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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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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就像一条绳子,一端是新生,代表初生的婴儿,另一端则是死亡,代表濒死的老人。我们把绳子围成个圈,两端就连接在了一起,于是婴儿和老人重合在一起,婴儿就成为了老人,老人就变成婴儿,新生就成为了死亡,死亡就变成了新生。反反复复,一圈又一圈的来回游荡着。”
“我说这就是人生,并把它称作无尽的轮回。”
白色的刺眼强光犹如无数利剑在窗外那片被黑色缀满的天际狠狠劈下,伴随着轰隆的震耳巨响撕裂了整个黑夜。剑光霎时晃亮了屋内那张惨白的脸,让唇畔的那抹笑容如同鬼魅一般的忽闪忽现。
少年望着那张带笑的熟悉的脸庞,被浓郁夜色掩埋的双眸中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光芒。他用这种目光凝视着对方许久许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嘴角的肌肉似乎已经僵硬,挣扎着不想让他打破他的沉默。
他几乎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站在这里。
如果能一直这么沉默下去该多好。
这样的念头飞快的掠过他已经开始泛起空白的大脑。
对方脚下弥漫开的腥咸热液折射出犹如醉人红酒般的色泽,渐渐的延伸向少年,像有生命的蛇游动着漫过他的脚底。
那人一如既往的微笑,轻语。
“你看,我们曾经把这当做我们的一切。”
“并用尽全力的去摧毁它。”
步伐迈出,衣角随着轻缓的脚步微微摇晃出温软的弧度。那人走到少年的面前,轻轻的用手拥住他的头颅,感受到手下的人儿猛地一僵后垂下眼帘,视线错开,隐入睫毛剪影中的眼瞳里注满了哀戚。
“……还记得吗?”
“我曾经说过的话。”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再聆听下去了,这个人的,欺瞒了他的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
少年猛地拍开对方的手,并将其狠狠的推开。他重重的后退的几步,激起脚下少许余温未退的液体溅落在自己的小腿上。少年依旧后退着,已经盛满怒意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对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扫过对方的五官。上下的牙齿紧紧的咬合着,发出咯咯的声响。
“……骗子。”
他终于从牙缝间挤出了这两个字。
心底翻起一阵彻底的冰凉。
“……我憎恶骗子。”音调平淡得过分,手指在不自觉颤抖。
“特别,是你这样禽兽不如的混账!”倏地低下头伸手勾出腰间的匕首,出鞘那一刹,闪电在云间爆开劈向大地,巨响绽开间刺目的白色强光照亮了天际。
那一瞬间他忽然好希望时间可以归零。从世界初生开始,一切的一切,都重来。
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存在那种揉碎心脏一般满目疮痍的疼痛感了吧?那么他们之间,就不会存在遗憾了吧?
如果,如果的如果,一切都归零。让一切重新开始,他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结局。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改变他的回答。
“就算时间倒退河水倒流,呼吸停止思维停滞。”
“我依然会这么说。”
还记得吗?那指间倾泻而下的微醺的日光。
还记得吗?那白色断壁残垣中美丽的城市。
一切都定格。
让我们,回到‘零’的时候。
让我们,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