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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定格等死 ...

  •   为啥是慢慢慢慢慢慢的?因为岁月的画面不幸地又发生定格。原因等下再讲。不过,它让新月娇小的身躯好比一块沉重的石碑轰然倾倒,场面比较壮观,比较适合配乐,配“喜相逢”之类的,但是因为戛然而止,让人看得好急。

      突逢大难,新月双手齐甩,苦丧着脸好比投降般地举着就给定住了。眼睛是闭起来的,嘴巴是嚎着的,身向后倒,离地面呈六十度角的倾斜着,好比弯曲的柳条,累她的腰。不知道这姿势需要保持多久。看情况应该很久,她很害怕,她不愿意,她很痛。但是没办法,这不由她说了算。

      这种莫名其妙的灾害对她一个受伤的女孩子是非常残忍的,因为她的伤情严重,正在流血,倘若一直不能动也没有人来救她,也许就这么完了也说不定。

      但是有谁可以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画面定住了还可以流血吗?这个没有办法解释,因为它本身就是这样的,简单来说,就是场景需要。场景需要大家都还可以呼吸,心跳,以确保都还能活着,那它需要新月受点伤,流点血算得什么了呢?所以尽管把新月定住让她流血吧,反正她是一定死不了的,倘若死了,这个故事也就不好玩了。

      可恨身后没长眼睛,否则就不会这样惊恐害怕,想哭也哭不出。太可惜,她应该扭过头去瞧瞧云娃和莽古泰的样子,如果她能够的话。这样就一定会开心得快要乐死,而这一切,绝对不是因为幸灾乐祸。

      云娃和莽古泰是什么样的形象值得她这样呢。女孩子优先,先看看云娃吧。为了让莽古泰方便对敌,以免突发事件降临难于应付,只有让云娃吃力地抱着克善,一路行走。而他负责一下包袱就不错了。

      为什么克善要人抱?因为他在发高烧的昏睡当中。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云娃的腿累得正在痉挛。稍微使点劲就会止不住地抽,抽得她像针戳刀刺一样,又酸又痛。

      本来情况不至于这样严重,但是因为新月被雷劈了场面太激烈太吓人,所以不管云娃还是莽古泰都在这瞬间失去主张,只凭直觉便想要大步流星地冲来救人。

      莽古泰好说,他是男子汉,但是云娃就辛苦了,她的腿正在痉挛,手上抱着克善,却还如此使力,重重地踏在溪边的乱石堆上,等于该着倒霉。

      肌肉受到的折磨更严重,那当然就抽得更厉害。

      云娃被定住的时候正是“一字马”的造型,好比枪兵刺敌的姿势定在那里,没有办法收身,有如静伫的石雕,只得由它去抽。为什么静伫的石雕还可以抽抽缘由参考上面说过的,就不罗嗦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个样子太毁人了。本是如花少女,却因为恐慌张嘴惊呼,唇齿扭作“0”形,摇头散发表示不同意,不接受目前的场面。可是没办法,定格的时间的不对,导致“截图”太恐怖,杯具变洗具,变得歪嘴斜眼,就像被拳头胡乱砸在脸上,龇牙外露好比吸血鬼,乐死个人来。

      于是,这个场景要传递的概念已经很清楚了。啥概念呢?就是乐死人不偿命。

      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不是很凄惨的吗?这几个人分明都很凄惨呀!是这样的,但是把杯具放慢了一桢桢的看,就会变成洗具,倘若它总是被定在那里不动,就更是洗具,当然这跟截图有莫大的关系。不相信的人可以试一试,找个杯具的故事片,一桢桢地慢着看,绝对乐死个人来。

      题外话不多说了,妹妹既然如此,哥哥又当如何呢?都是落难之身,谁也不比谁强,全部穿得灰蒙蒙脏兮兮脸上擦了污泥,以免被敌人认出来,小心谨慎得有如惊弓之鸟,可谁能想到,却还是躲不过灾难。

      云娃十分悲哀地盯着前方,满目凄凉。

      腾跃前扑意欲救主的莽古泰很帅,因为他的动作就像草上飞,像跨栏运动员,像下山豹。这几个形容看似没有关联,但是要表达的意思都差不多,脑补一下都很帅,倘若这些动作能够一气呵成的做完,让他把新月救在怀里,那自然就威武了,就更帅了。很可惜因为莽古泰不是男主所以当然就不能“英雄救美”,哪怕他长得很清亮很高大,但是身份决定一切。

      为了保证他不能所以画面才会被定住,所以他才是罪魁祸首,所以派给他的处境也许不是最痛苦的,但一定是最尴尬最雷人的。

      他的双腿如同“人”字形那样被卡住了,像衣服在铁制的晾衣架上绷着,拉得开开的,不能挪动一点点。俗话说脚下生根,离地则无根,失去安全感是必然的。受到这样对待的人最好是晕了,如果没有晕那就……很容易脑补吧?

