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魏诀辰&陆时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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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魏诀辰突然喊道。
司机有些莫名，回头看向陆时琰。
陆时琰点点头：“就在这里下吧。”
车开走了。
眼前是一条僻静的小道，两旁种着梧桐树。
这会正值天堂系统的冬季，梧桐树的叶子早就落光了，看起来光秃秃的。
不知道魏诀辰为什么要在这里下车。
虽然疑惑，陆时琰还是跟了过去。
魏诀辰走走停停，时不时四下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
走到路口的时候，不远处有两三个年轻人匆匆路过，魏诀辰这才眼睛一亮，追了过去。
“？”
魏诀辰没有回头确认陆时琰的位置，陆时琰也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越往前走，年轻人越多了起来。又跟着拐进了一条小路，两旁都是喧闹的饮食店，路上店里都挤满了人。
魏诀辰的脚步被迫放慢了下来，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决定回过头看看。
“陆时琰！”
他喊道。
“这里！”
陆时琰跟了过去。
“想逛街吗？”
陆时琰四下看了看，
“想吃东西？”
魏诀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拉起他的手挤进了人群。
“那边人好多啊，是在排什么？”
魏诀辰伸长了脖子。
在本就拥挤的小路上，有一家店挤得特别突出——排队的人都排到了半条马路上，连门面都被淹没了。
没等陆时琰说什么，魏诀辰就拉着他快步跑了过去。
“快点！不然又要多等几个人了！”
陆时琰在先行舰队磨练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挤过，到了指挥舰上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这样一条小路居然能够挤成这样……看来天堂系统真是人丁兴旺。
不，应该说年轻人就喜欢扎堆在这种地方吧。
陆时琰看着魏诀辰的脑袋，默默地想。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随着风向的改变而变化。
刚才吹来的还是一股麻麻辣辣的味道，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阵阵腐臭。
……看来卫生工作有待加强。
陆时琰想道。
找时间可以让那群赋闲在家的舰队士兵来参加一下志愿活动。
魏诀辰倒是对“排队”的初体验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
他一边拉着陆时琰紧紧跟上往前龟速蠕动的队伍，一边努力地往队伍前面张望，时不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陆时琰笑着按住了他。
“是想知道到底在卖什么？”
“……嗯。”
陆时琰抿了抿嘴，越过魏诀辰的身体，对前面的人问道：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在排什么队？”
“不知道买什么就排队啊！也不怕踩雷？”
前面是一对年轻情侣，刚说完就笑了。
这种没有恶意的直接让陆时琰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接受了，心里还有种没来由的轻松感。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就是想随便逛逛的。”
陆时琰说道。
“只要好吃就行，我们不忌口。”
“那你放……你们放心。”
情侣转过头来，原本只是给陆时琰回话的，却突然看到了他怀里搂着的魏诀辰。
他们的舌头顿时打了结一般，看看魏诀辰，又看看陆时琰，最后相视一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这是我们大学周边最出名的店，好多人跑大半个城市都要过来呢！”
其中的男生拍了拍胸脯。
“你放心，绝对好吃！”
原来是大学附近啊。
陆时琰的眼神微妙地波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那具体是……”
情侣已经转了过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陆时琰有些莫名，低头看向怀里的魏诀辰。
魏诀辰若有所思。
“排到就知道了，就当是惊喜盲盒喽。”
魏诀辰说道。
“反正人家都说好吃嘛。”
他都这么说了，陆时琰自然没有意见：“嗯。”
但是那对情侣转身前微妙的眼神，还是留在了陆时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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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排到了。”
魏诀辰紧张地说道。
“怎么连菜单都没有……我们快看看别人都点什么！”
