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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是必不可少的过渡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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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被一阵起床号吓醒,半晌才记起自己昨晚关机前调了闹铃。头有点痛,知道是昨晚自己喝多了,喝酒,对了,自已应该躺在阳台的,怎么到了床上?秦明月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掀开被子扫视,没有异样,冲出卧室,打开每个房间检查了一遍,一切正常,仔细回忆昨夜细节,可怎么也想不全。
正在她幂思苦想时,卧室里手机铃音大响,她晓得今天有个正要会面,以为是吴菲菲打电话来催了,赶紧把除去一切杂念。
“喂,小吴啊,我半个小时就好。”
对方传来一声轻笑:“失魂了啊,来电显示都不看。”
“招娣,是你呀,你来A城了?不好意思,时间紧,今天我有要事,不能陪你啊。”秦明月十二分抱歉的说。
“别啊,你不陪我我陪你啊,小吴跟我说了,去见刘副市长对吧,你把你们公关部的人撤回吧,我陪你去,我恰好有事也想拜会他。我在友谊商务酒店,你来接我,咱们见面后再谈。”
洗漱换衣十分钟,简易早餐十分钟,但是以明月的车技,到达陆招娣指定地点已是一个小时后。
今天陆招娣穿的是一条大红小晚礼外搭一黑色短西装,明艳照人,霸气中不失娇媚,这很符她的个性,明月一眼就认出了她,朝她挥了挥手。
火红一团闪进了明月的坐骑,红色很撩人也很挑人,若没穿好特俗气,明月从不敢尝试,她的衣装永远是非黑即白。
招娣在副驾坐好,眼睛扫视明月:“坦白,昨晚怎么回事?手机关机,电话不接,是不是有奸情。”
“切,又来这招先声夺人是吧?昨晚来了怎么不去我那里?”一个拐弯,明月小心旋着方向盘,不紧不慢把话踢了回去。
“你明晓得的,没有男性荷尔蒙气味相伴我睡不着,你那广寒宫,太清冷了,我怕失眠。”
“哼哼,后宫又新添丁了?”
“很明显?”陆招娣在反光镜里左右照了一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隔十丈我就看到了你脸上的桃花。很满意?”
“极品型男。”
“评价这般高?那就转了正算了。”明月不赞成她的博爱与极时行乐,毕竟是混在官场的人,怕她弄不好有闪失,每次只要她说碰到了满意的对象,她就喜欢鼓动她结婚。
“误会,我的意思是床上。”
“唉,人难十全十美。他若未婚,可考虑哈。”
“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只有你这单纯可爱的女人才会干的事,我可不干。”
“真心话?”明月斜睥了她一眼:“是夸我还是贬我?单纯可爱用在我这年过三十的女人身上。”
“经历这么多,我也不晓得是什么想法了,我这人只会编帽子不会纳鞋底,谁敢娶?敢娶我也不敢嫁哪。”招娣半开玩笑半认真,“当然是夸你。我若是男人也会只喜欢娶你这类型的,在家可当贤妻,在外能拼须眉。”
“编帽子?有你这样挤兑自己的吗?你只是没碰到那个让你做贤妻良母的人而已,若碰上了,你保管比我们更会演这个角色。贤妻,唉……”若论贤字,自己好像差了不只一点点,结婚后一直是大林在包容照顾她,她却……明月脸色转暗。侧路冲出一辆宝马,明月连忙打了个急转。
“小心!”陆招娣出言提醒,“昨儿我看了一则新闻,说那某某某□□成瘾,我这人也是无肉不欢,估计跟他犯的是同样的毛病。”
“哈,新鲜,只听过网瘾,赌瘾,毒瘾,第一次闻性瘾,你倒又赶了一次时髦。”招娣的私生活从没隐瞒过明月,明月讽了她一句,本想给她来副猛药店,再来一句‘你别哪天让我到谁谁谁的床上给你收尸啊。’的话,想想又不忍这般诅咒她,改了语气:“瘾也没什么的,戒了不就得了。”
“那确实,如果有个专门的地方或者有个这样的人能让我戒掉这身官瘾色瘾,我一定重新做人。”招娣知道明月是真的为自己好,顺了她的话。
“真的假的?好一点的私人心理诊所可以不?我帮你去找。”
“当然是假的,你总是那么好骗。我挺享受现在的生活的,为么要改。不说我了,说你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昨晚怎么回事?”招娣岔开话题。
“昨天日子有点适合悲春伤秋,邀月对饮,所以我把手机关了电话线拔了。”
“你呀,不好怎么说你,这次月老有没有感谢你请他喝酒,给你派送一帅哥来呀?”
