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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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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哥,那女的好眼熟.”
我猜到那女的是天天.我没回头,直径往前走.身体拼命地颤抖.我在想什么?
坐在草坪上喝葡萄酒,我妈过来告诉我看见小羽了.我说哦,是吗?他回来了啊.
站在众多宾客相互打招呼.脑海中只希望这场婚礼早早结束.安泽羽穿着白色西服站我面前,手里端着盛有紫红色液体的高脚杯.一脸无谓的表情说:“还记得我吗?”
我微笑点点头:“记得啊,安泽羽.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立场改变了!什么时候换我见了安泽羽如此心虚,如此不安。岁月的不动声色,改变了一切。
拳头握的很紧,隐隐感觉到指甲戳破肉间的疼痛.我只能这样克制自己,怕我会忍不住哭.
天天跑过来撒娇说:“你在这啊,差点都找不到你.”
安泽羽很温柔地跟天天说:“那你跟好,别丢了.”
曾经的曾经,属于我的小次郎也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过.我看他们两人好幸福.眼睛好酸.心里好痛,感觉就像一曾厚厚地疤被活生生地撕开,那么鲜明的痛.
天天"啊"地一声说:“是你啊.刚刚就觉得面熟.”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我结婚了吗?
好不容易才挤出很假的笑容说:“你们呢?现在很好吧.”
安泽羽喝着杯中的酒不看我.天天说是啊:“准备在近期订婚.羽哥哥说想在这里举行,我也只好跟来拉.”
“是吗?那先...恭喜你们了.”
天天说到时候你一定来啊.
“这个...有时间我一定去.我那边还有朋友,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
转身的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努力地挺直自己的颈背,只想在他们的视线里,我的背影没那么落魄.
婚礼没结束开我哥的车先离开了.
晚上我妈进我房间问我怎么先回来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哇"地趴我妈怀里哭了.
我妈急了,忙问我怎么了,哭的那么凶.
我什么都没有说,估计我妈能猜到.
妈妈最后什么都不问了,拍着我的背说没关系.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你心里的痛妈都经历过.会好的.小羽有他自己的幸福.你也会找到的.善良的孩子都会幸福...
善良的孩子都会幸福,我善良吗?会幸福吗?
每天都按时上班,早出晚归.工作不多时就去水莲姐那帮忙.晚上直冲乐乐的酒吧.不到半夜坚决不回家.我只怕会遇见安泽羽,乐乐说我是个逃兵.只知道用逃避去解决办法.
我是个逃兵不错,但我心甘情愿只做个逃兵.
周末休息,全家人都去青岛度假,我没心情.自己窝在家里看碟.小阿姨打电话来要我去他家吃饭.
我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去.看看墙上的钟下午6点了。忘记了自己一天都没进食.倒霉,家里没方便面不说,连剩饭都没有。我好象真的饿了.换下睡衣去超市买面.
篮子里除了方便面和辣酱还有两瓶果汁.在卖烟的柜台要了包大贡.
"小姐,给我包苏烟."
我转脸,是安泽羽.
安泽羽见到我有些惊讶.
我说你买东西?
他说恩,天天吃不惯这边东西,出来给她买饼干,顺便过来买烟.你呢.
我说哦.我也出来买吃的。那我先走了.
结账时安泽羽站我后面.帮我副的帐.
我拿钱给他说我还给你吧,不习惯欠别人钱.
安泽羽吸了下鼻子说不用了,反正你欠我的不只这些.
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会.收银小姐说麻烦您往前走走,后面还有人要结账.
忙道歉,提着袋子走出超市.
我家往左,安泽羽家往右.安泽羽站我旁边看着天说,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我说很好,肚子在叫了,回家了,再见.
“叶沫沫...”
我回头,心里很痛.叶沫沫,没错.我是叫叶沫沫而不是小叶子.
“谢谢你曾经抛弃我,让我现在那么幸福.”
我微笑:“你幸福就好,希望你一直都这么幸福下去.是真心的.”
“可是你欠我的.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回来,让你尝试所有和我一样的痛.”
......
你终究还是恨我.那我该恨谁?
第二天中午小阿姨依旧打电话叫我吃饭.我说不了,我在家吃就好.
小阿姨说不行,一定得来。还要我去接你吗?快点来,不然饭都凉了.你要不来我就不吃饭等你.
我说好,你们先吃.我换好衣服就去.
顶着太阳光在路上走很慢.可还是会走到了阿姨家.
天天坐在沙发上和小阿姨聊天.小姨夫拿着遥控器换台.安泽羽坐在旁边葡萄.多么美的画面,看起来像是多么温馨幸福的一家人.我站在这算什么?
