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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98章-以身相許 ...

  •   郭泌拎着一个大活人,虽说不影响行动,但也算是惊世骇俗,于是她攀上屋顶,专走树梢,直到抵达陆家庄,这才从后院跃了进去。杨过本就满世界的找郭泌,突然远远看见郭泌拎了一个人跃进后院,不由分说便也凑了上去。

      一进后院,郭泌发现原来所有人都在,武氏兄弟、程英、郭芙,还有后面进来的杨过,简直就像是同乐会。郭泌也不多说,直接将那姑娘放在凉亭椅子上,伸手解了他穴道,然后拖起她的手腕给她把脉。

      郭芙走进凉亭,看见郭泌带了一个绝色回来,忍不住便开口问道:「阿泌,这是谁阿?」

      郭泌把了一会儿的脉,一边思索,一边脸现古怪之色,然后便慢慢的将那姑娘手腕放下,脸上阵青阵白,自顾自踱到一旁去坐下,却不回答郭芙问题。郭芙却不依了,扯了扯郭泌,又问了一次道:「阿泌,你哪裡遇到这人的?」郭泌这次是回答了,说道:「路上看到五个大汉追着他跑,说是院子裡的人,我觉得一个姑娘家被这麽逼迫蛮可怜的,我就把他救回来了。」众人听了,脸现恍然之色,程英更是悲悯的说:「那我便去安排一下房间,一个姑娘家,被捉去那种地方,倒是让人心疼。」

      杨过听了,说道:「等等,程师姐。」然后杨过走到那姑娘面前,单手捏起那姑娘下巴,将那姑娘的脸抬起来仔细端详一番。那姑娘一双眼睛瞪着杨过,却不喊痛,一旁的武敦儒已经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说道:「杨哥哥,你...」杨过抬起手来,止住了武敦儒话头,然后说道:「这傢伙可不是青楼跑出来的姑娘。」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当真是青楼出来的,也只能勉强算是小倌。这人,是个男的。」

      众人一听杨过这麽说,脸上纷纷显出惊疑之色。大家只见那人眉若远山,眼如秋水,一双盈盈凤眼就是会说话一般,脸上肤色细腻,趁着藕色的外衫,更显得莹润无暇,尤其是那一口似笑非笑的的唇型,就是稍微一个叹息都能将人的心给呵醉了,这人,竟然是个男的?

      郭泌在一旁坐着,无奈的说道:「不错,他是男的,刚刚号脉时发现的。就不知道五个大汉急着捉他回去是要干嘛。」说到这裡,脸上出现了怀疑的神色,看着那绝美的男人,然后问道:「请问这位...公子,贵姓大名?」那人整了整衣带,说道:「在下姓何,名足道。因为一点小意外,沦落青楼,被这位小姐相救,实在不胜感激,能否知道小姐芳名?」郭泌听了「何足道」三字,心中喀噔一声,想着:「何足道?不会是那个崑崙三圣吧?他不是在西域嘛?跑到这来干嘛?」口上却回:「小女子郭泌,」然后指了指郭芙说:「这是我姐姐,郭芙。」

      郭芙听了何足道的名字,也呆了一呆,问道:「何公子哪裡人阿?」

      何足道说:「在下崑崙山上来,被师父逼练功逼得狠了,这次是偷跑下来玩的。可是出师不利,在客栈中了歹人迷香,内力被制,幸好有郭小姐相救。」郭泌听了,没好气道:「小事情,我帮你解了迷香你就走吧。也用不着以身相许了。」杨过一听郭泌这麽说,知道郭泌仍在恼他,脸上表情一噎,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那何足道一听,眉头一挑,兴致盎然的说道:「以身相许?若对象是你倒也可以。」郭泌听了,翻了翻白眼道:「倘若我每救一人就有人要以身相许,那我现在已经嫁了百八十回啦。」说完,手上翻起金针,在何足道风府、天池等穴道扎了几下,一边运起内力收束何足道体内的迷香。何足道所中,其实是江湖上最常见的蝶恋花。往往是採花贼身上必备的迷药,其香味浓郁,若不是完全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很少会有人中招。

      郭泌一边运功,一边疑惑的问那何足道说:「这蝶恋花明明是採花贼专用的迷毒,你到底是怎麽中招的?」

      何足道一听,俊脸上尽显狼狈之色,说道:「我在客栈中睡觉,一觉睡醒,便发现自己被人捉了,那人本想非礼于我,后来...却发现我是个男子之身,于是一怒之下,便将我卖给了人家。我担心这个...所以...就找机会逃出来,然后便被郭小姐你救了。」

