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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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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了一跳,但盛星婼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正准备叫出男人的名字,然而下一秒,男人那又热又强势的吻压倒性地袭来。
这个吻里有鸡尾酒的味道。
慢慢品着,盛星婼倒也理解了男人为什么会发疯吻自己。
估计……是发酒疯了,又或者是像之前一样认错了人,吻错了人。
她静静地承受一切,甚至连反抗都没想过反抗,直到……自个的脖子被男人火热的双手掌握。
就好像是要掐死她似的。
吻在加深,并让女生感到缺氧,迷迷糊糊中,女生甚至还有些误认为这个吻是热切的,是深爱的。
好在,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秒,男人将手松开,并滑落至她瘦弱的腰,一把提住她往下坠的躯体。
双唇被放过的同时,男人冰冷的声音在盛星婼的脑袋上方响起:“唐夫人,这就不行了?”
“你才不行。”
天生反骨,让盛星婼下意识地反驳。
但男人的手只稍许温柔地揉着她后脑勺的发,垂下的眼眸,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我行不行的……昨晚你不是都试过了吗?”
“你……不要脸。”盛星婼攥紧小拳头,也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招来人。
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下起了雪,路灯下,是湿润润的寒气和廖无人烟的寂静。
眼前的男人梳着背头,一身大G的高定西装和LV的毛呢外套。
看上去挺暖和的。
盛星婼心里暗暗吐槽他装备齐全,却把穿着抹胸礼服的自己拉出来挨冻。
鼓了股腮帮子,她淡声道:“我要回去了,走开太久,经纪人会找我的。”
音落,提起裙摆便往里头走。
只是走了没几步,发现男人对她离开没有半点儿挽留,便又扭过头好奇,“你……就这么放我走了?”
不像他啊,按今天上午那凶狠的眼神,不应该是要狠狠凶她一顿,或者是把她带回家就地正法吗?
就在她有些许侥幸的时候,对面的男人理了理袖扣,说话时声音低沉,还带了一点吻后的欲:“你会求着来找我的,很快。”
“对我自投罗网的事,这么自信啊……可我又不是笨蛋。”说完,盛星婼嗤笑了一下,轻快地往里头走。
只是寒风从后吹来,让她觉得脖颈间有点发凉。
——
大约半个小时后,盛星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
一开始,她并未意识到是唐银琛干的时候,差点冷汗如雨下。
因为那是一条市值一百多万的项链。
这个数字对于之前的自己,最多也不过是几只爱马仕包包的价值,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一百万偶尔也会要了她的尊严。
所以意识到是男人动的手脚后,浑身的害怕转变为满腔的愤怒。
和林夏说了句自己胃不舒服,先回去。随后便让司机一路送自己回了枫园。
只是……
没想到会自己被亲爱的崔叔给被拒之门外。
“崔叔,你就让我进去吧。”
盛星婼拽着崔叔的袖子,撒娇,使劲撒娇,花费了自己所有的撒娇套路。
就是连唐银琛都没能享受过她此时此刻的软糯娇柔。
可崔叔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婼婼,你白天擅自离去的事情,真的让少爷很生气,还严令禁止你回来,除非……”
“除非什么?”
盛星婼现在只想去到那个混蛋身边,把自己的项链取回来。
要是林夏知道她把项链给弄丢了,非杀了她不可。
因为弄丢项链不仅仅是赔钱的事,还会损害她的商业价值、团队的诚信度。
所以,她一定要悄无声息地把项链拿回来。
“除非你答应少爷,没有他的允许哪都不许去。”
“不可能!”盛星婼脱口而出。
很少有见到小姑娘这么义正言辞的时候,崔叔免不得擦了擦冷汗:“……”
“既然这样,婼婼你还是先去附近的酒店住上一晚吧。这边崔叔也帮你好好劝劝少爷。今晚后半夜可能会有大雪,可别把自己冻感冒了。”
女生气不打一处来,但她知道为难崔叔也没用。
于是,十分大气地把手一挥。
“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走了!崔叔,你也早点休息吧,我会乖乖去附近酒店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崔叔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扭头看向躲在一侧,低头玩弄着手里项链的男人。
沉默了一瞬,道:“少爷,真的不用我派人送婼婼去附近酒店吗,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
“不用。”男人只轻飘飘地说了这句。
崔叔一愣。
唐银琛收起项链,往西苑走,寒风中飘着他无比肯定的的话语:“她不会走。盛星婼这只兔子,一会儿必定自投罗网。”
崔叔:“……”
而另一边,盛星婼躲过了枫园的所有监控,来到了早上那处矮墙前。
俗话说得好,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既然唐银琛不让她走着进去,那么她为了项链就是爬着也要翻进这座枫园去。
不得不说她机智,知道走前门肯定进不去,势必得翻.墙,所以提前在房车里换好了便装。
现在嘛……说干就干!
