
带土坐起身，只说了三个字：“狱门疆。”
缺失的地部分被串联了起来，飞鸟插在口袋中的手指一蜷：“狱门疆？”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带土的装扮：“是……孔时雨的委托人？”
“这不是他的身份。”带土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你一定会吓一跳的。”
“不过啊，狱门疆还在你手里？”
飞鸟明白她与带土之间还有这一些必要的纽带联系，勉为其难算得上是在一条船上，关于系统让她抢夺的狱门疆，她没有隐瞒，告诉了带土。
飞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有告诉我原因，但是东西的确在我手里。”
“嗯……那这家伙手中的就是假的了吧？”带土思索。
飞鸟说：“是假的没错，那是它凭空创造出来的赝品，交付委托物的时候，你……不是，那个人也没有发现。”
“那还真是厉害。”
“我应该不是来这里听你夸奖别人的吧？”飞鸟有点好奇了：“你占据的这个身份，到底是谁？”
带土此时的形态要比他原本的身高要矮上一些，即便如此，他还是需要低头才能与飞鸟对上视线。
“是咒术界的人，狱门疆是他们下达命令必须要找到的东西。”
“虽然他们没有验证出赝品狱门疆，但是他们在实验开启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打开狱门疆。”
飞鸟不解：“打开狱门疆？这个咒物到底有什么作用？”
带土回答：“应该是想要关点什么东西进去吧？这我还没有探查到啦～”
飞鸟看着带土用那张脸和与之违和的声线说话，没忍住说道：“能不能先不用这个伪装状态，我觉得有点恶心。”
“提前适应一下吧，这个身份应该会对我们来说比较重要。”带土没有因为飞鸟的话而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得到的信息，还需要再找一样咒物。”
带土的声音停了一下，继续说：“真是麻烦呢，使唤我做这做那的。”
“它最近没有再和我说过话。”飞鸟垂眸：“而那个‘捷径’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踪迹。”
那可能是她距离本世界的完结最近的一次，也是她在同伴们面前最不理智的一次。
“你还需要找的咒物是什么？”她问。
带土看向飞鸟：“黑绳。”
“……没听说过。”飞鸟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
“那个孔时雨，有情报网？”带土从刚才飞鸟回答的信息中提炼了关键人物的名字：“找他要点线索吧？”
飞鸟抬眸：“钱呢？”
带土拍了拍飞鸟的肩膀：“这就需要拜托你啦。”
飞鸟打落了放在自己肩膀的手：“这是你的任务。”
“不要这么无情嘛。”带土撅着嘴：“好歹我们也是同族——”
愤怒的情绪化做咒力向带土击打出去，若是躲避不甚，此时的带土应该会被砸出内伤。
飞鸟冷硬地吐露出最无情的话语：“我们只是暂时合作，并且我也没有失忆，宇智波带土。”
她在宇智波三个字上用了重音，提醒着自己没有忘却灭族那晚带土此人也在现场的事实。
“被系统束缚的同时，你也应该庆幸是它制约了你我。”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041.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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