安泽羽看到我又把头转过去.我站在他们后面好久小姨夫才注意到我:“沫沫什么时候到的,都不说一声.”
“刚刚,看大门没关死我就进来了.”
小阿姨笑着说到拉.那么慢.
天天说阿姨,我都要饿死了。
小阿姨说:“现在都过去吃饭.”
我说你们先吃吧,我刚刚在家里吃过了.
小阿姨说:“不跟你说到这吃的吗?你一个人在家能吃什么好的啊?不行,吃过了也得吃.”
“真吃饱了阿姨.我就是怕你不吃饭过来一趟.2点我还得去上班.现在都1点多了,想吃也来不及了.”
阿姨说没关系,就吃一点点,一会让小羽开车送你过去.
实在没办法我坐那吃了几口就走.阿姨硬是要安泽羽送我走.
到门口我说你回去吧,我打车过去就好。
安泽羽说上车吧.天很热.这边不是很好打车.
“你在躲我.”
我说为什么要躲你.
安泽羽点了根烟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也从包里拿出烟点燃.
安泽羽语气很不爽地说:“要抽下去抽。别在我车上。”
我打开车门就要下去.安泽羽一手把我拉了回来,按住我的头吻住了我.我拥开他一巴掌打了上去.
想开车门被安泽羽给锁住了.
我怒视着他说把门给我打开.
“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我今天根本就不用上班.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吗?因为我不想见到你.够了吗?把车门给我打开.我要下去.”
安泽羽一脸无所谓:“那正好.你不要见到我我就偏偏要让你看到.今天下午你哪都不要去了.就在我身边好了.不是不想见我的吗?”
“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
郁闷地在车里郁闷地抽掉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我就不信你安泽羽能不开窗户.
结果我抽到盒子空他都没动一下.就靠在那儿看着我.
我看了看手机3点40了.喂,你在不回去你们家天天会误会的.
安泽羽说不要用这语气说话,不然我也会误会的.
!!!!!
“我想去厕所.”
“你忍着好了.”
“那你就在车上好了,我不看。大不了我一会去刷车。”
“ ...我突然间又不想了.我渴了,很渴很渴.都快渴死了.”
安泽羽不知从哪变出的一瓶茉莉清茶:“给你,不是渴的吗?”
“你究竟想什么时候把我放出去.
“我高兴的时候。”
“你还小吗?你这样做法还幼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根本就伤害不到我.而且我会觉得你安泽羽可怜得来只狗都不如.”
.....
上午去上班主任见我跟见怪兽似的:“呀,叶沫沫,你怎么来拉.”
什么?我一头雾水:“主任您真会开玩笑,我来上班还反常了吗?”
同事啧啧地在那砸嘴:沫沫这两天改常啊?平时一天都见不到你大忙人一面.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吗?我平时都这个样子的呀?呵呵,可能吧,但我现在过了不务正业的年龄,该好好工作了.”
回到位子上发现台灯和桌面都布满了薄薄的灰尘.擦完这边刚坐下,社长西装革履的进来了.
主任忙跑过去很谄媚地说:“社长怎么有时间到编辑部来啊?快坐快坐,我给您倒杯水.”
社长笑着说不用了,走我面前说:“编辑部挺热闹的吗!连小叶都来上班了.呵呵,忙完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倒霉!我笑着说好的社长.忙完手下的工作我就过去.毕竟工作第一嘛!
主任咳嗽了一声说:“没关系,社长找你肯定有急事.工作多的话就让小林子帮你做.”
看小林子一脸不乐意的样子把我乐快了.屁颠屁颠地跟着社长往他办公室跑.
社长办公桌上放着刚送来热腾腾的PIZZA.
我走过去连叉子都不用,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现在要是有杯哈密瓜的奶茶就更好了.舅舅,这PIZZA哪送来的呀?味道真是绝了.
舅舅把外套脱下来说:“你这妮子最近出勤率挺高的嘛.平时早上我亲自去接你都不来.怎么?受什么打击拉?”
我说舅舅,PIZZA你还吃吗?我早上还没吃饭呢.不然你在叫一份吧.什么口味的?味道真不错...恩...你外甥女从现在开始已经告别了当年那个懵懂不懂事的丫头了.我现在开始要努力工作,怎么说你也是这报社的头儿.怎么说我也得给我亲舅舅点面子你说是不是...
没人知道我和社长的关系,感觉说出来有些太过招摇.我这人比较低调,哈哈.