一个三级跳,女生一跃而起,双手攀住了矮墙的上沿,而后利用一旁的水管和砖石空隙为支点,使劲向上攀爬。
不得不说,跟着她爸混有饭吃。
当初盛云山退伍回家,经商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教她上山爬树、下河捉虾,没教过她一丁半点的名媛礼仪,但这些摸爬滚打的本事,让她在名媛圈里倒也还算是别具一格。
很快,她翻越了墙头,平稳地掉落在软塌塌的草丛堆里。
而现在,面临她的一个困难就在于,她无法从室内上去。
要知道唐银琛这人疑心重,整个屋子里装满了摄像头。
估计还没等她踏入大门,就被保镖围起来,然后送到他面前就地正法。
再次抬头看了看二楼,盛星婼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直接顺着墙壁的凸起往上爬。
其实攀爬过程中,盛星婼想了很多,比如要是一个没注意摔死,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会以打拼多年的明星身份出名,还是会以唐银琛的老婆身份出名。
也不知道到时候唐银琛这厮会不会为自己流一滴鳄鱼的眼泪。
瞎想着,盛星婼总算爬上了二楼,可就在她要翻越阳台的时候,上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鬼鬼祟祟的,没想到,盛家这娇滴滴的小公主还有这种癖好?”
这一声,吓得正处于做贼心虚的盛星婼,一脚踩空,整个身体向下滑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坠落的时候,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紧紧的,一如当初,一如下午。
不久后,上方再次传来唐银琛冷到刺骨的声音:“我一松手,你重则丧命,轻则断腿。现在能好好听话了吗?”
盛星婼还在惊吓中,完全无视了他的话,只哭丧着脸,声音带着丝丝后怕:“唐……唐银琛,你别放手。”
她怂了。
怕就怕这二层高度自己死不了,却落个终身残废。
男人却依旧冷静的可怕:“以后去哪,都听我的,都要向我报备。”
盛星婼一愣,没想到这厮趁火打劫,这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地与自己进行谈判。
心里又是气又是难以抑制的失落。
“我……我……”
男人松了松手。
“啊!”盛星婼尖叫了起来,她在感觉自己往下坠。
但很快,男人收紧了手。
“听,还是不听?”语气还是很冷。
“听,我听,阿琛……”那是盛星婼从嗓子眼里发出的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
她知道唐银琛这个人有多现实,如果他不想要她,真的能放手任由她随意坠落。
纵使先前想得有多豁达,但一想到自己那还杳无音信的父亲,她也会怕。
无论自己最后是生是死,最要紧的都是先得找到自己的爸。
而见到她服软的唐银琛,也不再吓唬她,将她稳稳地提了上去。
——
盛星婼是被男人打横抱进卧室里的。
对方护着她的动作,温柔地仿佛是护着什么宝贝。
就像当初在倒场将她小心翼翼地救出来那样。
也让当时还是绝望的她把一颗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了这个赶来救自己的男人。
只是没想到最后才发现从一开始就错了,他想救的压根不是自己。
冥想着,她被男人放到了床上。
可男人没和受惊吓的她说上一句话,就连短暂的停留都没有,便径直去了浴室。
显然他只打算让她自己反省。
但这也让盛星婼松了一口气。
男人此时不理她,总比咄咄逼人地盯着她来得好。
只是,接下来才是一场真正的硬仗要打。
调整好有些低落的情绪,盛星婼跳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向浴室。
过程中,她没发出半点声音,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浴室里边挂着的男人今晚穿着的那件高定大衣。
氤氲的浴室里,白雾随着人的动作而流动。
盛星婼看见浴缸里坐着的男人正背对着门看雪景、品红酒。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
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于是她记不走到大衣前,缓缓伸出了手。
可就在这时,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是从正前方直击了她紧绷的神经:“什么时候喜欢偷东西了?”
这份突然,让做贼中的女生着实吓了一跳。
她立马站正,目光紧盯着男人的后背,结结巴巴地回他:“你我……我没有!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倒影。”
“……”
盛星婼将视线集中到他对面的那扇落地玻璃窗,和那鬼鬼祟祟的自己的身影,感觉有被侮辱到。
“过来。”说着,男人放下红酒杯,侧过头看她,那精致又硬朗的侧颜,仿佛天神炫技之作。
“我……我不。”盛星婼结结巴巴地拒绝了。
不过男人也没跟她废话,只起身从温泉里直直地朝她走来。
要不是他下边还裹了一条浴巾,盛星婼觉得自己会对这幅美男出浴图狂喷鼻血。
最终,唐银琛来到她的面前,与她挨得很近,以至于女生满眼皆是他线条匀称的肌肉,和那带着欲的男性荷尔蒙。
男人将她摁在墙上,另一只手在大衣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下,随后,在她躲闪不定的眼神中,亮出了那条被他偷走的项链。
“在找它?”
果然!
“把它还给我!”
“简单,取悦我。要是把我哄高兴了……这个就还给你。”
男人低下头,在她唇齿间说着话,还带着一丝酒的醇香,可那双略带戏谑的眼里,却盛载着冬夜的寒星。
冷淡且有清醒。
就像是逗尽在掌握的万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