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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傲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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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外的萧沥不明所以,只见屏幕上写着:“谢戎似笑非笑,表情……诡异。”
“你敏不敏感关我什么事。”
被迫上车的萧沥:“……”
“不关你的事,只是纠正一下被你歪曲的事实,不然怕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遗憾终生。”萧沥不以为意,淡定地上了车并接过了方向盘。
谢戎:“……”
谢戎正要打字回复,敲字的手指一顿,小腿瞬间绷紧,立刻往旁边侧身,靠在了一块巨石之后,而刚才他站立的地方,已经插着几根冰刺,锋利的冰刃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
他皱眉看向冰刺射来的方向,只见一棵枯树枝头上,立着一只冰蓝色的鸟,体型比普通的雾冰鸟大两倍,白色的冠羽也不是三两根,而是整整一排,像是一只扇子,周身散着的雾气,宛如燃烧的蓝色火焰,金色的瞳孔正冷冷地投向他躲避的巨石。
谢戎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已经看不到谢顶的身影,再看周围景色,已经与刚进林子的时候不太相同。
大概是他不知不觉间,踏进了不该踏进的范围。
心中想法刚落下,他便收到了萧沥发来的消息:“你走的深了些,这是雾冰鸟头鸟。”
果然。
雾冰鸟的头鸟不比普通的雾冰鸟,更具攻击性,若是侵犯了它的领地,便会主动发起攻击,而不是像普通的雾冰鸟一样四散逃开,这也是谢顶叮嘱他的原因。
不得不说,他是有点子点背在身上的。
下面还有消息,他还没来得及看,就见那只巨大的雾冰鸟已经张开翅膀扑了过来,他抬腿避开,拉开一段距离,反身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箭头很准,直直朝着雾冰鸟射去,但在接触雾冰鸟羽毛的一刹那,雾冰鸟化作了一团雾气,待利箭飞过,又重新凝聚成型,依然朝着谢戎扑来。
谢戎眉头紧皱,普通的箭,只能干扰一下雾冰鸟头鸟的动作,根本没法彻底解决这只头鸟。
他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射箭,却收效甚微。
当他靠在一株枯树后稍微歇息时,才感受到口袋里的手机在疯狂震动。
他快速地拿出来,点开屏幕,迅速扫了一眼。
“火炽鸟的羽毛。”
“在戒指里。”
“看手机。”
……
谢戎来不及细想,对着戒指,默念了一遍咒语,一根金灿灿的羽毛出现在雪地上,他迅速拿起,穿在箭头上,然后侧身,拉弓。
下一刻,一声嘹亮的啼啸之后,物体落地的声音传来。
谢戎这才从树后走出,将那只头鸟捡了起来。
只见雾冰鸟身上,被火炽鸟的羽毛贴着的地方,一片焦黑。火炽鸟是三阶灵兽,又是火属性,能够克制二阶的雾冰鸟,解决掉这只头鸟也不足为奇。
谢戎将雾冰鸟收进戒指,才重新拿出手机,看刚才没来得及看的消息。
“火炽鸟的羽毛可以克制雾冰鸟。”
原来只是解释火炽鸟的羽毛用途,他回道:“我知道,我又不蠢。”
“哦?”
一个哦字,足以看出island的阴阳怪气。
谢戎挑了挑眉,懒得回复。
“这么聪明,那你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吗?”
谢戎抿了下嘴唇,余光扫到白雪覆盖的枯树枝头,收起吊儿郎当,回复道:“知道。”
谢戎刚打完,耳边便时不时有鸟只扑棱的声音闪过,到最后,密密麻麻接连成一片,他再抬头望去,四周的枝头,雾气弥漫,仿佛林子里所有的雾冰鸟都聚集到了他的周围。
他将手机收回去之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看来现在应该是知道了,那就多抓点,有用,祝你好运。/微笑微笑微笑/”
你说多抓点就多抓点。
谢戎轻哼一声,放回手机,看看周围成千上百的雾冰鸟,活动了下脖子,开始干活。
平时看起来非常温顺的雾冰鸟,在头鸟死亡之后,竟意外地支棱了起来,开始朝着谢戎凝聚冰刺,虽然个体的杀伤力不大,但是数量达到一定规模以后,也足以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或者,丰盛的猎物。
白雪飘扬,寒风猎猎。成百上千的鸟啼声,扰的人心烦气乱。
而在交错的巨石和枯树之间,一道身影却敏捷又沉静地移动着,他经过的地方,时不时便会有物体落地的声音。
又射下一只雾冰鸟后,谢戎靠在一个巨石之后,整理着重新回收来的箭矢,呼了口气。
捉鸟不难,就是有些麻烦。
谢顶正在另一个方向捕鸟,谁知雾冰鸟都像是中了魔咒一样,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他没有办法,跟着鸟群改变了方向,随着他的靠近,混乱的鸟鸣声逐渐清晰,他眉头瞬间便拧了起来:不好!
