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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幸的少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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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日子过的总是那么快?”
“因为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才不是。因为这些后日子有承昕哥哥陪伴。”
“哈哈,谦儿真的这么认为?那等承昕哥哥做完一些事情后就永远陪在谦儿身边!”
“真不知道父亲让你做什么,你总有做不完的事情。转眼你就要走了。”
“盟主自然有事!这些日子你不妨想想我会给你带什么礼物,然后想像礼物的样子,这样日子就会过的很快!”
“我才不想,承昕哥哥总有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儿,我想也只会头疼。如果承昕哥哥不在的话,我就回忆我们在悦花谷一起捉鸟看星星的光景,日子一样过的很快!”
“少夫人!”盟谦听到这个称呼,一机灵,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她定睛一看,是小梨站在面前。
“夫人又在想事情了。”
“事情办的怎么了。”盟谦疲惫的问道。
“礼物已经送过去了。而且已跟碧夫人说过少夫人身体不适,不能亲自前往祝寿了。碧夫人说让少夫人多注意身体。”小梨低头道。
“她如真这样想我就放心了。”盟谦重新闭上了眼睛。
“今天是她生辰,应该不会有事。况且,自上次见面后,日子也过的很平静。”
“可惜,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盟谦嘴角浮起一点点笑,仿佛再次陷入了回忆。
“少夫人多虑了。听说湖心亭的荷花眼下开得正艳,夫人不如去走走吧。毕竟总呆在屋里对孩子不好。”小梨道。
一身白衣的人脚下生风,轻轻落在荷叶上,转身上岸,手上已多了朵含苞欲放的新荷。他伸手将荷花递到了眼前,他的脸犹如阳光那么温暖:“谦儿比荷花还美呢?”
“荷花?”盟谦勾起嘴角:“也许是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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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里的荷花果然开的很艳,那日他扑水救她时的光景早已不复存在。接天的荷叶遮阳蔽日,将这个湖面染成绿色,淡雅的芳香更让人平添几分安心。夏日变成了凉凉的颜色。然而,盟谦却后悔来到这里,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鹅黄的身影与这漫天的绿色交相辉映。
“也就是说一切都未停止?”盟谦缓步走上去,胸臆起伏,愤怒开口道。
“芷柔不过是来为碧夫人祝寿而已,夫人多虑了。”芷柔淡淡一笑,开口道,仅仅一句话却忍不住咳簌起来,她病的更重了。
“这就是你的借口?”
“少夫人不是也说身体不适吗,还不是一样出现在这里,不知是不是也是借口?”
盟谦看着她,脸色苍白,眼神悲凉:“你不该回来。”
芷柔笑笑,看着满湖的荷花:“我记得公子最爱看荷花,他说这荷花会让他想起一个人。少夫人又何必唐突如此美景,不如陪芷柔一游。”说完,她转身跳上了小舟,解开绳索,盟谦跟着跳了上去。
小梨站在岸边,看着那只小舟越行越远,脸上的失落越来越明显。
“姐姐身体越见单薄了,应该多加调理才是。”盟谦看着满眼的荷叶,淡淡开口。
“既然少夫人知道这个道理,就应该自己好好爱惜才是。”
“我说的是你,为什么你就不懂,我希望你和承昕哥哥幸福。至于我,已生无可恋!姐姐是不是非要逼我再死一次才甘心?”盟谦看着芷柔,认真的说道。
绕是她看惯风月,阅人无数,也不得不动容:这是怎样一个女子,为了别人的幸福,宁愿伤害自己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明明自己想留下,却被所谓的保护逼的不得不离开。可是,我可以说吗?如果我告诉你,他爱的人是你,会是你还是帮你,你会不承受不住这个重量呢?
她微笑:“夫人恩情,芷柔自然铭记。碧夫人生辰后我会离开,不劳夫人挂心。”
盟谦盯着芷柔的眼睛,想看出她话的真假。然而,她却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墨绿的荷叶下突然长出了一群人,飞身上了船,直扑盟谦而去,一刀眼见就到了她胸口,一个人扑在了身上,她感觉不到疼痛,只听见一个充满恐惧的声音大叫:“姐姐,不要!”接着,她发现了自己手上沾满了雪,芷柔倒了下去。一个蓝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兔起鹄落,几个蒙面人纷纷倒地,瞬间气绝身亡。接着手起手落,封住了芷柔几处大穴。
盟谦眼神空空的看着来人的一切动作,任凭来人抱起,将他送上岸,将他送到床上,却没有一丝进入记忆。
“她没有死!”直到有人将一碗汤送到她嘴里,轻轻说道。
她的眼珠缓缓聚焦到眼前这个人脸上:“真的?”
对面的人微微颔首,脸色凝重的离开了房间。他的眉头似乎缩的更深了。
“谢天谢地,夫人终于没有事了,吓死小梨了。”小梨走进来,将一块刚刚浸好温水的毛巾搭在盟谦额头上:“都是小梨不好,小梨不该让夫人出去散心,更不该让夫人独自与芷柔姑娘上船。”
“这不关你的事。”盟谦安慰道:“幸好芷柔姐姐没事!”
小梨低着头,咬咬嘴唇道:“碧夫人出事了!”
盟谦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小梨:“她怎么样了?”
“夫人不必担心,听说碧夫人只是中毒,现在毒已解了,只是尚处于昏迷!”小梨连忙答道。
“怎么会这样!”盟谦觉得头好疼,似乎要裂开了。
小梨见她闭上了眼睛,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她的眼里满是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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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麦鹇在书房里来回的踱着步。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一身银衣的人。
“所有的礼品里只有金步摇沾有这种毒吗?”
“是。”
“还有谁碰过这只钗?”
“没有。”
“那么那些黑衣人呢?”
“他们在堡主制服的瞬间就已气绝身亡,属于死士。加上这次所用之毒的诡异,应与堡主大婚时同属一批人!”
“有意思。”麦鹇笑道:“看来他们非常喜欢给我麦某的女人下毒啊。”
薛银衣眼神变了变,道:“属下有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
“自从少夫人进堡后,接二连三遭遇投毒谋杀,可谓九死一生,命运坎坷。”
“看来她真的很不幸。”麦鹇勾起嘴角薄情的笑道。
“幸好少夫人吉人自有天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薛银衣直陈道。
“有道理。”麦鹇略一沉吟道:“看来我得看望一下这个不幸的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