从上午8点到下午4点就一直待在报社.坐的我头脑发晕.在这么坐下去我肯定得死.我宁愿不赚哪俩钱也不能让自己死呀.拿起电话给小舞打电话:
“在哪呢女人,出来陪我逛街.我都要闷死了.在女人街门口等我...”
提着包包刚离开座位被主任叫住了.探着头问我要去哪儿啊?
“出去走走,老在这待着憋的我难受.”
“这报社你家开的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元老级人物都没你那么猖狂.现在正上班呢,走了扣你薪水啊.”
我说扣吧扣吧.随你高兴,你就扣完了也没关系,我不缺那俩钱.
小舞站女人街门口跟我挥手.脸上卡了个大大的墨镜.我走过去说陈斯文呢?
去他姐那了.怎么突然想溜这儿了?不好几年都没来了吗?
我说心里有点压力,来这边解解压.
进了家专业穿孔店,我让老板看我耳朵还能打几个洞.
老板说随便你,想打几个打几个.
我说在耳窝的耳骨上给我打一个.这叫什么?就是这个小耳朵.
那老板说可能叫耳屏吧.在这两个地方打是吗?可能有点疼,一会就好.
我说没关系,你给我打是咯.
小舞拉着我说你疯拉,耳朵本来就跟马蜂窝似的你还打.在耳骨上穿个洞多疼,真受不了你,脑袋秀逗拉.
我笑嘻嘻地说,这属于"急俊"没办法.
“神经病,不管你拉!爱穿几个穿几个,我出去等你,怪吓人的!!”
从穿孔店出来后耳朵火辣辣的,大夏天的打耳洞,我想我确实有些病态.跟小舞说去维多利亚吃冰去吧.耳朵要热死了,又热又痛的.那还能凉快点.
小舞说疼你死你都不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想打耳洞的想法.只觉得□□和心灵同时痛的话,一定会有一样会被阵住.
嘴里含着未融化的冰淇淋.小舞问我见到安泽羽了吗?
我点点头说是.周围座着一对对情侣.这种地方好像不适合单身过来.
小舞忙拉着我说快看快看.
我转脸什么都没.
小舞激动地说:“我刚刚看到一波霸唉,胸部大的要命还穿着半透明吊带.靠,羡慕死了.”
我说无聊呀你.搞得自己跟色情狂似的.你要想跟他那样回去买俩大馒头往里塞是咯.肯定比他那大.
小舞捂着嘴骂我坏.问我要不要去洗手间.
我说不了,你去吧.耳朵疼着呢.不想动.
对面坐的是一家三口.很幸福的样子.唉,我也想结婚了.如果现在出现一个像陈斯文一样爱我的男人,我一定把自己给嫁掉.不论我是否爱他.被爱,其实也是种幸福.只是过去的我不懂得珍惜而已.
十分钟后小舞仍未回来.洗手间传出阵阵叫骂声.
我跑过去见小舞正和一女的相互撕扯着头发.谁都没占到便宜.我走过去把小舞给拉开,一鞭腿抡她脸上去了.真佩服自己,那么久没耍鞭腿了,还能鞭得那么高.我正起劲儿呢,刚摸着洗手间的拖把就被拉架的给夺去了.小舞边整头发边骂:“靠你祖奶奶,不想混了.我的事你都敢找...”越骂越生气.又上去揍了一顿.四五个服务员拉我们都没拉开.那女的扯着嗓子拼命地在那叫.场面太混杂了我也听不是很清楚.只听到哥哥这俩词.
我说还哥哥呢,你叫你大爷也没屁用.我一巴掌没挥过去被服务员给拉开了.透过镜子看自己脖子上几缕指痕.隐隐约约能看见指痕上泛出的血印.
不看到没什么感觉,看到后感觉有点儿疼,还火辣辣的。把我气坏了.我甩开服务员说:“妈的.我跟你拼了.”
"叶沫沫"
我愣住了,小舞也愣在那不动了.安泽羽站洗手间门口一脸气愤.走过来扶起那女的.帮她整好头发我才见那女的是天天.靠!这都什么跟什么!
天天也刚刚认出是我,表情由愤怒到惊讶又变回了愤怒:叶沫沫,你给我等着。
小舞说:“臭波霸,你吼什么!让谁等着呢你.”
拉架子又要上去揍.
安泽羽拦住了小舞,把她甩边儿去了.
小舞说我靠:“安泽羽,你他妈胳膊往外拐是吧。”
安泽羽大吼说:“够了欧阳舞,她是我未婚妻.”
