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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走不出去的风雪旅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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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开始有些烦躁,吵吵嚷嚷地又过了一天,雪还是没停。
女鬼的柜台上忽然多了一些酒,那只装饰用的沙漏里面的沙已经流了三分之二。
有了酒,那几个无所事事的学终于找到了乐子。
他们在大厅里喝酒玩游戏。
陆珊珊也不情不愿地被拉到了众人之间,参加他们无聊的小游戏。
游戏内容很简单,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几个人接龙问问题,可以选择真心话,也可以选择用喝酒代替回答。
开始问的问题都很简单,后来慢慢地越问越露骨。
陆珊珊变成了被连环轰炸的对象。
余露问她,“珊珊,你有没有交过男朋友?”
陆珊珊犹豫了一下,说,“没有。”
两个男生开始起哄,“我们的校花竟然还是处女哎!”
陆珊珊感受到了冒犯,起身想走人,说,“你们玩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别扫兴啊,珊珊,你要走的话就把这一整瓶啤酒喝了。”余惠把酒递给她。
陆珊珊说,“我不会喝酒。”
余惠便拉着她坐下,“不会喝酒就继续陪我们玩游戏啊,游戏输了也就只罚一小杯而已。”
顾哲又问陆珊珊,“你的内衣尺寸有多大?”
陆珊珊红着脸,不答。
顾哲便拿了一杯啤酒灌她,“不回答的话需要喝酒哦。”
陆珊珊便只好硬着头皮把那杯酒喝下去,一杯下肚她便有些醉了。
牧明森又问她,“你第一次大姨妈来是什么时候?”
陆珊珊答不下去,余惠便又把一杯酒灌入她嘴里。
“珊珊你正好借此机会练练酒,一点酒都不会喝到时候怎么去社会上混哦。”
几杯酒下肚后陆珊珊彻底醉了,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地说着,“我不能喝了,我不玩了。”
“好了,大家散吧,我扶珊珊回房间。”余惠扶起陆珊珊往房间走。
林西总觉得这几个学生有点居心叵测,他看着余惠确实把陆珊珊送去自己的房间,那两个男生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他才回去房间。
他刚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声。
这个旅店的隔音设备很差,隔壁房间发生一点什么动静他都能听到。
这个声音是陆珊珊房间传来的。
他跑过去她房间,房门紧闭着,但里面各种声音,陆珊珊的哭喊声,两个男生的嬉笑声,余惠的嘲讽声。
“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放开我!不要!”陆珊珊嗓子都哭哑了。
然后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顾哲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宝贝,乖一点,你我都舒服,我实在馋你太久了。”
牧明森在旁边催促,“顾哲你能不能快点啊,我也憋着呢。”
余惠冷嘲热讽,“陆珊珊你装什么清纯啊,平时勾搭那么多男人,怎么可能还是处女!”
顾哲:“她真的还是处女哎!”
牧明森:“那你赚到了。”
陆珊珊哭得撕心裂肺,像一头濒临死亡的兽。
这些畜生在侵犯她。
林西敲门,想制止他们,“你们在干什么,开门!”
里面无人应答。
他拿了花盆开始砸门,但是这木门却如铜墙铁壁般砸不开,那些人完全没有被他的动静干扰,
他们沉浸在自己残忍的游戏里。
随后里面的声音都停止了,只剩下女孩越来越小的哭声。
房门打开了,顾哲衣衫不整地站在他面前。
“你有什么事吗?”
林西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陆珊珊蓬头垢面,浑身赤裸地缩在床脚,而牧明森正在提裤子。
林西抡起拳头给了他一拳,而后闯进屋里。陆珊珊看到他愣了愣,随后将一张被泪水涂鸦的脸埋进自己臂窝里。
林西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陆珊珊身上。
他虽然和陆珊珊并不熟悉,但看到她被禽兽摧残,还是会觉得心疼和愤怒。他想起他最初看到时,她在雪地里抬起脸,那张素净的脸像纯洁的小白花一样,而今却被眼泪和伤痕划花,变得支离破碎。
余惠看着他们,像看着一对落难的可怜男女,嘲笑道,“怎么?想英雄救美啊,你才和陆珊珊认识多久,你就爱上她了?这个臭婊子果然又魅力啊,可以把所有男人都迷得团团转。”
牧明森也笑道,“别装得这么正人君子好吗,你不就也想上她吗。”
“天还没亮呢,你想爽一下的话我们可以把门关上。”顾哲说。
林西可以不打那个女人,但是打这两个男人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他起身,拿了房间里一把椅子,朝着顾哲的脑袋砸下去,顾哲马上就被砸蒙了,倒在地上起不来。
“你这混蛋,非得让老子揍你吗!”
