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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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30
“你和扎比尼很熟？”苏珊拿着两瓶黄油啤酒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饶有兴致的问道，她不喜欢扎比尼但是这种不喜欢似乎并不影响她那颗八卦的心。
我暗自给了她一个白眼，接过黄油啤酒，抿了一小口，我可不敢多喝，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影响生长发育，摇摇头，“不算，只是刚好认识罢了。”
“如果他不是斯莱特林的，那肯定会比现在受欢迎，我们学院有很多女生非常喜欢他呢，论长相他虽然不如那个马尔福，但是性格真的要好太多了。”苏珊眨眨眼，挑着眉毛说道。
我双手握着啤酒瓶，看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别人，转头对苏珊说道：“你觉得扎比尼不正常？或者是有特殊癖好？”
苏珊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耸耸肩，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你觉得正常的人会喜欢我这样的，一个小孩子？扎比尼夫人会疯掉的，他的儿子是一个恋童癖……”
苏珊登时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发现自己笑容太不淑女了，然后捂上了嘴巴，压低声音说道：“看不出来你说话还这么风趣。”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很淡定地再次抿了一小口黄油啤酒。
舞会一直持续到晚上，期间我和苏珊一直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别人跳舞，舞会进行到中场的时候，马尔福夫人出现，将自己的宝贝儿子接走了，这同时代表着某个人终于得到了解放，我看着扎比尼笑容可掬地将这一大一小送出博恩斯庄园，然后冲我所在的方向打了一个招呼，没过多久，“交际女王”扎比尼夫人便宣告离场，妖娆的扎比尼夫人离开以后，舞会上很多男性巫师便开始没精打采，陆陆续续的告退，晚上九点的时候，祖父终于出现在大厅里，好像知道我在看他，祖父几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我的位置。
摘下帽子，祖父彬彬有礼地说道：“很抱歉，博恩斯小姐，我该带瑞亚回家了。”
也许是很少有长者这么有礼貌对苏珊说话，也许是因为祖父“学术疯子”的名声，她显得很惶恐，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我笑了，“祖父，您吓到博恩斯小姐了。”
祖父眨眨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慈爱的笑意，苏珊脸一红，结结巴巴地对着我说：“好，好的……瑞亚，再见。”
来的时候太匆忙，祖父用的门钥匙，回庄园的路上，我们有了更多的空余时间，祖父向天空发射了一道红色的光束，停了片刻，一匹飞马拖着一辆印有斯蒂芬斯标志徽章的马车缓缓地停在我们面前，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见到飞马这种生物，飞马分很多品种，强壮的神符马，栗色鬃毛的伊瑟龙，还有行动迅速的格拉灵，还有一种，就是稀有的只有见过死亡的巫师才能看到的黑魔星，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夜骐（资料来源《神奇动物在哪里》）。
停在我们面前的是飞行速度非常快、反应敏捷的格拉灵，不过和其它格拉灵不同的是，它并不是灰色的，而是纯白色的。看出我的疑惑，祖父微微一笑，等我坐上车说道，“这是我在埃及发现的，大概是因为皮毛颜色的问题，它被父母遗弃了呢。”
这只飞马非常有灵性，在祖父上来的时候，它哼了两声，祖父在车里高声喊出“斯蒂芬斯庄园”，飞马哼了哼，煽动翅膀，马车晃动了几下，就平稳的升上了天空，这个感觉不是来回晃动的飞天扫帚可以比拟的。
“真是不错。”我不禁称赞了一声，“棒极了。”
飞马似乎挺明白了我在说什么，然后仰天长啸了一声，此时祖父像是想起什么，挥动魔杖，施了了一个幻灭咒，将马车隐藏，防止麻瓜看到飞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祖父似感概的说道：“年轻的时候，你爸爸一直想要一匹飞马，因为他觉得那样很酷，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放在心上，结果……”
我沉默着，不说话，这么多年都不曾提起父亲的祖父突然提到父亲，若我不是那么了解他，大概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位老人家的伤感，我等着祖父下面的话，直觉告诉我和地下室斯蒂芬斯那件神奇的画像存放室有关。
