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难忘》梦梨

7、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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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寒早上一出门便遇到了陈寂，她向他粲然一笑叫了声学长，她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他们并肩走着，并没有说话，她想只要能看到他就足够了，有种幸福的感觉。晓寒转念一想，这样下去好像不太好，可又没有共同的话题。对了，那就说冼赫好了。拿定主意她开了口：“冼赫呢？怎么没和学长一起走啊？我知道，那个家伙一定在睡懒觉，对不对？”
　　他平静的心又开始躁动不已：“没有，他早就出门去练习独奏会的曲子了。”
　　“噢，是吗？”她呢喃细语。
　　“你们的双钢琴练得怎么样了？”他怕自己胡思乱想。
　　“别提了，不挨骂就万幸了。”她撇嘴。

　　晓寒听到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是谁在演奏呢，带着疑问向琴声的方向走去，她不由的呆住了，又是那双手，冼赫的手，总能流淌出美妙的旋律。听着这美妙而又无可言说的音符，她竟感动的落了泪，她没有进去的勇气，悄悄的离开，是那样的悄无声息，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不留一点痕迹。
　　这天，齐宣的课快要结束时，晓寒有些忐忑不安，害怕得到和上次一样的点评。冼赫却显得很轻松。
　　“今天还不错，不过还没达到我的要求。你们不要松懈，差得还很多。晓寒，你是主钢琴，注意作曲家自身的特点和手法，这样才能更贴近真实的作品。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个惊喜。冼赫，以现在的情形看，用不了多久，你可以在独奏会的曲目上加上这首曲子。”齐宣脸上闪过一丝微笑，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转向晓寒：“好好努力，终有一天你也会像冼赫学长一样开独奏会，属于你自己的独奏会。”齐宣拍拍她的肩。晓寒时常给别人伴奏，不过独奏会却从来没有过。
　　“哼，惊喜？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冼赫，你的独奏会什么时候开？”晓寒有些无奈。
　　“两个星期后。”他不紧不慢，一点儿不着急。
　　她自言自语：“舒伯特，舒伯特的特点？”她急忙翻查关于舒伯特的音乐书籍。没等她找到，冼赫开了口：“他最擅长大小调式交替出现与混合大小调式音乐和声色彩的手法。”她真的有些忌妒他。
　　她拿出时间表，看丁子口中的学妹在哪个教室等她。
　　“你不回家吗？”冼赫起身要走。她恩了一声算是答应。
　　“你这么差劲的人，也会有人找你伴奏？”他仿佛受了“耻辱”一般。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吧！”她这样说，希望给他致命的一击。

　　一个女孩在琴室里拉大提琴，应该就是她吧，晓寒想。她的琴技很好，不过声音中缺少些自信。
　　“你就是苏然吧！”对待学妹亲切一些比较好。
　　“恩。”苏然有些害羞。
　　“不介意叫你小然吧。”她面前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孩点点头。晓寒被苏然那种温柔的气息所感染：“你选的是圣桑的《天鹅》。你不用担心，这支曲子我以前练过。我们试试看吧！”
　　晓寒听完苏然的演奏，有些替她担心。虽然她不会拉大提琴，但她还是知道一些皮毛。苏然问晓寒对自己演奏的看法，尽管不忍心伤害她，可又不得不说：“我觉得，你不太适合演奏这个作品，如果只是为了考试，你可以试试其他作品。”
　　苏然有些自卑：“我拉的很差劲吧？要是能像学姐演奏钢琴那样好就好了。”
　　晓寒听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像我这样不堪的琴技怎么能称得上好呀，作曲家听了不知得背过气多少次呢。你只要好好练习，一定会有很大进步的。”虽然帮不到苏然什么，不过还想替她打气。晓寒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想到冼赫，尽管他不会拉大提琴，说不定对苏然有帮助也未可知。
　　下午一起练完琴后，冼赫拿着曲谱信步走出门去。晓寒拿定主意叫了声学长，冼赫并没有停下脚步。
　　“冼赫学长。”她向走在前面的冼赫跑去。
　　他冷漠的说：“你叫我呢。我还以为你叫别人呢。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平时不是直呼其名吗。真是太让我受宠若惊了。”
　　为了帮助苏然，她只得忍气吞声：“学长，是不是也给人伴奏啊？”
　　“唔。”他仿佛在说这不是废话吗。
　　她脸上堆满笑容，脸都要笑僵了：“那能不能和我换一下。”
　　他淡定的说：“凭什么跟你换，我不同意。”
　　她一脸委屈嘟嚷着：“看在一起上双钢琴课的份上，还不行吗？”
　　“不行！”他斩钉截铁。
　　“冷血。”她生气的丢下这句话就跑了。
　　“这么晚才回来。”陈寂已在家练习了好一阵，冼赫才不慌不忙的进屋。由于冼赫最近忙着演奏会，只得在家里练习合奏。
　　“噢，遇到许晓寒那个‘麻烦’，好不容易才脱了身。不过，那个家伙还蛮有趣的。真不知道，整天脑子里在想什么。”冼赫兴味索然地说，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