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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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么久没动了，一直躺在床上，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小青伸手拉过白素贞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处，“姐姐，这才是我真正的温度，属于我的温度。感觉到了吗？”
“青，青儿……”白素贞缩缩手，想要抽出来，“粉珏她们在这里。”
小青知道白素贞别扭，于是松开了握着她的手的手，转头，看向粉珏与紫烟，示意她们二人坐下，倒了两杯茶给她们。
粉珏与紫烟双双入座，粉珏拿起茶杯，看了小青一眼，淡淡地品了口茶，递给紫烟一个眼神。紫烟一口气喝掉杯中的茶，“砰”地一声放到桌上。
紫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小青一条。“喂，你干什么？！轻点！”
紫烟站起身，走到小青面前，抬起手，握成拳，狠狠一记敲在小青的脑袋上，连坐在身边的白素贞都听到了“嗵”的一声。
白素贞不明所以地看着紫烟，却看到了紫烟正在冲她挤眼睛，顿时明白了，紫烟是因为小青没有信守诺言而惩罚她。当下不做表示，也不说话了，是需要给小青一点惩罚。不然这家伙总是这样。
“痛！”小青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满地看着紫烟。“有话说话，干嘛打人！”
紫烟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小青，一脸怒气地说道：“你自己说，你走之前承诺过我们什么？”
“我……”小青一下子心虚了，她缩缩脑袋，小声地回嘴：“我说我会照顾好自己，会……活着回来……”小青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没有了底气。
“结果呢？你的行动呢？”紫烟的声音越来越大，语调也越来越激动，“你是回来了，你回来以后呢！小青，你就是这么兑现你的承诺的？你知不知道你让多少人伤心流泪了？！”
“我……”小青张张嘴想要辩驳，但发觉自己真的是无话可说，于是干脆闭嘴不说话，等着紫烟接着说下去。
“你知不知道你让你心爱的女人流泪了！你知不知道当时她趴在你身上悲声恸哭时的声音让多少人心碎？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紫烟说完觉得口渴，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下去，润了下喉咙，准备继续说，却看到小青低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般，顿时没了气焰。她坐在桌前，手握着茶杯，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左右蹭着。“算了，不说你了，你自己反省。”
小青一直沉默着，她耷拉着脑袋，不说话。白素贞看到小青这个样子，心里有觉得小青好可爱。抬手揽住小青，右手抚上小青的头，轻轻地顺着头发抚摸着，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好了，没事了，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们也是担心你。”
被白素贞揽住，小青难得地撒了回娇。她的额头抵在白素贞的肩膀，，一脸的可怜相，摆出一副小狗要吃的时的眼神。“姐姐，好可怕……”一边说头一边向下，到胸口处，蹭了蹭，“我……我不是故意的嘛，当时，当时……当时我的魂魄都飘到地府了，我以为我是必死无疑了……我……我……”小青用力蹭了蹭。恩，感觉蛮好的，好舒服。
起初，白素贞安抚着小青，手拍着她的头，“好了好了，没事了，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了。”知道小青在撒娇，白素贞也没有说什么。可几次以后，白素贞就发现不对劲了，小青分明是……分明是在占她便宜！这……青儿也太……屋子里还有别人。
白素贞一把拉开小青，脸上稍显尴尬。“青儿，别这样。”
小青发现屋子里还有粉珏等人的存在，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她尴尬地冲她们笑了笑。
“你啊。”白素贞用手指点点小青的鼻子，用宠溺的语气笑着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撒娇。”
“这说明白姐姐你魅力大嘛！”紫烟调侃的声音传来，白素贞不禁脸红起来。想到回来以后光顾和小青“调情”，没有考虑到别人在场。俏脸一红，又为自己的样子增添了几分妩媚。惹得小青直想凑上前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紫烟。”粉珏看到二人的样子，不觉偷笑。这两人关系，应该是有了变化。
“小青，你不打算说什么吗？”粉珏狡黠地一笑，她看着小青说道：“关于你们的关系……”
“啊，这个……”小青的脸上付出一丝别扭，她害羞地拉过白素贞的手，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白素贞的手心，边戳边笑，她一直“吃吃”地笑着，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一般。
“嘿嘿，我们啊~”小青咧着嘴，跟个二傻子似的，合都合不拢，“嘻嘻，我们……恩……就是你们想到的样子……”小青说着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哟，还不好意思了啊~”紫烟继续调侃。睡觉你不信守承诺，小青，这事可没这么简单就完事，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我最讨厌的就是不信守承诺的人。