谢顶加快了脚步,穿过一片密林,却又顿住了身形,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谢戎,还是心疼雾冰鸟。
愣神只是一瞬,谢顶避开满地的雾冰鸟,挪到了谢戎身边,看着天上虎视眈眈的鸟群,压低声音道:“擒贼先擒王,先找头鸟。”
谢戎闻言,舌尖顶了顶下颌,默念了一遍咒语,眨眼间,刚才收起的头鸟便出现在谢戎手中。
谢顶看着那一身冰蓝的头鸟,陷入了沉思。他看看头鸟,又看看谢戎,看着谢戎一副人畜无害十分无辜的模样,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雾冰鸟的头鸟遇到攻击时,会激起群鸟保护,只要解决了头鸟,一段时间后,群鸟的攻击性就会减弱。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谢戎已经提前完成了这一步。既然如此,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暴动平复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显然,所需要的这段时间才刚刚开始,甚至在谢戎取出头鸟后,周围的雾气更浓了一些。
半个小时后,谢戎和谢顶并肩站在雪地里,面前是堆积如山的雾冰鸟,周围的雾气已经消散了大半,只有零星的鸟啼声偶尔响起,听起来像是带着极大的哀怨。
雾冰鸟属于比较温顺的灵兽,平息暴动需要的时间本就不长,但谢戎和谢顶几乎手到擒来的捕猎更是极大地加快了这一进程,目睹这一惨剧的雾冰鸟已经无心再发动攻击,两人走过的地方,都是惊乱的雾冰鸟,逐渐分散,飞远。
谢戎大概清点了下数目,带着戒指的手指在雾冰鸟前划过,猎物便消失不见。
一通忙活之后,谢顶才终于有时间思考谢戎的反常之处。虽然他知道谢戎很努力,但谢戎今天的表现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抓捕普通的雾冰鸟倒还好,但仅凭自己的力量就制服了头鸟,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谢顶:“儿子,头鸟拿出来我看看。”
谢戎正在整理工具,闻言,没有多想,将头鸟取出来交给谢顶,又埋头继续。
谢顶看了一眼头鸟,确实是箭伤,而且还是一击毙命。
“儿子,受伤没有?”谢顶有些不放心,又有些狐疑。
谢戎手中动作一顿,脸色有一瞬间的古怪,再抬起头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没有,放心吧。”
谢顶仍然眉头紧皱,谢戎又接着道:“说起来我还挺幸运的,碰到这只头鸟时,它好像受了点伤,所以只是稍微费了点功夫。”
谢戎也意识到目前的状况已经超过了人物的能力范围,不动声色地解释着。
谢顶有些意外地看向雾冰鸟头鸟,待看到中箭的地方那一片焦黑时,这才暗暗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瞬间便感受到了其中浓烈的火属性灵炁,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今天差不多了,先离开这里吧,不安全。”谢顶一边说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样浓烈的火属性灵炁,并且还能够重伤雾冰鸟,至少是一头三阶的灵兽,不是他们现在能应付的。
谢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做戏要做全套。
谢戎跟着谢顶顺着来时的路折返,但到了枯树林周围,又没完全走出去,谢顶换了个方向又开始绕着林子边缘行进。
谢戎懒懒地跟在谢顶后面,悄悄摸出手机给island发消息:“他要去做什么?”
萧沥:“一会你就知道了。”
谢戎耸了耸肩,对于一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他一般不会再追问,因为他知道island不会再回答他。
“抓了多少雾冰鸟?”萧沥又问道。
“三十来只吧,怎么了?”谢戎回道,之前island就让他多抓点,当然,他抓这么多绝不是因为他听island的话,而是因为实力太强,没有办法。
“可以,足够了。”萧沥十分满意。
“干什么?”谢戎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这东西能降火。”
“……”
“我可去您……”谢戎怒。
“嘘,文明一些。”萧沥忍着笑意。
谢戎翻了个白眼,还想说些什么,看到谢顶停下了脚步,便将手机扔回了兜里,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谢顶身边。
难怪谢顶停了下来,面前的景象,的确挺……奇特。
一片白雪枯枝之中,点缀着一些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深蓝色果子,李子大小,泛着光华。
看谢顶的神情,看来这就是目的地了。
谢顶将手里的工具递给谢戎,撸起袖子开始采摘。谢戎看了一会,将手里的东西整理好,也准备加入其中。
然而,他刚伸手触碰到果实表面,就觉得一阵酥麻,仿佛触电了一般,他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看向谢顶。
谢顶却是一切如常,果子一颗一颗地落入带来的锦袋里。谢戎皱了皱眉,又尝试了一次,这次酥麻的感觉比刚才更明显,不是他的错觉,几乎看到了电火花。谢戎撇了撇嘴,无语地收回手。
动作间动静太大,谢顶诧异地转了过来:“怎么了,小戎?”
