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少年令》隐光

7、第 7 章

　　于是鸣人就轻松地先跟佐助的亲信玩了一遍捉迷藏和电人游戏，一不小心玩过头累到了脚就顺便牵走了佐助的千里驹。
　　“相见恨晚呐~你一定也经常被自己的亲人追杀吧？咱俩命一样的苦，今后你就好好地跟着我吧。”鸣人貌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拍了拍马背，轻轻松松出了长安城……如果没有从后面来的一鞭子的话……
　　千里驹嘶吼了一声，仰起马身，纵使鸣人与动物的沟通超于常人，但他毕竟没有什么骑术，手在空中徒劳地挥舞了几下就摔下了马。
　　“XX的，宇智波佐助你是以逼我骂脏话为乐么？”
　　扶着腰爬起来，摔得灰头土脸的鸣人死瞪着朝他而来的马和人。
　　“等等，你停，停下啊？喂喂！啊~~”哀嚎了一声后，漩涡鸣人就开始了他的田径赛，只是对象不是黑崎一户而是某一身黑，连脸都黑了的人。
　　“你不是很能跑么？脚好了就撒欢了是吧？小王成全你，就让你在全长安城人面前风光一把如何？”
　　于是早就热闹的长安主街的摊贩和路人们又再一次发出惊呼，他们很高兴可以再看到那个金色的身影，短短几分钟内，神人出现的乱谈已经传满全长安，鸣人的形象已经被传得玄乎其玄，清晨白色雾霭中的绿色纱衣和金色发丝，划开了无生气的画纸的一线光芒，于是当那一声“金发！”从街头响起的时候那些捧着早饭摇头感叹自己今生无福得见的人都摔下饭碗纷纷跑到人群中去。
　　“传说中的神人在哪？”
　　“不正经过你面前么？”
　　“你当我眼睛瞎的！我面前不是你么？”
　　“白痴啊！学没学过书啊？面前可以指面之前的一切范围好不好？”
　　“那我也只看见一阵尘土。”
　　“仔细点！”
　　“还有一个满脸灰的邋遢鬼，这杀猪一样的嚎叫又从哪里来的？”
　　“你口中的邋遢鬼。”
　　“管他呢，神人呢？究竟哪个王八蛋乱吼害老子早饭都没吃完的？”
　　“那个邋遢鬼……”
　　“啊？”
　　“的头发……”
　　“呃……”
　　于是人们终于知道街传巷谈终究只是无聊生活的必然产物，并不包含社会主义科学观。

　　“啧！这名声打的，九尾一族不出山都不行了吧？”褐发少年走回座位坐下，白衣少年却还握着杯子倚着栏杆望着那条灰尘铺就的轨迹。
　　“真不知道是这小鬼太意外，还是那个上位者太厉害。隐居了百年的九尾一族看来是不得不复兴了。”宁次浅浅笑了一下，坐到鹿丸的对面。
　　“不过如今天下太平，九尾一族出现恐怕只会不太平吧？”
　　“那到未必，只要强大到不给人希望，即使害怕强者带来的威胁也只有顺从的路途。”
　　“外患有没有先不说，内忧怕是少不了了。”鹿丸嘴角挑起一个笑，眼里的光泽看得宁次不由惊讶。
　　“怎么，你终于也有兴趣看戏了。”
　　“宇智波王爷做主角的戏不看岂不是枉费我出身在贵族？”
　　“果然能跟我品茶的就只有鹿丸呐。”
　　喂……我说你们就那么无所谓于自己的出生么？知不知道你们这种态度有多欠扁？为什么生为作者的我要为学校番茄涨价苦恼，区区配角的你们却可以在这里抱怨自己的出生高贵无聊？

　　“唉，想不到我那么受欢迎。”奔跑着的鸣人还不忘向两边的人微笑致意。Orz你还真当这是马拉松了不成？可别告诉我有个比马可波罗还早的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回去就发起了马拉松……
　　然而有些人就是天生用来做大众效应的。当佐助看着路两边热情高涨的人时他再一次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无力。世界是很大滴，天下是无奇不有滴，他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呆了那么久的长安城竟是个诺大的疯人院，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偶尔有个正常的，也要被这种事情搞得不定期抽风。

　　最后长安千年一见的盛世在漩涡鸣人脚伤复发趔龃倒下后结束。宇智波佐助看着在自己身前绑住了手脚死猪肉一样横挂在千里驹上的鸣人，打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冷哼。此刻的鸣人满身都是脏兮兮的灰尘，脸上的猫须也被污渍遮住，被手刀打昏的脖颈有着些微的红印，但是难得算是睡得很沉稳。
　　佐助停下马，思忖着是该把他拽下马叫人抬回寝殿还是就这么让他呆在马槽？他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熟睡的脸，睡着后的人如醒着时一样的孩子气，佐助不禁又开始幻想起那个叫木叶的地方来，是因为那个地方太美好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单纯透明？他们是同样的年纪，但是身上承担的却相差太大，十五岁的自己早已褪光所有的青涩和美好。中郎将，听上去多么帅气的职位？只是身处权利中心，百年来一直是国家主心骨的家族对于自己的子嗣会有怎样的期待？那些别的家族会有怎样的眼神？明争暗斗当他是小孩子就可以在他面前肆意地讥笑自己家族的丑闻？摊开了讲，凡身上上等丝绸者，有几人不带着肮脏的血液？谁又有资格讥笑谁？不过因为对方的势力比自己大，地位比自己高，斗不过，只能嘴上逞强。只是为什么却不敢在他哥哥身前讲？他果然还是太弱么？再怎么想争气，再怎么有心，最终却比不过晚生个几年的事实。他真的比那人差么？他分明地了解那人并不把权利放在心上，他曾经看到他的哥哥在月夜下端着月光杯，静静地坐在地板上，看着廊前那一株从扶桑而来的树落英缤纷，白色的内襟不同往日黑色的冷峻，他看到他的哥哥身影单薄地似能被如水月色照透。

　　葡萄美酒月光杯，马上少年不为留，
　　胡笳塞外边陲月，此生不若云霄游。

　　风起的时候，吹起满地的宣纸和哥哥黑色的长发，他想他的哥哥根本不适合出生在这个家族。他们有各自的无奈，想要的没有条件，有条件的却视为束缚。那么现在这张孩子般甜美的睡脸呢？当初自己竟然认为他会带着什么阴谋。

　　“我会给你一个你不需要使用那种力量的时代。”他想起他哥哥的承诺，开始有些明白。因为自己得不到，所以将他看作了希望么？那个人，那个将这个国家变成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的人却是最想逃离的人。生在宇智波家族，就没有选择的权利，生在九尾家族的漩涡鸣人一旦被需要，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多么相似的命运？帝国最重要的家族，帝国最强大的力量。只是那力量的代价是什么？他们失去的是自由，那么鸣人，你将失去的是什么？

　　最终，佐助只是轻轻抱起鸣人，将他交给侍女，为他沐浴，吩咐太医给他治伤。
　　他看着穿着单衣将被子踢翻又碰到伤口而蹙起眉头的鸣人，伸手为他盖好被子。
　　“九尾一族的存在必须被公开了，你也要被囚禁了吗？那样不同的你，一旦折断翅膀，在这身不由己的皇宫，会变成什么样呢？跟他们一样眼里蒙上看不清的雾霭么？”
　　他轻抚过鸣人闭着的眼眸，眼里难掩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