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过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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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拍的综艺预计要等三月份才能播，而在这时过完生日的梁月清连直播都没有开，甚至除了录制期间的“惊喜”以外也没有安排其他的庆祝活动，只是在之前的周末去拜访了一下舅舅家短暂地家庭聚会了一次。
在学校里的同学们彼此之间似乎还没有达到关系那样好的程度，又在出道后种种限制愈发来往稀疏。签约后认识的演艺圈朋友也并不很多，甚至大部分都是异性，乐童又正好又有活动就没有过多打扰。所以除了从一大早开始就震动不断的手机以外似乎和前几天没多大不同。身边的助理团队同事们倒是一起又送了写吃食作为礼物，加上之前的炸鸡和蛋糕也还算丰盛了。
在和国内的父母通过视屏电话后梁月清就瘫在毛绒玩偶堆里一一回复白天没有来得及翻开的祝福消息。而其中比较特殊的是秀贤上午发了一小段和哥哥在录制后台弹唱生日歌的视频——“虽然今年没有机会和欧尼一起过生日，但是生日歌肯定是最早的一份吧！”她掐指算了算时间，确实。
而另一边宋旻浩也发来了视频信。自从在那次聚餐后添加了他们四个人的联系方式后，在公司里一起点餐约饭打招呼的时候都像是随机从四个人的手机里抓一部出来一样，每次都会从一个账号里发出含有远不止一个声音的语音消息。可能因为回归期团员们总是凑在一起吧，仿佛共享账号了一样。而这次的视频也是如此，短短半分钟里四个脑袋轮番出现，音轨重叠到哪怕已经成为专业音乐人的梁月清也要努力分辨内容的程度。
呀，下次你们发视频干脆自己加字幕算了。
看得出是趁着拍摄间隙抓紧时间录的剪短祝福，很可能还是紧接着花絮采访之类的做的，每个人都还带着全装。掌镜的是个子最高胳膊最长的李昇勋，背后还传来片场工作人员和伴舞吵吵嚷嚷的声音。
“Greetings from LA！”
“生日快乐月清xi！”
“也祝贺出道成绩！”
“虽然很抱歉没法当面问候生日了，但是可以期待一下礼物！”
“今天的winner就是梁月清嗷嗷嗷！”
甚至一人一句来回接的样子都像录歌一样，背后是漂亮的白色建筑和北美空荡湛蓝的天空。
之前在练舞室和工作间拜访的时候梁月清曾经有幸被邀请听了新歌的小样。在人员调整后由队长姜昇润全权操刀重新根据队员们特点制作的两首新歌跟以往的作品风格有了一些明显的区别，尤其是在一段时期的休整打磨后，她几乎能够肯定新专辑的成绩和销量。和完全是凭着感觉做音乐的她相比，姜昇润不仅拥有灵气和才华，甚至还像是不断探索的学者。
现在定位模糊的梁月清有时候在学校里上课也会稍稍迷茫……她知道自己依然保有对导演和流媒体制作的激情向往，但又确实并不抗拒音乐领域的尝试，而后者至少目前已经拥有了更大的平台和机遇。
只是出道这件事带给梁月清的关于人生的纠结还是可以暂时搁置的事情，更紧迫的问题在于，身份转变后生活上的麻烦。
之前提到过，梁月清目前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单身公寓，本身因为主要是学生租客。所以算是比较规范安全的住处了；但对于艺人来说完全不足够。之前还没有正式出道的时候倒也无妨，但自从参加完放送节目又逐渐小有人气后，附近也开始出现了探头探脑的人。再加上原本她住在这里主要是为了上学方便，平时步行二十分钟就能到教学楼，但现在因为会被认出来甚至一路跟随，也只能让助理接送，还不如住在公司附近或者宿舍里来得方便。
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人跟到家门口，而且也还没有乱七八糟的流言导致被丢东西什么的，但如果继续活动的话也不确定未来是不是有类似的风险；所以在和公司讨论过后，决定在六月租房合同到期前安排一间公司的宿舍住进去，并且也会像一些前辈一样在活动期间和经纪人住在一起。
因为之前看过一些公司前辈们的日常综艺和直播，梁月清大致也知道歪鸡的宿舍条件如今已经还算不错，她又是单独一个人没有那种还需要和别人分担房间的可能性，甚至可能还能拥有单独的书房，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不便。