谢戎没有说话,只默默地将手伸向果子,给谢顶演示了一番。
谢顶惊奇地愣在原处,一双豹眼睁得浑圆,怎么会这样。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带谢戎采摘灵果,之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状况,看眼前的情形,有种这灵果十分排斥谢戎的样子。
谢顶不信邪地也将手伸向果子,无事发生。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他摇了摇头道:“那你在旁边等一下,我来摘,很快就好。”考虑到那潜藏着的三阶灵兽,他们暂时没有功夫追根究底,还是尽快摘好灵果离开这里再说。
谢戎没有勉强,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
对于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情况,实在没有钻牛角尖的必要,毕竟他有“外挂”。
谢戎悄悄摸出手机:“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什么东西?”
“雷灵果,给你娘的祭品。”萧沥没有再卖关子,爽快地告诉了谢戎。
谢戎喔了一声,一手环着胸单手打字,语气凉凉:“所以我不能摘?这么奇怪的设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大作家。”
屏幕外的萧沥倒是没急着回答,手指抵着下颌,沉思了一会,才道:“说实话,这里我都还没来得及设定。”
所以只能是小说世界自行演化的结果。这并不难理解,一个世界的存在,自然是建立在一套行之有效的逻辑之上。现在的问题是,这套逻辑是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更值得深思的问题,他是这本小说的作者,却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候的运行逻辑,也就是说,他有时候在失去对这个世界的掌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然,这个问题可以之后再考虑,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谢戎无法摘取雷灵果是既定事实,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结果?
此时谢戎也皱着眉头,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拇指抵着唇角,沉默不语。
Island的话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但谢戎知道,这不是逗他玩的玩笑话。
“所以,跟上次一样,小说世界在逻辑自洽?”就像之前消失的戒指和衣服一样,谢戎快速地在手机屏幕上点着。
萧沥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不得不承认,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抛开谢戎一点就着浑身像挂着刺的个性,他其实还蛮喜欢跟他交流的。
当然他吃瘪跳脚的样子也不惹人厌,反而挺有趣,有种怎么说呢,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和冲劲。
跑题了,萧沥轻咳一声,手指搭在键盘上,开始打字:“我猜测是这样的,所以你可以猜猜这背后的逻辑是什么?”
谢戎:“……”
到底谁是作者。
萧沥不以为意:“你是主角。”
行吧,反正这事,谁也跑不了,谢戎倒是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上次劲装和戒指的消失,大概是因为,他带来的劲装和戒指,不属于醒来后的时空,二者冲突,消失一份,也很正常,之后出现的小说文本甚至还对他的心理活动作了修饰,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他的行为尽可能的“合情合理”,逻辑通顺。
现在他无法摘取雷灵果,如果不是island设定,那必然是有一个让他无法摘取雷灵果的逻辑存在,而且还很重要,重要到影响到了这个主角的行为方式。
毕竟按照谢顶的反应,他以前似乎是可以摘的。
所以是什么呢?
“已知,谢顶和原主角以前都是可以摘取的,现在的结果是谢顶可以摘,我不可以。”谢戎在屏幕上点着,“显而易见,因为我不是原主角。”这就和他无法打开戒指的道理差不多。
萧沥看着谢戎发过来的消息,啧了一声,不愧是物理研究生,思维敏捷,逻辑清晰。
这个时候就能发现理科生和文科生在思维上的差别。他自己的思维是发散的,尽可能的罗列所有相关的原因,不论逻辑强弱,构成一张丰富的逻辑网,而谢戎的思维却恰恰相反,他的思维是一条单刀直入的线,准确而清晰,甚至用的方法都是最简单粗暴的类比。虽然容易错过一些可能性,但却能极快的缩小范围,提升效率。
“展开说说。”
“这没什么好展开的,可能是我身上不具备原主角的某些特质,或者我的行为举止与原主角相差太多,总之,我和原来的主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至于怎么个不同法,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这就不是逻辑可以推导的了,这属于文学创作的范围。”谢戎顿了顿,“是你的专长,大作家,不要偷懒。”
谢戎说完,便微微抬头看向天空,潜意识里,天空的尽头,可能就是现实世界。而和island的这种交流方式,很容易有种屏幕外的island正在看着他的感觉,无处不在。
萧沥失笑,被发现了。
他本来是想看看谢戎能提供什么特别的思路,没想到谢戎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实际上,谢戎已经将范围缩小到了一个容易思考的范围,顺着谢戎的思路,行得通的逻辑其实很容易筛选。
但逻辑是一条繁复庞杂的线,他们就像站在一座巨大的冰山之前,只看到了一角,即便知道方向,也很难猜测全貌。没有办法,他们知道的先决条件太少了。
他正想回答,便又见谢戎发来信息:“戒指那里是设定好的吧,原主角是怎么打开戒指的?”