      武修文在一旁听了,满脸问号的又问道:「那他是怎麽发现你是男子之身的?你告诉他的?他干嘛要生气?不就是他弄错了嘛?」武敦儒听了弟弟的疑问,脸上表情尴尬,伸手巴了他一掌,说道:「问那麽多干嘛?人家生气跟你有什麽关係?」武修文被巴得莫名其妙,无辜的看了武敦儒一眼。嘴上愤愤的却还是闭上了。

      因为这蝶恋花不是什麽了不起的药,没多久,郭泌便将药性消化,对着何足道说:「你毒已经解了,现在你怎麽打算?」何足道说:「郭小姐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嘛?小可万分的愿意,便让我留在小姐身旁吧。」郭泌听了,说道:「不用,我最讨厌人家以身相许。你还是走吧。」何足道说:「郭小姐总是要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我便先跟在小姐身旁吧。在下虽然没有江湖经验,但是功夫还是很好的。」郭泌听了,撇撇嘴不语,倒是杨过说了:「阿泌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跟在他身边不太方便吧?」

      何足道听了,看了杨过一眼,不以为然道:「未过门就还不是妻子,方便不方便,还是阿泌说了算吧?」杨过听了,两上难得出现了鬱闷之色,嘟起嘴巴,故意不看那何足道,却是拿眼偷偷瞟着郭泌,希望郭泌狠狠将他拒绝。

      郭泌看了杨过脸上表情,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于是偏头想了想,对何足道说:「我们跟蒙古是世仇,你若跟蒙古人沾亲带故的,还是别留在这裡,免得难作。」

      何足道摇摇头,直直飞了一个媚眼对郭泌说:「小生从崑崙来,这中原我谁也不认识,阿泌既然说了蒙古是世仇,那以后我便也将蒙古当世仇好了。阿泌,你可别赶我走,我活了十八年,就离家出走的这两个月玩得最快活。」

      郭泌收到何足道那个媚眼,真个呆了一呆,妖孽阿,怎麽会有男人能长成这样?杨过虽也是个绝品美男,但跟何足道比起来,却显得刚硬,何足道的俊秀是那种柔媚如水,细緻若瓷的,若往深点说,这种类型的男人,简直是男女都无法抗拒。郭泌走神了一会儿,连忙收拾一下心神,说道:「我先跟妈妈说一声,若你过得了她那一关再来说吧。」

      郭芙跟武氏兄弟对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何公子,你跟我们来吧,我们带你去见爹爹妈妈。」何足道欢快的应了一声,便巴巴的跟上了郭芙的脚步,程英左右看了看,便也自顾自离去,一边心中还想着:「这何公子若是没问题,以后可有得热闹了。」

      郭泌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心中仔细想着关于何足道的信息。她想着:「这何足道在神鵰中出现得很晚,而且出场的时候已经三十几岁了。那时候郭襄跟张君宝十五六岁,看来何足道的确是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吧?只是,这傢伙在原着中一出场便是想挑战少林,现在却是离家出走,看来果真是个任性随意的主儿呢。」

      郭泌愣愣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手上机械的又摆弄起茶具来,郭泌其实现在心中纷乱,一边想着该去给黄蓉号一下脉,看看黄蓉现在身体情况怎样,是不是真如原着所说生个龙凤胎;一边又想着跟杨过那厮现在的状况不上不,真不之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手上一趟茶也已经泡好了,郭泌心不在焉的拿起茶杯,却不小心给烫了一下,于是嘴裡嘶的一声,便要将手抽回来。此时,旁边有人将郭泌的手一把抓了过去,郭泌愕然一看,原来是杨过。

      只见杨过满脸心疼,正撮嘴帮郭泌的手细细吹了吹。郭泌看是杨过,没好气的把手夺了回来。说道:「杨哥哥,你别这样了,你心上人知道会不开心的。你心上人到底是谁,什麽时候认识的,乾脆带来给大家见一见,我跟爹爹妈妈说明白了,改让你们两个定亲吧。」

      杨过听了郭泌这麽说,两只眉毛揪成一团,对郭泌说:「阿泌,我那心上人从我小时候就认识了,比我小了四岁,只是她开不得玩笑,最近生我气呢。」郭泌听了,说道:「是嘛?比你认识龙姑姑还早就认识了?该不会是全真教裡的师姐吧?」杨过说:「不是,她曾经帮我绣了个香囊。我一直带身上的,人家说女子送男子香囊或玉配便是定情之意,你看,这便是她帮我绣的香囊。」说罢,杨过立刻递了一个香囊给郭泌。