偶尔翻阅社交媒体上的动态，只在小号上活跃的梁月清有时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甚至被调侃成“宛如傻帽家般搞神秘人设的家伙”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关注和喜爱。而除了一场逼I做E的见面会以外很少有和粉丝直接接触的她也偶尔会纠结自己该怎样和他们相处。
梁月清翻看着那些早早就做练习生出道的前辈们运营直播和各种平台和粉丝们互动，讨人喜欢地做一些挑战和游戏——她甚至看到了李昇勋前辈的“模拟恋爱实况直播”，带着意外的真挚又有一点点的搞笑。然而镜头下的前辈和她所接触到的前辈并不完全一致，或者和真实的李昇勋本人也都不尽相同，只是偶尔在情绪特别明确的时候能似有若无地感觉到自己摸到了一些边角。
虽然看起来都还是像同龄的大学生一样，但或许因为更早就开始步入社会进入集体生活，Winner的前辈们平时相处时都很照顾。即使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姜昇润或是看起来不善言辞的金秦禹，无论是对待她还是时不时一起出现的秀贤恰到好处的体贴。因此在犹豫了很久以后，她才在对方出国工作前愿意拜托了事由。
而此时远在地球另一端的姜金宋李，在完成了第一部MV的拍摄后也抓紧难得的休息日体验一下异国风情。
已经出道好几年的winner自然也参加过不少海外行程，但在美国拍摄的经历依然是十分珍贵的，而一切都和韩国大不相同。食物，风景，路过的行人，陌生的语言和文化都足够令人受到冲击。帮家人和朋友们的代购自然早就做好了功课，而梁月清的便签更是详细地写清了地址价格和货号，让凑在一起去购物的年轻们并没有太过苦恼。然而在SNS上看到后辈的生日讯息时又不免纠结了片刻。
李昇勋的原意其实是想直接把香水带回去作为礼物只不再接受她的付款，但小队长拍板否决了提议，只说一起再重新挑选一下，四个人都单独准备：“哥之前生日的时候月清也送了礼物，估计我们四个人生日她也都要单独送，一起回一份不太好，而且稍微用心选一下也表示一下情意吧。”
虽然两边已经稍稍熟悉，但更多的了解仅在于音乐上的偏好和外卖菜单的选择（？）上，在店里拿起梁月清选择的香水试闻时才反倒有些奇妙的触动感。
练琴或是上课后与winner搭伙吃饭的梁月清身上往往并没有什么浓郁的香水气息，而往往只是清单的类似沐浴用品的味道，甚至只要有机会她都会在练舞后去擦洗换好衣服才来和他们见面。一开始以为是后辈作为女生矜持的形象意识，后来交流完才发现是这孩子希望吃饭的时候饭菜的香味不要被太过影响。
但拿起货柜上的样品在空气里轻轻盆了两下，李昇勋才想起初次尴尬见面时比普通社交距离稍近一些的情况下淡淡的香气，还有偶然在公司走廊里碰面的时候擦身而过的气息。人对气味的记忆总比想象中的持久，只是不像声音或者画面一样很容易时时浮现出来。就像小时候妈妈厨房里煮的汤或者学校新换的桌椅一样，再遇到类似的气味时候才会猛然把人拽进回忆里。
李昇勋有些好奇地翻看着手上香水的简介，这个并不出名的工作室品牌给每一只香都配上了小作文一样的介绍，而他生疏多年的英语只能靠着网络翻译连猜带蒙地解答。
那支名为“图书馆”的香水带着一点淡淡的皮革和烟草的气息，温暖陈旧得像深秋午后的空气，并不像是梁月清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意外地对上了号——比实际年龄更加稳重些的孩子，写出了很漂亮的句子和冬日沉冷肃却带着炉火气息的歌曲。另一只陌生些的则更加清晰，带着柑橘和茶叶的味道，有些雨季室内暗黄的光影，也让人想起路过练习室时的电子琴声。
之前并没有怎么多研究过这些——一半是因为家里的小动物们一半是因为不感兴趣——甚至还调侃过队友宋旻浩艺术家式虚势的釜山男子汉忽然开始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货架上的“小作文”。大概就像IC们研究着专辑里附送的照片卡一样。
气味本身就像音乐一样，甚至比有歌词的歌曲还要更加四私人一些，明明其实认识并不久却能瞥见一点点个人空间里的状态。
就像这次时隔已久回归的两首歌，虽然作为主打的《Really Really》预计能获得更好的成绩和更大的欢迎，但《Fool》似乎反而更能体现出四人不同的状态。李昇勋想起已经提前预习过的MV剧本和一起讨论过的隐晦暗线，忽然觉得用一点气味带入状态也不错。
明明是北美明媚的晴天，他却开始有些期待首尔阴郁寒冷的初春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过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