“那个确实已经做好了设定,靠的是血脉传承,这个很常见。”
“嗯……那雷灵果有没有可能是同样的原因?”
“不好说,戒指是死物,雷灵果是活物,很难通过血脉传承。”
谢戎皱了皱眉,也是,如果靠血脉,谢顶也同样排除在外,就像谢顶只能通过咒语打开戒指一样。
“那是我娘设置了禁制一类的?”谢戎又问。
萧沥抿了下唇,看,这就是站在冰山一角的后果,这些东西他不是没想过,但想从一张巨大的网里抽出一条线,就是他也有些头大。
一切皆有可能。
“也不是没有可能。”萧沥实话实说。
谢戎:“……”听君一些话,听君一席话。
提出一条逻辑并不难,难的是推导出前因和后果。比如说是因为原主角的娘亲设置了禁制,那么为什么要设置禁制,这是前因,设置的禁制有何效果,该如何破除,何时破除,这是后果。
任何一条猜测都可能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影响他们之后的行动,所以两人慎之又慎。
这边两人还没讨论出个一二三,谢顶已经摘好了灵果,招呼谢戎启程。
谢戎匆匆回复:“等会再说。”然后收好手机,跟上谢顶的脚步。
他刚走了两步,猛然间回头。立在原处,缓缓地打量四周。
周围是一如既往的沉寂,偶尔有寒风呼啸,吹下枝头团簇的雪,看起来一切正常。
他皱了皱眉,回身继续前行,同一时刻,便感受到了口袋里的震动。
萧沥:“怎么了?”
谢戎:“有问题,回去说。”说着,脚下步子迈得更快。
谢戎和谢顶回到家里,谢顶整理好东西,让谢戎分了一部分雾冰鸟出来,然后提着去了谢垚家里。
谢戎这才重新拿出手机:“刚才那个地方,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萧沥咦了一声:“没有,出什么问题了?”
刚才那一段时间,在萧沥的小说界面里,都是以谢戎为主视角,所以他只看到了谢戎的反常行为,其他的便再看不出什么了。
谢戎用手往后梳了下头发,过了半晌,才道:“不知道,就是莫名有种感觉,好像在被什么盯着一样。”
“能更具体一点吗?或者有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异常?”
“……没有了。”
在被冥幻兽袭击之后,谢戎的警惕心就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但那一瞬间的心悸仍快得差点让他忽略,以至于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者过于敏感。
所以实际上,除了莫名的心悸,其他更像是一种直觉,直觉上很危险,但却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感觉。
看到屏幕上波动的文字,萧沥后仰枕在双手上,双眸半眯。
关于每个副本或者每个阶段该遇到的人或者物,虽然有的还没有具体写到,但大致上的设想他还是有数的。
风渺林打猎这里,预设的情节铺垫并没有太多,但谢戎今天遇到的状况有点多。
按理来说,他是连雾冰鸟头鸟都不应该遇到的,所以,又是走得太远,误触了副本?
