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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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
港口Mafia的BOSS，同时也是害死织田作之助收养的五个孩子的幕后推手。
用这个名字打比赛，织田作之助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顶多是在主持人用这个名字称呼他的时候反应慢了半拍。
所以用斗篷蒙住全身的人，迟了几秒，才从休息室里步入竞技场正中广阔的场地。
观众的欢呼和尖叫顿时更夸张了几分，在高处如潮水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观众在热情叫嚷，热烈的呼唤几乎要把天花板都掀掉，同时主持人继续炒热气氛。
“森鸥外，今天亮相至冬国的新人，一出场就掀翻了十个对手，其中不乏军队退役的军官，甚至他最后的对手，还是一个拥有神之眼的人！”
“而我们的新人，森鸥外，是一个连续创造十场奇迹的普通人！”
观众欢呼：“普通人！！普通人！！普通人！！”
一声又一声的狂叫呐喊排山倒海，主持人摆摆手，示意现场安静。
沸腾逐渐平息，主持人的声音清晰可闻，将目光投射在巨大的竞技场中央，织田作之助放松且挺直的背脊。
他话锋一转：“但，我们的擂主从未有过败绩。”
“它们是来自深渊的怪物，拥有利爪和剧毒，轻轻一爪就能划破最坚固的屏障。”
“无人知其因何诞生，只知道它们毫无理智，生性狂暴。”
“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是新人继续创造胜利希望微乎其微的第十一场奇迹，还是狂暴的怪物就此折戟。”
主持人的声音转为高昂。
“让我们释放至冬竞技场的霸主，残忍而又无情的怪物。”
“嗜岩·兽境猎犬！”
吱呀——
老旧金属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獠牙，三只通体漆黑，身形高大，漂浮在半空中的猎犬从门中飞出，只在阳光照射下某些角度，坚硬的鳞甲和爪牙才微微泛着金黄的光。
残忍且嗜血。
兽境猎犬是近几百年才出现在深渊边界的怪物，神秘、强大，资料甚少，主持人说的信息并没有夸大的嫌疑。唯一能得知的信息，就是爪子上的剧毒一旦命中人体，几乎是无解的毙命。
系统很担忧：【契约者，没问题吗？】
三头猎犬踱步向前，场正中，被凶恶猎犬围住的正主倒是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织田作之助想了想，非常淡定：“应该没事，不用担心。”
织田作之助，一个普通人，没有神之眼，无法使用元素力。
但是问题不大。
他还有【天衣无缝】。
——只要躲开所有攻击，就算兽境猎犬再强能力再诡谲，也没有什么关系。
暗色兽瞳紧紧盯着织田作之助，倒影着他被灰扑斗篷包裹的身躯，它们僵硬摇曳的身躯在半空中浮动，这一瞬间，浮躁喧嚣褪去，竞技场的空气安静下来。
锵。
紧绷的空气骤然被打破，三条长长黑色尾巴朝织田作之助抽过来，它们坚硬无比，鳞甲还带着淬毒的微光，几乎不需要借力，这瞬间的理智告诉织田作之助，根本不会有脊椎动物能拥有如此可怖的速度、滞空能力和打击。
是什么造就了它们，生化实验，还是深渊的侵蚀？
现实没能留下思索的时间，兽境猎犬已经扑了上来，在织田作之助错身的刹那，轰轰轰三声，竞技场存在已久的石砖地面塌陷，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无数龟裂石纹四面八方向外部延伸，如同一道道困住猎物的蛛网，猎物——或者说织田作之助——速度却快得匪夷所思，顷刻间高高跃起，手中火铳倾泻，金属霰弹的强大后座力让他完美地全身而退。
这简直是千钧一发的可怕场景。
“看啊——我们的挑战者森鸥外，居然毫发无伤地从兽境猎犬的攻击下活着逃出来，可惜甲壳太硬，火铳火力不够，否则还能对猎犬造成一定伤害，这是否为我们的挑战者增加了一点点胜率呢？”
“胜利！胜利！胜利！”
无论是主持人热烈的解说，还是沸反盈天的喧嚣，都不能干扰织田作之助一丝一毫，他迅速给火铳换上新的子弹。
织田作之助本来没携带武器，火铳还是开战前向主办方借的。这种古老的初级火枪射程短，后座力大，并不适合远程作战。
就在此时，身侧骤然出现一道空间裂缝，随后一道爪击紧随其后。
——兽境猎犬，攻击方式之一是踏破空间。
这场景换成其他人怕是心脏都要吓得从胸腔脱出，但织田作之助的手很稳，只听砰砰两声，在紧张急促的喘息之后。
