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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球——囚(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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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囚(中)
门从外边被人打开,戴泉和付清尘紧紧地闭着双眼,耳朵却敏锐地听着周围的声响。
耳边传来少女清脆的笑声:“起来吧,我知道你们醒了。”接着就听到茶杯触碰到桌子发出的声音。“刚刚在外边都听到你们说话了。”末了又补了句:“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人,伤害不了你们。起来喝点茶把。”
也许是被这些事情给吓怕了,俩人只是下了小木床安静地看着少女。少女看着俩人防备的神情倒也不生气反而笑问他们:“难道你们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居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也就不用客气,“请问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其他的同伴呢?”戴泉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直觉告诉他他们不能在这该死的村庄久留。
少女悠闲地喝了口茶才慢慢说:“首先这里是我家。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还要问你们自己了。我可是在我屋子门前看到你们,然后才将你们托进屋的。至于你们的伙伴,我是连影子都没见着过,更不用说我知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这回答地就和没有回答一样。清尘有些沮丧地看着少女,“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小村?”当然,清尘也没指望少女能回答她的问题。她忽然觉得很疲惫,不是身理上的而是心里上感到一阵疲惫。
少女并没有像之前的其他人一样拒绝回答,而是和那个戴眼镜的男生一样用阴郁的声调说:“你们是出不了这个村的,逃不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将永远待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戴泉几乎被少女说话的态度给激怒,这算什么?整个村庄的村民联合起来囚禁误入这里的旅客么?
少女侧着头看着满脸愤怒的戴泉和清尘,不急不慢轻柔地说:“但是我不会伤害你们。这里只有我一人。而你们有俩个人。你们只有知道这点就够了。”
戴泉冷冷地盯着她:“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伙伴,找出杨文筠的死因然后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城市!”
少女看着他眨着一双不算大的眼睛,然后顾左言他:“我想你们也许该饿了,要不要我弄点粥?”
无力地扶额,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当然也可能是她故意这样,但是目的是什么呢?迷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让人越来越看不清前方的路。或许根本就不该和她纠结这些问题,那只会让自己更头痛。
“算了戴泉。”放弃地摇了摇头,肚子不争气地饿地叫了起来,回转头正巧对上少女笑嘻嘻的脸:“呃……麻烦两碗粥,谢谢。”
少女欢笑着跳下椅子:“等我一会,马上就好。”完全不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
少女刚出门,戴泉在小木屋里找了点零碎的小布条或者绳子塞进衣服口袋里。然后严肃地对付清尘说:“一会我出去找找看大家,你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
抓住他的手臂:“不行,我和你一起去。万一你找不回来了怎么办?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外面太危险了,至少这里比外面看上去安全点。看上去她不会伤害你。”说着指了指塞进口袋的布条,绳子。“这些东西我可以一路上做记号,放心,我有分寸的。”
双眼对峙了片刻,清尘终于做出妥协:“好吧。你一定不能出事!”没有了手机的联系意味着戴泉如果发生了任何意外,呆在这里的她也不会知道。等待和担惊受怕是最难熬的。特别是清尘这样从来都没有安全感的女孩。
这是少女端着三碗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白粥进来。
戴泉问她借了把折叠刀放在身上防身。“我希望你就像你自己说的,不会伤害我们。”
点了点头:“趁热吃把。”
这顿粥吃地很尴尬,当然除了那位少女。因为至始至终她都一直拖着自己的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俩人。
“咳咳,能不能不要看着我们。”
“啊,对不起。”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我只是一个人孤独了太久了。家里冷清了很久,难得家里有那么点人气。”
清尘的心一软:“那为什么不尝试下到城市里去闯荡一下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在这里孤独终老么?”
笑容从脸上裣去,“我说过,离不开这里的,永远!”
“为什么?”戴泉步步逼近。
少女看了他一眼:“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也许……很快就会知道了。”说完就埋头专心喝她的粥了。
清尘郁闷地喃喃道:“怎么每个人提到这个反应都这么怪?”
少女的这个反应让戴泉更坚定了要把所有伙伴都找到的念头。老古话说地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他们一共有8个人。
喝完粥戴泉就带着那些搜罗过来的零碎的东西出去了。付清尘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望着,整整一天坐立不安。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下来的。入夜了也没有见到戴泉回来的身影,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一刻都停不下来,紧紧地握着双手嘴里喃喃地碎碎念:“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啊!”
“进去等吧,你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了。”
清尘摇了摇头坚持站在门口,依旧没有进屋的意思。“你这有什么灯泡能拉到门口的么?”