“喂，你真的是小青吗？你真的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青蛇吗？你还是当初那个英勇救下我跟粉珏的小青吗？”紫烟一连串地发问。
“呃……我……是……”面对紫烟一连串的发问，小青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出答案。
“是？以前的小青可不是你这个样子的啊！”紫烟闭上眼睛，拉过粉珏的手，开始回想。
初次见到小青，那样张扬的人，面对敌人时的气势，是那样的狂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连笑起来都带着一分张扬。
记得某次她与小青的独处，让她觉得小青也是个弱者，也需要保护。
她仍记得那次的对话，即使，已经过了几百年。
“小青，你有喜欢的人吗？总觉得，在你心里有个人的存在。”在小青的洞府门口，话题是这样开始的。
“喜欢的人？”小青仰头看看天空，湛蓝的天空让她顿时觉得舒坦。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躺在洞口的草地上。“恩，或许是有的。”小青淡淡地答道，声音小得几乎微乎其微。
“或许？”紫烟也坐了下来，双手撑地，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她看着小青，眼中甚是不解。
“恩。”小青应了句，“或许。是她让我知道了情为何物。可是，我对她，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
“那是一种什么心情？”
“心情啊……”小青努力回想着，“我想看着她，一直看着，守在她的身边，那样，我就会觉得很安心。”
“这样啊……”紫烟看了眼小青，说道：“小青，你是喜欢她的。”
“喜欢？”小青轻声笑了笑，“喜欢是什么感觉？”
“都说我们妖无情，可那种感觉确是真实存在的。真真正正地出现过，真真正正地存在于我们心里。”
“呐，紫烟”小青轻轻地张口，“你……对粉珏……”
“我爱她！”
“爱？”小青发出一声轻哼，“爱是什么？”
“一种感觉。”
“感觉？”
“恩，感觉，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一样。”
“喜欢……”小青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就是这种感觉，让我对你一直不能忘怀吧，几百年前，你闯进我的生命，在我的生命中扎根，此后，我的生命里，有的，就只是你，那么，我是不是喜欢你，甚至是爱你呢？
小青陷入了许久的沉默，紫烟见小青没有再说话，也闭上了嘴，在洞口跟小青吹着微风，享受着惬意的午后，温暖的阳光。
懒懒的晒着太阳，小青一直闭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时光。以前她发呆的时候并不多，因为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她要忙着修行，忙着报仇，为了报仇，她甚至没有给自己一分多余的时间。可是，杀了法海之后，问题也随之而来。法海是得到的高僧，即使是爱上了白素贞，他也依旧是佛界的高人；即使是入了魔，他也依旧是有着得道高僧的称号。于是，佛界的人找到了天庭，而天庭则派人前来缉拿她。理由可笑至极，为祸人间。笑话，她小青哪里为祸人间了？她只是为她心里的那个人报仇，而已。
懒得跟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神仙解释，小青动了手，而这一抓，竟是百余年。百余年间，小青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而她的修为，也在不断提升，那些天兵天将，小青也没有动杀念，每次只是将他们打伤，打退。她想杀掉，仅是法海一人。百余年间，小青没有放弃对白素贞的思念，每年固定的日子，她都会在西湖结下结界，然后一个人，站在结界中，痴痴地望着雷峰。而这百余年，小青也算有了消遣的娱乐节目。
终有一天，南极仙翁知道了，去玉帝面前求了情，为小青解脱了这无尽的追捕，而代价，则是小青要在南极仙翁那里软禁百年，不得出去。也罢，这样追逐的日子，小青也早就厌倦了，只是跟南极仙翁说明她每年要出去一次，至于时间，不用小青说，南极仙翁也明白。
有了闲暇时间的小青不是每天找十天聊天，就是和那鹤仙打架，日子倒也过得快。结果在被软禁的第三年，小青看望白素贞之后，带回了两只鸳鸯。自此，小青又多了一个消遣时间的地方——自己的洞府。
小青睁开双眼，抬起手臂，张开五指，挡住阳光，从指缝中望向天空。“姐姐……”
“什么？”紫烟被小青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倒。
“不，没什么。”小青起身，抖抖自己的衣服，“我该回去了。”向前走了两步，停住，“紫烟，有时间的话，去南极仙翁那里，我不能随意出来，还在禁闭期。”小青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哦，对了。”
“有事？”
“紫烟，或许你说对了，我心里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应该就是我喜欢，甚至是爱的人。”
“呵呵。”紫烟轻笑了一声，“但愿你的爱人也是爱你的。”
“可能吗？”
“只要有爱，就有可能。”小青，那个人，就是你的姐姐吧，那个你动不动就会想起的人，那个你时常把她挂在嘴边的人，那个人，就是白素贞吧。
小青没再说话，足见一点，走了。而这次的谈话也到此终止，成为了小青和紫烟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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