他借后座力退出兽境猎犬的攻击范围，而兽境猎犬居然被打得趔趄后退，发出愤怒的嚎叫！
——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机，织田作之助居然还能瞄准它鳞片之间细小的关节。
火铳一甩，硝烟簌簌从枪口散去。
“啊。”织田作之助皱起眉头。
系统紧张地问：【怎么了？】
“忘记警告阿贾克斯一定不能从贵宾室里出来，”织田作之助顿了顿，“还有，别忘了看好我的咖喱和土豆。”
他小声解释：“这里人多，地势复杂，我怕他又跑丢了。”
系统：【……】
这时候了还在担心这些！
它很快就没有时间吐槽，因为紧接着，被激怒的三条兽境猎犬就在咆哮之后朝织田作之助俯冲而来，数道黑影中夹杂着死亡的阴影，而织田作之助在黑影中穿梭不定，天衣无缝让他能预知未来，兽境猎犬的攻击在可预料的未来之内，无论是淬毒的尾尖还是侵蚀的利爪，根本别想够到他。
而织田作之助本人，熟练又冷静地再换上一波子弹。
砰！砰！砰！
他半眯上眼睛，端枪，同时往侧后方退了一步，在头上空间裂缝生成之前就将头顶一小片天空变成火力倾泻的封锁网。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冷酷、冷静，迅捷而高效。
甚至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就在这时。
头顶天空空间破开一道裂缝，被预知了全部动作的兽境猎犬跨越而来，它就压在织田作之助的头顶，近得可以闻得到巨颚中冰冷血腥的气味，厚重的身形就像一轮黑色的弯月。
在之前的战斗中，织田作之助一直尽力将子弹往同一部分的关节处击打，持续不断的努力终究起了作用。他就等在兽境猎犬的正下方，举起枪管，轻而易举将枪管捅进了同一个关节部位。
轰——
黑血猝然炸开，兽境猎犬的身体倒在地上，还在不停抽搐，而它长满了獠牙的头颅，依旧停留在火铳的正上方。
全场沸腾。
所有观众疯狂呼喊织田作之助的假名：“森鸥外！森鸥外！森鸥外！”
主持人激动得脸已经涨红：“挑战者，奇迹的新人森鸥外，他干掉了竞技场二十三场的擂主，再一次创造了属于他的奇迹！！”
……奇迹和森鸥外的名字搭配，总觉得怪怪的。
可魔法和咒语听上去是不好的东西，总不能让他使用太宰或者安吾的名字吧，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应该做不到。
他站在原地调整几次呼吸，如法炮制，解决掉剩下两只兽境猎犬，迅速而干净利落。
“让我们欢迎新擂主的诞生，高呼他的名字——森鸥外！”
在三具倒伏尸体的正中央，屹立不倒的正是织田作之助，他甚至和刚战斗时没什么两样，身形放松，全身都是破绽，只是呼吸粗重了一些，身上还沾上了火药的硫磺味。
“森鸥外！森鸥外！”
激动的观众嘶吼出他的假名，渐渐地，变成整齐划一的口号，震耳欲聋中系统盯着能量条呆滞地说不出话。
如果有实体，系统的表情一定是呆若木鸡。
8%！
一个下午，契约者就给它涨了8%的能量。
水蓝色的能量条向右挪动了一大格，加上之前结算的，已经到了8.5%。至冬人尚武，但是即使是系统，也没想到契约者仅仅是打了几场比赛，就获得了那——么多的崇拜。
可恶，它都忍不住开始崇拜契约者了！
像开场时那样，主持人摊开双手，翻转下压，只是这次过了许久才让躁动的观众平息下来。
他宣布：“胜利者摘取了桂冠，至冬也将荣誉赐予他，这次，将由我们竞技场幕后的主人，亲自为他颁发至高无上的奖励。”
“奖励就是，一枚神之眼，以及——”
以及——
“啊哦。”
织田作之助呆呆地望着台上缓缓出现的身影。
金丝眼镜黑卷发，制服大氅高鼻梁。
“以及竞技场主人，执行官大人潘塔罗涅的属官职位，这是来自女皇的恩赐，也是至高无上的殊荣！”
织田作之助：“……”
系统：【……】
……怎么回事啊！谁知道竞技场幕后的主人是潘塔罗涅啊！哪有第二席执行官亲自给九席当属官的道理！
不对、不对不对，根本就不能让潘塔罗涅知道场下挑战者的真实身份就是二席啊！
系统百转千回翻来覆去地吐槽了千百回，但他的契约者显然脑回路和他完全不一样。
织田作之助来竞技场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赚钱。
所以他抬起头，用布包的严严实实连眼睛都看不见的脸庞朝向潘塔罗涅，老实说：“我没什么兴趣啊。”
“无论是神之眼，还是潘塔罗涅的属官职位，可不可以都帮我换成摩拉？”织田作之助，“或者，黄金也可以。”
潘塔罗涅：“……？”
他怎么感觉到了微妙的嫌弃？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