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十四节（落狱 前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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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一条面对面战斗，她便了解到他究竟有多么强大。
“看来，我也必须实力全开了啊。”瞳吃力地挡住他的攻击，以前对一条的力量从来没有什么概念，直到真正战斗起来，才发现她的能力早已在他之下。
「可恶——总觉得被什么压制着。因为我跟斩夜是双生的关系……所以也相生相克吗？」
他面无表情，冰冷地让人心寒。如果不是时刻提醒着自己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很可能会下不了手。
“一条，快点醒醒啊！”
“我在这，我是七茶瞳！”
……
尽管只是徒劳，她却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呼唤一条，试图让他苏醒。
“七茶瞳，你没事吧？”听到远处的喊声，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诺首当其冲，身后跟着鹰宫海斗、蓝堂和零，看来他们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
“一条被梦境困住了——”几人与他纠缠起来。大家的力量总是强大的，不一会儿就勉强压制住暴走的一条。
“接下来该怎么办？”尽管擒住了他，他并没有冷静下来，也许很快又要挣脱他们的束缚。瞳不免有些焦急，迫切地询问。“怎么让他恢复理智？”
“总之，先打晕再说吧。”鹰宫海斗叹了口气，身为最年长，经验最丰富的他自然成为了‘救援小组’内的领头者。只是……现在情况不妙啊，比他想象的要危急的多。失去战斗能力的一条对他们来说无非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们先走。”
“等等！你们要把一条丢下来？要是那群新生儿们过来怎么办？”瞳显然有些不满他的举动。
“一条君没那么弱吧，”鹰宫海斗脑后一串黑线，“他很快就会醒了，到时候肯定会追上来的。而且——”他转过头，望向黑灰的天空，如同浓重的油墨打翻在洁白的画布上，从中透着诡异。“迷宫很快就会破了。”
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诶？”
还没等到回答，就听到接连不断的“咔嚓——”声四下响起，大理石做成的迷宫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很快变得四分五裂。
不要说那些梦境，原来就连这座迷宫也是虚幻的。只是太过逼真。
场景全变转为了黑暗，眼前是一扇巴洛克风格的雕花大门，几人并肩走向前方，没有一刻的停留，“走吧。”
“一条，醒来后要快点来找我们哦。”瞳有些担心地朝他那边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握紧血絮。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杀戳，就让罪恶的、血腥的一切到此结束吧。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菖藤凯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打破迷宫站在他面前。就像个君临天下，俯视众生的独裁者一样，居高临下。傲慢、疯狂、野心、贪婪……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更符合一个纯血种的作风。
他们所在的是一个小剧场一样地方，这一定又是一个菖藤凯所设下的幻境。他打了一个响指，身后酒红色沉重的帘子被拉开，“表演开始。”
黑色的台面上放着一架会自动弹奏的红色钢琴以及同色系的大提琴，演奏出的旋律单调而诡异。整个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静谧之中，除了这音乐就再无其它声音。
“菖藤凯，你又在刷什么花样？快把他们放出来！否则——”
“他们？”菖藤凯微微蹙眉，故作不解地反问。“呵，看到沙漏了吗？”
一只雕花的红木沙漏被摆置在显眼的位置，玻璃里面的沙粒一刻不停地流逝。
“他们的生命，就掌握在你们手中。”
“你是说！？”沙子代表时间，也代表剩下的生命。如同倒计时，一旦沙子流尽，等待他们的是——死亡。
“可恶，菖藤凯，我要和你拼命——”蓝堂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冰冷的寒气在屋内蔓延，转眼前，这里以变成冰天雪地。
“哗啦——”菖藤凯挑眉，巨大的冰柱顿时支离破碎。
“只是这种程度吗？你好歹也是贵族吧？”
冰蓝的眼眸里包含看不见的怒火，蓝堂终于认真起来了，“当然不是只有这种程度了！”
“既然已经无法收手了——”零掏出血蔷薇之枪，鹰宫海斗也亮出了武器。
“怎么可以落后！？”经过无数次的战斗磨练，诺也成长了很多，而这次与纯血君的对抗对他来说无非是人生中最大的考验。
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战斗，又怎么能少得了我？”门口突然多了一个气喘吁吁地影子，瞳愣愣地看着他，一股惊喜感涌上心头。
“一条！”
“抱歉，我来晚了。”他带着歉意的口吻，以及那真是的温度，柔和的微笑让她松了口气。
“没关系，来得正是时候。”
大家马力全开，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数致命的攻击接踵而来，前赴后继，菖藤凯依然应付地得心应手。新生儿们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们，将他们阻隔在他的面前，源源不断。
“小瞳，并肩战斗吧。”
“……好。”瞳郑重地点头，她与一条的第一次合作，怎么可以失败！？“血絮！”
“斩夜——”
异样的光芒柔和地包围了两人以及他们的武器，斩夜与血絮天生便是最佳搭档，再加上使用他们的人本就不弱，得以发挥出他们最大限度的力量。