“……上一次安德鲁给我来信，说你和宙斯相处的很好，你父亲也很喜欢它，他甚至还想过，骑着宙斯到学校耍一耍威风。”祖父絮絮叨叨，但是就是不切入正题，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揣测着祖父到底什么时候提到画像的事情。
“我的姑姑，卡罗莱娜是个天赋极高的女巫，她毕生的愿望，就是让斯蒂芬斯的荣誉达到制高点，成为所有巫师家庭不能企及的存在，为了这个梦想，她一生都没找到伴侣，将全部青春年华奉献给了斯蒂芬斯，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明白那些虚的东西怎么会比自己的幸福还重要，直到你祖母去世后我才明白，在很多人心里，家族荣耀高于一切。”
“你的祖母是为了斯蒂芬斯去世的，她希望我能快乐，所以愿意代替我去研究家族留下来的课题，可是你的祖母天赋不够，她没有办法接近宙斯，得不到斯蒂芬斯的承认……直到她去世以后，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不愿意做就可以不做的。”
祖父若有深意地看着我：“你明白么？瑞亚。”
祖父这是在变相告诉我“家族的荣耀高于一切”吗？
尽管知道祖父的意思，但是心里仍然免不了会感觉苦涩，难道在祖父心里荣耀真的比我的幸福还要重要么，我想起了常年在实验室忙碌的双亲，虽然当年他们相继去世的时候，我和他们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却莫名的在回想的时候会感觉难过。
好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祖父笑了，摸着我的头说道：“瑞亚，祖父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替我，替你的祖母，替你父母，替那些为了荣誉的斯蒂芬斯们幸福，祖父只是希望你在能把握幸福的时候同时不要忘记家族赋予你的使命，当年我的姑姑没有做好，所以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幸福偏执于学术研究，后来的我我没有做好，一味逃避，结果失去了你的祖母，你的父母倒是做得很好，但是他们不幸早逝。”
“你应该比任何人幸福，你是我们的希望，瑞亚。”
你应该比任何人幸福。
这样一句很平常的话却让我忍不住流下眼泪，我对着祖父使劲点头
我会沿着历代斯蒂芬斯的道路走下去，牢牢记住家族赐予我的荣耀，将它们发扬传递下去。
斯蒂芬斯香火传承，斯蒂芬斯的精神理应传承。
我会比任何人都幸福。
回到庄园后，祖父带我来到地下室，左拐右转，看到懒洋洋的宙斯正在悠然的闭着眼睛，好像在打盹，但是当我们刚刚抬脚，这只狮身鹰首兽瞬间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露出凌厉警惕的目光，当它看到是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目光中的犀利瞬间消失，变得再次懒洋洋的，好像刚才我看到的只是错觉。
“宙斯，好久不见。”
祖父轻快的给它打了个招呼，大步走上前，环住了宙斯的脖子，并将头埋在宙斯脖间蓝色的羽毛下蹭了蹭，这只巨大的狮身鹰首兽舒服的嗷了一声，煽动了下翅膀，强劲的风刮着我的脸颊生疼，当宙斯折腾完，才将目光重新放在我身上，这段时间它倒是经常见我，虽然它对我的态度改善了很多，但是终究没有对祖父那般尊敬，现在祖父一来，它竟像是找到靠山一般，无比傲娇地扬起自己的头，然后对我哼哼唧唧，我哼了一声，根本不理它，它反而凑过脸像是给我做对一般，挡在我的面前，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像是在说，如果我不低头，它就不让我进，我求助般地望向祖父，发现他根本就不看我，反而对自己的手指甲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一时间愤然。
这该不会是个阿尼玛格斯吧，我囧囧有神的想着。
狮身鹰首兽一定要让我在祖父面前向他低头，我撇撇嘴，我是人，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为了早一点可以上床睡觉，我颔首，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屈膝礼，宙斯哼哼了两声，眼睛显示出了高昂的兴致，显然它还没有捉弄够我，我瞪着它，低声说道：“别太过分，我还有事，你适可而止吧。”显然是听懂了我的话，宙斯耸耸肩，打了个哈欠，不情不愿地让路了。
我再次给了它一个淑女的白眼，这家伙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什么最高贵的动物，天空之王和地上之王的组合，这根本就是一只傲娇兽嘛，哼哼，等我成了斯蒂芬斯的最高掌权人一定缩减你的开支，我让你再给我拽！
