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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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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最近看起来有些不妙。
他退出了最喜欢的篮球队,曾经他说过目标是NBA。好吧,这也许只是少年的一时冲动,当热情褪去后抱着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再也提不起兴趣。但秦岳却总是站在篮球场外,目光追逐着球体的运动,眼里充满了太多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最近秦岳开始疏远起我们,无论谁去找他结果都是被请吃一碗闭门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明显他并不希望这么做,总是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投来抱歉的眼神。也许他以为我们没有察觉,但大家私底下都在为他的事情感到焦急。
虽然是上课时间,但大家都显得漫不经心,大多都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反正会来到这里念高中的学生只是为了得到一个毕业证罢了,会有念大学这种想法的学生在这里应该绝迹了吧。因为如此,老师放下了手中的教材,坐在一边玩起了笔记本。
把写着潦草字迹的纸条揉成团扔往秦岳身边,运气不错的击中了他的额头。秦岳连头都没抬,打开纸条快速浏览一遍后转身将其扔进了垃圾桶。他看着我,随后低头开始写着什么,没过多久他的纸团准确无误的击中了我的脸颊,不愧是校队的主力。
[那不是我,但又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次我跟你们说话时,绝对不要理睬。]
奇怪的家伙。
耍性子退出了篮球队近一周的秦岳最终还是主动申请重新加入,从他加入后便就成了篮球队的主力,教练苦口婆心的教训了他一番后准许了他归队。这有部分原因应该是即将与二中进行“友谊战”了。学习方面无望的我们学校,似乎企图在体育方面扳回写面子。
回到了篮球队的秦岳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开朗,矫健的身姿在篮球场上奔跑的样子看起来很帅气。如果要说我们与他是什么关系,那就应该是樱木花道与樱木军团一样类似的存在吧。总之就是很多年的损友了。
秦岳练习完后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露齿一笑。
“你是你吗?”
秦岳扯着我脸上的肉,“你说呢?”
“下次你跟我说话时,绝对不能理睬,你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这样说过?”秦岳露出很惊讶的表情,面部表情太过夸张让四周的人都笑了起来。
把秦岳恢复正常了的事情告诉了那些家伙后,他们纷纷表示比赛那天一定要去喝倒彩。结果当天他们挥动着写着“4中必胜、秦岳加油”的旗帜喊得嗓子都哑了,说到底也都是群口不对心的家伙。不过,这才是朋友吧。
那天晚上,原本说好了一起庆祝胜利的秦岳没有到场。但胜利的喜悦没有让大家在乎这点小事,师生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回学校时已经到了凌晨3点。洗漱完毕后看着席间一直闹个不停的手机,发信人都是秦岳。
[你见到我了吗?]
[你是不是和我说过话了?]
[求你了,告诉大家只要见到我都不要说话啊,求你们当我不存在吧。]
……
秦岳这家伙又开始发神经了。不顾队友与教练的劝导再次退出了篮球队,害得他们教练现在正在找我了解秦岳最近到底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反常。与教练互相交换着自己所知道的情报,我开始对秦岳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秦岳之所以会进入篮球队是他在一天下午单挑了几个正选,并以华丽纯熟的球技大获全胜,虽然只是个踢馆的,但队长还是不计前嫌的推选他成为正选球员。不知是不是在玩大家,秦岳偶尔会显得对篮球一概不知,偶尔却张狂得恨不得让人煽他几个嘴巴。
虽然和秦岳初中时就成为朋友了,但刚认识他完全就是个完全让人无法提起兴趣的优等生,每天都在认真的学习总是让人忍不住有种想要欺负的感觉。那应该是初二下学期吧,在一次使唤他跑腿的时候,秦岳摘下了眼镜笑着把我们几个狠狠揍了一顿。那之后,我们诡异的成为了无恶不作的好朋友。
说起来秦岳真的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样,即便成为朋友后性格也会时有不同。偶尔表现得就唯唯诺诺,如果稍微对他凶点就会露出好想哭的表情。偶尔却主动带着我们去打架,那张笑着的脸与干净利落的身手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有种好像扁他的感觉。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人格分裂吧?
与教练这么一合计,我俩同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峻性,秦岳像是已经察觉到了另一个人格的存在,而且精神上也表现得不稳定,这样的话他早晚会崩溃的。像教练做出了保证,我匆匆赶往秦岳在校外租住的房子。
那天晚上后,我与秦岳绝交了。
秦岳曾给过我他家的钥匙,我那天很顺利的就进了他家。原本是想要叫他的,结果却听到了他房间里传来激烈的争吵。透过门缝,我看到秦岳正在对坐在床上一副轻松悠闲的自己发火,表情悲愤到有些狰狞。
秦岳他……其实是双胞胎吗?
“我难道不是理想中的你吗?是你希望我出现,我才出现的不是吗?”秦岳把手中的杂志扔到一边,似乎在说着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在我眼里看来,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没错,我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样的人。但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企图让大家承认你才是秦岳。”秦岳的表情变得恐惧起来,他抱着头跪在了另一个自己的面前。“为什么你会从我身体里分裂出来,为什么只要我一去学校就会被大家认为很奇怪!”
坐在床上的秦岳伸手揉着另一个自己的头发,“那是因为,我才是秦岳啊。”
“我才是啊,我才是秦岳!”
“呵呵呵,冷煜他们谁会承认你是秦岳?”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稍微有些惊讶。
秦岳似乎这句话激怒了,他从腰间掏出的水果刀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有划破就被夺走。坐在床上的秦岳玩弄着手中锋利的水果刀,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另一个看起来十分弱的秦岳,水果刀像是很轻松的划破了他的喉咙。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了。死掉的秦岳身体慢慢变得透明,看起来就像是块人影的镜子,我甚至在里面看到了我的脸。“镜子”似乎了秦岳的支撑摔在地上碎了无数块,我望着已经站在我眼前的人,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音节。
“我是秦岳。”
如果你是,那他呢?
“他也是秦岳。”
他伸手抚上我的脸,强迫我把头抬起来。眼前发生的事情让我大脑一片混乱,直到嘴唇上柔软的冰冷才让思绪稍微回到了我身体。想要推开正在侵占着我口腔的秦岳,却根本使不出力气,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这家伙身体每一处都很冰冷。
“这个世界现在只有我一个秦岳。”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我还是无法理解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在秦岳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完全不知道。每当想起秦岳最后死掉的秦岳所说的话,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不会承认那个经常被欺负的秦岳是秦岳吗?我不知道。
以及那个吻,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