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少年令》隐光

27、第 27 章

　　“兜，干得不错。”沙漠之中最常出没的蛇是响尾蛇，吐着信子不紧不慢地在沙上游走，蚕食一切入目的生物，兜看了眼在脚边蜿蜒着的动物在被阴影覆盖时迅速地潜入沙里消失不见，轻轻地一笑，单脚下跪：“是大蛇丸大人的计策好。”
　　“兜，不要只说好听的话，能在那种山里潜伏那么久，连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还拥有着你这个部下。”
　　兜皱了皱眉，冷汗从额角滑下：“兜永远效忠于大蛇丸大人。”
　　“我知道。”头顶上压上重力，轻轻地拍了几下，传达来者漫不经心的安抚，“佐助那小子大概想不到我就在伊利吧，想找我独自解决？呵呵呵呵，太嫩了啊，宇智波鼬，先是你的弟弟再是漩涡鸣人，你慢慢品尝当初踏着我的屈辱走上皇位的报应如何？”头顶上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兜明白，那不是战栗，而是兴奋，对于动乱和屠杀难以掩饰的期待。

　　佐助赶到那个囚禁大蛇丸的岛时就发现自己再次中计，但是他也没有立即折返伊利，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冷静下来想自己的这种行为确实也有点傲慢，先不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单是万物相克这一条就应该足以让自己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说可以凭一己之力就打到大蛇丸。他对大蛇丸完全不清楚，这种情况下妄图一个人去解决确实有点莽撞，恐怕卡卡西也是吃准了大蛇丸不在这里又说服不了自己才让自己过来，那么如果现下回到宫里，恐怕那个神秘的卡卡西已经把他想要知道的资料都准备好了，还有鹿丸那个天才，大概也会提供给自己很多帮助。啧，真是不甘心，他也有需要别人的时候吗？但是，如果以那个人的性命做赌注的话……他真的什么都不敢压。佐助不禁自嘲地笑笑，你也有今天，如此小心翼翼，失了张狂，失了霸气。

　　等佐助再次马不停蹄地赶到皇宫时，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鸣人，那小子正要出宫去找兜算账，却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狠狠地抱在了怀里，脚下踉跄，就跌在了地上。
　　“啊，痛！哪个白痴啊！”
　　“你才是白痴！笨死了！天底下最白痴的白痴！漩涡鸣人你个白痴！”佐助火大地用手撑起自己，在鸣人上方盯着他的眼睛愤恨地骂着。真想杀了这家伙一了百了自己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咦，佐助？你终于回来了？你有没有事，卡卡西老师说你中毒了！”鸣人连忙要起身查看却被按住了肩膀，他疑惑地抬眼看佐助，却看到佐助的眉都纠在了一起，异常严肃地看着自己，眉宇间又是重逢的喜悦，却又充满了更多的悲哀。那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也中毒了吗？傻瓜啊？你自己也中毒好不好，我们顶多是难兄难弟啊？刚想开口揶揄，却又被抱住，佐助把脑袋埋到鸣人肩上，双手抱住他的背，死死地抱住。
　　“如果早知道，如果那时能拦着你，如果……”
　　“佐助真是白痴，”莫名的，看着那个往日不可一世的家伙这样埋首在自己肩头吐着苦涩的话语，自己就会跟着觉得好苦，“你怎么可能拦得住我，而且，世上根本没有如果啊，这是我好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佐助原来你有时候也很笨啊。”
　　佐助蓦然想起了在木叶得到的关于鸣人童年的传闻，想起当时自己心头闷闷的那种感觉，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逃避呵。正想直接告诉这个家伙自己的心意，耳边却响起了戏谑的声音。
　　“啧，苦命鸳鸯啊，真是要为你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佐助拉着鸣人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宁次：“你嫌我死得不够早是不是？”
　　“哪里哪里，好歹是至交一场，送终我一定会很诚心地做的。”
　　“没时间理你，等一切结束了再找你算账。”
　　“啧，这究竟是不是一个中毒的家伙该有的状态啊？”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话说这两人一个是粗神经，一个完全不相信自己就会死掉，对于中毒的反应倒正好是一致呢，这叫夫妻相么？”
　　“喂，你们在那里乱讲什么？谁粗神经啦？还有谁和谁夫妻相啊！！”
　　鸣人跳脚地想去理论却被佐助一把拉住往宫门里拖：“呆子，别理这些了，先办正事。”他宇智波小王爷可丝毫不想错过这默认的机会，最好那两家伙都识趣点，以后别再来招惹他的小呆瓜。

