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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斯文入侵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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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呆呆的反应不过来:【宿主,这是什么意思呀?】
地下室四面都是镜子,清凌凌地映着晏礼的身影,相继遭遇了车祸跳海事件,晏礼的衣服和头发都变得乱糟糟的,唇色也不红润,这副落拓样子倒是挺像被囚禁虐待的可怜虫。
晏礼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摸比他手指还粗的金色栅栏:“如果今天车祸后我消失了,你会觉得我去了哪里?”
系统龇牙:【如果宿主消失,那一定是被那个神经质的娃娃脸学生会长抓走了!要不然……要不然就是维诺把你带走了。】
栅栏上凝着地下室独有的冰凉,晏礼收回手:“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什,什么意思呀?】系统揪着自己的兔耳朵卖萌求解释。
晏礼拍了拍手,脸上挂着笑:“走了,去一楼大客厅找退烧药。”
系统见他脸上的笑容,福至心灵道:【宿主,你喜欢这个笼子?】
“……你才喜欢,小兔崽子。”
晏礼丢下系统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洲睡得很不安稳。
“小洲,来,向妈妈这里走几步。”
小小的楚洲挥舞着肉肉的胳膊,迈着小短腿,摇摇摆摆朝那个美丽娴静的女人走过去。
一步,两步,很近了,楚洲扑进女人的怀里,女人抬起手,温热的手心抚上楚洲的脸。
下一秒,女人的脸陡然变得惨白,鲜红刺眼的血迹从女人的额间蜿蜒而下。
昨天那个男人又打妈妈了,妈妈会不会死啊。楚洲害怕地喊了一声:“妈妈!!”
女人又哭又笑,面目狰狞,她狠狠地攥着楚洲的胳膊,那上面布满了鞭痕:“不要叫我妈妈!不要叫我妈妈!我不配我不配!”
女人放开手,泪流满面地撕扯自己的头发。
楚洲忍着痛,去收拾凌乱的家,女人又抱着楚洲哭起来:“对不起,小洲,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疼不疼,疼不疼啊?”
楚洲给女人擦眼泪:“妈妈,我不疼,你别难过,等我长大了我带你逃走。”
房门被敲得砰砰响,漂亮的女人脸上满是慌乱:“小洲,你藏在柜子后,一会儿他进来了你就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
门被几个黑衣人撞开,浩浩荡荡进来好多人,楚洲偷偷藏着,瞅准时机跑出去。
他隐隐约约能听到里边传来的话:“夫人疯了,送夫人去医院治病。”
楚洲捂着耳朵,跌跌撞撞跑下楼梯,妈妈说了,爷爷会救他一命,他要找人来救妈妈。
可是这条楼梯格外漫长,他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
终于,他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猛地扑进他怀里,冷着脸:“楚老师。”
大火炉哭了,眼角渗出透明的水迹,晏礼伸出手指沾了一点,很烫,烫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蒸发似的。
晏礼抿了抿唇推他:“吃药。”
大火炉仍旧沉浸在不知名的噩梦里清醒不过来。
晏礼伸出脚:“系统,你说我踹一脚他会不会醒?”
【……做个人吧,宿主。】
晏礼摊手:“那怎么办?”
系统出主意:【你看任务对象哭得多伤心呀,太可怜了,要不宿主你哄一哄他?】
“……不哄。”
晏礼伸出手摸摸楚洲的额头,却被楚洲扣住手腕:“妈……”
晏礼黑了脸,系统笑疯了。
【宿主,爹还是妈,这不重要,不管是爹还是妈,你都是超级加辈,不亏呀。】
系统这句话哄好了晏礼,晏礼把楚洲扶起来:“张嘴吃药——他怎么这么重?”
你才一米八,任务对象净身高一米八八点九呢。系统默默腹诽。
楚洲拧着眉靠在晏礼肩膀上,脸烧成了绯红色,发丝轻轻挠着晏礼锁骨处薄薄的一层肌肤,又痒又麻。他身上的热气和潮气通通向晏礼席卷过来,弄得晏礼有些烦躁。
“他很抗拒吃药这件事情。”
系统苦恼道:【那怎么办呀?】
“这样,你从系统商店里兑换一瓶数据退烧药,就像还魂丹那样。”看着系统心疼捂钱包的样子,晏礼又补了一句,“我多给你刷一点非任务对象的恶意收集度,到时候多兑换点积分。”
【行吧。】系统不情不愿地兑换了一瓶退烧药。
【对了宿主,反正我们也兑换了退烧药,不然你再把小药箱放回客厅吧,别让任务对象发现我们逛过别墅这件事情。】
晏礼又花了好大力气扶着楚洲躺下,自己也躺在一边:“不。”
被子已经被楚洲过高的体温烘暖了,晏礼心安理得地抢了一半被子,钻进被窝里补眠。
次日七点,太阳钻出薄雾。
楚洲睁开眼睛,一低头就看到了抱着他胳膊睡觉的晏礼。
怀中人的凤眼紧紧闭着,只能看到双眼皮的折线,白皙的脸颊被挤得嘟了起来,给过于昳丽的外貌添了几分纯稚。
楚洲小心翼翼地伸手探过桌上的遥控器,将严丝合缝的窗帘拉开了一点,晨光瞬间涌进来。
楚洲伸出手碰了碰晏礼长长的睫毛,在这一片晨光熹微之中再次睡着了。
晏礼站起来,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看了楚洲一眼。这人是什么猫妖转世吗,怎么那么喜欢玩别人的眼睫毛。
别墅的物资储备很充足,应该是有人定期更换新鲜食材。晏礼洗锅涮碗淘米,简单地熬了两碗粥,熬得很清淡,适合病人吃。
系统乐此不疲地作死:【有没有一种可能,宿主只会熬粥,还把粥熬成了稀粥,清淡什么的只是借口。】
晏礼不搭理她,叫醒楚洲:“吃饭。”
楚洲的伤势并不严重,刘海散乱地搭在额头的纱布上,左脸横着一条睡觉压出来的红印。他手上端着粥碗,两条长腿大喇喇搭在床沿,时不时用脚勾晏礼的腿。
晏礼吃完粥,将碗筷整理好:“你昨天发烧了。”
“正常,被海水泡了那么久。”楚洲应了一声,突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衣领,“晏老师没有趁我病着做什么吧?”
晏礼坐得端端正正,丝毫没有落难的模样:“我给你找了退烧药,也看到了地下室的……装潢。”
楚洲顿住,放下粥碗就要扒拉晏礼的衣服:“没受伤吧?”
“没有,我拉了电闸。”晏礼随意编了一个躲开机关的借口,管他信不信,反正现在占理的是自己。
“那么大的笼子……楚老师这是想关什么宠物?”
楚洲不动如山地喝光最后一口粥,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晏老师曾在A大中文系任教,应该听过‘金屋藏娇’这个典故吧?”
晏礼淡淡看了他一眼:“楚老师是说我们之间会像刘彻和陈阿娇一样惨淡收场?”
“宝贝,你这句话让我很开心。”
楚洲将晏礼牢牢压在床上,俯下身笑得一脸肆意,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把玩着他软软的发尾。
晏礼摔得头晕眼花,再次清醒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内里附着软毛的金环锢住了。
楚洲伸出手指揉上他的唇:“现在外面一片混乱,咱们在这里躲几天。”
“但是这几天玩什么,怎么玩,你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