      莽古泰快要哭了,身上汗渍渍的,是吓出的冷汗。他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法,怎么变得上下不能。想做草上飞结果变成提线木偶。不,提线木偶还比这个好些,没有生命不会活受罪。

      活受罪的人是最痛苦的,越惨的越痛苦。

      当前最惨的,自然是新月。

      她的脸焦了,因为同时有污泥所以不能确定是虚惊还是真的毁了容,总之她的脸很疼伤也很重。血在流,一时半会儿没有自动修复凝结的意思。因为她的身体机能跟不上血流的速度,她的半边侧襟已经红透了,一块块血班的成绩就好像主人刚从枪林弹雨里挣扎出来似的。实际上这个雷劈得还不是很准,所以新月才得以不死,不过,如同年久失修的城墙被硬生生地抠下一块墙皮,她的左边脸少了一块肉,至于是哪里,心知肚明,但是她说不出来。

      大家同等待遇,凭啥她可以哭可以叫,那当然不行。所以即便她很苦,很想哭,连番的打击她怎么能承受得住,也得做个活受罪的哑巴。

      原以为世上最惨烈的莫过于家破人亡,可是为什么竟然还能这样。她曾经无数次渴盼岁月停止,好从中解脱,可是它真的停下来却是这样恐怖,这样折磨人,凭什么呢,凭什么呢?

      凭什么身躯都被定住,伤势却可以仍在蔓延,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白马王子还没有到,有份量的男主还没有到,不成么?

      没有男主,光她一个女的和两个群演一样份量的下人站在那里,伙同一个高烧不退也没有醒的小屁孩,有啥看头呢?不好玩嘛!

      为了好玩当然要有男人嘛,这个男人理当是白马王子一样的形象才有看头,才好玩嘛,可是他老不来那怎么办呢?那就只有等嘛。

      但是没有画外音能够跑出来告诉他们让他们等,所以当然就定住了嘛!

      那么为了好玩而被定住的这几个人尽管不知道缘由也不能抱怨什么,就只能继续等,等时间过去呗!

      等等,难道这里不是应该出现一些盗匪之类的人物,才能体现出英雄救美的可贵吗?难道努达海拯救新月的时候,不是出自这样的桥段吗?

      是很应该,但是别忘了,现在岁月重新再来,努达海已经废在家里自身难保他怎么能来救人呢?要救人也得是骥远,但是他老不来有什么办法呢?

      他为啥老不来呢?还有,盗匪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也不出现呢?

      来解释一下吧。这里是云霄谷,新月等人所处的位置是入口,盗匪守在出口那里,因为出口只有一条,至少据他们所知只有一条,所以按照有进必有出的想法,只要守在这里,那被劫持的人必然如同瓮中之鳖。

      盗匪也很有智商,他们只有十多个人,所以守在出口那儿,是最省力的。如果过路的成帮结派,他们自然就不抢劫了,如果人少,他们当然会哄上来占便宜。由于守株待兔的关系,新月他们被卡住了,这帮盗匪不知道而且也被卡住了,所以当然就不会来打劫他们。

      那么,骥远在当前这个场景中等于没有用了是吗?因为他也应该被卡住了,而且也不知道新月在这里受难,所以他应该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是这样的。但是,只对了一半,骥远虽然也被卡住了,可是,是在赶往解救新月的途中被卡住的,为什么他会知道新月在这云霄谷中受难呢?

      是雁姬告诉他的。

      在这段时光还没有被扭曲倒退的时候,努达海才是救下的新月的人,他既然对新月由怜生爱,自然这段富有传奇色彩的经历乐为人知。所以现在虽然一切从头,具有特权的雁姬既然记得,就不允许儿子重蹈覆辙。

      此次骥远虽然身为副将,也是危险重重。雁姬怕他行差踏错,特地在出征前将他叫去房中。

      虽然她不方便透露什么,这几日来因为努达海的伤势,听到“新月”这两个字就头疼的骥远当然愿意听从额娘的话,不再节外生枝。

      雁姬的确心狠了些,可是一想到她所受的痛苦,为了这个家,也只好做回歹人。她对骥远简单叙述之后,叮咛再三,教他凡事不要强出头,一切以岳乐的决策为先。

      骥远听她话中有话,因此三分明白,七分疑虑。他年轻,很多城府想不到,为求个实底,只能试探地道:“额娘的意思,是教我不要去云霄谷救那个新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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