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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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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处在一个水中的环境里,闷闷的,好像听到外面很嘲杂,有些忙碌的脚步声,突然一股挤压之力,姐被这股力量推出了身处的环境中,嘈杂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
“牛口非,这又到哪儿啦!”耳边传来的回声被一个婴孩的啼哭代替掉,姐带着无奈的举起不知道是手还是爪的前肢,眯着还黏糊糊的眼睑,使劲的瞄过去,我擦,还好是个人,哇,不是吧,爪子,老娘这趟回去跟你没完!!!!!!!!
原来,这回~姐,终于投对了路,也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壳,- -不过……这次得从婴儿做起喽,地府的众生安息了~阿门
“哎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这回终于是个小姐啦”稳婆扭着肥腰,卖力的向这家的男主人邀功请赏。
关于上次地府的那群幽魂们,为了过几天安生日子,纷纷自发的用功德替姐换取寿元的事件,小的替各位解答下,爪子大人为了选个好地方好时间,好人家,那可谓是绞尽脑汁啊,没辙,可回头一想那张牙舞爪的姐,死就死了,刚好这郿县白氏,几代单传,说了也巧,生来生去,全是男孩儿,几辈子家里就没添过一个女丁,唉呀,白家的列位先人,那可都是睁着眼睛去的,就为了儿子不争气,生不出孙女儿,今儿个可好了,白家终于有女丁啦!!!!
(爪子看着那姐新到手的壳,重重的抹了把脑门儿上的黄豆汗,搞定)
姐投胎的白氏一族,其父有八个兄弟却没有一个姊妹,古代医术不发达,姐的前面有五个哥哥,最后只留下一个哥哥,姓白单名一个起字。
姐三岁未记事前家里人并未真正给她取名,从姐记事开口说话时,整天见人就说着不要迷恋姐之类的怪话,于是姐终于有了她的名字:白解。
说来也怪,白家自得一女后,其家门每每不幸,先是白解的爷爷辈一个一个挂,再就是家里的猫狗不见,最后终于就这么磕磕绊绊的给拉扯大了。
这天的阳光不错,白氏宅内又请了一位教书的,白家上下那是一个激动。
大家是有所不知,在郿县的文人墨客谁都不敢登那白家的门,谁都知道白家那二小姐读书不行,整天疯言乱语,一个月内气死先生无数……开始有些人不信,紧接着当地一位名气较大的文人去白家授业,哪知二个时辰后就给气得暴毙!据说是吐血身亡……
白家属秦国公侯阶层,此事官府也未追其责任。想必今日这先生是外地人,没听过传说中那位白二小姐的故事。
阳光灿烂得让人有一种披头散发的感觉,白家宽敞大院里二个小孩子正在追逐嬉戏。
男孩穿着料子不错的古装衣,女孩穿的却是有点不沦不类像古又像现代的衣服。
男孩八岁叫白起,生得虎头虎脑,身个子结实。
女孩六岁叫白解,也就是传说中的姐!
“哈哈哈,妹妹来追我!”白起拿着一个捉虫子的网状东东一边跑着一边叫。
【俺没去过古代更没去过战国,所以不要纠结那时候的文化,我会用白话文来,偶水平不够不能用古文。】
“切~ 又来这套!拜托白起你能不能成熟点?”白解有种抓狂的感觉,她来战国生活了六年,被人当了六年的孩子已经受够了。
白起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妹妹会时不时说出一些让人不懂的话,比如这个成熟又是新名词。众人都认为他这个妹妹是个白痴不会读书,但是白起却觉得这个妹妹真特别。
“你们这二个孩子就知道玩!”白夫人老远走了过来。
“娘~~~”白起叫了一声吐了吐舌头。
“嗨~~美女老妈!”白解用现代式的话跟她在古代的老娘打招呼。
白夫人也习惯这些年白解口里的奇怪词语,面对这一儿一女,儿子倒还听话,就是这女儿让人头疼。前几天还暴出新词语:犯烟瘾! 白夫人问过许多人,大家均表示不懂那个意思,而白解却自个跑进山里寻找口中所谓的“烟草种”,这不大院里新开了一块地,那是白解自己从山上找来不知名的东西种了满地!
“解儿,起儿快去书房!”白夫人看着她那宝贝女儿摇着头,这顽皮的女儿也让白老爷宠坏了,谁让他们白家缺什么不缺就缺女儿?
