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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四) ...

  •   将自己状态调整到最佳的时期,小青每天所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寸步不离地守着白素贞,她看着白素贞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还有那微微皱着的眉头,小青伸手想要去抚平白素贞微皱的眉头,手轻轻地触碰着白素贞的皮肤,顺着脸颊的弧线,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抚摸着。
      “素贞,你何时才会醒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没有你的陪伴,日子真的过的好慢。”
      “素贞,你……快些醒来吧。七百年的岁月转瞬即逝,可现在,每一天都是煎熬。”
      “呐,素贞,知道吗?岑碧青和诛砂她们在山下造了间房子,她们搬进去隐居了,诛砂不再是那个神兽,岑碧青也不再出去胡闹了,她们很幸福。”
      “还有粉珏和紫烟,她们出去游玩了。我就知道紫烟是那种闲不住的个性,粉珏也是很宠着她的。”
      “素贞,你快点醒过来,我也想宠着你,也好想……被你宠着。”小青一句句地在白素贞的耳边说着,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小青不知道诛砂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好精力去帮助白素贞,所以她每一天都守在白素贞的身边,和她说话,虽然白素贞都不回答,但小青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安下心,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日复一日,时间长了,小青那一颗沉浮不定的心突然间变得淡然了,她的脑海中时常会想起一句话:“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每日,小青都会细心地照顾着白素贞,每日和白素贞说话,自顾自地说着一些以前和白素贞昏迷之后的事情。
      “素贞,粉珏和紫烟她们收养了一个人类的女孩,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而且是个很有天分的孩子,若是步入我们灵界,将来的作为一定不会比我差的,而且南极仙翁那老头也很喜欢那个小丫头,已经收为弟子了,将来,或许会很有意思。”
      小青握着白素贞的手,感受着白素贞的体温。那恒久不变的体温,让小青有种白素贞只是在睡觉的感觉,仅仅是在睡觉,或许下一秒,也或者明天就会醒来。
      放在小青手中的白素贞的手在微微抖动着,小青激动地看着白素贞,双眼的焦点停留在白素贞的脸上,白素贞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
      素贞,你……要醒来了吗?小青的心悬了起来,一颗心卡在嗓子眼,她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白素贞的一举一动,她不敢眨眼,甚至,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然而,除此之外,白素贞再没有任何动作。小青那一刻卡在嗓子眼的心,又再次跳回了心脏。
      希望,破灭了。
      之后,小青问过南极仙翁,也问过诛砂,然而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白素贞只是在沉睡,对于小青的话,是能够听到的,只是在自我休眠中进行康复,所以才会对小青的话做出反应。
      听完他们的解释,小青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本以为不需要诛砂也可以恢复,而且那样的话,将来的白素贞也算是再没有弱点,而诛砂,也不用担心再受重伤。虽然这是小青不愿意去想的。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究竟是有多久呢,小青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每天在白素贞的耳边讲着新鲜的事情,以前的,现在的,听紫烟说的,还有传说的……直到小青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什么可讲的。
      “素贞,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没有什么可讲的了,总不能让我给你念经吧。”小青自嘲地笑了笑。这话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真的,会有作用吗?
