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发电机》果果小豆丁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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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雨江打开门，“请进。”

　　“啊，谢谢，”何深全进屋，看见屋里很是简陋，“哇哦，果然很普通。”

　　“村里的小旅馆，肯定不能跟星级酒店比。”黄雨江关上门，找个地方放东西，在屋里找到塑料拖鞋，“你睡哪一张床？”

　　“我随便。”在有限的条件里，何深全不是很讲究。

　　“好吧，我睡这里，”疲惫的黄雨江不想和他纠结床位的事情，将一双塑料拖鞋递给他，“你的拖鞋。”

　　“谢谢，”何深全接过来。

　　“我能先洗澡吗？”疲惫感让黄雨江眼皮打架，“我太累了，想早点睡觉。”

　　何深全明白困倦的难受，“可以，”看到他去行李那边找衣服，“你不吃东西就睡觉吗？”

　　“是哦，”黄雨江苦笑，“抱歉，是我的问题。”

　　“别道歉，小问题，”何深全起身，“我去外面觅食，你洗澡。”

　　黄雨江捡好衣服，捏在手里，起身，“打包吃的回来？”

　　“是啊，”何深全从他身边走过，“我很快回来。”在门旁边的柜子上找到钥匙，“你慢慢洗。”

　　“谢谢。”黄雨江拿着衣服，走进卫生间。

　　何深全拎着钥匙，出了门，等回来的时候，他已洗好，穿着宽松的T恤和宽松的运动裤，躺在床上，闭着眼，“睡着了？”放自己买的食物在床头柜，“不吃东西睡得着？”看他睡得这么香，不忍叫醒他，“我先去洗澡吧。”

　　二十分钟之后——

　　何深全走出卫生间，穿着特意带来的睡衣，坐在自己的床边，等了好一会，他都没醒，起身用房间里的茶壶烧水，洗杯子，冲个牛奶，再回到床边，看着他，“还没醒啊？”不能再等下去，起身来到他的床边，小心坐下，“雨江哥，”伸手去摸他，“雨江哥。”

　　黄雨江发出重重的鼻音。

　　何深全轻笑一声，“呵。”小心地拍打他的手臂，“雨江哥，雨江哥。”唤他的时候，发现他皮肤非细致，人也特别瘦，“天啊，好瘦。”好奇的用手去捏他的手臂，“哇哦，才这么大一点。”

　　“嗯……”黄雨江迷迷糊糊地醒来，看面前是陌生人，“啊！”惊醒地张嘴，但很快回忆起他是谁，收起张大的嘴，抿唇，不好意思地撑起身子，尴尬地笑，“抱歉，我，我睡着了。”

　　“没事，”何深全理解他，起身，“今天辛苦你了。”去端起两个盛有牛奶的杯子，递给他一杯。

　　“谢谢，”黄雨江接过杯子，看是热牛奶，“工作嘛，应该的。”

　　何深全喝着牛奶，打开自己打包回来的塑料袋，“雨江哥，你一直都是做这行的吗？”

　　“是啊。”黄雨江看向他打开的塑料袋，里面是饼干，糕点，“经常在外跑，习惯了。”

　　“时间不早了，外面只有这些看起来比较好吃。”何深全拿出一个大饼递给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不是，我是说，你没做过播音员，主持人这类工作？”

　　“我没时间。”黄雨江接过饼干，开始啃食，“怎么了？”

　　“你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何深全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长得也好看。”想起自己历来的经验，“我听过很多好听的声音，但真人都不太好看。”因为欣赏，所以想拉近距离，“会唱歌吗？”

　　“啊！”黄雨江不想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不，不太会，我五音不全，每次去KTV，我都是坐在旁边，吃东西，听别人唱歌。”

　　“哦。”何深全有些失望，“我还想着听你唱首摇篮曲呢。”

　　“呵呵……”黄雨江吃了一个饼，觉得不够，再拿一个糕点，“我真的五音不全。”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强调了。”何深全一直盯着他，“你……”来来回回地打量着他，“单身？”

　　“何先生，是想给我介绍对象吗？”黄雨江咽下嘴里的食物，“最好别这样。”

　　何深全突然很好奇，“能问为什么吗？”

　　黄雨江吃完手里的糕点，“……”

　　何深全等了一会，他不说话，“不能吗？”知道是自己冒昧了，“啊……对不起。我唐突了，抱歉。”

