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人计划［快穿］》在我思念之前

18、第18章

　　孟飞晚被孤禾带回了未央宫，她们两个人曾经一起呆过的地方。
　　身上没什么力气，孟飞晚也还是睡不着，这是在西疆留下的后遗症。
　　晚上她盯着门外的月落日升。孤禾搂着她睡了一夜，从这个人合眼到醒来，孟飞晚都记得清清楚楚。
　　或许是察觉到身边的人一夜未睡，孤禾醒来时伸手摸上了孟飞晚的眼底，像要替她揉开那团眼底的淤青。
　　昨晚孤禾睡的很好，怀里的人也很乖，她很满意，不过这人睡的并不好，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睡。
　　“一夜未睡吗。”
　　“我睡不着。”
　　孟飞晚身体已经很困了，加之孤禾在酒中给她下的药，一夜过去身上的力气也没恢复，说话都忍不住要打哈欠，精神头却出奇的很足。
　　她要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了，真的好累。
　　“是与我在一起的缘故吗，我搂着你不舒服？”
　　“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毛病，也有段日子了。”
　　孟飞晚控制自己闭眼，每次睁眼累了她就会这样做，感受孤禾揉着她眼底的感觉，竟然萌生了一丝困意。太累了，让我睡会儿吧，再替我揉一会儿，孤禾。
　　“你休息会儿，我会尽快回来的。”
　　眼底的温暖顷刻失踪，孟飞晚睁开眼睛时孤禾的背影已经走远了，刚刚的困意荡然无存，她有些落寞。
　　都不愿意替我柔一阵。
　　“现在又怎么办，任务对象似乎被我掰弯了。”
　　“过程不重要，这个世界已经呆了一年多，我们抓紧完成任务走人。”
　　真的不重要吗？孟飞晚不是喜欢亏欠别人什么东西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她不喜欢孤禾，也知道自己不会陷进去。这样不平等的感情对于孤禾来说是不公平的，她迟早会离开，抽身这个世界，到时候孤禾就剩一个人，这对她来说太残忍。
　　“不行，我不想做这种事，我会告诉孤禾我对她只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希望她能在剩下的时间知道我不是适合她的恋人。”
　　“那就随你，总之结果是顺利完成任务就好了。”
　　系统对于孟飞晚的管束很少，毕竟它们之间的关系除了绑定之外，也是互相永久性陪伴的伙伴。它植入的程序不是强行束缚绑定者的指令，只要宿主顺利完成任务，其他方面的事情它一概不想理会，这是人类的感情，它一个机器才不需要去懂。
　　“我都搞不清楚现在的孤禾是怎么回事，皇上人呢？为什么从昨天进宫开始，我就没见过他。”
　　“其实，之前有件事我没告诉过你。”
　　“什么事？”孟飞晚觉得她没有多想，系统瞒着她的事情估计还挺大的。
　　“孤禾手段不差，先帝驾崩前的最后一道圣旨一直在她手里，另外李公公也知道这件事，一开始他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
　　“那孤禾岂不是深藏不露的大佬吗，那儿需要我去拯救了？这种事你都不告诉我，亏我还费尽心思的去帮她，生怕任务对象一不小心就被摧残掉。”
　　“系统信息开放权力有限，我承认有些信息不对等了，作为抵偿我可以额外满足你一个要求，但要在《系统执行守则》内允许的。”
　　“《系统执行守则》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上面写入我们程序中的一个执行守则，顾名思义，守则就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开始就写好的。”
　　“那你还故意那这么重要的信息没告诉我，这是一个要求就可以补偿的吗？”
　　“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所以才私了嘛，这事情如果传到上面的耳朵里，说不定会被回厂重造的，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你就当忘记这回事，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况且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应该也不想换一个搭档吧。”
　　临时换搭档孟飞晚是不考虑的，而且系统说的条件其实也有一点诱人，毕竟它们两个是要绑定很长一段时间的，互相有些把柄在对方手里也好办事嘛，再说谁能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地方要系统帮忙呢。
　　“成交，但这个要求我选择保留，以后有需要再说。”
　　“没问题。”
　　孤禾回来时已经是中午，她没叫人跟着，一个人走进了未央宫。孟飞晚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身上才稍微恢复些力气，刚刚她实在有些撑不住，才让系统强制这副身体睡了会儿，刚刚苏醒，就看到孤禾的身影。