这种感觉……真的很棒。瞳侧过头，看到一条战斗时那肃穆而认真的神情，居然也迷恋地不可自拔。与他并肩战斗，距离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凉的薄荷香。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架势，两人的默契似乎与身居来，浑然天成。虽然辛苦，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新生儿们的力量是可怕的，他们懂得合作，也同样残忍。一旦有前面的死了，后面的就会扑上去将那具死掉的尸体咬碎，吸光他身上所有的血，再继续投入战斗，一个个因为血的味道而兴奋疯狂。
这场杀戳秀唯一的观众，是菖藤凯。
钢琴与大提琴深沉压抑的旋律走出死亡的乐章，引领亡魂们走向地狱的道路。
“啪——啪——”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沙子已经流了一大半，众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内心却是一样的着急。直到新生儿死的死，伤的伤，掌声不合时宜地想起。
“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多了，所需的时间也短很多呢，真是意料之外。”菖藤凯优雅地从台上走下来，四周的场景再一次陷入混沌之中，这次转换为——狭窄的地牢！
沙赖、朵朵、中山纪莲与黑兹尔嘴唇泛白，毫无生气地被高高绑起。黑兹尔和沙赖最惨，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衣服也被划破。
他们，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就连水也没有喝过一滴。体质较弱的朵朵和中山纪莲已陷入深度昏迷，沙赖硬撑着，呼吸也微薄起来。而黑兹尔，除了身体创伤，精神受到的巨大创伤更将他打击地死气沉沉。
“小瞳！蓝堂……”看到希望降临，沙赖最先发现了他们，语气中带着哽咽。
“沙赖！”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折磨成这幅样子，心疼之余也掺杂着深深地恼火，蓝堂刚想跑过去，就被一道看不见的玻璃墙阻隔在外，无济于事。
“菖藤凯，你是什么意思？”
“呵，接下来，就是我们单方面的战斗了。”他耸耸肩，脱下棕色风衣，内里露出一件与当下气氛格格不入的黑色礼服。脸上出现一张黑色镶嵌着深红色宝石的面具。瞳一眼就认出，与菖藤凯初次见面时他便是这身打扮。可当时他们是在……假面舞会上。
他微微颔首，右手间多出了一把刻有繁复花纹的银色西洋剑，剑上缠绕着锁链，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这是最后的假面舞会。”
大家屏息等待他的下一步举动。
“嚓——”谁知他迅速地闪到一条的面前，攥紧西洋剑向他的心脏处擦去，一条却没让他得逞，提起斩夜将武士刀横在了自己面前，刀面碰撞摩擦，发出清晰地响声。
“没想到，你要先攻击的人是我。”一条虽然是笑着，却笑里藏刀，还好他反应得快，要不然那一刀下来，他就去了吧？
“也许，先解决了你。七茶瞳就是我的了。”菖藤凯轻哼一声，他嘀咕了这个一条家的小子。不愧是一翁的孙子，虽然这两个吸血鬼都做得很失败。
听到瞳的名字，他整个人的脸色也变了，“她，不是任何人的。”
“你难道不想要她？”
“我只是在守护她。”如果瞳想要离开他，随时都可以。一条绝对会尊重她的选择。
菖藤凯的笑意味深长，“哦？真的？”他不相信，就连自己都无法抵抗这如同罂粟花一样的诱惑，更何况是眼前的一条拓麻？
七茶瞳便是毒药，这个道理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能感受到。菖藤凯一开始听到传言还嗤之以鼻，难道这世上还真有挡不住的诱惑？
结果，她的出现证实了这个可笑的传言。
“那么柔软的，弱小的，无力的，散发着甜美的香气……”你难道，不曾想过要撕碎她？
“闭嘴！我不是弱小的！”听到这样的描述，瞳气得肺都要炸了。难道她在别人眼里的形象真的有那么失败吗？“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荒唐，外表能代表什么？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充满贪婪的眼神，并且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过最多的。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可以放手？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那么执着？
就像她执着于一条，而菖藤凯，甚至是黑兹尔、白鹭更、七茶原山却执着于她。不管是渴望爱恋、为了力量，或是想要满足自己的野心而利用她。
或是她的母亲支葵熏执着于她的父亲，而墨郁沙执着于她。
就是这种执着，害死了多少人！？
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的生活也变得复杂了许多？难道，想过上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就那么难吗？
“菖藤凯，我会用我的手终结你！”丢下血絮，瞳的两眼也发出阵阵妖冶的红光，第一次露出如此骇人的表情。光芒一圈一圈笼罩着右手，指甲化为利爪，体内的血液奔腾暴走，她不顾一切地要用无息穿透菖藤凯的胸膛。
所以，她选择放弃理智……就这样，让她任性一次吧。
“小瞳，不要！”看出她的异样，一条想要去阻止她，却因为她所造成的磁场太强而无法靠近。“你会有危险的！”
她根本还没有学会无息，最多只是个半成品。如果硬要使出这种禁术的话……等待她的下场无非是死亡。
“很好，我等着你。”他轻佻地笑了笑，完全不畏惧眼前的少女，“等着你亲手终结我。来吧，我就在这里，快用你的手刺穿我的胸膛，取出我的心脏。”
他不怕，她却有点怕了。
既然都到这里了，怎么可以退缩！？瞳咬咬牙，压下身体里每个细胞的骚动以及深深的刺痛感。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释放出，聚集在右手上，刺向菖藤凯的胸膛！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第十四节（落狱 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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