吼的估计整个餐厅都听得见。
小舞惊讶地看着安泽羽,又惊讶地看着天天:“我晕,你们搞什么,安泽羽你不至于因为这大波霸而不要等你4年的叶沫沫吧.你他妈太没人性了.”
安泽羽没理小舞,用衣角轻轻地擦去天天嘴角的血.动作很轻,生怕碰疼了她.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们.
小舞“呀”地一声:“沫沫,你耳朵流血了.怎么办啊,这里应该有纸的.你别用手碰啊,我去拿.”
下意识地摸了下耳朵,血不是很多,几滴而已.从小舞手里接过纸巾粗鲁地擦,小舞心疼地说:“慢点沫沫,都肿起来了.”
安泽羽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揽着抽泣的天天说:“走,我们回家.”
小舞挣命似的喊着安泽羽名字.
安泽羽回头很平静地说:“叶沫沫,你也只有这点出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是叼蛮任性一副小太妹的姿态,在这样下去没人会看得起你...”
他们走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我差点都不能呼吸.小舞说没关系沫沫,不就一男的么.他喜欢大波妹就让他喜欢去.咱不稀罕.
我不知道小舞为什么会和他打起来.我也不想问.
我说小舞,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没回家,独自一个人蹲在乐乐酒吧门口.把头埋在膝盖间,一动没动.就一直这样蹲着.
我想对于安泽羽,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过去18年的回忆.我谁都不怪,只是自己没有及时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日子久了化脓程度逐渐增深,对与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是鲜血淋漓疲惫不堪了.
像我这样叼蛮任性没人看得起的小太妹,活下去或许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乐乐跟沅斌过来开门时已经很晚了吧.我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只听乐乐在那嚷嚷:“那什么东西蹲在那儿啊.”
我还是没有出声,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句话都不说不出.乐乐走过来把我拉了起来"
“沫沫,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怎么不出声啊。怪吓人的.怎么拉?面无表情的,又闯祸了?”
我"哇"地一声趴在乐乐怀里哭了.乐乐不停地问,我不停地哭.
然后把我拉吧台坐着.倒了杯酒摆我面前.
我说乐,见天我见到安泽羽了.
乐乐很亲切地拉着我手:“跟我说说,然后呢?又出什么事了?”
我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说给他听:“他说我叼蛮任性.说我一辈子都是小太妹,说我没出息,说没人看得起我...”
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
乐乐气得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妈的!安泽羽那狗娘养的活腻歪了是吧.今天我非弄死他不可.气死我了.操!”
乐乐掏出手机时我看她手都气抖了.我拉着乐乐说算了,我都不在乎了.真的没意思.我也不想跟任何人有什么瓜葛了.
乐乐说沫沫你真能不在乎了?你要真的不在乎今天就不会在我这儿哭!你咽得下这气我咽不下.告诉我他家在哪儿?我先弄死他在弄死那个B女人.大不了老娘不要这条命了.一命抵两命我他妈也值.
我说算了乐.我都已经够丢脸的了,真不想闹了.你今天陪陪我好吗?我怕自己一个人扛不住.
回家后翻箱倒柜地在房间里找与安泽羽有关的所有东西.照片大头贴都找了出来.抱到洗手间一张一张的烧,曾经的喜怒哀乐.曾经天真无邪的笑脸都被淹没在火中.
我妈拼命地在外面砸门问我怎么了.我没理他,继续烧着.
我哥可能急了,一脚把玻璃门给踹碎了:“死丫头,闷在厕所里烧什么呢?熏的哪都是烟味,那么大了还让人操心.妈以为你要自杀呢!”
我笑着对他们说“:我只是要烧些不用了的东西,干吗要自杀啊.哥你真逗。。。”
妈妈走我面前看我手里全都是安泽羽的照片.吸了口气说:“你都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我妈在说什么,没吭声,继续烧.
我妈拍拍我的肩膀:“没关系的沫沫,不就是订婚吗?改天妈给你找个更好的.这些照片烧掉也好.忘了他吧.妈相信你是最坚强的,千万别做傻事吓妈啊.你是妈的全部,你要是有个什么让妈怎么活啊!”
我放下手中的照片:“那么快啊.日子订好了吗?”
“过几天吧.因为那女孩的爸爸要他们赶着回新加坡.所以比较急.你们或许真的没有缘分吧.”
我继续烧了照片.脸上没任何表情.我觉得我现在跟死了差不多.我没哭我妈倒哭了.
我说妈,我没事.真的不难过,你看我都没哭,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这两天一直都在家躺着,不知道为什么沙漠会找我.