　　“你打算留我多久。”
　　孤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早上离开时她让李公公去找太医问了孟飞晚的情况，太医说她这种厌睡的病本来就不常见，根本没办法治。孤禾不信，让李公公去打听孟飞晚离开京城那几个月的事，她这才知道孟飞晚患上厌睡症的原因，如今看她略显单薄的身子皱起了眉。
　　“有睡会儿吗，我不在的时候。”
　　“睡着过一阵儿，刚刚你来时才醒。”孟飞晚没忘记自己的打算，关于离开京城后皇宫发生的事，她还要从孤禾这儿打听。“你何时回的皇宫，孤鸿他没有为难你吗。”
　　“在你走后不久，至于他，你也清楚的，他自身难保。”
　　孤鸿身犯癫狂的症状一日比一日严重，到后来就更不用说，如此想来，孤禾应该是钻了他犯病的空子，又跟李公公里应外合夺了孤鸿的权。
　　思及此处孟飞晚又觉得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纵使李公公是孤禾的人，她又怎么不顾宫里其余人的阻拦一部部控制孤鸿呢，且不说别人，就光是孤鸿身边那些护卫就很难办。
　　“我倒是不知你有这般手段，当初还将你当做任人宰割的鱼肉，看来是低估你了。”
　　“那小将军如今看我像什么，宰割鱼肉的刀俎吗？”
　　她这样说孤禾也不恼，反而凑过来贴在她身边，孟飞晚往后缩了缩，双手拦在两个人中间，阻止孤禾进一步靠近。
　　“你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觉得我才更像是鱼肉。”
　　“放心，我没那般残忍，不会任意宰割你的。”
　　“孤禾，其实我更想当砧板，可以帮你把那些鱼一起宰掉，你觉得怎么样。”
　　孟飞晚是想跟她表明，她和孤禾是一根绳上的，是属于同盟的关系，当然也想让孤禾明白她们可以是同盟，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任何一种关系，唯独不会是恋人。
　　“你是想告诉我，你愿意一直呆在我身边吗。”孤禾挑挑她的下颚，指腹按在孟飞晚下唇上轻轻摩擦，这样的姿势她很喜欢，喜欢孟飞晚乖乖被她左右。
　　“可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你的臣子，一生只效忠于你。”
　　孟飞晚明白孤禾的这种占有欲，在她看来孤禾只是将这种偏执的心思当做了喜欢，那她只要让孤禾知道，自己能做到一直辅佐她，总有一天孤禾就会觉得厌烦，然后明白原来这不是喜欢。
　　“一生只效忠与我，孟飞晚，你真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孤禾的目光明暗难辨，孟飞晚的话明明不是她想要的意思，看来小将军太狡猾了，想用这种办法来稳住她。以为只是留在我身边就够了吗，不够，孟飞晚，这样完全不够。
　　她有些不敢去看孤禾的眼睛，就此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你现在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呆在宫里，孤鸿呢？他又在那儿？”
　　“他在哪儿真的重要吗，孟飞晚，我有时候真的想知道你出现在我身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明关心我却又这么在乎别人。”
　　“我没在乎他，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处境，你知道的我刚回京城，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你需先承认我于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还需说的我满意才行。”
　　孤禾的坏心思是明说了出来，孟飞晚又怎么不知道她想听什么，偏偏这话她是不会说的，打死都不会说。
　　“你这算是在逗弄我吗？你知道我不会说的。”
　　孟飞晚说的坦然，孤禾却只觉得她狠心，自始自终不肯多给她一点别的念想。
　　“你说的话我不喜欢听，我要走了，你就呆在这儿吧。”
　　她没看到孤禾转身时眼底流露的一丝心伤，孤禾心口酸涩，可说到底这样程度的悲伤与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她留下的背影却与之全然不同，孟飞晚始终是不懂她的。
　　孤禾就这样走了。
　　唇上残留的感觉还在，孟飞晚知道，留情对她们来说都太残忍，不管孤禾是否沦陷，她都不能再扑进去。
　　恢复力气后她在在外面转了很久，这里比当初比之前难出去多了，院子外面有人在盯着，不管是翻墙还是用轻功飞上去，都能被轻易发现。
　　没办法，孤禾太了解她会用什么办法离开了，彻底封锁了她的退路，只能呆在这里一日又一日。
　　好在别的地方孤禾不会亏待她，除了不能自由行动以外，孟飞晚像只金丝雀一样呆在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