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向左走》追忆荼蘼

2、舍不尽的爱

　　有时候，总是会问他一些很傻的问题。
　　我说，你会为我去死吗？
　　不会。
　　那你会为我活着吗？
　　不会。
　　为什么？
　　……

　　章远总是这样，他永远希望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走，无论我怎么拉他，怎么诅咒他，他就是不予理睬。可即使这样，我还是会想回过头，朝着他去的方向，却总是被他的再次转头，再次伤到，但我依然傻傻地追随着……
　　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和我背道而驰的人，我会为他去死，也会为他活着，就算背负着一身的狼藉。
　　章远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我们每次做完爱，他总是重复一句话，“语颜，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了，我都不会爱你的。”
　　我咬住他的肩膀说，“我爱你。”
　　其实我们有过很长一段的爱情，那时的他，总是喜欢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呼吸，他说，“你什么时候才同意和我结婚那，还是说，你想奉子成婚？”然后我会一转头，咬住他的耳朵，“去死。”
　　生活，生活或许就是这样的吧，什么都轮流着转，感情更不例外。只是那时候，太年轻的心，告诉我自己说，婚姻是我自由的终结，即使那时候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不可一世，又风度翩翩的男人了，但我不想这么早早地束缚我自己，何况我们那么深信那段感情，结婚只是早晚的事。那时的我满脑子的巴黎，对，我向往巴黎，向往那种背着画夹，走在阳光里的那种灵魂奔放的感觉。章远说。“等我们结婚了，我们可以去巴黎度蜜月啊，可以带上你的画夹。”
　　“对不起，我要的是，真正的，来自灵魂的游走。”
　　可是7年了，过去7年了，我的灵魂从来没有到达过巴黎，也没有和这个我深爱了10年的男人结成婚，有一点我想说明的是，我没有不后悔过，如果没有那天的所谓的意外。
　　“章远，我们结婚吧。我不在意当小的。”我放开他的肩膀，半裸着身子坐起来。
　　“伊语颜，你这个笨女人，我说过了多少遍我不爱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你走！”章远皱着眉 ，并开始穿衣服，我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以前，他只会说他不爱我，却从来不会叫我走。
　　可就是这样，我才更不会走，更不能走。
　　“我也说过多少遍了，我爱你，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我不会走！”
　　“语颜，你听我说好吗，我们这样下去不行，你知道吗，你几岁了，27岁了你知不知道，不要这么浪费自己，外面这么多男人，随便一个都比我给的幸福要幸福。你为什么不试着去找呢？我们7年前已经结束了！”章远停下穿衣服的手，拽住我的胳膊。
　　“呵，比你给的幸福还要幸福，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你能告诉我，我想要吗？章远，7年了，7年那么长的时间，还不够你忘记那件事吗，还不够吗？如果你还想要7年，我还是会等下去，直到你真正忘记，否则，你休想把我从你的世界里赶出去！”
　　章远放开手抱住头，哽咽着，“语颜，你明知道……明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还……”
　　“章远，我不在意有没有孩子，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你，没有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啊。”
　　“你要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说我不在意当小的！”
　　他不再说话，继续穿衣服，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看着这个和别人结婚7年，却还一直和我□□的男人。他穿好后，起身，只对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走了。
　　之后一个月，他都没有再来找过我，打电话给他，他只是说他很忙，是啊，能不忙吗，身为本市赫赫有名的章氏集团老总，还有家里一个名正言顺的老婆要照顾，怎么可能不忙，我想都忙翻了吧。
　　这一个月，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租来的小房子里，我知道章远有很多钱，我也知道，只要我开口，就能住上豪华别墅，可是，我不能，虽然章远也多次提出要给我买套别墅，但我拒绝了，他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包括他送我的一条又一条名贵的项链，我都只是把他们紧紧地锁在抽屉里，我不想成为那种伸手要钱的情人，我不想是章远的情人，虽然我就是做了他7年的情人，所以，我不停不停地写书，不停不停地画画赚些生活费，章远曾经问我，“何必呢？”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