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人计划［快穿］》在我思念之前

56、第56章

　　“住的惯吗。”孟飞晚问。
　　沈孤禾出奇的睡不着，或许是下午她睡着过一段时间的缘故，静静的躺在床上。
　　“习惯，可能是白天把睡意用完了。”
　　她缩成一团，说话的时候孟飞晚也看不到。
　　“马修真的没有为难你吗，你看起来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孟飞晚感觉到沈孤禾有种奇怪的情绪在压抑，她想听沈孤禾亲自说出口。想让她把自己也当做能够依靠的人。
　　“阿晚，你说冬天离开之后，春天就一定会来吗。”
　　“会来的，不论多晚。春天都不会迟到。”
　　孟飞晚只能尽她所能去帮助沈孤禾提起希望，无论她说这番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沈孤禾突然翻身去抱她，脑袋埋在孟飞晚身上的同时，卸下了所有的疲惫，孟飞晚能感觉到，这段时间她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
　　“休息一段时间，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好。”
　　沈孤禾从来没有萌生过要依靠一个人打想法，此刻的孟飞晚太诱人了，她不想再离开，就让她依靠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店里最近的生意都很好，利娅和乔丽也知晓沈孤禾住在这里，她们店里出了一点意外，没什么功夫过分操心孟飞晚她们的事。
　　“你怎么下来了？”
　　孟飞晚在一楼照看店面，沈孤禾从楼上走下来，她比前几日精神多。
　　“我在上面闲着也没事，下来帮帮忙。”
　　沈孤禾替孟飞晚收拾刚刚离开客人的餐桌，她做事很认真，光是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目光，孟飞晚偷看沈孤禾几眼，但似乎被她发现了。
　　沈孤禾也不拆穿她，“后面没有要忙的吗。”
　　“歇店的时间快到了，没什么需要忙的。”
　　“今日歇的这么早？”
　　沈孤禾今天下来的不算迟，午饭时间刚过没多久，桌上的客人还有不少。
　　“下午学校有课，你忘记啦？是你的课。”
　　如果不是孟飞晚的提醒，沈孤禾恐怕真的要忘掉这回事了，下午是她的课，每周一次的。
　　“看来我最近真的有些心不在焉，连这个都忘记了。”
　　实际上沈孤禾在想别的事，她该把学校的工作辞掉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孟飞晚开口。
　　店里的客人没多久就走完了，孟飞晚和她一起收拾桌上的残骸，她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尤其是一抬头就能看到沈孤禾。
　　沈孤禾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一颗米粒，应该是收拾东西是不小心弄上去的，孟飞晚看到清楚。
　　走过去想替她把米粒拿掉，手靠近脸上的同时，沈孤禾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两个人手里的动作同时停止，孟飞晚先一步替她摘取米粒。
　　“脸上有颗米，我帮你摘掉了。”
　　“看来是我有点想吃阿晚做的炒饭了，晚上做给我吃吗。”
　　“当然可以。”
　　孟飞晚的斗志只需要沈孤禾一句话就可以燃起，如果她想要的话，就是把店里菜谱上所有的吃的做一遍，孟飞晚都没有问题。
　　下午学校的课孟飞晚上的心不在焉，大抵是有老师昨晚还躺在自己身边，今天就在讲台上高高站着的落差感，沈孤禾身上的光晕很重。
　　提问的学生还是很多，沈孤禾都会替他们一一解答，每次到了这堂课她都会延时一段时间，孟飞晚就坐在教室后面等着她。
　　“等我一起回去吗。”沈孤禾明知故问。
　　“不然呢，我们现在不也算是一家人了。”
　　孟飞晚的话让她有点向往，一家人，她有一点期盼。
　　春天来的很慢，春天来的很快，学校的绿植疯长的季节，没什么能阻止它们肆意蔓延，这些草是春天给予希望的种子。
　　沈孤禾期盼的春天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这个，所以在路上孟飞晚同她说，“春天到了。”的时候，她心里想的并不是这样的春天。
　　“怎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孟飞晚从厨房出来，脸上粘上一片黑乎乎的东西，沈孤禾伸手想替她蹭掉，结果反而蹭开了，晕开在孟飞晚半边脸上的黑。
　　“是我的错，把你蹭成花猫了。”沈孤禾自己都在憋笑。
　　好在孟飞晚看不着，也就不在意。
　　“刚刚厨房出了点意外，才抹上了灶台上的灰。”孟飞晚把炒饭放在她面前，“你说想要吃的炒饭，我做好了。”
