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0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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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41
“你们误会了，我只想让瑞亚提前接触实验室，毕竟，未来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祖父的话，让密室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一幅画像都若有所思地看着祖父，这些人生前是“人精儿”，死后也不逢多让，他们封闭在画像里的可是智慧之结晶，有的经过后代不断输入咒语增加画像的魔力，绝大多数，他们比活着的人看事情更加通透。
“小扎克，什么意思？”卡罗莱娜的画像第一个出声，这位梅林一级勋章的前任斯蒂芬斯家主，有着超乎寻常的魄力和领导力，当然那是在她正常的时候。
“扎克，你是否遇到什么麻烦？”曾祖父的画像也随即说道，他是位很和蔼的老人，相比起位高权重的曾姑奶奶，我似乎更喜欢这位不顾一切在妖精动乱的年代娶了身为一方妖精部落首领的曾祖父，他的画像并不是只有密室里面才有，以前在极地的时候，曾祖父的画像经常陪着我说话。
众画像议论纷纷，密室又一次炸开了锅，祖父欲言又止，似乎在思考什么，停了一会儿他说道，“这几年外面不怎么太平，霍格沃茨频频出事，一切都没有头绪，魔法部不作为……阿尔巴尼亚的密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潜伏，我怀疑，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要回来了。”
“伏地魔？”角落里一副画像里的长须老先生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他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祖父神色出现了不自然而我父母的画像则是直接打了个寒战，“是霍格沃茨那个很了不起的年轻人？哦，我是说他学生时代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是我好几个“曾”的祖父，是和霍格沃茨建校的四巨头一个时代的巫师，他的成就就是提出“永生”这个课题，并研究了一生。
“哦，就是你说像斯莱特林的那个年轻人？”一个穿着礼服装的贵妇好奇地探过头询问那位斯蒂芬斯的老祖宗，她是曾祖父的祖母，曾经是布斯巴顿的校长，梅林三级勋章，非常出色的政治家，为女性在魔法部的地位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唔，他给我的感觉挺像是斯莱特林本人的，那个毁容的年轻人。”老祖宗摸着鼻子说道，“没有错，第一次见他，我以为见到了斯莱特林本人，他倒是很有礼貌，没有想到他比斯莱特林还要偏激……”老祖宗的语气里透着惋惜，“那样可不好——”
我惊讶地看着老祖宗的画像，神秘人确实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邓布利多和魔法部自然不会宣传反动人士这么“显赫”的身份，但是一幅画像仅凭直觉就能做出这么准确的判断，这位老祖宗的智慧不容小觑。
祖父倒是没有惊讶，他很直接地说道：“他确实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当年他来找我的时候对我说过，那个时候我还在威森加摩……我拒绝了他，但是现在，形势似乎不怎么乐观……”祖父的说的话断断续续的近乎呐呐自语。
“你怕他和他的那些爪牙会报复斯蒂芬斯，然后连累我们的小可爱。”曾祖母半开玩笑地说道，但是眼神里充满了冰冷，“那就让他们进来试试，只要他们可以承受妖精的怒火！”曾祖母深蓝色的眼睛蕴含着怒气，象征着首领身份的权杖重重地一磕，众画像颤了一下，纷纷安抚她，画像保留的是曾祖母弥留之前的一部分记忆，没有想到老年时期的曾祖母性格还是这样的火爆，不过我听说妖精的脾气都不怎么好。
祖父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曾祖母，用一种低缓地声音轻轻说道：“我只担心瑞亚，她是斯蒂芬斯的希望，若是他们抓住她，没有任何价值，会怎么样呢？”
祖父的话让我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没有任何价值？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优秀是公认的，即使是最刁钻的魔药课教授斯内普也会在我的论文上打个“O”，我会的咒语同龄人根本听都没有听说过，强大如安德鲁都承认我非同寻常的魔法天赋，卢平教授还说我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女巫……我现在身体已经长大，魔力比以前更强了，我可以同时施发两个咒语，还会简单的无杖魔法，没有想到在祖父眼中，我竟然成了没有价值？
我低下头，将自己不服气的表情掩饰起来，对于一个家族继承人来说要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我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但是事实却是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我觉得这些年的努力被祖父一句“没有价值”就全盘否定了，直到离开密室，我依然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似乎感觉到我的情绪低落，守在密室外面的宙斯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和我开玩笑，而是很乖巧地趴在地板上让我抚摸它的脖颈的羽毛。
