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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周目：骨哨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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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最后你还是拎着行李坐在了去贵州的火车上。
因为陈皮阿四又手指一掐，作势要弹你，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要么去，要么死”。
你当即认错，诚恳道：“愿为四爷效力。”
黑瞎子笑得花枝乱颤，被四爷打包送给了你当免费苦力。
四爷掏钱的那种免费。
你刚上火车的时候还恶狠狠地说回去要把老陈皮的头发都拔了，让剃头老四变成“秃头老四”，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忧心忡忡。
黑瞎子坐在你旁边，悠哉游在地剥橘子吃，见你看着窗外唉声叹气，便问道：“怎么，怕了？”
你诚恳道：“实不相瞒，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地，我的前十八年人生都是普普通通的良好市民，这次要靠你了兄弟。”
黑瞎子笑：“哟，我以为你这天不怕地不怕连四爷都敢怼上几句的性子，下个斗也不在话下呢？”
你罕见的没有骂他，叹了口气。心说四爷也不是没人给他使唤了，把你这么一介草民喊来是图啥呢？
黑瞎子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可别叹气了，跟你先前那一见我就扑楞翅膀要啄人的气势相比，我看不惯。”
你又一叉腰瞪眼：“说谁是鸟呢？”
“我可不是这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真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像大鹅的意思。”
你挥着拳头要锤他，他嘎嘎嘎笑得像个鸭子。
07
舟车劳顿到了山底下，送你们进来的车却怎么也不肯送你们上去了。
你们俩一人一个包背在肩上，在山脚下看着这座着实算不上矮的山，一时间觉得有些萧瑟。
黑瞎子还把胳膊搭在你的肩上，歪着身子，一半的重量压在了你身上，问你：“这么高啊。这是什么山？”
尚且没有遗忘高中地理知识的你答道：“褶皱山。”
黑瞎子无语。“我是问，这座山叫什么。”
你一顿，忘了。“什么什么山。”
“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山。”
“所以到底是什么什么山？”
你不耐烦，把他的胳膊从肩上掀下去，扔下他往前走。“哎呀管它什么山，废话那么多，爬就是了！”
你听见黑瞎子在背后笑了两声，大长腿几步就追上了你。
司机不愿开车送你们上山，就是因为这山路不好开，这几鲜少年有人上上下下地走动，路上开到一半说不定就发现前面被岩石给挡住了。
爬也不好爬。你才刚往上爬了几步，就没力气了，坐在地上起不来。
黑瞎子一脚踩在石头上，手撑着腿俯下身看你，调侃你道：“这就爬不动了？”
你就是个跑八百米都要四分钟整的体能废物，你现在是后悔了。喘着气说：“回去，一定要把陈皮，薅成地中海。”
说得半点气势也没有。
黑瞎子在你大腿小腿上捏了两把，“真的没什么肌肉，都是脂肪，难怪才走这么点路就没力气了。”
你气急败坏把他手拍开。“没轻没重的，疼死了。”
他又笑，说你：“这么娇气啊。”
因为要赶在天黑前到寨子里去，按你的脚程，估计够呛。
你摆摆手，对黑瞎子说：“你先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慢慢爬上去。”
黑瞎子说：“那可不行，晚上这山里什么都有，你万一有个好歹，我岂不是得一个人下斗？”
你不明说，只道：“你等着我就好了。”
“算了，”黑瞎子活动了下肩膀，在你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上去。”
你还在犹豫，他催促道：“快点，别浪费我时间。”
你想他前面那段路程爬得这么轻松，要不是照顾着你的速度，他估计能脚一点地直接飞到山顶上去。
你不再客气，麻溜地爬到他背上。
08
“你胸前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你一拳锤在他肩上，“是马卡龙！”
他竟然听懂了，调侃你：“不是，有个硬的东西。你胸里装铁块？”
“......”你默不作声地把胸前挂的东西从衣领里撩出来，握在手里。那东西明明比你的体温还低，你却觉得它烫手。
黑瞎子突然大喊一声“抓稳了”，跳上一个陡坡，你反应不及，差点后仰栽下去，就赶紧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自然是放开了手里的东西。那东西从你脖子上垂落下来，落在黑瞎子耳边。
你手忙脚乱地把它又塞回了衣领里。
黑瞎子箍紧了你的腿，“哎，你别乱动，再动我就要给你扔下去了。”
后半程你都没再和黑瞎子讲话。
09
等你们到了半山腰的苗寨那儿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黑瞎子的体力远超常人，背着你爬山路爬得连蹦带跳的，连气都不喘。
你们站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眺望寂静无声的苗寨。黑瞎子压低声音问：“什么计划？趁黑摸进去？”
你也压低声音说：“不行，今天晚上葬寨主要点篝火，里面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他们人少，很容易发现我们。”末了，你又问：“干嘛那么小声？附近有人？”
“我这不是怕里面的人听到么，你们苗族人身怀点绝技很正常吧？”
你突然警惕起来，意识到他说的是“你们苗族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苗族人？”
黑瞎子嘿嘿一笑，说：“你不是姓厘吗？这姓可不常见，多是苗族人姓厘吧？你跟四爷那么熟，前十八年的人生都没下过地，这次四爷却非要找你，肯定是你和这个喇嘛有关呗。”
他还挺聪明，你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点了点头，承认了：“没错。反正我跟他们一样都是苗族人，我就说我是上山找亲戚的，走错路了，在他们寨子里借宿一宿。起码我还会说苗语。”你还说了一句苗语证明。
“嗳，好主意。那我呢？”黑瞎子问。
你“哼”一声，比了个鬼脸，“谁管你啊。”
你从树林里出来，大大方方地往寨子那儿去。
黑瞎子紧跟在你后面，追问：“你刚说的那句苗语，什么意思？”
你答：“祝你吉祥如意的意思。”
“真的？”
“真的。”
“这样啊。”他说罢，竟然重复了一遍你刚才那句苗语，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基本差不多了。
他聪明到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你怒道：“骂谁笨蛋呢！”
他得逞地笑，说：“你果然在骂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