“有,这次真的有,昨晚大林回来了。”
陆招娣听罢觉得后背发凉,噌的坐直,瞪大了眼睛,喊道:“停,车子靠边,我来开。你中邪了,若真是大林能回,我倒要好好责问他,为什么走了那么久了,还要这般磨你。”
“我没事,他没错,是我欠他的。昨天的感觉真的好真实的。”
“说说。”陆招娣摸了一下明月的额头,没发现异常,“我分析一下。”
秦明月于是把昨夜能记起的都描述了一遍。
“不会是小学弟?”招娣迟疑一下,幽幽说道:“或者那个人吧。”招娣知道他们夫妻之间曾有过那么一个人。只是那好像是明月的心中的一条禁忌,她自己从不愿去触及,大家也尽力避开。
秦明月脸白了:“不会吧?”嘎的一声,车靠边紧急停下,“你来开,我思维有点混乱。”
“看把你吓的,说不定真的是做梦也不一定。”陆招娣坐上驾驶椅,重新点火上路,看她脸色不对,转了个话题,“你这两月都没去佳艺。”佳艺是她俩定期做美容护理的会所,秦明月给她俩都办了年卡,合适的东西一般都是买双份,这是秦明月与陆招娣做朋友多年来的习惯。
“没心思也没时间。公司员工工资还只发到年初,这次若拿不到宏远的标,我可以从云鼎跳下来了。”从小在钱堆里长大,对钱一直没多大概念的她现下对那红票票有深刻认识了,没有它公司真的是举步为艰。当然这只是表层的感受,最深的还是那份挫败感。
“这般严重?”招娣定睛看着明月。她无法感受到明月心中的压力,因为她没做过富二代,无法体会家业在自己手中败落的心情。
“招娣,我觉得自己好失败的,在大林手中那般红火的四海,在我手中不到两年就被搞得如此惨淡,太失败了。”明月双手捂面,深吸了口气。明月的家里原来是开煤矿的,父母是当地数一数二的人物,只可惜到她这一代,对家里原来的生意没半点兴趣。她是独女,父母也随她高兴,加上老人自己也觉得这一行远景也不是很好,毕竟那是有限资源,世代相传是不大可能的事,于是出资为明月小夫妻注册了一家建筑公司,这一公司在方大林的手中蒸蒸日上,也就慢慢有了四海如今的规模。她的能力比起父母比起大林是不可同日而语,她很挫败。
“别自责了,奸商需要潜质,想炼成也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吧。公司在金融风暴下能存活算是有功劳了。”陆招娣挺直坐姿,“说说,你今天找刘副市长要达哪种结果?等会我好帮衬?”
“让他对四海有深刻印象,了解各标的投标情况,再看哪个一段中标的难度小一点,最好能搞到标底。”
“有准备吗?”
“当然,”明月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本来公关部还有安排,你说不让他们来,所以我就让他们忙别的去了,我充分相信你。”
“信我就对了,待会儿亮下相,你也有事忙事去吧,全交给我就好。”陆招娣不愿让明月去面对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并非是陆招娣极富保护欲望,个中原因,招娣也说不上来,也许是想保住明月身上的那股自己早已失去的清爽干净,也许是还这多年来欠下的明月的情。
“不好吧?”招娣的办事能力,明月从不怀疑,只是她总觉有些不妥,原来四海的这些事大林从未让她插过手,相对来说她的接触面比较单纯,只不过怎么样说来她也过了三十的人了,有些东西没见过,多少也听过,“我怎么有种在利用朋友的感觉,心里头怪味得很呢。”
“不要想多了,我恰好有事也想找他。你出钱我出力,怎么不对?你在场说不定阻碍我临场发挥,早点退啊。”陆招娣指了指银行卡 ,“密码是多少?,把它塞进我包中。”
“六个八。”明月依言放好。
“地点,时间?”
“明珠大酒店,最好十一点。”明月如小学生答老师提问般老实,显然是有点紧张。
“别这样,弄得我也很紧张,时间很充裕,还有一个多小时,说点别的。”陆招娣笑了笑,“说说我们那悲催的赛男,这次怎么又离了,你晓得原因不?”
“这次还真奇怪,她没有透半句。”
“下次见到她得严刑拷打,这等蓑事居然不拿来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