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造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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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被太宰治直接气走了，他决定老老实实回到侦探社好好整理委托信息。
而太宰治也在中岛敦推门离去后停止了肚子疼的哀嚎。
“不疼了？”织田作之助扶起太宰治问道。
太宰治对着中岛敦撒完谎后脸不红心不跳，回应道：“好多了。”
织田作之助了然地点点头。
他是真的相信着太宰治肚子疼。
红发男人重新回到位置上，将杯子里的凉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原来你说在东京看到的飞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太宰治也坐回织田作的身边，搅了搅杯子里的柠檬茶。
“那时候没有和飞鸟见面吗？”织田作问。
太宰治搅动杯子的动作有了片刻停顿，他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眼睫垂了下来，声音有些低沉：“没有哦。”
织田作之助听着友人的回答，却也不想继续追问。
“这样。”
柠檬茶被搅得浑浊，饮料勺时不时碰壁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
斜阳透过树叶照射过来，在太宰治的身上形成点点光斑。
他轻声说道：“我怕那不是她。”
织田作之助的指腹擦过冰凉的玻璃杯，他叹了一声，说道：“太宰，有些话你不说，飞鸟永远也不会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太宰治撑起身，伸了个懒腰，“好困啊织田作，我要去侦探社的沙发上躺一会哦！”
“好。”
径直走过吧台，太宰治又与吧台后的远山打了个招呼，“再见啦远山小……”
嗯？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眼睛的注意力被远山的肩膀处突然出现的异物所吸引。
“远山，你肩膀上怎么有个灰扑扑的东西？”
远山顺着太宰治的话往自己的肩膀看了看，不解道：“没有啊？太宰先生，你在说什么呀？”
“织田作。”太宰治朝织田作之助招了招手，手指指向远山的肩头，“你看这。”
织田作之助被太宰叫了过来，他朝着太宰治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用力眯了眯眼，“……好像是有一团灰色的东西在远山小姐的肩膀上。”
“织田先生，太宰先生，现在还是白天，请你们不要吓我啊！”
太宰治缓缓地把手伸向那团灰雾，在指尖触碰的刹那，灰雾散去。
“咦？”太宰治诧异地与织田作之助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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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飞鸟联姻小分队（4）（99+）
line内分组的名称已经被更换，未读消息已经超越了99条，飞鸟一边前往电车站，一边在路上快速地读取错过的信息。
【五条悟：飞鸟消失的第一个小时，想她。】
【夏油杰：飞鸟消失的第二个小时，想她。】
【家入硝子：飞鸟消失的第三个小时，很想她。】
……
无用信息。
飞鸟加快了手指滑动的速度。
【五条悟：硝子！！杰他吐了啦！！】
【家入硝子：谁的？】
【夏油杰：滚（门在那边.jpg）】
……
这几个男高专生就不能聊点有营养的信息吗？
正欲切出去，飞鸟看见夏油杰接着发的一条信息。
【夏油杰：咒灵的味道又变了。】
时间是今早。
【家入硝子：你的咒灵球还有口味变化的？】
【夏油杰：臭抹布-糯米丸子-臭抹布】
【夏油杰：糯米丸子短暂的爱过我。】
【五条悟：（猫猫大笑.jpg）】
飞鸟在之前得知夏油杰吞下的咒灵球味道令他很痛苦后，便决定在他生日的时候用幻术给他做了个味觉改良，不过昨晚因为诅咒师而身受的重伤导致所有施加于他人的幻术都会被中止。
回去再给杰巩固下就好了。
大概走了有十来分钟，飞鸟跟着手机的导航在横滨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通往东京的电车站。
在电车站的机器上按了几下，顺利买到车票后，飞鸟转身正要让下一位乘客购买，倏忽之间，手指间夹着的薄薄的电车票被少女捏紧。
飞鸟定在原地，身后的人不解地问：“小姐？您买完车票了吗？”
而飞鸟突然定住的原因，是她看见了周围突然数量增多的咒灵。
那些咒灵或多或少都趴伏、跟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紧贴行人的肩膀，有的抱着行人的腿……
与飞鸟说话的人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情绪带了点不耐烦再次提醒：“喂，小姐，麻烦你买完车票就让一下吧？”
飞鸟的目光没有与这人对视，她看向要求她离开的男人的头顶，伸手往那一抓。
贴在男人头皮上的咒灵直接爆炸，飞鸟嫌恶地甩了甩手，男人的脸气的通红，以为飞鸟是在挑衅他，他怒声道：“喂！！”
飞鸟横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一丝肃杀，接着移步离开了。
“……早点走不就好了嘛。”男人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他嘀嘀咕咕地说着，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好奇怪，突然感觉比之前轻松了点……”
