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少年令》隐光

16、第 16 章

　　因为有鸣人加上卡卡西的随行，一群人没有任何意外地出了森林，来到第一个府，城门口迎接的官员百姓跪了一地，鸣人三人都穿着象征九尾一族的华服，在鼬后面，宁次和佐助作为中郎将在鼬前面护卫，鹿丸对为首的官员交待了几句随即回到队伍里，一行人在门口受过朝拜，在人群中缓缓前进。

　　虽然出京城的时候也是这般情形，但鸣人依旧不太能接受这种待遇，像件物品一样被无数人打量兼议论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说他的坏话，干什么他要被评头论足啊？莫名其妙，他在马背上尽量将视线放在两边的店铺上转移注意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奇怪的经历，又看了看两边兴奋地猛盯自己的人群不禁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虚幻起来，只不过一个月前，他还是木叶的一个普通孩子，甚至还是个得不到父母关爱的孤儿，现在他却坐在名贵的千里驹（后来宁次告诉了他市价）上，受着所有人的仰望和跪拜。他甚至看到有妇孺将自己年幼的女儿高高抱起指着他兴奋地灌输着些什么，也看到有些穿着名贵服饰却没有随从的人拼命打量着鼬佐助宁次和自己仿佛意图着些什么。整个街道拥挤不堪，像是全府的人都来到了这里看难得一见的帝王和传说中的自己。他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吸了口气让自己面对现实。他不喜欢一直呆在木叶，他想去更多的地方，认识更多的朋友，学更多的本事，可是，他不喜欢是以这种方式。出了木叶，他却觉得自己进了更大的牢笼，一个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看见他，他却没法一个个都看清楚他们的牢笼。

　　“习惯就会好的，有我们在。”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不着痕迹地吐露关心的话语，右边的小樱回头给他安心的笑容。鸣人随即开心地笑开来，是啊，他是漩涡鸣人，木叶人都头疼的家伙，皇宫都逃得出来的家伙，宇智波佐助这个狡诈男都有时败给他的家伙，他有什么好在乎的？

　　听到人群小小却一致的惊呼声，佐助不解地顺着他们的目光回头看去，随即就看到那个此刻夺走他们兄弟俩风光和神秘度的家伙脸上那个犹如暖阳的灿烂笑颜，那个笑容在这拥挤不堪充斥着好的坏的，巴结的，贪婪的，嫉妒的，仇视的面孔的街道里，耀眼地晃人眼晃人神。

　　他想起自己曾经看着他脏脏的却安详的睡脸猜测他会不会也戴上这些面孔中的一张，他也想起，当自己认定答案是会时心头的那种无言的叹惋和不愿。而今，那个笑颜虽然不是对他绽放，却像是多日劳顿后的一杯清茶，抚平了佐助一路来的无数困扰和隐隐的不安。

　　漩涡鸣人还是漩涡鸣人。那个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漩涡鸣人。

　　唇边开出姣好的弧度，鸣人的笑像是连锁反应的开关一般，让佐助接着是看到一脸久违地舒心笑颜的鼬，将所有都看在眼里的宁次和鹿丸也都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笑意很浅，但这些人却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笑对于他们而言有多难得。九尾一族的继承人，拥有的，或许不只是打败人的力量，而是比那更所向无敌的力量——可以让任何人都愿意相信他的引力。

　　到了官府安排的落脚处，鸣人呼出一口气，松快了下四肢跑上前去刚要随手拍鼬的肩头就被卡卡西跃步阻止，鸣人恼怒地看了看大堂里还没退光的地方官员和在门口等候接见的乡绅，想问鼬可不可以出去玩玩的兴致一扫而空，要他一下子就学别人卑躬屈膝地连出个门都要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请示还不如闷死他算了。眼角扫了扫在一边坐定的佐助，他知道这家伙也很讨厌这种场合，想用眼神示意那家伙开口问又想起来是自己说不要和他讲话的，于是只好满脸愁云地看着一个接一个汇报自己功绩如何如何的人。好歹鸣人也是主角之一，鼬也不好任他性子放他出去，所以只是看着官员故意避开鸣人求助的眼神。

　　“拜见殿下，那个，恕下官愚昧，请问是要称呼漩涡殿下还是九尾殿下？下官等人区区小民三生有幸可以得到迎接圣驾的殊荣，又有幸可以目睹殿下您的风采，祖上何其有德？只是乡野小民一个，突然得见传说一族，思未及远，识未及广，未知百年之前是何种称呼，还请殿下明示。”

　　“总之你是问我叫什么是吧？”

　　“殿下果然青年才俊！聪慧过人！下官正是此意。”

　　‘宇智波佐助我听见你哼了！’鸣人一记眼神射杀，随即笑吟吟地回道：

　　“别那么麻烦，叫我鸣人就可。”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鸣人不解地看着一群突然后退几步旋即跪下的人，想要起身去拉起他们却听见佐助冷冷的一声：
　　“怎么，圣上没有开口你们倒领到圣旨了？”

　　跪着的官员一愣，随即一脸惊慌地望向佐助，这下情形更加超出鸣人的理解能力了，一群人都磕头如捣蒜一般口里不断念着“下官该死”却不是冲自己而是冲鼬。鼬抬手，底下跪着的人却因为不敢抬头而没有看见这个要求安静的手势，鹿丸翻了个白眼咳了一声示意。

　　“鸣人，佐助，你们就不要捉弄他们了。年轻人贪玩，陪着在这里相比无趣的很，佐助你就带鸣人出去走走吧。”

　　鸣人虽然想说自己没有捉弄人，但是听到可以出去却高兴地拼命点头同意了后半也顺便默认了前半，让原本以为重出的九尾一族与目前势力最大的宇智波一族不和的官员心下疑惑，若说九尾族的掌权者只是被提醒不管血统如何，现在真正的掌权者是宇智波所以立即转变态度假装高兴的话那个表情未免也太童稚了点……

　　卡卡西跟随鸣人离开的时候饶有兴趣地看了满地流汗的官员一眼，如果不是鼬与鸣人八年前的那次相遇，如果不是九尾继承人是鸣人这样的人，那么从刚刚那一步起，他们就朝死亡进了一步。

　　‘鸣人，不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与小樱一个眼神交流，两人都在内心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