　　黄雨江笑了笑，“没关系。”喝完杯子里的牛奶，“我要去刷牙了。”起身，“何先生，晚安。”

　　“晚安。”何深全看着他走进卫生间，关上玻璃门，“……”抿了抿唇，脑子里一直在想关于他的事情，“他单身，不能介绍对象……可惜了，长得这么清秀，声音这么好听，性格又如此温柔，不可能没有对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有一种可能性，“嗯！”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是吧？”激动起来，“他，他……”放下喝空的杯子，“他喜欢男的！”一旦这么想，思绪很快跟着走，“我……”一边分析，一边揣测他的想法，“我……”手捂住嘴，“我的天！”尽量用很小的声音说，“他喜欢男的。”兴奋得不断重复，“他喜欢男的，他喜欢男的，他喜欢男的！”突然停顿，是因为自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沉默片刻，“他喜欢男的我为什么要高兴？”想不明白地皱眉，“我……”脑子突然停止运作，“我高兴什么？”眨眼睛，“我，我……”越想不明白，越慌张，“我不是吧？”深呼吸，屋里有沐后的香味，“我……”惊讶自己的转变，“我刚离婚，人就弯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艹！”不敢相信，“我……我……”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合理地借口，“一定是我昨天喝太多，人还不够清醒，过了今晚就好了。”一拍手，就这么决定了，“对！过了今晚就好了。”坚定地抿唇，“嗯……”再努力的暗示自己，“刷牙牙，睡觉觉。”

　　而这个时候，黄雨江打开玻璃门，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我好了。”

　　他那悦耳的声音传到何深全的耳朵里，四目相对的瞬间，“嗯，嗯，好，好的。”一点也不干脆利落的回答，出卖了自己想要拒绝悸动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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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了一晚上，隔天因为小旅馆不提供早餐，黄雨江和何深全只能出门，在外面觅食，黄雨江时常跑野外，吃得了苦，可天之骄子的何深全就不一定吃得了身体上的苦了。简单的早饭过后，上车，到了荒山野岭，距离目的地还有段路程，车开不进去，黄雨江和何深全只能靠爬山前行。

　　一个半小时过去，走在前面的黄雨江停步回头，“还可以吗？何先生。”

　　“嗯。”何深全用力抿唇，勉强微笑，“还行。”对上他的双眼，“就是这里的空气……有点闷。”我在紧张些什么？

　　“呵呵……”黄雨江等他跟上来，又开始向前走，“许多人误以为树木多，环境就一定凉快，其实树多，长得密，只会影响风地走势，照成树下无气流的憋闷感。”为了大家好，必须努力前行，抓紧时间，“到了中午会更热。”

　　“不是吧？”何深全呼口气，“现在已经很热了。”

　　“再怎么热，也比城市好。”黄雨江停步，再次回头，“快点走吧，再不走快点，天黑了，我们都没到目的地。”

　　“好。”何深全尽可能跟上他地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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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走了多久，何深全突然感觉自己胸口憋闷，一口气使不上，眼睛有些花，手摸额头，全是汗，体温不热，倒是气喘得厉害，心跳加快，耳边有虫鸣，还有风穿过树枝，发出密林般吵杂的沙沙声，用力抿唇，咽口水。

　　黄雨江突然停步，“小心路滑。”面对接下去的路，“这里的晚上很冷，造成白天到处都是雾水。”

　　“放心，我没这么娇弱。”何深全哈着气，“看来每天晨跑是不够的，得去健身房了。”话刚落，就想起基佬最喜欢的聚集地，“啊……我不经常去健身房，呵呵……呵呵……”他不会误会我吧？

　　黄雨江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回头，“挺好的。”

　　“是，是吗？”何深全身子一晃，没站稳，慌了，刮到旁边的草丛，突然一个东西爬动，吓得大叫，“啊！”

　　“怎么了？”黄雨江下意识地上前，护他在身后。

　　“蛇！”何深全抓住他的肩膀，“哇哦！”缩在他身后，“好大一只。”

　　黄雨江看草丛里，有一只个头不小的花蛇，距离比较近，还好它爬向远处，“别靠近就好。”等它不见了，再转身面对身后的他，“没事吧？”

　　何深全吓得口痴，“没，没事。”

　　“真的没事吗？”黄雨江担心他没说实话，严肃地再次询问，“你真的没事吗？”

　　何深全这次是被他吓到，“啊！”不停地眨眼睛，“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