      “没得可讲就不要再讲了,换她给你讲嘛。”伴随着这句话,岑玉青拉着诛砂走了进来。
      “岑玉青,你的意思是……”难道说时候到了吗?小青的心中小小地激动着。
      诛砂点点头,看着小青眸子中又恢复的神采,也替她高兴。“我已经完全好了,现在,是我来帮助你的时候了。”
      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小青的脸上反倒显得平静了许多,她看着白素贞平静的脸,笑着对诛砂说:“拜托你了。”
      “我知道。你们先出去吧。”
      小青被岑玉青拉着往外走,但小青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白素贞。
      “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温柔大方的白素贞的。”
      听着诛砂的调侃,小青微微地脸红了,她低下头,任由岑玉青拉着她,走出了房间。
      小青站在屋外,平静地望着蓝天白云,心也像蓝天一样平静了。静静地站在那里,小青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门。
      再过不久,我就能够看到你了。一个鲜活的,可以站在我面前,冲着我笑,偶尔会戳着我额头说的调皮的你……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房门终于在小青的注视下“吱呀”一生打开了。一袭白衣款款的人儿从房间踱步而出,那人面带微笑地走到小青的面前。只一句话,就让那人泪流满面:“青儿,我回来了。”
      白素贞抬起手,抚上小青的脸颊,顺着脸部的轮廓滑落至脖子,再次抚上,如此反复。
      “别哭,好吗?”白素贞的手最终停留在小青的眼角,拇指轻轻地擦去小青眼角的泪水。
      小青拼命地点着头,可泪水却不受自己控制搬,不断地滑落。
      白素贞伸出双臂,将小青抱进自己的怀中,亲吻着小青的额头,“不哭了,我这不是好了。对不起,青儿,让你一个人……原谅我的任性,青儿。”
      小青将头靠在白素贞的肩膀,摇着头,任泪水肆意地泛滥,浸湿白素贞的衣裳。“我很好,真的……很好。你回来了,就什么都好了。”
      白素贞不再说话,她紧紧地抱着小青,感受着小青的气息。那熟悉的气息,就算是陷入长期的睡眠中,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味道也未曾离开过。多少次,想要把那人拥入怀中,可她无法动弹;感觉到那人的手握着自己的手,熟悉的体温,熟悉的触感,多少次,想要回应那体温,可她却什么也做到;她能做的,就是听着那人每日和她讲着一些趣事,听着那人诉说着对她的思念……
      如今,她醒来了,能够将那人拥入怀中,真实的触感,真实的气息,还有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白素贞觉得满足了,她紧紧地搂着小青,想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不再分开。
      “素贞……”小青倚在白素贞的怀中,轻轻开口。
      “我在。青儿,我在。”白素贞回答着。
      “好……真实……”小青呢喃着。
      白素贞举起小青的手,放在自己的怀中,亲吻着小青的额头,说道:“青儿,我就在这里,真实的我,这个真实的我,再也不会跟你分开了,也再也不会……”白素贞抬起小青下巴,缓缓地吻了上去,“让你伤心了。”
      小青抬着头,回应着白素贞的吻。热烈,激-情。这样的吻,她不知道等了多久,盼了多久,如今,她终于等到了,盼到了。
      不再多想,小青此刻只想认真地去吻着眼前的人。
      “咳咳……”轻轻的咳声打断了两人旁若无人的世界。两人相视一下,双双脸颊绯红。
      “抱歉打断你们了。”岑玉青搂着诛砂说道。“知道你们很久没见了,有些难分难舍,但是现在……”岑玉青指指小青和白素贞的身后。“有客人来了。”
      小青回头,见到来者是弥筠,小小地吃了一惊。
      “你……”小青张了张嘴,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过来看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弥筠的脸色很是尴尬。“你们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小青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拉着白素贞准备回屋。
      白素贞任由小青拉着,在进屋之前,白素贞回过头,冲着弥筠笑了笑,对着弥筠,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弥筠怔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那身着白衣的女子走进房间,轻轻地关上看房门。真是个——传奇般的女子。弥筠暗暗想到。或许能形容她的也只有这个词了。
      因为弥筠清楚地看到白素贞说的那两个字的——谢谢。
      弥筠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谢我吗?还真是不知道有什么可谢的呢。
      尽管如此,弥筠还是朝着那关闭的房间拱了拱手,离开了。
      看着弥筠离开,岑玉青也牵起自己心爱的人手离开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再也没有那些无聊的纷争,她们,她们,还有她们,都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房间内,小青和白素贞继续着刚刚的吻,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缓缓地向床移动着,之后,幔帐之中便传来了娇喘的声音。
      在攀上顶峰的那一瞬间,白素贞与小青十指交缠,在彼此的耳边,许下今生唯一不变的诺言。
      我们,永远不分开……

      ————全剧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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