“娘,是不是又有新来的夫子啦?”白起一听兴奋无比,他已经好久没有夫子敢过来教他们读书了。
白夫人点点头。
白解懒洋洋地往院中的滕椅上一躺,道:“整天知乎者也,谁懂呀?真让人受不了!”
那腾椅是白解在五岁的时候记起现代的那种竹椅手绘出来又让木工来做,不过这件功牢算在他哥哥头上,家人都当白起是神童。
“解儿听话,你跟哥哥一块去读书学写几个字。”
白起上前拉住妹妹,道:“妹妹走,我们去书房。”
白解轻轻甩开眼前这个八岁儿童的手,道:“不要弄脏姐的衣服,这可是新款,古代没得卖!”
忘了说,白解身上这套衣服是她让下人改装的,下人只凭着她的口述改良,当然不像现代的衣服那么好,不过白解自己理解为新款!
“你再不去书房,一会爹爹来了要打屁股的!”白起说完苦着脸,主要是他也会跟着挨打。
“唉~~家庭暴力没有警察管的嘛?”白解哀号连连,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顶着六岁孩子的身子,每回还遭那色狼老头(这一世她的老爸)脱裤子打屁屁!姐以后回现代如何面目示人!
“家庭暴力?警察?又有新名词?妹妹好厉害!说的话好深奥。”白起崇拜无比看着自己老妹!似乎等着妹妹来解释这新名词。
白夫人有一丝伤感,她只道她生了一个白痴女,整天口里胡言乱语,行动怪异。
白解猛地站起,伸出一双小而嫩的手拍了拍白起的肩头,骄傲地道:“那是当然,姐只是个传说。这警察的意思就是条子,条子的意思就是官府的衙役……你的明白?”
白起咧开嘴傻笑点点头。
旁边的白夫人看到却是一阵心酸,以后这个女儿怎么办?这样疯颠如何找婆家?
白解搂了搂头发,道:“这该死的时代没有镜子,姐已经有好久没有照照这张脸,是不是生得国色天香!”
白夫人哀叹一声,转身回屋。
白起一脸不解问:“家里有镜子的呀。”
白解不想解释,这个时代的人把铜器当作镜子,照的效果又不好,根本看不到细嫩的毛孔,姐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没事照个镜挤个满虫……
叽叽歪歪后,白解白起二兄妹已经来了书房坐定。
书房比较宽,除了教书先生专用书桌在最前面,后面二个书桌就是给白氏兄妹用的。
白起用左边的,白解是右边的。
二个书桌一比,左边书桌上的书本放得整齐,右边书桌上的书不知去向,一些乱七八糟的竹子,棍棒都在桌上……
白起坐在左边,白解在右边,新来的夫子一来就愣了,看了看这两兄妹半天,飘一句话出来:“你二人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白解打量这不知死活的夫子,样子不丑,个子一米七左右,三缕清须留着老长,这让她顺便YY一下这个夫子吃饭会不会吃胡子?
白起站起身朝夫子作了一揖,道:“回夫子,我们并没有坐错位置。”
夫子眼神古怪地看了白氏兄妹半天,缓缓道:“鄙人姓孔,字千行,今日起你们便是我的学生,现在开始温习吧。”
白起眨眨眼,道:“夫子姓孔,孔圣人也姓孔,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白解完全不理那孔千行,十分投入地挖着耳屎,心里笑白起是猪,天下姓孔那么多难道个个都有关系?说到孔子她又一惊,第一世投胎的时候在春秋时期她遇到的就是孔子!
“啪~~”孔千行在书桌上拍了下戒尺,道:“鄙人一介布衣又怎可与孔圣人相提并论,天下学者大多为儒家门生,身为弟子首当尊师重道,念你年幼我恕你这次之过。”
白起吐了个舌头,他年纪还小不太懂得一些礼数,所谓童年无忌。
孔千行放好戒尺,扫了二个孩子一眼,道:“开始讲课,尔等且坐好。”
白起立马就坐好,他还不忘瞄了眼老妹,推了她二把。
此时的白解完全无视别人,继续坐在那里忘情地挖着耳屎,还念念有词:“夫子你要上的课我完全不懂,所以你就给我哥哥上吧。”
古代文人哪里受得了白解这样的态度,书房自古只有师生,生要尊重师,这白解坐不正就等同于污辱师父了,能说会道的会说白解辱及圣人- -自古在书房就要学习态度端正~
孔千行气得脸铁青摇了摇头叹:“朽木不可雕也!”
