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果果小豆丁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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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红伟回来的这几天，因为公司的事情，就没急着和汤林去派出所解决入户的事情，先联系大哥，商量公司出现的问题，在寻求解决方案的同时，等二姐回来，急急忙忙召开紧急会议，最后得出一个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经过慎重考虑。”周红伟将文件递出去，“公司决定减少人员。”

　　秘书看着老板好一会，才伸出手，接过文件。

　　“你去人事部，亲自办理这件事情。”周红伟选她替自己做这个刽子手，主要是相信她的办事能力，“我很抱歉。”

　　秘书点点头，捏着文件的手抖个不停，“我，我这就去办。”

　　周红伟听着高跟鞋远去的声音，内心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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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红伟的公司出事，但汤林工作的单位并不受影响，继续按时上下班，项目工程也在做，只是不像以前那般随便出入别的市区，得出示身份证，戴口罩，有需要的时候，会配合地方政府进行隔离，再继续野外工作。

　　汤林早早来到自己的办公桌，“你不是外出学习吗？”

　　“现在到处封城，哪里能外出实习哦。”汤林的同事1早就想外出赚点外快，补贴家用，“白瞎了我的申请。”

　　“是你的外出补贴吧？”汤林的同事2从不装模作样。

　　汤林的同事1只想低调做人，“说什么大实话。”

　　“呵呵……”汤林的同事3现在就是任劳任怨的牛马，“你们知足吧，外面很多行业都不景气，都不知道倒闭了多少。”

　　汤林的同事1点点头，“嗯，的确是。”

　　汤林的同事4有话要说地站起身，“我家亲戚里已有人失业了，还是大公司里的高层人员。”

　　“过了三十五岁了吧？”汤林的同事2会这么问，完全是出于好奇。

　　汤林的同事4细想了一下，“今年三十七。”

　　汤林的同事2明白地点点头，“那是熬不动了，和疫情没关系。”

　　汤林的同事1停止敲键盘的动作，按着脖子，捏捏后颈，“这年头，熬夜谁拼得过年轻人？”

　　汤林只是在旁边听着，没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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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红伟在公司里忙得焦头烂额，和哥哥姐姐商量，辞退那些筛选出来的员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赔付金一定要给，至于赔多少，可以从财务那算得出来，但有些东西不是用数字能衡量出来，就能一笔勾销，所以周红伟的工作内容要比汤林复杂。

　　汤林下班回到家，“没人吗？”打开屋里的灯，“不回来吃完饭，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换着鞋子，摸出手机，给恋人打去电话。

　　很快接听电话的周红伟，“喂？”

　　汤林走进屋里，放下多余的东西，进了厨房，“宝贝，你准备吃饭了没？”

　　“几点了？”周红伟看自己在用的电脑，角落显示的时间，“呦！都六点半了？”

　　他总是这样，汤林心里难免有怨气，“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回，但得晚点。”周红伟是真忙晕了头，“你准备吃饭了吗？”

　　“我正要开始煮呢，你要是不回来，我就煮面吃，不等你了。”汤林根本不听他的解释，麻了。

　　周红伟知道自己赶回来，也得半个小时，怕他饿了，“那你别等我了，吃好点，别鸡蛋面加青菜就好。”

　　“我吃好了，你呢？”汤林想到一种可能，“点外卖？”

　　“公司要善后的事情太多，我走不开，不和你说了，我有事情需要处理。”既然赶不回去，那周红伟就干脆别赶回去，做完事情再回去。

　　“那你忙。”汤林明白他不会回来陪自己吃饭后，提醒他，“记得吃饭哦。”

　　“好。”周红伟的声音很温柔。

　　“那晚上见，拜拜。”汤林听到他说拜拜，挂断了电话，“别人做老总，你也做老总，你怎么就忙得不知道吃饭时间呢？”叹气，“不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吗？”慢慢走向厨房，路过餐桌，随手将手机放在上面，“煮个腊肠面吧！”走进厨房里，打开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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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林不知道周红伟什么时候回来，吃完晚饭，坐在餐桌边休息了一会，再收拾进厨房洗干净，晾在滴水架子上，收集屋里的垃圾，拎出去丢进大塑料桶里，不急着回来，在小区附近走走转转，没看时间，自己觉得可以了，才回家洗澡休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周红伟从外面回到家中，打开灯，换鞋，进屋后看客厅里没人，关灯，熟悉地走向卧室，小心地扭转门把手，轻轻推开，摸着门边，挪着步子进去，“嗯？”