解决掉男人身上的咒灵，飞鸟又跟在几名行人身后，片刻之间就轻易地把那些低级咒灵全数消灭，而这车站中的咒灵只是冰山一角。
“怎么会突然增多了这么多负面情绪。”飞鸟自言自语道。
昨晚刚到横滨站时，行人身上根本没有像现在这么密集的咒灵，奇异的现象让飞鸟不由得心生疑窦。
眼看着登车的时间将要到达，飞鸟一人分身乏术，无法将这里全部的咒灵祓除，在解决完最近的一名行人身上的贪吃的咒灵后，飞鸟只得登上了去往东京的电车。
暂时没有办法解决的话……回去问问夜蛾老师吧。
列车在飞鸟登上后便到了出发时间，关上了门。飞鸟在自己购买的位置上坐下，解锁手机，点开了孔时雨的对话框。
孔时雨没有固定的手机号码，在每次接受委托时都会给飞鸟一个新的联系方式。
【禅院飞鸟：东京的交易地点？】
那头很快回来了消息。
【孔时雨：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禅院飞鸟：？】
【孔时雨：^_^我会提前到达在附近等你。】
飞鸟靠在电车的玻璃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海平面，还有逐渐倒退的建筑物，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中被暂时保管着的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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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些沉重，飞鸟的眼皮半开半阖，感觉就快要睡过去时，电车到达了东京。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飞鸟打了个哈欠，从电车上走了下来。
电车上还有些跨区工作的上班族，急匆匆地从座位上提起包，快步离去，纷纷与站在原地的飞鸟擦身而过。
手机铃声在吵闹的站台响起，飞鸟慢腾腾地掏出手机，脑子还有些困倦。
【来电伏黑甚尔】
飞鸟精神了三分，她好奇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伏黑甚尔从不会主动找人。
但是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甚尔的声音，而是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姐姐……”
是惠。
听到惠的声音，飞鸟的心情没由来地好了几分，她回应着惠的声音：“惠？怎么啦？”
电话那头的惠双手抱着爸爸的手机，手机比他的软嫩的脸颊还要大上一点。
小孩嘟了嘟嘴：“姐姐，给你开了门，你没有回来。”
“姐姐骗人。”
“应该暂时不会回来了。”飞鸟想了一下，既然要回咒高，干脆就提前回校了，孔时雨交代的任务一个狱门疆就让进度条涨了大半，自己也没必要暂时借住在伏黑甚尔家。
“为，为什么？”惠瘪了瘪嘴，小小的年纪不理解飞鸟说不回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惠。”飞鸟的声音渐渐放柔，“下次一定好好陪你玩。”
年幼的伏黑惠忍着没有哭出来，他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但是他听懂了飞鸟说的抱歉，“知道了，姐姐，下次一定要快点来陪惠玩。”
“——小鬼你要说到什么时候？”甚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抽过抱在惠手中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飞鸟说：“没死？”
飞鸟：“……还活着，你打给我就是想问这个？”
甚尔换了一只手夹着电话，另一只手拎起伏黑惠，把他拎到了浴室。
“自己洗澡。”
甚尔打开花洒，扔给了伏黑惠，然后嗤了一声：“惠那小子吵着要找你，我被烦得头疼。”
“你要是有点良心，往我账户上多撒点钱就行。”
“嘟——”
飞鸟在一天之内掐断了两个男人的电话。
甚尔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把手机往后一甩，然后就看见自己儿子笨手笨脚地举着对他来说还过大的花洒。
男人不耐烦地拿回花洒，举起半高，对着惠淋了下去，刚刚说的话又改成了——“自己抹肥皂，别指望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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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站赶回咒高又花了点时间，飞鸟大老远就看见兀立在回高专必经之路上的孔时雨。
孔时雨刚掏出打火机想要点燃口中的烟，余光撇见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的少女，火机又被塞回了口袋，食指与中指夹出了口中的烟，他把那根烟也一同塞了回去。
“禅院小姐。”孔时雨对飞鸟打了个招呼。
“孔先生。”飞鸟正想掏出狱门疆将其交付给孔时雨，这时，脑中响起了不属于现场两人任何一个人的声音。
【交右边口袋的。】
飞鸟心中一突，左手口袋中的狱门疆还未掏出，右手半信半疑地插入右边口袋，竟也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见飞鸟动作迟缓，孔时雨再次喊了一声飞鸟的姓氏：“禅院小姐？”
飞鸟左手要掏不掏的动作让孔时雨感到了片刻的疑惑，随即又被飞鸟右手递过来的咒物吸引了注意力。
孔时雨接过狱门疆，放在手里掂了掂。
“委托完成？”飞鸟问。
孔时雨摇头，“还需要等委托人过来验证一下咒物。”
飞鸟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担心对方会发现这不是真的狱门疆。