和上一次差不多，刚进来的时候画像里的人物还在休息，看到我们进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迷迷糊糊的表情，睡眼惺忪的，我父母的画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看到我显得格外高兴，我走上前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些，我母亲的画像伸出手，做了一个抚摸的动作，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没有办法伸到画像外面触摸到我，画像里我的父亲揽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这大概就是魔法的神奇之处，明明都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实的人，只是一段映像，一段记忆，他们只是我父母生前留下的一部分意识，但是他们却清楚的和我交流，问我最近吃的怎么样，好像有长高，绝口不提关于“永生”课题的事情。
但是他们不提并不代表别人不提，祖父的姑姑，卡罗莱娜和祖父说了一会儿话，就示意我过去，画像里我的父母显得极为不乐意，但是却没有制止，看来他们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那些斯蒂芬斯的老祖宗和蔼的看着我，仿佛我马上就能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分子，我听到其中一个画像对另一个画像说，“瞧，这孩子长得像不像你”。
走到卡罗莱娜的画像面前，和初次见面一样，她手里依然在把玩着精巧的鼻烟壶，她垂下眼睫，但是声音颇具威严，“听小扎克说，你心里已经有所决定了？”
“是。”
“说来听听。”
我深吸一口气，环视着房间每一幅画像，然后将视线重新放在卡罗莱娜身上，“我从来不相信‘永生’，这个东西是虚无缥缈的。”
我刚说完，众画像纷纷倒吸一口气，卡罗莱娜目光凌厉的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让斯蒂芬斯走向辉煌不能只靠‘永生’这个课题，我可以做的更多……”
我每说一个字，吸气声便变大一分，耳边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荒唐！”卡罗莱娜声音变得尖锐，房间又是一片寂静。
“能在这里的，是斯蒂芬斯历代最为优秀的巫师，每个人都不止有一项成就，但是在诸多荣誉下面，我们并未赢得别人的尊重，反对我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使他们知道我们拥有他们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头脑和能力，告诉我，你有什么不一样的，你靠什么去保证离开这个课题能将斯蒂芬斯带上辉煌！”卡罗莱娜大声训斥道，声音无限讥讽。
“几代人的心血，结晶，难道你想要退缩吗！？”
“不是退缩，而是变通！”
昏头了，竟然开始顶撞起卡罗莱娜，话刚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去，收回是来不及了，于是在祖父鼓励的目光下，我说出了早就想说的一番话：“我的父母很相爱，但是却死于实验，我的祖父和妻子很相爱却阴阳两隔，‘一切都为了斯蒂芬斯的荣誉’这句话不代表‘一切都为了永生’，我们不应该这个样子，我们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却太少，如果有另一种方式，为什么我们不去尝试一下呢？”
更何况在我看来，历届斯蒂芬斯，只有卡罗莱娜最痴迷于“永生”，家族其他人根本就是屈服于她强大的咒语之下敢怒不敢言，但是这话不能这样说，想必我的祖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对方是他敬重的姑姑，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变通？”卡罗莱娜冷冷一笑，“告诉我什么是‘变通’？你父亲的研究已有成效，你只要沿着他的路线一直前行，说不定就能掌握‘永生’的法则，但是你却放弃了。”
“你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变通’？”
我沉默，我总不能告诉她，掌握‘永生’会为斯蒂芬斯带来灾难，因为有个疯子为了“永生”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一片一片的，在将来的某一天可能会将魔爪伸向斯蒂芬斯？
卡罗莱娜显然还想说什么，不过我母亲的画像发出了“咳咳”的声音，我看到我曾祖父的画像颇有深意的喊了一声“姐姐”，瞬间卡罗莱娜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他们确实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见卡罗莱娜脸色难看的说道：“既然你说能变通，那就就变通给我看看吧！因为你是斯蒂芬斯唯一的继承人，我无话可说。”
“十五年年，我给你十五年，如果在这十五年斯蒂芬斯没有什么变化，你给我老老实实回来研究这个课题！”
听到她的话，我露出真挚的笑容，行礼说道：“谢谢您。”
收藏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我看到画像里的曾祖父对我露出满意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Chapter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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