　　佐助拉着鸣人径直到了鼬所在的宫殿，劈头就问卡卡西的动静，知道他回木叶找纲手来帮忙后宽慰了不少，虽然大蛇丸和纲手一个是毒一个是医，道有不同，但是纲手的圣手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了，鼬告诉他卡卡西留下过话，大蛇丸是来报复的，不是来做交易的，不可能研制解药出来，所以他们对付大蛇丸也没有顾忌的必要，要打便打，要杀便杀。这话无疑听得佐助很畅快，他和鸣人的这笔仇尤其是想到当初鸣人那个痛苦一定要好好报回来，报复？还不知道谁报复谁呢。鸣人看着佐助脸上那种逼人的傲气和眼中因为认真和斗志而聚起的精光有一瞬间的闪神，随后又耷拉下了脸，果然佐助比他帅么？果然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么？鼻子的前端被什么东西轻轻一刮，鸣人抬起头看见佐助的脸凑在自己的面前，正好笑地看着自己。
　　“为什么苦恼呢？”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那样想的自己才更幼稚。
　　“不跟我说吗？”
　　鸣人死命摇头，随即听见一声轻叹，自己的头就被埋在了某人的怀里。
　　“鸣人你还记得我们在木叶的森林困在树洞里的事吗？”
　　“记得。”
　　“那个时候松鼠说的誓言还记得吗？你的臣民们把他们守护的力量给了我，而我就必须用这力量来守护你，那个时候我心里不服。”
　　“切，又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那批傻松鼠乱来，我还不想给你呢。”
　　“你听我说完！”佐助忍无可忍一个暴力敲到鸣人头上。
　　要挣扎的脑袋又被按回去。
　　“可恶，刚刚的情绪都被你吵没了，总之，你给我的力量我会用来保护你的，并且这次我万分自愿，也万分庆幸当初和你进了那个山洞，得到力量，还有……”那现在看来无比宝贵的回忆。
　　“还有什么？”
　　“没什么。说起来我还没追究你究竟是跑哪里去了？药师兜又怎么跑的？”
　　鸣人杂七杂八地讲了一堆后就发现佐助的脸色越来越臭，直到他讲到自己是因为听说都城的一乐面馆举行面面俱到大会又可以试吃才赶回来时，佐助一口血喷了出来，才着急地找来御医。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第一次毒发居然就是这么被气提前了。”宁次虽然是对佐助说得，却十分佩服地望着鸣人，鸣人垮着一张脸站在佐助的床前。
　　“佐助，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废话，你要是故意的我……”我好像也不能怎么你，想到这点，佐助更觉胸闷。
　　“不过这是第二次毒发了吧？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佐助你有什么感觉吗？”鹿丸略有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看上去没什么事的佐助。嗜心真的是种很奇怪的毒，让人很难看出毒发和不毒发时中毒者究竟有什么区别。
　　“好像没什么感觉，除了刚刚有点胸闷。”
　　“胸闷，可是卡卡西说嗜心只是会使人渐渐失去自我意识而已，怎么会吐血呢？”鸣人歪着脑袋提出疑问，让鹿丸眼睛一亮。
　　“佐助，你回忆一下，刚听到鸣人说那些时有没有想要打鸣人的冲动。”
　　“……有……还不只一点点……”
　　鸣人：“……”
　　宁次：“……”
　　鹿丸：“……果然……你是因为心里在克制自己想动手的冲动违抗了你身体的意志才会吐血的。今天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呃，佐助，你好好补血，我走了。”鸣人冷汗涔涔地想开溜，笑话，以前自己天天跟佐助吵架，一不小心就能引发他的怒气，现在自己跟他一起呆着岂不是很容易小命不保？再说了怎么招佐助都为了抑制不伤自己才吐血的，自己这样走了也是为他好啊，绝对不是不想负责照顾人！
　　“漩涡鸣人！你要去哪里！”阴森森的口气伴随着咬牙切齿地声音，定格住了鸣人跨到了门外的脚，“我是被你气得，你想一走了之？”
　　“啊哈哈哈，有吗？我只是想去给你找些补血的药材啊哈哈哈……”鸣人僵硬地转过身，然后期待地看着另外两个人，好歹有宁次他们可以阻止自己随时爆出让佐助暴走的话来。
　　“鹿丸，据说城东开了家新茶铺，味道很不错。”
　　“哦？那不去很可惜，我们走吧。”
　　“喂，喂！宁次？鹿丸？喂——”
　　“别叫了，再叫也没用。过来！”佐助头疼地看着那个趴着门框往外张望的人，招了招手，等到鸣人三步一回首挪到床前坐下来，把他的头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我不会冲你发脾气的。绝不会。”保护你是我的使命不是么？我的身上有着与你契合的力量，怎么会用这种力量去伤害你呢，鸣人，如果我真的被嗜心控制，那就让保护你变成我的本能。我要这样和你在一起，一次一次，控制自己的情绪，直到将你排除在嗜心的影响之外，直到将你视作自己。
　　鸣人愣愣地听着佐助的话，心里奇怪着为什么佐助突然要用这么坚定这么温柔的声音说那样的话，好像从他离开皇宫之后佐助就不一样了，不，佐助没有不一样，只是佐助对自己不一样了，为什么？因为那个吻吗？咦！！！！！！！！！不会真的是因为那个吻吧？佐助该不会认为他应该就此对自己负责吧？拜托他可是男的而且好说歹说将来也是九尾族的继承者，要他付屁个责啊？
　　“佐助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啊？”怎么突然问这个？佐助纳闷地看着鸣人。
　　“那个，只是吻了一次你不用对我负责的。”
　　“恩？”他不提自己倒要忘了，这么多严肃的事情放在自己面前都忘了这世上还有接吻这种事。嘴角扬起一抹笑，佐助凑近鸣人的脑袋，“那两个是不是就应该付了？”不等回答，直接覆上。良久，看着完全呆掉的小脸，佐助好心情的轻笑出声，随即怔住，刚刚笑出声的那个人是自己没错吧？重新将视线落到还呆着的人脸上，黑色的眸子里胀满无限的柔情。
　　“鸣人，叫我怎能看着你去死，你死了我少很多乐趣……”
　　可惜呆掉了的人根本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