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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暗空岚凪 ...
Ⅰ、【暗空】
泽田纲吉死了。
狱寺隼人失去了他唯一的天空。
世界瞬间倾塌,措手不及。
Ⅱ、【云生】
——〖那时我们太单纯,总以为自己可以断言未来。〗
泽田纲吉与密鲁费奥雷谈判那天,以首领控闻名的狱寺隼人一反常态并未陪同在自家十代目左右。
即使远离彭格列总部的原因是被派出执行任务也让彭格列内部许多人大吃了一惊差点跌破了眼镜。
天气真好,天空晴朗的和十代目的笑容一样。
面对着眼前众多喽啰砸碎狱寺隼人这么想着。
手上数不清的炸弹被投出,炸裂,火药的味道弥漫开来,四周充斥着硝烟。
敌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又一个接一个的涌上来。
仿佛无尽头般。
该死,怎么这么多的砸碎。
狱寺隼人愤恨的想着。
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在十代目和密鲁费奥雷谈判的重要时刻居然不在十代目身边,这是何等失职。
源源不断的涌过来的杂兵让狱寺隼人内心十万分的不爽。
切,都是这些该死的家伙害的他没法和十代目在一起,真是罪无可恕。
所有阻碍他和十代目在一起的人都炸裂吧!
不得不说狱寺隼人对于他的十代目左右手的位置非常执着以及对于无法在他的十代目身边极其怨念,以至于众多敌人在短短一小段时间内就被消灭殆尽。
连匣子都没有用上。
站在敌人殆尽的战场中,狱寺隼人笑的和个得了糖的孩子一般单纯。
马上就可以见到十代目了。
不知道十代目和密鲁费奥雷的谈判怎么样了。
一定是十代目占了上风吧。
啊啊他不在十代目身边的时候不知道十代目有没有想他呢?
不知道十代目会不会怪他没有在他身边呢?
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
短短的几个音节却如此的沉重,在狱寺隼人的生命里占了几乎全部的分量,深刻入骨,消抹不去。
那是他唯一所追随的天空。
唔,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十代目呢?
狱寺隼人看着手中小巧的手机,内心陷入了挣扎的境地。
万一要是十代目正有事要是打扰到了十代目该怎么办?
可是他是多么想要听到十代目的声音。
思念的将近疯狂。
之后来的电话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狱寺隼人再也不用挣扎是否要打电话给泽田纲吉,给他的十代目了。
因为再也没有机会了。
『回来参加草食动物的葬礼。』
如此一番话后接踵而来的是嘟嘟的忙音,短小简洁到让狱寺隼人的大脑来不及理解云雀这句话意思的地步。
之后待狱寺隼人再拨回去的时候电话那头无论怎样也无人接听了。
葬礼?谁的?
思想一片空白。
草食动物?是谁?
抬眼,入目的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却依旧刺眼的让人想流泪。
Ⅲ、【雷恸】
——〖那时我们太年少,从不轻易说离别。〗
『狱寺,阿纲他……』电话那头的声音比平常低沉了些,略微仔细听一下便可以听出声音里刻意压低了的,是隐藏在深沉之下的伤痛。
说啊!为什么不说啊!接下去说啊!十代目怎么样了啊!
内心焦躁,他死死攥紧手机,忍不住想要吼出来的话语被硬生生的压在咽喉深处,刺痛无比。
『……』只是无论他如何等待,听筒里再无任何音节传来,唯有久久的沉默回应着他。
该死!
面对友人如此这般的反应,他狠狠的咒骂了一声,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呜……狱寺,阿纲,阿纲他死了……呜……怎么办……』即使过了十年孩子心性依旧没褪去的那人哭哭啼啼着,让人心烦意乱。
无论是从一开始便厌烦无比的哭声还是那些话语。
蠢牛少骗人了十代目怎么可能会死呢!
那可是彭格列的大空,他的十代目!
怎么可能会如此突然的死去!
回去一定要把那些联合起来欺骗他的人炸裂!
狱寺隼人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复着拨打最初拨进的那个号码,却总是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告终。
云雀你个混蛋倒是接电话啊!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十代目是绝对不可能会死的!绝对不可能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颤抖的手指始终没勇气按下列在手机通讯录最上方标注着【十代目】字样的号码。
然后任由手机从掌心中滑落,在地面上跌落,声音如碎。
双手死死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渐渐渗出了血色,狱寺隼人依旧无知无觉。
十代目……怎么可能,会死……呢……
明明才刚刚对他笑过,明明才刚刚对他叮嘱过『狱寺君要早点回来不要受伤』的话语,明明才……
怎么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死去了呢……
紧握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松开,无力的垂在身侧。
殷红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上勾勒出鲜艳刺目的陨落之花,绽放的火红妖娆。
Ⅳ、【雨降】
——〖那时我们太轻狂,一时空想,多少虚妄。〗
无论再怎么欺骗着自己,结局都早已注定,无法更改。
狱寺隼人那曾经制定出无数精密计划的大脑在见到躺在黑色棺材里的泽田纲吉那一刻彻底变为空白,思考不能。
他想说,十代目您看我已经完美的完成任务了,果然只有我才能胜任十代目左右手的位置别人是无法替代的您说对吧十代目?