牧明森从他背后偷袭,林西一个转身一脚狠狠踢在他肚子上,将他踢趴在地上。
余惠见状慌了,跑了出去。
陆珊珊忽然也从床上下来,跑了出去。林西怕她做傻事,跟着出去。
陆珊珊在前台拿了一把水果刀,但是那刀子没往自己身上割,她拿着刀子跑回自己的房间,狠狠朝着还躺在地上的顾哲捅去,一刀,两刀,血溅了她一脸。
“混蛋!我恨死你们了!禽兽!”
牧明森被她发疯的样子吓到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要跑,但陆珊珊一个转身,拿刀子捅进了他的背部。
她杀死那两个人后,又拿着刀子冲向余惠的房间。
她现在看起来一点不像是一个柔弱得要死要活的受害者,更像是一个女战士。
林西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没有阻止她,为什么要阻止受害者讨回自己的公道?
一会,余惠的房间里传出惨叫声。
“我当你是好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骗我来这儿,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珊珊,别杀我!别……别杀我!不关我的事,是那两个禽兽他们欺负你!啊!——”
“你比他们都该死!”
“啊!——我错了,珊珊,放过我,我……我只是嫉妒你,我错了!”
“下地狱去吧!——”
慢慢地安静了。
房门打开了,陆珊珊鲜血淋漓地站在林西的面前,她手上的刀子滑下来,落地地上,她对着林西笑了笑,说,“我杀人了,我杀了他们。”
林西面容平静地似从未目睹过今晚之事一样,他说,“是他们罪有应得,你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他可以动用一切关系让她免于刑罚。
“谢谢,认识你很高兴,我去休息了。”
陆珊珊平静地道完谢,慢慢地回去了自己房间,关闭房门。
林西在她门外边守着,看着天光渐渐发亮。
前台桌上的沙漏流完了,不眠不休不问世事的女鬼又将沙漏转了一个个儿,沙漏开始继续流了。
天亮了。
陆珊珊没有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林西去敲过门,里面没有声音,他想她可能睡着了,只要待在房间里,就还是安全的。
很快到傍晚了,他不困,就是有点饿,便去餐厅吃早餐。
这旅店没有服务员,只有那个女鬼,但是一日三餐,卫生保洁都做得很好。
一会儿,餐厅来了另一个人,是失踪了好几天的徐依云。
她看起来毫发无伤,精神面貌都还不错,她向他打招呼,说,“你好,林先生。”
她头上这么严重的伤,没有医生,没有药物,是怎么愈合的?
林西对她点了点头,低头吃早餐。
旅店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又来旅客了吗?
徐依云听到声音,像受到了惊吓,她脸色一沉,拿着切面包的刀子,跑出去。
而后,林西听到旅店门口传来吵闹声。
他走过去,看到眼前情形时愣住了。
陆珊珊,余惠,顾哲,牧明森正站在门口和徐依云争执。
余惠,顾哲,牧明森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好好地站在那里。而他在陆珊珊门外守了一夜,没见到她出来过,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旅店门口。
徐依云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店。
“你们滚出去!别进来!离开这儿!”
“你谁啊?大姐!有病吗?我们住不住旅店关你什么事?”余惠说。
“你们这些渣滓,畜生!滚得远远的!快离开!”
余惠拿起刀子威胁他们。
那几人后退了几部。
陆珊珊拉拉余惠的衣服,说,“珊珊,我们要不去别处吧。”
“雪下得这么大,下一个旅店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今天如果不休息一晚继续开车的话我们可能就要被大雪埋葬了。”余惠说。
她和余惠的关系看起来依然很好,似乎并没有发生过那些可怕的欺骗与杀戮事件。
顾哲一边后退一边安抚她,“大姐,你别乱来啊,刀子很危险的!”
徐依云情绪很激动,拿刀尖对准陆珊珊,“你快离开,你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
“他们是我的朋友,大姐,不知道你对我们有什么误会,但是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想住一晚上,明天雪停了就走。”陆珊珊说。
这是牧明森抓起一个雪球丢过来,丢中徐依云的手腕,她手一松,手上刀子掉落在地上,顾哲便顺势一脚踢到旁边。
“神经病就应该住到精神病院去,疯婆娘!”顾哲咒骂道。
“再阻拦我们我们就揍你了,别以为你是孕妇我们就不敢。”牧明森说。
一群人闹哄哄地进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