白解一脸陶醉,完全不理会夫子说她是朽木。
“开始背三字经吧。”
“夫子,三字经我五岁就能从后面往前背了,能不能教点其它?”白起央求道。
但凡每个夫子过来上课都要他们兄妹二个人背三个月《三字经》,那些夫子都呆不过三天的!
这次孔千行到有些惊讶,小小孩童居然可以从尾到前背读《三字经》,想了想道:“那今日教你们歌赋吧?”
白解挖着耳屎插话:“什么是哥付?难道就是出去吃东西哥付钱?为什么不是姐付?姐有的是钱!” 其实她是知道歌赋的意思,要怪就怪那夫子刚刚说她朽木不可雕!虽然她曾经在现代是乡村美少女,但是她也凭着考试走出大山的人类,好歹高考时也是全省的文科状元。
孔千行听不懂那番话,他以为这孩子对歌赋有兴趣,必竟这白家是有地位人家,他也不好无视这白小姐,于是答道:“难得你有兴趣学,咱们开始吧。”
讲到一半 白解已经受不了,这古代人的歌赋太雷人了!
抓狂间,白解想给古人们展示一下现代摇滚的风格,于是抄起桌上一木棍就往桌上一阵乱敲……
传说中那摇滚节奏出现,虽然不及现代的万分之一,但在这个时代也将就着听啦。
白解敲得那叫一个披头散发,完全陶醉在那个时刻。
孔千行已经完全无言!
…………这堂课不知道是怎么样上的,最后孔千行是铁青着脸走出书房……
事后,白起朝白解竖了个大拇指,道:“妹妹,你方才敲得真棒!”
“白起,难得你也喜欢!这种摇滚乐是以后最流行的!”白解从来不叫白起哥哥,都是直呼其名,想她一个二十多岁心智的人怎么会叫一个儿童为哥哥!
次日,孔千行再次授课。
白解在课间,突然觉得腹中气胀,忍到极限之时,一股不雅之气从自己身边弥漫开来。
“咳咳,看什么看!” 面对两个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的人,白解理所当然的发表了句“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屁乃人身之气,焉有不放之理”
孔千行的容忍到了极限,昨日课堂上她一通乱敲打,今日就当场放屁~~~于是乎他冲着白解走去,手中的戒尺敲在他那手心上,那也是蹦蹦响……
白解看夫子那怒目,正要狡辩。
“滋——”孔千行也不争气放了一个屁。
“呃……这……”白起一旁无语。
也许白家昨日饭菜过于丰盛,孔千行的伙食那也叫一个正点呐,这不,也产生了人身之气……
白解赶忙说:“好吧,夫子,请对你这个屁做个判断,如果说的不好,下课!说的好,从此我让你教!”
孔千行无奈,道:“此乃大不雅,不好!不好!”
“错!”白解随手抄起把自制纸扇,摇来摇去的很有感觉,接着说道,“任何事物都由矛盾组成,矛盾,懂吧?它有不好的一面,那当然肯定也有好的一面啊!”
“那么说,这人身之气,是好的咯”孔千行似懂非懂问。
“废话嘛不是,当然啦。不过它既好,亦有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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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千行有些气闷,道:“这么说,讲它好坏都是不对?”
白解瞄了眼听的一头雾水的人,大刺刺的说道:“这个屁嘛,有好又有不好,但是不好呢,那是一方面主要的,咱们叫它主导地位……如果说错,那就是你用了静止的观看角度看问题,要知道,矛盾的双方都会互相转换的,今天是你,明天也许就是我。”
孔千行再次郁结,有些词语他完全就没听过,不过他还是能听得懂这翻道理,遂硬着头皮回答:“你放就叫好,那鄙人放就是不好?”
白解小脸老练的笑道:“真笨,你这样就叫彻底的怀疑论,不是咱有文化人参与辩证法的观点,懂不?土老冒!”
就这样,夫子一个屁,从此成了怀疑论者,无言,无奈,加上很多条件导致的“无知”,试问一个当今学富五车的文人,要他这张脸怎生摆的下去啊!
白起一脸崇拜地望着这个从小出言怪异的妹妹,今日这一说词又加深了他的崇拜度,当然他是完全听不懂妹妹在说什么。
可仔细一想,这孩子虽小,可言论字字珠玑,处处透着学理,孔千行那叫一个无语,世人常说白家小姐是个傻子,可是傻子却能说出这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