他想说,十代目您看云雀蠢牛棒球笨蛋都太过分了居然联合起来欺骗我说您已经死了这是对您最大的不尊敬放心吧十代目我一定会把那些不尊敬您的人炸裂。
他想说,十代目您怎么睡着了是不是刚刚和密鲁费奥雷的谈判太累了也对无论是白兰还是入江正一都不是好应付的十代目您辛苦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好请十代目您放心吧。
他想说的有太多太多,多到即使给了他一辈子的时间也说不完。
只是最后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想说。
因为他的十代目不在了,一切的言语都失去了意义。
再也得不到那人的回答了。
狱寺隼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直到山本蓝波两人一起架着他的时候他才蓦然间反应过来。
『狱寺!你清醒一点……』山本站到他的面前,双手狠狠的按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停止动作,黑色的眼眸仿佛是出鞘的时雨金时,冰冷刺人。
狱寺隼人愣怔的看着眼前的那个陪同他,陪同整个彭格列一起走过了十年风雨的人。
突然间觉得陌生的可怕。
他看着山本的嘴唇一张一阖,吐露出残忍的话语。
他听见他说,狱寺你清醒一点。
他听见他说,阿纲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的。
他听见他说,阿纲他……已经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去接受他最重要的人已经离去这个事实,他尝试着让自己不要再自欺欺人。
「呐,狱寺君,我们……来做个约定吧。」记忆里那人曾经温柔的笑着对他如此说道。
「无论如何,请不要哭泣。」那人的音容笑貌在十年间一如往昔,不曾改变。
有如清澄的天空。
『哼……真是软弱的草食动物。』
一直倚在门侧冷眼旁观的云雀双手环胸,冷哼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屑。
要是换做不久前的狱寺隼人肯定会回击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是如今的他却嗫嚅着,什么反应也做不出。
那时的狱寺隼人有着他的十代目,而现在的狱寺隼人,除了脑海里与泽田纲吉有关的记忆之外,一无所有。
『果然,草食动物永远都只能是草食动物。』高傲的浮云轻蔑的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狱寺隼人,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一举动使得本来就只有寥寥几个身影的葬礼会场变的更加空旷。
来参加彭格列十代目葬礼的人很少,在如今和密鲁费奥雷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彭格列十代目的死亡的消息被彭格列内部全面封锁,不允许被透露给除了必须知道的彭格列高层以外的任何人。
而来参加泽田纲吉葬礼的人更是屈指可数,只有狱寺,山本,蓝波,算上刚刚离去的云雀也才仅仅四位。
十年前那般的美好光景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身为彩虹之子的Reborn因为诅咒的原因在七的三次方射线影响下已然死亡;晴守了平身在瓦利安执行任务无法赶回;雾守库洛姆在半年前六道骸与雨属性六弔花古罗•基西尼亚一战败退后跳窗而逃,不知所踪;门外顾问及瓦利安众人分散在各地抵抗密鲁费奥雷的进攻;京子小春两个女生尚不知情。
十代目……会感到寂寞的吧?
狱寺隼人这么想着,缓缓的在泽田纲吉的棺木中洒下了白色的花瓣。
他凝视着泽田纲吉安详的面容,然后在棺木将要被阖上的那一刻勾起了一个笑容——苦涩悲哀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笑容。
请有个好梦,我亲爱的十代目。
狱寺隼人,没有流泪。
Ⅴ、【弥雾】
——〖那时我们太懵懂,迷茫不知归路。〗
依照彭格列十代目泽田纲吉的遗愿,他的尸棺将被秘密送往他的故乡——日本的並盛町埋葬。
而作为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狱寺隼人顺理成章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遗愿,这是个多么可笑而又悲哀的词语。
狱寺隼人讥讽的勾起了唇角。
『狱寺……』山本武看着眼前的搭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那些安慰的话语毫无用处。
那人身上曾经满是被时光所磨砺出的沉着稳重蓦然间变为了一种毫无生气的死寂,只是这一片死寂下隐藏的本质依旧是疯狂的岚。
失去天空的岚失去了依靠,无法再掀起惊天的风浪。
失去天空的岚失去了束缚,随时可以暴走毁灭一切。
两种复杂而又矛盾的感觉交织融合在一起,掩藏在那一片死寂之下,如同深深的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我先回基地去了,狱寺你也……』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山本武的话戛然而止。
『算了,总之狱寺你也早点回去就是了,毕竟密鲁费奥雷那里……』说完他瞥了狱寺隼人一眼便转身离去,没有人注意到山本武深邃黝黑的眼眸里沉淀着百般复杂的情愫,仿佛是雨后阴霾的天空。
一时间安静的树林中便只剩那个银发碧瞳的男子跪坐在草地上陪伴着那一副沉厚的棺材。
狱寺隼人那双曾经在钢琴上翩飞舞动的纤长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棺材上的烫金十字,来回往复,指尖的温度不断攀升,灼烧的感觉细细蔓延开来。
『对不起十代目……』有人的低语轻轻的回荡在森林里,而后悄然随风远去。
『对不起,狱寺隼人作为您的左右手现在却还不能马上去陪您。』
『我会替您守护好您想要守护的人,替您守护好整个彭格列。』
『对不起十代目,我要先离开了,请您……好好休息吧。』
『狱寺隼人……很快就会去陪您的。』他将手中的相片紧紧攥着,提起一旁的行李箱而后起身。
抬眼看见那些从稀疏的叶隙中漏下的流光被深浅不一的阴影分割成一段一段,仿佛破碎了整个时空。