但这种事情他已经不好再责怪谢戎了,毕竟连他都无法判断,副本的边界在哪里。
“谨慎考虑,除了正常走剧情,最近你还是乖乖呆在谢家村好了。”萧沥沉思后嘱咐道,任何的节外生枝,都有可能对谢戎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在他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谢戎最好是在安全范围内活动。
“行……叭。”谢戎拖拖拉拉地答应了。
萧沥无奈摇了摇头,屏幕上哪里写的是行叭,分明写的是“我随口一说,不用当真。”
谢戎也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对于Island的想法,他不是很想苟同,今天这一天的时间,本来就是为了提前摸索剧情,如果畏首畏尾,根本不会有什么进展。
那莫名其妙的被窥视感,不是他不去触碰就不存在了。总要去解决,早和晚的问题而已。
当然,不是现在,在那片树林里的感觉,比冥幻兽给他的威胁更大。他要在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再去一探究竟。
不过island这么说也是一片好意,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谨慎一点也没有错。
只不过就是有时候,心怀感激并不意味着要全盘接受。就像父母家人,有时候可能会比自己更担心自己的状况,但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
啧,这么类比好像也不太合适,island和唠唠叨叨的家人还是有些区别的,不过意思到了就行。
谢戎这里正心神不一,谢顶已经送完谢礼回来了。
两人午后出去,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谢顶一边向谢戎唠叨从谢垚家里听来的修灵院的规矩,一边准备生火做饭。
还好赤火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谢顶从外面回来顺便换了些家常的肉和菜,晚饭应该是没什么障碍就能吃的。
谢戎心里正松了一口气,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是很想打开,说实话。
然后手机又嗡嗡震了两下。
谢戎无奈,面无表情地摸出手机,微笑JPG。
萧沥:“雾冰鸟拿出来,让谢顶做了。”
谢戎:“没记错的话,你可以变降火的果子出来。”
萧沥:“是的,但我现在不想变。”
谢戎:“……”
“没人性。”谢戎忍不住了。
萧沥啧了一声,还有脾气了,他当然可以变出来,但也不能一直变,这对他没什么影响,但他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为谢戎保驾护航,等剧情顺利开起来,谢戎也不会有那些高级果子吃,所以一些突发状况,还是需要谢戎适应适应,比如,用别的东西降降火。
然后,顺便测试一下雾冰鸟的降火效果。
当然,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谢戎好。
萧沥有理有据地进行了反驳。
谢戎翻了个白眼,无奈地举起戒指,将头鸟取了出来,然后提着进了厨房。
“爹,这个能炖吗?”
谢顶诧异回身:“炖这个?怎么突然想炖这个了?”
“没吃过,想尝尝。”谢戎随口胡诌。
然后一向热衷于给他炖异兽吃的谢顶,今天竟然反常地冷淡,开始推诿起来:“饭都做起来了,改天吧。”
改天,改天的谢顶可能就不是今天的谢顶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改天。
“爹,你菜都没切呢。”谢戎毫不犹豫地拆穿。
谢顶:“……”这倒霉孩子。
“行,行吧,这头鸟你留着,羽毛,血肉都是好东西,炖着吃太可惜了,普通的那些就行了。”
“哦,也行。”谢戎没意见,反正他都不想吃。
谢戎把头鸟收了回去,又取了些普通的出来,然后出了厨房。随后拿出手机回复道:“满意否?”
萧沥:“满意。”
他又问道:“有没有发现谢顶哪里不对劲?”
谢戎头也不抬:“发现了。”
“哪里?”
谢戎抬头,一脸黑人问号。
萧沥的语气像极了循循善诱的幼儿园老师。
“他不想让我吃雾冰鸟,因为他觉得我是火属性,而雾冰鸟和我属性相克,吃了对我不好。我不蠢,谢谢。”谢戎瘫着脸霹雳啪塔地打完。
有些事情是他没有认真去记,凭他的脑子,当真要记得东西一点也不会忘。
“不错,回答满分。”萧沥对这次抽查很满意。
谢戎叹了口气,不想说话。
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要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智商的情况。
吃过晚饭,到了夜间,入睡前谢戎问了一嘴:“几点了?”
萧沥:“刚刚6点,还有时间。”按照之前的经验,如果不出岔子,谢戎睡醒之后应该还在今天。
不出两人所料,萧沥吃个晚饭的功夫,谢戎便已经睡醒,萧沥甚至有点担心,谢戎的睡眠够不够,会不会影响到反应力。
不过在谢戎用相对论、时空穿梭等科学理论解释了一通后,萧沥勉强接受了这属于正常情况,不会对谢戎产生什么负面影响。
这么久了,也就这个时候,谢戎才感觉到了自己的主场。
他这一天本来想再去一趟林子里一探究竟,不过在和island讨论之后,最终作罢。原因无他,面对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作者,换谁都得败下阵来。
“你觉得那里可能有什么?”
“不知道。”
“你觉得那是我那早死的娘干的,还是另有其他?”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
谢戎深吸一口气,猛喝一口雾冰鸟炖的汤,在这一点上island总算有点用,他确实需要降降火。
萧沥也无奈:“早就跟你说过了,这部分情节只有大概的设想,放在大纲上就是你和你爹捉了一些雾冰鸟并采集了一些雷灵果。”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雷灵果并不是普通的果子,毕竟名字里都有个雷字,是有助于原主角修行的灵果。但这些事情在现阶段,谢顶和你并不清楚,所以也不会展开叙述。”
谢戎捂脸。
“不过你非要找出点什么线索的话,这雷灵果是你娘自己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