说完，又伸长了脖子。
陆时琰却皱起了眉头。
腐臭味……更浓烈了。
“那锅里都是什么东西啊？”
魏诀辰说道。
“黑乎乎的。”
终于轮到了前面的情侣。
只听见他们熟练地对摊主说：“老板要两份！一份原味，一份加浓！”
仿佛暗号一般，摊主心领神会。
一番操作后，两份黑乎乎的东西就递到了情侣手里。
转身前，他们还贴心地对陆时琰说：“要是不知道选什么，可以和我们点一样的哦！包好吃的！”
陆时琰谢了一声，转头看向那口黑乎乎的油锅，却陷入了为难。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股时隐时现的腐臭味会是从这里飘来的。
在这个距离，那口锅就好像爆炸了的厕所……威力无穷。
他犹豫地看了一眼魏诀辰。
“要什么？快点昂，后面还那么多人呢！”
摊主催促道。
陆时琰看了看后头无穷无尽的队伍，迅速下了决心。
“要两份，一份原味一份加浓。”
一分钟后，他手中提着两袋黑乎乎、臭烘烘的东西站在了一旁。
“在公共场合吃这种东西没有问题吗？”
他疑惑地说道。
然后他看向了魏诀辰。
魏诀辰的脸皱成了一团。
过了一会，他抬起了头：“你先尝尝？”
“……行。”
陆时琰叹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挑起了一块不明物体，小心地塞进了嘴里。
“好臭……”
“但是味道还可以。”
“真的吗？”
魏诀辰一脸怀疑。
“你可别骗我。”
“真的……吃过一块，倒是还想再尝尝了。”
陆时琰说着，又挑起了一块，这回一下就吃完了。
“越吃越好吃，臭味也没那么浓了。”
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愉悦。
“真的不来一块？”
魏诀辰凑近闻了闻，很快又往后退开了。
“什么东西会闻着臭吃着香……我不信。”
“是炸豆腐，表面酥脆，里面柔软多汁。”
“闻着让人不敢靠近，实际上接触了才知道，味道有多棒。”
陆时琰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魏诀辰，眼里似笑非笑。
魏诀辰总觉得他的话有点怪，但还是架不住好奇，勉强点了点头。
“给我来一块……不，一口！”
陆时琰耐心地把豆腐块吹凉，递到魏诀辰嘴边。
魏诀辰试探了半天，最后屏住呼吸咬了下去。
“怎么样？”
“不闻味道倒是还可以。”
“不行，咳咳咳……好臭！”
在呼吸的瞬间，浓烈的臭味就钻进了魏诀辰的鼻子。
他的脸又皱了起来，摇着头甩开了。
“哎呀，不小心给你拿到加浓的了。”
魏诀辰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抬头就看到陆时琰压不下去的嘴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说从不骗我的！大坏蛋！”
他用力打了陆时琰几下。
“我哪句话骗你了？闻着臭，吃着香。”
“你自己不也这么觉得吗？”
魏诀辰瘪了瘪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继续拍打回去。
“讨厌死你了！”
陆时琰任凭他撒着气，眼睛都笑弯了。
“好好好，我自己吃完。”
“我不觉得臭。”
魏诀辰却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魏诀辰瞪着眼睛，脸颊鼓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话：
“你吃加浓的……原味给我。”
/
“哎，那老板对他小男朋友真好诶。”
“看来人家是正经谈恋爱的，不是那种关系。”
“人家好像看过来了，快走快走……”
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从马路对面飘过，陆时琰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好像……是在议论他们？
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两个偷偷摸摸的背影。
说起来，先前那对情侣看到他们的眼神也有点微妙。
陆时琰想道。
这里到处都是大学情侣，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
等他收回眼神，再看向魏诀辰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
魏诀辰的生理年龄是二十一岁，这会换上了普通的棉服围巾，看起来就像这边的大学生。
而他比魏诀辰大了十岁，觉得那样的打扮不适合自己，就穿了一件毛呢的长大衣，还配了个皮鞋。
——看起来就像公司老板包养了学生一样。
“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
魏诀辰问道。
陆时琰一脸一言难尽，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魏诀辰哈哈大笑。
“别说，还真是……”
虽然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原本的生理年龄也不能用常规来算。
可但从外表来看，会产生这种误解倒也很正常。
“被误会成这种人，魏先生还笑得出来？”
“我以前老是被当成这种人，早就习惯了。在南塔星上可是传我和每个高层都有一腿呢。”
魏诀辰笑得直不起腰来。
“没想到陆将军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