坐在公园里秋千上,眼神空洞.天空隐隐约约的下着小雨.我穿的很薄,有些冷.沙漠站我旁边沉默着抽烟.始终一语不发.
沙漠你找我出来看你抽烟的吗?没事的话我回家了.
我说你看我什么?看我现在有多难过多颓废吗?
沙漠说沫沫你别这样,看你现在的样子大家都很心疼.振作起来好吗?回到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你.
站在沙漠对面浑身颤抖:“可是从前的那个叶沫沫只是个让人看不起的小太妹.”
“谁说你是小太妹,就算是小太妹又怎样呢!我们就是喜欢那个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小太妹.至少那样你是真实的,在我和侯爵他们心中你一直是个会逗人开心的小公主.大家都很愿意疼你宠你,现在公主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大家都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虔诚地为你祈祷,希望你能快乐...”
手机响了,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我接听对方沉默不语.
“不说话我挂了啊.”
“我是安泽羽。”
我沉默,等他说话
“后天我订婚。”
“听说了,恭喜。”
握住电话的手不停地抖.我要保持的只是冷静.已经够落魄的了。内心已承受不起他的嘲讽.
“我想和你谈谈,8点在你家那边的公园等我吧.”
“好.我说.”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鬼使神差.或许在等他宣告我最后的希望破灭.
“有事?”沙漠问.
我点点头.
我送你过去吧.我说不了,你先走吧.
那你到能避雨的地方躲躲雨,别感冒了.注意身体.
谢谢.我说.
沙漠笑笑:“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我看手机显示的时间是5点38分.想回家换件暖活点的衣服怕来不及.
我一直在荡秋千.意识到安泽羽没来时天已经黑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放我鸽子.我看都8点了.按来电显示的号回了过去.对方传来很好听的女声: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如需对方回电请....
安慰自己说一定是他手机没电了.我在这里等一定可以等的到.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很丢脸.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还厚着脸皮想着见他.说不定他会告诉我他还喜欢着我呢。..我很可笑吧.
风越刮越大.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我就一直坐在秋千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直到有人晃我.我睁开眼欣喜若狂地以为是安泽羽.看清楚才发现是邻居喂鸟的四川大爷。
“大爷,您干嘛呢?”
干涩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小叶子,那么在秋千上睡着拉?”
我看天都蒙蒙亮了.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我睡很久了吧.
“叶子!!!”!
大爷又碰了碰我:“怎么不说话?”
我动一下感觉头好疼,像要炸开似的.口很渴.好不容易才挤出的笑容:“早上了吗大爷?”
“是啊,天亮了好一会呢.看你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哎哟,那么冷的天你怎么穿那么少.”
我说早上来锻炼很热的.您来遛鸟的吧.那我先回家了.
大爷笑着说好:“注意身体.”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头很晕.等了安泽羽一夜始终没来.别说是安泽羽,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小丑.一个不要脸自取其辱的小丑.
镜子里面的自己真的好丑.脸色发白,眼睛肿得像核桃.浑身还脏兮兮的.我妈正做早饭.见我起那么早大吃一惊:“沫沫怎么起那么早?早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头疼的要命,一点胃口都没有:“我不吃了妈!回房间睡觉去了,一会你们吃饭也不要叫我.”
跑婚纱店租了套黑色礼服.跟化妆师说怎么漂亮怎么给我化.
在安泽羽的订婚典礼上我一定要很美很美才行.那样子至少有面子些.
化妆师给我上粉底时惊呼:“小姐,你脸好烫.生病了吗?脸色这么难看!”
“那这样子好上妆吗?你给我化的自然点好吗?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
订婚宴在他家里举行.因为只是订婚,不需要大张旗鼓的办.请一些亲朋好友就行.这是我妈说的.
进他们家时我心里很激动.很想哭.给乐乐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乐乐说毛蛋生病了,正陪着挂水.挂完水就过来.
有乐乐在还好点.至少能给我个心灵上的依靠.
进去后见客厅中央摆了个大大的8层蛋糕.转脸看小阿姨在帮天天理头发.嘴角始终没合拢.看得我有些嫉妒.如果今天主角是我的话,那么...
我拍拍头,思绪混乱.
“沫沫,好久不见.变那么漂亮拉.呀,脖子怎么破了?又打架了是不是?你小丫从小到大都没安分过.”
我抬头看是佐藤哥哥.自然很开心:“好久不见佐藤哥.嫂子有来吗?”
佐藤哥哥说没呢,在家里正带小孩!
我笑着说真羡慕你们,我小外甥满月我都忙得没能去.真不好意思.来,我敬你一杯,算是道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