　　屋里开着灯，汤林坐在床上看书，“红伟！”抬头看，“回来了？”

　　“老公，你还没睡啊？”周红伟很快被他抱住，“嗯……”热吻结束，“想要？”

　　“不要。”汤林看他的脸，“你今天太累了。”松开怀抱时，心疼地捏了一下他的肩膀，“洗洗睡吧。”

　　周红伟感谢他的体贴，“好。”

　　汤林转身去衣柜里给他找睡衣，递给他。

　　周红伟接过睡衣，微笑道，“你等我呀？”

　　“是啊。”汤林抬手捏捏他的脸。

　　周红伟侧脸，亲吻他的手掌，“我很快就好。”转身跑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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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天刚微微亮，周红伟就猛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光着脚去洗手间洗脸刷牙，冲个澡出来，换上运动服，快步出卧室，到楼下倒一杯热水，喝空一整杯，来到玄关，换鞋，出门，晨跑四十分钟回到家，煮早饭。

　　周红伟认为准备得差不多了，回卧室洗澡。

　　听到哗哗水声的汤林挠着脑袋，坐起身，“亲爱的，是你吗？”掀开被子，“嗯……一大早的，真是服了你。”叹气，等他打开玻璃门出来，“宝贝，你可真有精神。”从他光裸的脚趾渐渐向上，“哇哦！”嗷叫一声，吹起了口哨，“好一番美景。”等着他靠过来，“宝贝，起这么早，去跑步了吗？”

　　“嗯，已经去跑步了。”周红伟亲吻他，“事情太多了，我没办法不早点起来。”按着床面，拉他起来，“快点起来，和我一起吃早饭。”

　　“好。”汤林眨眼睛，竟可能弄醒自己。

　　周红伟推着他进卫生间，“宝贝，谢谢你。”

　　“没必要谢我。”汤林很快梳洗好自己，和恋人来到餐桌边，吃着恋人煮好的早饭，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样，“慢慢吃。”

　　“呵呵。”周红伟尽量配合他，放慢自己啃食的速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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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红伟出门不久，汤林也会出门，只是周红伟的上班时间比较随意，公司规定是八点钟上班，十二点下班，休息到三点上班，下午六点下班，只要没有应酬，剩下的时间全归周红伟所有。汤林就不一样了，最迟九点上班，其他时间都一样，如果项目很忙，很紧急的话，就得付出个人时间。

　　汤林刚写完自己的报告，就被同事用红头文件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嗯？”抬头，红头文件落在自己怀里，“这个是？”拿起来看。

　　“通知你去做防疫人员，”汤林的同事1亮出属于自己的红头文件，“我也有哦。”

　　汤林简单浏览完，“好的。”

　　汤林的同事2也有份参与，“就这样？”

　　汤林听上级安排，没有意见，“到时候准时报道就是了。”

　　“汤林，你还真是淡定。”汤林的同事1想到网上那些视频，不禁敢到害怕。

　　汤林相信中国制造，“做好防护就好了。”

　　“心态真好。”汤林的同事2心里还是很慌张。

　　汤林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将红头文件好好的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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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成狗的周红伟，还在收拾公司里突然堆压起来的烂摊子。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也得真拿得出钱，才算真金白银，周红伟现在就是拿不出钱，才会麻烦缠身，满身是汗地跑了好几个部门，带着公关团队，一边应对媒体的采访，一边安慰交了钱，没得到相应服务的客户。

　　周红伟安慰完一波客户，叫来车子，客客气气地送走他们，转身，快步走进大厅，“其他客户什么时候到？”

　　“已经到了。”是秘书急切的语速。

　　“到了？”周红伟停步。

　　秘书跟着停步，“是的。”转身面对老板，“我将后面来的客户安排在偏听。”

　　秘书的做法很明智，周红伟欣赏地点头表示认同，“很好。”紧张地整理身上的衣服，按着胸口，深呼吸，“剩下的，我来解决。”

　　客户们在偏听一直嚷嚷着，“退钱！退钱！退钱！”

　　“各位，各位，各位！”周红伟举起双手，吼道，“我很抱歉，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