陆时琰无奈地摇摇头，接过魏诀辰手中的空碗，朝不远处的垃圾桶走去。
回来的时候，魏诀辰还没消停。
“真要说起来，我们差的可不止十岁。”
魏诀辰说道。
“你想啊，你出生的年份，可比我出生的年份早了二十年。”
“这么算起来，你现在该有四十岁啦！”
陆时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魏诀辰不嫌事大地捅了捅他。
“这么算起来，我该叫你叔叔？大伯？”
“陆将军真是好福气啊，老年吃嫩草——啊！”
话还没说完，他的双手就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被陆时琰用力箍在了怀里。
“看来最近让魏先生很不满意啊？”
陆时琰咬着牙说道。
“有些人求饶的时候真是不能轻易放过，指不定都是装的。”
魏诀辰的气焰一下子消了大半，露出投降的表情，好像真的服软了一般。
“我开玩笑的，一点都没有这么想过。”
见他反省，陆时琰把手放松了一些。
魏诀辰趁机往后退了一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陆将军那是宝刀不老……我是说，人老心不老！”
他大笑着说完，就往路的前方跑了过去。
陆时琰看着他的背影，就好像今天路上随处可见的一个年轻人，不由得怔了怔。
转眼间，魏诀辰已经跑到了街口，见陆时琰还在原地，立刻停下了脚步。
“陆时琰，你是不是跑不动了，追不上我？”
陆时琰回过神来，顿时被激起了斗志。
“让你一百米都没问题！”
“这么自信？那你来呀！”
魏诀辰露出了挑衅的笑，像一只得意忘形的小狐狸。
陆时琰决定给他一个教训，拔腿追了出去。
他们一个穿着厚厚的棉服，一个穿着商务系的套装，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人行道追逐着。
对陆时琰来说，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在先行舰队方许的麾下，每天的主要快乐就是在学完复杂的理论知识后，去训练场找人对战。
没人知道他是元帅的儿子、舰队未来的领导者，只知道他是一个打遍舰队无敌的小魔王。
唯一能和他僵持几回的，也只有那个后来成为他铁杆搭档的林奇而已。
可即便那个时候，他们也没有条件在这样栽满树的路上肆意奔跑，感受空气里冰雪特有的气味。
冬天的风是冷的、萧瑟的，可对于长期漂浮在绝对零度的黑夜里的他们，甚至温暖得不可思议。
而他多年的搭档……还没能等到这一天。
陆时琰的眼前模糊了一些，他回过神，发现那是他口中呼出的白气。
氤氲的白气消散后，他又看到了前方那个影子。
在漫长的无尽的漂泊后，他唯一留下的影子。
陆时琰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抓住那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嗯？……哎……”
魏诀辰只听到身后一阵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用力拉进了怀抱里。
陆时琰用大衣把他包了进去，寒风顿时被挡在了外面，温暖又安心。
魏诀辰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他把头靠在陆时琰身上，伸手环住了他。
“没办法，被你追上啦。”
陆时琰含糊地应了一声，用脸贴住了他的鬓角。
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似乎比过往还要热烈。
魏诀辰抬起头来。
陆时琰看向他，目光像是跨越了无尽的时间和空间。
它来自半个世纪之前，来自另一个宇宙之外，看向他的灵魂深处，也看向他生命的尽头。
魏诀辰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陆时琰……”
陆时琰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轻柔又绵长，不曾消散的爱意被克制地释放，像是对待心中最珍视的宝贝。
许久之后，陆时琰才放开他来。
魏诀辰看到陆时琰的眼睛，里面是他惯常见到的包容和温柔，却还有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他不禁有些困惑。
“怎么了？”
陆时琰静静地凝望了他几秒，突然笑出了声。
“……臭豆腐的味道。”
魏诀辰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用力挣开陆时琰的怀抱，满脸愠怒。
“哼，嫌我……那你离我远点！”
陆时琰赶紧又把他搂了回去。
“没有嫌，不是说了吗，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那还不是说我闻起来——”
“不是吗？”
陆时琰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脾气臭，别人听了就退避三舍。”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还吃了加浓的！”
“我都没嫌你……我都没嫌你老！”
看见魏诀辰脸都气鼓了，陆时琰笑得更开心了。
“那别人看到我们都躲，就我们互相不嫌，只能凑合着一起过了。”
“哎呀，这关系还真是牢不可破。”
听到这话，魏诀辰的表情缓和下来。
“谁要你凑合……你和我可不一样，谁都喜欢你。”