      郭泌心裡极端的不爽,只觉得自己再怎麽也算是开明大肚了,这杨过怎麽还没完没了的显摆他跟那女子有多恩爱?不过心裡不爽归不爽,面子上总是要撑着走完,于是便接过那香囊随意看了看。还顺口挑剔道:「看来她不常做针线活阿?你看这针脚粗略的...」一边说,一边又左右翻了翻。

      翻到一半,郭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从那香囊上拉开一个扣子,这香囊便左右分开,露出中间一个装东西的小袋。那小袋已经空了,郭泌却认得这是当年杨过离岛,她交给杨过,裡头有解毒丸的那个香囊。

      郭泌抬眼看了一下杨过,心中不知道他在耍什麽花样,只是将香囊左右扣好,正想交给杨过,却见那香囊表面起毛,显然是常常有人摩挲所致,郭泌见了,心中一酸,伸出的手便稍微迟疑了一下。杨过见了,一把包住郭泌的手,温声说道:「你可不知道,那女子自己从不做针线活,但担心我出去被人欺负,便给了我这香囊,现在是早已不香了,你不晓得,当时这香囊可厉害了,带在身上,普通的毒物都不敢靠近我。我那时入了古墓,心中只要觉得寂寞无聊,我便拿出这香囊,还有那女子送我的玉配,一遍一遍摸着,只当那女子还在我身边。」

      杨过看着郭泌,双眼亮晶晶的,继续说道:「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就是喜欢,只是一直想着那女子,偷偷告诉自己,一定要学好功夫,以后才能保护她。后来有一天,那女子来找我了,功夫变得比我还好,我只是为她开心。可是过没多久,古墓裡来了坏人,那女子为了我中毒,性命差点不保,我把这香囊裡剩下的解毒丸通通给她吃了,她还是没好。那时我心中非常难过,巴不得用我的命来换她的命。当时我还想过,如果她死了,我也决计不活了。」

      说到这裡,杨过更靠近了郭泌一点,郭泌只觉得杨过的呼吸便在头顶,说话时的热气一吞一吐的喷在她的额头,让她不由自主的满脸发烧。她下意识的想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杨过却死死抓着不放,后来一个用力狠了,却将杨过整个人给带了过来,杨过便顺势将郭泌抱在怀裡。

      这时,郭泌已经不知该怎麽才好了,杨过却抱着她继续说:「可是我喜欢的那女子在感情上却迟钝得很,不管我怎麽明示暗示,她就跟睁眼瞎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说好不好笑?连她的师兄都跑来跟我私下打过一架,逼问我到底对她是什麽想法,她本人却好像完全不晓得。」郭泌听到这裡,想起了当时在终南山上,武修文曾经很严肃的跟杨过走到远处,不知谈了些什麽,郭芙好像也是在那时跟自己说杨过命中注定是有人的。只是谈完以后,杨过自己回来了,武修文却独自下山去了客栈。

      杨过不晓得郭泌在想什麽,只是继续说道:「那次我跟她的师兄达成协议,一定要好好对她,如果我对她不好,她的师兄便会跑来找我算帐,然后将她带离开我身边。我知道她师兄也是很喜欢她的,所以谈完以后,她师兄心情不好,一个人便下了山。你知道吗?我猜她师兄早就看出来她有点喜欢我,所以后来想一想便乾脆让我了。只是,所有人都晓得她喜欢我,她自己就偏偏不晓得。你说,她是不是迟钝得很可爱呢?」郭泌听到这裡,总算明白杨过说他的心上人「有点迟钝」是什麽意思。心裡忍不住又羞又臊,又是欢喜雀跃,整个人憋得通红,有如一隻熟虾,可有心推开杨过,自己却又手脚僵硬如木,动也不知道该怎麽动。

      杨过根本也没放手的意思,继续抱着郭泌说:「后来,我心上人被一个神祕人抓走了,我恨透了自己无能,如果不是因为帮我挡了一针,她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又有什麽人能轻易抓住她呢?」说到这裡,杨过低头亲了一下郭泌额头,也不理郭泌闪躲,继续说:「好在后来我终究是找到她了,你不知道,当我看见她时,我就想着,就算要我现在马上死也值得了,她站在马车顶上,就像个仙女一样,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我真是开心极了。」

      杨过说到这裡,顿了顿又道:「后来我的运气很好,我心上人的外公亲自给我指了婚,可是,我那心上人似乎还是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我,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啦,每次她不知道该怎麽办时,总会出现那种若有所思的样子。当然,我不希望她煳里煳涂的嫁给我,所以我刚刚就问了一下她,结果她大发脾气,要收回给我的玉配,阿泌,你说说,我该怎麽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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