虽然我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怕它认不出来我，但是看到它和我亲昵的模样我又放下心来，祖父离开密室就进书房了，尽管祖父说破了嘴皮子，那些画像还是争吵着分为两派，我进实验室的事情还需要祖父继续做工作，母亲的一句“难道斯蒂芬斯还护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让很多原本同意我进实验室的画像也开始站在她那边，对于母亲的执拗，父亲的画像本来是同意的也开始动摇，同意我进入实验室的人达不到四分之三这个数目，计划只能搁浅。
我知道祖父生气了，若是我亲口劝母亲，母亲大概不会反对的那么厉害，因为祖父的恶化，我选择了缄默，任母亲和卡罗莱娜吵得天翻地覆，连一句阻止的话也没有，这种心态是一种自我放逐，既然祖父这么看不起我，我干脆不做好了，你想让我进实验室，我偏偏不进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一种不成熟的心态，被人宠的太久，猛不丁的从青云上打下来，任谁也不会舒服，给宙斯抱怨了一通，心情好多了，我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挺孩子气的，竟然受不了别人批评的话。
接下来的时间，安德鲁和祖父一起对我的咒语能力进行了训练，因为他们觉得霍格沃茨有西里斯·布莱克，他一个咒语杀了一条街的人，十分恐怖，开始的时候看到祖父我还是有点小别扭，但是在见识到祖父一挥魔杖就将一个成年巨怪打倒之后我便收起了所有的骄傲，祖父为了训练我让安德鲁直接找魔法生物和我对练，我每天都是伤痕累累的，点点总是哭，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最后连安德鲁也看不下去了，要求祖父停止这种“虐待”。
但是每每安德鲁要和祖父争执的时候祖父都以一句“她已经长大了，该做她应当做的事情”噎得说不出话，我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其他的斯蒂芬斯差，将所有的疼痛和抱怨咽进肚子里，梅林知道我多么渴望拥有祖父那种魔法，能一个咒语就将巨怪打死。
我知道我在赌气，我也知道这是祖父在激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平时只要求我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的祖父进入斯蒂芬斯随时会发生意外事故的实验室，其实我对实验室的排斥只是因为我不想参与“永生”，原著里伏地魔为了“永生”付出了多少代价，而邓布利多这位白道一把手为了永生又牺牲了多少，单凭书中的寥寥数语根本就不能想象其中的艰辛，斯蒂芬斯已经被“永生”这个题材折磨了太久，还要有多少斯蒂芬斯要为“永生”这个虚幻的东西献出自己的青春甚至生命！
终于开学的前一天晚上，祖父将我提溜到书房，直截了当的问我：“为什么一直在逃避？你应该知道无论你怎么拒绝，这个课题都是你必须要研究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祖父解释，我怎么告诉他，再研究这个课题一定会被神秘人盯上的，他一直都想“永生”甚至为了追求永生制造了大量的“魂器”！
我的沉默让祖父一时没有说话，良久我听到祖父苍老的声音传来：“大概在你心里觉得‘永生’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情，所以你一直不想做，也不屑于做，或者有别的原因，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对永生非常的排斥，是什么让你认定这个课题一定不会成功？”
“瑞亚，为什么，告诉我原因。”祖父审视般的看着我，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秘密被他看破。
祖父不是第一次问类似的问题，上一次他问我的时候被我搪塞过去，这一次我本能的感到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我有些慌张，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我真的要说我是从一本小说看到的，邓布利多法力这么高强的巫师最后也没有成功“长生”，所以你们不要想了，再研究下去一定会将斯蒂芬斯代入毁灭？
笑话，我要是这样说，先不等斯蒂芬斯毁灭，我一定会被祖父灭，说不定会直接解剖！
想了想，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直接说道：“祖父不觉得如果‘永生’课题真的研究成功，才是斯蒂芬斯灾难的开始吗？”
祖父神色很平静地说，“怎么说？”
我看不懂祖父这样的表情，事实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没怎么接触过社会，对于真正的人际交往，我非常陌生，我凭借的，只不过是极地那些年不说话暗中观察的结果，其实就是相当于上了一堂课时特别长的人际交往课，而讲师，就是我的祖父。
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像祖父的人，无论是天赋还是说话的神情，就算是没有八分像，至少也有五分，现在才发现我连两分也没有，不愧是威森加摩的元老级人物，祖父的不怒而威几乎已经和气质融为一体，他若真的有心给人压力，我连说话都困难，就像现在我一样。
“祖父，若是神秘人回来，你确定他不会因为这个课题对我们下手？让斯蒂芬斯成为他扩张的踏板？”这是我最想说的话，也是我忍了许久都没有说出口的话。
听到我这么说，祖父呵呵笑了，嗓音低沉苍老，但眉宇间的皱纹却似乎像被瞬间抚平一样，连神色间都露出轻松，他的眼神渐渐柔和，“若是一直研究这个课题，我们说不定将来真的会成为那些渴望权力的人的踏板……但是，不研究，我们一定会成为踏板。”
“以‘永生’为诱饵，我们总有机会在各方的势力周旋下去，没有人能挡住诱惑，所谓的刚直不阿，只不过没有给出他动心的诱饵罢了。”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Chapter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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