“那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口味独特，就好这口。”
陆时琰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还喜欢得不得了。”
魏诀辰的嘴角明显扬了起来。
他用力压下去，假装自己没有那么快被哄好。
“算你……独树一帜。”
“或许也没有那么独树一帜。”
“你看那家卖臭豆腐的小店，是整条街排队最多的，还有人大老远跑过来吃。”
陆时琰说着牵起魏诀辰的手，小心地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人是很容易被表象迷惑的，有时候需要给他们一点契机，让他们去慢慢接近和了解。”
“了解了之后，就会喜欢他。”
魏诀辰的目光变了变。
“……你喜欢就够了。”
他小声说道。
“你值得更多人喜欢。”
魏诀辰心头一动，赶紧低下头去，躲开了陆时琰的目光。
从出生开始，魏诀辰就在漂泊。他不停地对每一个人努力微笑，希望有人能接纳他。
木音只是牵起了他的手，他就为AIS奉献了一辈子。
直到陆时琰的出现，他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地方是安稳的、可以容身的。
陆时琰就是他的港湾，即便面对广阔而荒芜的宇宙、看不到尽头的时间，也永远可以停靠，永远可以被庇护。
这辈子，只要有这样一个地方就足够……
一阵嬉笑声打断了魏诀辰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一群学生打闹着从他们身旁路过。
这些应该也是附近A大的学生，今天吸引他目光的那几个人，手中也是抱着大学课本。
他又转过头去，路的另一边，是往来不绝的车辆。
一切都是这么陌生……一个全新的世界，赫然在他眼前。
“想去读大学吗？”
陆时琰突然问道。
魏诀辰下意识地摇摇头。
“大学的课我早就学完了。”
“大学里又不是只能学习。”
“多认识一些同龄朋友，下课出来吃点小吃……不是也挺好的吗？”
“朋友”……吗？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就做一些过去没有机会做的事吧。”
陆时琰掐了掐他的脸。
“就当是重活了一辈子。”
魏诀辰的眼里亮起了什么光芒。
“那你呢，陆时琰？”
“你也去读吗？”
陆时琰笑了：“我这年纪不合适吧，和周围人也融不进去。”
“那你就不怕我新认识了别的什么人，被拐跑了？”
“怕就要把你绑在身边么？”
魏诀辰抿了抿嘴。
“可我都登记了不能解除的婚姻！”
“那是在舰队里登记的。”
陆时琰说道。
“舰队以后就不存在了，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法律，可以不必……”
魏诀辰用力甩开了陆时琰的手。
“好啊，重新开始，过去的几十年全都不作数了！”
他脱下自己的戒指，
“还你！”
陆时琰看着自己用陨石亲手打磨的戒指，还带着魏诀辰身上的余温。
这枚戒指在戴上之后，还是第一次被取下来。
戒指闪烁着淡淡光芒，像是遥远的星辰，是漫长的黑夜里他无数次凝望着的地方。
见他始终没有表态，魏诀辰脸色一变，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半分钟后，陆时琰才抬起头来。
“我重新追你一次行吗？”
魏诀辰停下了脚步，却没有马上转过身。
“你觉得你追的上？”
陆时琰笑了，迈步往前走上去。
“那就慢慢追，追个几十年，总能追上的。”
“好，你慢慢来吧，看谁等你几十年！”
进入天堂系统后，他们的身体构成和这个世界一致，时间流逝也变得一致了。
在这个世界，他们会变老、会死去。
一切都有了尽头。
陆时琰追了上去，和魏诀辰并排慢慢走着。
“我想和你重新过一辈子，从恋爱到结婚，从开始到结束……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
“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魏诀辰“哼”了一声。
“戒指还我。”
陆时琰赶紧把戒指交了出去。
魏诀辰看了看，没有把戒指戴回手上，而是放进了兜里。
“回去交割一下财产。”
“前夫。”
陆时琰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
魏诀辰瞪了陆时琰一眼。
“别以为你十拿九稳的！”
“那我可不敢掉以轻心。”
陆时琰憋住笑说道。
“不过大学好像确实是适合恋爱的地方呢，就这么放着你，好像是挺危险。”
“不如我来应聘当个保安吧？”
“哟，有你这样的大将镇守，连蚊子都别想进出了。”
“有魏首长这样的大人物在里面就读，可不得小心看守。”
魏诀辰懒得搭理他，表情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天空突然飘落起了雪花。
他们两人就这样并肩走在路灯下，看起来和这个世界里的无数人普通人一样。
没人知道他们是走过了多么漫长、寂静的时光，才终于走到这里的。
- “我想和你经历这样‘普通’的日子，会疼痛，会分离，会生老病死。”
“我们有了确定的终点，每往前一步，都要离那个终点近一点。”
“我想我们有一天会分开的……而那天会什么时候到来，我也不确定。”
“也是因为如此，从今往后和你一起的每一秒，都会弥足珍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魏诀辰&陆时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