恍惚的错感,刺目的让人不禁想落泪。
离去的脚步踩踏在茂盛的青草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与风吹过树林所发出婆娑声交杂在一起,模糊了视野。
Ⅵ、【初晴】
——〖那时我们太无知,看不透天光破晓,尘世妖娆。〗
『诶——为什么我会在棺材里?!』森林深处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惊起飞鸟四散,仅仅只是那个声线便足以让狱寺隼人瞬间几近崩溃边缘。
『是谁?!』他抛弃了一向的沉着冷静慌忙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其间步履不稳数次差点跌倒在地。
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样子仿佛是初学走路的孩子。
只是到了近处的时候狱寺隼人却突然间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接近着,生怕惊扰了那人似的。
当目光落在那人被阳光所照拂的面容上时,狱寺隼人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您、您是……』他嗫嚅着,甚至发不出别的音节,一时间森林里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急喘声。
窒息感一阵一阵的上涌,他开始怀疑这是否只是他的错觉。
眼前的少年似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这长相,难道是狱……狱寺?』少年喃喃着下了判断。
再次听见他的名字从那人的口中说出的时候他怔愣了,情不自禁的跪在那人面前,双手搭上他的肩膀。
存放着重要文件和匣子的行李箱滚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深沉的声响,他也丝毫不理会。
『十代目……』狱寺隼人贪婪的凝视着那张年轻了很多的熟悉面容,将那个早已念过无数遍的称谓染上了沉重的抹不去的悲哀。
少年略微有些惊恐的看着他的模样让他把想说的话统统咽了回去。
『对不起……』狱寺隼人像个孩子般踌躇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将这句话反复的重复着。
『对不起……』手上的力度不自觉的加重,引得少年传来一声痛呼。
『啊,对不起!』他像是如梦初醒般松开了那人的双肩。
少年慌乱的解释着他会出现的原因,他虽然大概明白了原因但也默不作声的听着。
如今能听到他的十代目的声音已经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吧。
狱寺隼人这么想着,头一次庆幸泽田纲吉的身边有着蓝波。
——你可能不相信。
——我是错被蓝波的十年火箭筒击中的。
少年时的泽田纲吉如是说道。
其实泽田纲吉是一个残忍的人。
明明知道只要是他说的他都会相信。
明明知道只要是他的事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去了解透彻。
『原来如此,只有五分钟。』狱寺隼人的声音中稍稍带上了一丝苦笑的意味,吐露出的每个音节都让人感觉仿佛是有石头硌着喉咙般疼痛沙哑。
这是一场只有五分钟的梦——没有后续。
『那个……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未来的我会在这里?』那人脸上挂着难以言表的艰涩笑容,有些不安。
『!』狱寺隼人浑身一阵发寒,微微颤抖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为什么……未来的我会在棺材里?』似是怕他刻意回避他,少年样貌的泽田纲吉再一次问道。
『那是……』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彻底遗忘了该如何言语。从心底开始逐渐蔓延的冰冷感遍布全身,他瑟瑟发抖着。
所以说,泽田纲吉是最残忍的人。
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最在乎他的他——未来的泽田纲吉,已经死去。
『那是……』狱寺隼人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即使有再多想要和泽田纲吉说的话此时的他也无法说出口。
因为那不是他的时代的十代目了。
他们的世界,被时光分隔成了两半,永远都不会重合。
然后随着“砰——”的一声,眼底便满是升腾而起的粉色烟雾,阻隔了视线与思念。
Ⅶ、【岚凪】
到头来狱寺隼人才明白,他所见的一切都只是个荒诞的局——包括了整个彭格列,包括了狱寺隼人,也包括了泽田纲吉。
『我回来了,狱寺。』碧澄的天空下,泽田纲吉站在那口厚重黑沉的棺材旁对着他笑道,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化作满目流光,空气中充斥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狱寺隼人微微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到最后也只是微微勾起一笑。
『欢迎回来,十代目。』他的眼眉间皆是快要满溢出来的温柔,仿佛是雨过天青的薰风,吹拂了整个天空。
欢迎回来。
我亲爱的十代目。
Tiamo。
于是磨了两个月这篇文终于在【生日贺】的鸭梨下被我磨出来了,后半部分由于没有感觉所以写的很凑合,感觉太假,不过没办法吾辈天生就不是写那风格的那块料啊【内牛满面
于是生日贺神马的真的让吾辈很忧伤T-T
于是——生日快乐,Gokuder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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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空岚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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