　　沈孤禾才想起这回事，心里装的事情太多，她已经没办法准确记住这些随口提起的小事，孟飞晚都替她记得。
　　“你知道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就在春天。”
　　“具体是什么时候。”孟飞晚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帮沈孤禾过一次生日，现在不就是春天吗。
　　“有些记不清了，似乎是已经过去了。”
　　她用勺子挖起一勺炒饭塞进嘴里，米香味和一种熟悉的味道刺激沈孤禾的味蕾，孟飞晚做的炒饭很好吃，不知不觉就下了肚半盘。
　　沈孤禾很久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又咽下一口的时候整个人打了个饱嗝，打嗝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孟飞晚展开笑颜。
　　“阿晚是在笑我了？”
　　“是也是觉得你可爱，很久没见你吃这么多东西了，还会打嗝。”
　　孟飞晚替她倒好热水，就像之前咖啡店里沈孤禾为她倒好水时一样，此刻好像是做了个角色互换。
　　“是没见过我这么失礼吧，我很不像是那种，我很不像是会打嗝的人吗。”
　　沈孤禾在孟飞晚这里的印象一直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说话做事也得体，慢慢的孟飞晚就真的将她和寻常人划分了开。
　　“或许你说的对，沈老师从前在我心里可是仙子一样的人。”
　　沈孤禾被她逗笑了，“哪有人这样形容老师的，难不成我看起来也跟仙子一样几百岁了。”
　　“是误解，仙子姐姐不都是肤白貌美的吗，那有人会往你这个角度想。”孟飞晚同她说笑，到也不是真的想反驳什么。
　　“那现在呢，现在像是什么。”
　　孟飞晚装作思考的样子，马上答，“像我女朋友。”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谁都没在接这个话题。
　　晚上睡觉前沈孤禾突然从背后抱住她，孟飞晚脑袋后仰，靠在她颈窝，“怎么了，是在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和你在一起太久的话，我会没办法独立。”
　　沈孤禾享受着孟飞晚脑袋蹭在自己脖子上的触感，她的发丝柔柔的。
　　“那就不要去独立了，依赖我吧，沈孤禾。”
　　孟飞晚是贪心的，这一刻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像是没听到孟飞晚刚刚的话，沈孤禾又一次说，“我教过很多学生去独立，事实上我自己却没有学会。可以一直赖着你吗，阿晚。”
　　“沈老师想的话，可以永远赖着我。”
　　孟飞晚第一次萌生出不想脱离一个世界的想法，想和沈孤禾一起生活下去，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变得越来越依赖自己。
　　“吻我，阿晚。”
　　沈孤禾从背后蹭在她唇上，不给孟飞晚拒绝的权利，当然孟飞晚怎么会拒绝她呢，两个人从身后拥吻，在春天肆意滋长自己心中无法压抑的狂想。
　　孟飞晚按压在她脸上的手顺着下颚骨向下滑。
　　指尖蹭在抓住沈孤禾衣服纽扣的同时，孟飞晚又使坏问她，“可以吗，老师。”
　　为什么这个时候叫她老师呢，沈孤禾知道她是在犯规，哪有这种时候叫她老师的。也是，她早知道的，孟飞晚内心深处有个小魔鬼。
　　这个小魔鬼现在要将她焚烧。
　　沈孤禾曾无数次深陷入漆黑的深渊中，她的命运是沉沦与毁灭，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像要撕裂她的灵魂再从中找出什么一样。
　　她接受着永无止境的恐惧与黑暗，死亡和是去在她眼中变成了一种习惯性的本能，没有光照在过她，世界的太阳从未偏爱过她。
　　久到沈孤禾想不起自己最初是犯了什么错才要如此赎罪，只知道这是她的命运。
　　沉沦往复，行尸走肉也期待光的到来，怎么会不期待呢，即使她知道太阳从不会偏爱她分毫。
　　恰巧那时候孟飞晚就成了那光，只照着她一个人。
　　沈孤禾虔诚的捧着孟飞晚的脸，“我该怎么把你留下……”
　　孟飞晚没听清，只在话尾抓住了留下两个字。也是，沈孤禾这样缺少安全感的人，一定很需要别人的陪伴吧。
　　自己能给她吗。
　　怎么给得起呢，她没办法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她心生厌恶。
　　孟飞晚心虚的躲避沈孤禾的眼睛，下一刻她的逃避被捕捉。
　　“抱紧我，阿晚。”沈孤禾不再看她的眼睛，压着孟飞晚的脑袋按在肩膀上，“抱着我。”
　　也是，她还多余期盼什么呢，或许阿晚也有难言之隐吧。这不重要，如果她无法留下，那就让我来追寻你。
　　胸腔蔓延开来的酸苦扩散到每一个细胞，沈孤禾心脏一缩一缩的酸痛，同时用尽所有理由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