“那人呢？”
“应该快到了。”孔时雨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的指针。
与飞鸟谈论间，从咒高的方向走来一个人影。
他从暗处向孔时雨和飞鸟走来，接近时，才让人看清他的衣着。
白色的像是牧师一样的布袍套在男人的身上，布袍后的披肩被拖拽在地，男人的脸，头发也被纯白的布条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地包裹住，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他的胸襟前的衣扣上镶着不俗的宝石，还有一圈圈螺纹印绕在扣面四周。
孔时雨向他示意，随后把手中的假·狱门疆交给了这个在飞鸟看起来无比怪异的男人。
狱门疆被托在缠满布条的男人的手中，他摸索了一下咒物的外壁，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向着狱门疆输出咒力。咒物在男人咒力的影响下激荡出一层又一层震荡的波纹。
飞鸟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死死地看着男人手中的假·狱门疆，垂在双侧的手不由得攥紧，手心冒出了一些汗渍。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那么久。
陌生的男人这才对着孔时雨点了点头。
竟然混过去了。
飞鸟不自在地把手插回口袋中，背后隐隐发汗。
古怪的男人将狱门疆收起，视线好像在飞鸟身上停留了一会，接着转身离去。
“可以了，禅院小姐。”孔时雨查看了一下手机，现在信息科技发达，委托完成后转账很快就能到达他们的地下账户，“稍后我会把赏金转给你，那么，期待下次与禅院小姐的合作。”
与孔时雨象征性地握了握手，飞鸟和他告别后往高专方向走去，同时左手插在口袋中触摸着刚才调换的狱门疆。
【你是怎么做到的？凭空制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咒物出现在我手中，偏偏对方还没有发现那是假的。】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才模棱两可地搭了飞鸟的腔。
【狱门疆是很重要的物品，请宿主妥善保存。】
飞鸟掏出狱门疆，在手心转了转，之前因为是委托物品并没有仔细看，眼下借着月色，这才看见四四方方的盒子上有着几条细微的缝，咒物内涌动着非常强大的咒力，不知道解锁咒物的方法是什么，也不知道咒物的用处是什么，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思绪翻腾间，飞鸟已经走到了宿舍楼底下。
咒高的宿舍很空旷，一届学生就那么几个，偶尔会有帮忙的辅助监督留宿，推开楼底的大门，楼内的感应灯也应声而响。
“……杰？”
一楼活动空间内，夏油杰一声不吭地坐在自动贩卖机旁，他被突然亮起的灯惊了一下。
“啊……是飞鸟啊。”他缓过神，坐直了些，问道：“提前回来了？”
飞鸟默不作声地把狱门疆重新塞了回去，走到夏油杰的面前回道：“嗯，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刚处理完咒灵。”夏油杰拿起手上的碳酸饮料给自己灌了一口，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了一下。“有点累。”
飞鸟想起了之前在讨论组内看到的信息。
她问：“味道变了吗？”
碳酸汽水并没有覆盖掉刚才吞咽的咒灵的味道，夏油杰不自然地捂着嘴，生怕自己会因生理反应再次在飞鸟面前吐出来。
“唔……不知道为什么会改变，但之前那段时间确实好过一点。”
被手捂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夏油杰不断地咽着口水想要压下去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好恶心。
好想吐。
飞鸟俯下身，发丝因为她的动作从肩膀滑了下来，垂荡在胸前，右手自然地贴上夏油杰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令夏油杰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对上飞鸟的视线。
四目相接，夏油杰看见飞鸟的眼睛在一瞬间转换了颜色，几枚黑色的勾玉用缓慢的速度在瞳孔内转动。
约莫过了几秒，飞鸟放下了托着夏油杰脸颊的手，眼睛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她站直了些，说：“好啦，给你换了个味道。”
“……什么？”
“这次换奶油蛋糕吧。”飞鸟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说道：“下次吞食咒灵的时候味道应该就会变了，如果还是难吃的话再告诉我。”
夏油杰这才反应过来飞鸟话中的意思，他愣愣地看着飞鸟，：“那个眼睛，不是，那个味道……”
飞鸟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同时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你要保密哦。”
脸颊上的凉意散去，转而变得有些温热，夏油杰定定地看着飞鸟转身离去的背影，抬手覆上刚才飞鸟托着的地方。
“奶油蛋糕啊……”
灯光暗了下来，他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喟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22.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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