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七章 权利（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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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权利（3）
从房中出来的时候，周渊和周墨山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相对坐在书房中，看着两杯茶的热气蒸腾，纠结，消散不见。
“他真的只有六岁？”周墨山怔忪了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出了第一句话。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真是我孙子？
周渊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是我亏欠他的太多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却经历的比一个大人都多……老师，依您看，诺儿刚才提的那事……”
“他说的没错……”周墨山叹息着，双目阖上又慢慢睁开。“也许给了他并不比给了别人糟糕，让他去对付白家，毕竟是个小孩儿，不会引起太多的忌惮，陛下您多找几个人提点着，就当，是为璟儿铺路吧……”
周墨山的一句话便成功打消周渊的一切顾虑，英俊的面庞上满是动容。周渊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师，今日子谦向您保证，他日无论诺儿犯下何等错误，朕都会留他一命……”
周墨山眸光稍凝，随即笑了起来，“你放心，这小子比你我想的要聪明的多，也要重感情的多……”周墨山的笑容里满是恍惚的感伤。
高处不胜寒，这就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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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诺的伤看着狰狞，实则并未伤到要害，再加上赛正和卢厝的连手护理，不出十来天便也好了七七八八，却奈于楚落落和阮豫儿的淫威之下不敢下床。看着两个女人一个哭的昏天黑地一个憋在心里有苦说不出，周诺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卢厝的针尖。
卢厝施针和赛正正好相反，要说赛正主要以阻隔为主，那卢厝便是主动出击了，先引出全身脉中所有的损伤，待一道爆发后再一一除去，疼痛也放大了数十倍，几天下来，周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又怕两个女人伤心，只得强忍着，床单都被抓坏了好几条。
“疼就叫出来，你才多大。”卢厝看见他发梢渗出来的汗滴，轻轻皱眉。卢厝不爱说话，哪怕一句也是冷冰冰的，周诺惨笑着回头，正好瞥见赛正进来，笑的有些狗腿，不可否认，赛正这两天脸上的笑容，比周诺六年见到的都多。
“师傅扎针就从来都不疼……”周诺嘟着嘴，有点儿小不服气。
“哼，就他那点儿破医术也敢收徒弟。”卢厝冷笑，瞥了赛正一眼，一针扎在周诺的尾椎上，疼的他惨叫连连。谁知赛正笑的却更狗腿了，忙道：“不敢不敢……”周诺鄙视的连翻白眼。
卢厝也不理他，施完针后擦了擦手，“以后药浴去一味布渣叶，虽然不能再练真气，不过练点儿武防身倒是没问题，身体还不算太糟。”
周诺一边骂着卢厝心狠一边应下，待卢厝出去才转向赛正，“别笑啦，褶子全出来了！”
赛正又嘿嘿了两声，帮他准备药材，“小子，我有点儿事跟你说。”
周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因为卢厝？”
“我要走了。”赛正眉脚耷拉下来，毕竟相处了六年，一朝分别才发现是真的不舍。
“走？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我一个江湖中人为什么会留在皇宫吗……”赛正笑笑，周诺也不接腔，待他继续说下去。“二十五年前，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他伤心之下离我而去，我用了七年时间走遍了天下也没有找到他，后来被仇家追杀时正巧遇到了你父皇，阴差阳错之下被他的人救了一命，便跟在了他身边，一方面算是报恩，另一点也是用了他的力量找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原来我们离得这么近……”说道卢厝，赛正的整张脸都沉寂在一种莫名的光辉中，让他显得仿佛年轻了好多，看着这表情，周诺忽然觉得被雷了一下。
“您和他……”
赛正古怪的看了周诺一眼，“他是我的师兄……”周诺刚松了一口气便又听他说，“也是我的爱人。”
周诺只觉得一下子被雷的外焦里嫩。
虽然来自现代，这种事听得多了，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周诺还是有些不自在。他以前交过的一个女朋友，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腐女，但男人与女人毕竟不同，也许是对事物的理解层面不一样，周诺再怎么开放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觉得不可思议？”赛正笑笑，倒也并不怎么在乎，你还太小，说了你也不明白，再怎么早慧也只有六岁而已啊……二十五年了，既然找到了他我便也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原谅你了么？”
“呵呵……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我已经错过了二十五年，以后就是他要杀我我也不会再离开他半步……”
看着赛正眼角的光芒，周诺深深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动容，想起前世那个同人女友给自己念过的一句话，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个男人，只是因为我爱你，而你却是个男人……二十五年的寻找与等待，还有什么沟壑跨越不了呢？想到这里，周诺便也释然了，“那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明天，”赛正把两本书塞到他的枕头下，“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哎，我说，老头儿，你不会舍不得我了吧……要不干脆你们都别走了，留下我给你们养老好了……”周诺偷偷掩去眼底的酸意，笑的痞痞的。
赛正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周诺的眼角，觉出了一丝湿润，半天不语。
“你这孩子，就是太重感情，早晚得吃亏……”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七章 权利（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