少女愣了下:“没,没有。你要把灯泡拉门口做什么?”
幽幽地望了眼门外黑漆漆的路:“我怕太黑了,戴泉他找不到这里回不来。”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唉,我给你拿个煤油灯放屋顶挂着吧。”说着钻进屋子,不一会拿了一个老旧的沾满灰尘的煤油灯出来,感慨地摸了摸这个老旧的东西:“我记得以前每次出去采野菜到天黑我还没到家,姐姐就是拿着这个煤油灯在门口等着我。”
清尘一边接过煤油灯点燃挂在门前的挂钩上,边问:“那你姐姐呢?一直想问,怎么就你一人?”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地有些蒙,也不知道是不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世界中,过了很久才抹了抹不知不觉间流淌在脸上的眼泪:“我姐姐她早死了。父母死后2年姐姐也追随着他们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
清尘手足无措地拍拍她的肩:“对不起。”
“没关系。说起来你还是进去等吧。”她扑闪着还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清尘,那种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得她心一软:“那好吧,我们进去等。”回头看了眼挂在门前的小煤油灯,放心不下戴泉却又无法拒绝这个可怜的女孩。
倒了杯茶递给清尘,“你真像我姐姐。”眼神里流露出那种看亲人的那种光芒,“不过不是说你长地像。但是你和我姐姐一样善良、温柔又心软。”
清尘回应淡淡的微笑,一颗心却仍然牵挂着戴泉。时不时地往门外瞄上两眼。忽然借助着门口挂着的煤灯的灯光看见突然窜出的一一匹狼,也可能是只狼狗。正转过头呲牙咧嘴地朝这边望过来,森森的白牙上还依稀可见鲜红的血肉。一双碧绿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清幽的光。清尘猛地心头一跳,那嵌在利齿间的血肉让她看地心惊肉跳。戴泉出去了一天都还没有回来,难道是被这家伙给……吃了?!
吴明并没有消失。他只是掉进了一个坑中而当时太过恐慌的陈雅珏没有注意到而已。坑并不深却打通出一条地道。“怎么着里到处都弄的和铁道游击队一样的,这么多地道暗道。”吴明顺着地道往前爬过去,弄了一身的泥土灰尘。
“戴晨!”前面蜷缩着一个人,翻过身一看竟然是戴晨。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
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戴晨努力地睁开酸涩的眼睛。吴明的左手正托着他的脑袋:“你总算醒了。”撑起左手才发现已经被压地麻痹了神经并且手腕处高高地肿了起来扔进,连忙举起右手捶打麻痹的左臂抬眼看见右手被撕咬地只剩下破烂的几根布条的袖管。
“你的左手怎么这么肿?右手袖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昨天夜里那模糊不真切的回忆在脑中映射出来。那些凶恶可恶的畜生!拖走了沉睡中的淩导游,睡意朦胧间戴晨想要救回淩导游,却被从另一边窜出的狼狗给拖住。这只畜生死死地咬住他的右手的袖管,尖锐的牙齿将他的袖管撕咬成一条一条。那只畜生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凶恶的呼哧声。那声音吵地他都听不清后面的人说了些什么!正在费力地对付着这张“利嘴”它倒自己松了嘴,正要松一口气却发现自己被人一左一右腾空架了起来。戴晨虽然不像他弟弟戴泉瘦的没多少肉,但至少也人高马大不是细胳膊细腿的人,被人这么轻松地给架了起来不由地恼怒:“你们是谁?放我下来!”那俩人紧闭着嘴加大了力气让他动弹不得,加快了步子把他扔进了地道口。猝不及防地被让扔下去,眼看着头朝下慌忙用手一撑,“咔哒——”一声左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戴晨就在这剧痛的伴随中又昏昏沉沉地昏了过去直到吴明的出现。
“你的手…….恐怕这一摔给摔骨折了。”吴明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在腿上,“这可怎么办呀?”
“算了,反正我们也不一定能活着回去。”颓丧地斜靠着,完全的一副放弃生存的模样。
吴明撤下戴晨右边稀稀拉拉的袖子,一根根打结弄成一根长绳然后在他的手臂上围上一圈再绕到脖子上打了一个结。“这里离地面有多深?”
想了想约摸估算了一下:“爬上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然后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我这样的就有点困难了。”
戴晨这样的情况的确是有点棘手,“没关系,办法总是会有的。你左手别动,不然伤势更严重!”
不管他们还回不回地去,至少总得先从这地道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