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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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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然在熙攘的大街疾步走的,满脑盘桓着适才那侍卫的话语,重重疑惑抓绕着侃然的心,使他搔痒难耐,自家屋外满树的纸鸢,訾家徒然对苏家的厌恶至极,訾凌又离家半月,又是什么公子白隐,又是什么练兵,似乎自己离家四个月,京城发什么了许多事。
重重迷惑使侃然走得越来越快,他只想快点回去,快点找人问清现状,快点知道訾凌现在在何方。
跌跌撞撞地闯进自己家中,来往的丫鬟仆人显然对这位离家四月,如今又这般蓬头垢面地回来的少爷诧异万分,只听伴着闷哼的摔倒声,陶瓷砸地的碎裂声,器物刺上脚板的惨叫声,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侃然在自己屋前张望了片刻,走到树下一石桌旁,拍了拍正躺在上面睡觉的丫鬟。
那丫鬟反射性地跳起身,急忙道:“那个,我真没有睡觉,只是在为晚饭该做什么而苦思冥想,真的,请您不要误会......”那丫鬟极力揉搓着自己的眼睛,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待看清眼前的自家少爷,连忙又哭天哀号起来:“啊,苏少爷,我没做梦吧,你可回来了,你可终于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丫头瞬间万变的表情,望着那满脸含泪惹人怜爱的眼神,侃然只能无语苦笑,要不是这有地位差别,这妮子定会扑上来,拿自己衣服当擦泪水擦鼻涕的手绢使用。
暗暗为自己的衣服庆幸了吧,侃然连忙止住了她接下来垄长的哭诉:“好了好了,我这不回来了嘛,还有,那晚饭该烧什么似乎也不是你该考虑的范畴吧。”
也不等眼前之人的脸色由红转绿再转白,便急切地道:“呵呵,瞧你这样,算了,快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多事啊,少爷,真的很多事,你让我该如何讲起。”说着那丫头便装模作样地挠头沉思起来。
侃然心中腹诽联翩,但依旧和颜悦色道:“那屋子附近的纸鸢可是訾凌挂起?”
“看那訾少爷平日也挺风度潇洒,可这固执起来还真没救,你走后没几天,他就找少爷你来了,我们说你不在,他也不回去,一直等在屋外,说是等你回来。”
“我不是跟你们说要出去一段时间嘛,你们怎么还让他等在外面?”
“我们是有说啊,可当时我们只有少爷你留在桌上说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条子,也不知少爷你去哪,什么什么回来,他问起少爷的情况,我们也一问三不知。”那丫鬟无奈地撇撇嘴,似又在抱怨是侃然自己没把事给做好,便自己逃也般地离开,留下一堆麻烦给他们。
侃然不理会那话里浓浓的抱怨,急着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几天,訾少爷天天等在外面,最后竟然以为你其实在里头,只是不想见他,拉了人就让其向少爷你道歉,求你原谅他,见他一面,也不知这姓訾的怎么想的,以前也不有事没事,不走正门竟爬窗嘛,怎么拗起来,竟这般死脑筋,无论我们怎么说,他就是认为你在屋里。”那丫头耸耸肩,显得很无奈。
“再后来便没了他的影,以为他终于想通放弃了,谁知不久后,他就在这附近挂起了纸鸢,每天挂个一只,真是风雨无阻,人家堂堂宰相的儿子,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便随着他这么天天挂,就挂成了少爷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那现在他去哪了?”
“这个说来有些复杂,前阵子突然冒出个什么公子白隐的人物,打着清君侧的口号,闹的沸沸扬扬,似乎他手中握有许多军权,拥有许多权力,感觉真是个大头来头的人物,啊,对了听说他脖间有蓝色蝴蝶印记,常常穿着一身蓝衣,长得那是英俊倜傥,俊俏非凡,迷人一笑,定能倾国倾城,惊艳回眸,足以迷倒......”丫头说得忘情,早已偏离了话题,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中。
“男的可以倾国倾城?这词可不能乱用,好了,现在知道他长的很俊俏,然后你可以告诉我訾凌的去向了吗?”侃然压着心中的躁动,极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
“那公子白影在朝中也相当有势力,连宰相也是他那一边的人物,你心心念叨的那訾公子,更是成了他的亲随,如今去他一道去外头练兵准备去了,这京城似乎就要乱咯。”丫鬟颇有见解般摸着自己下吧练练点头,想来也是从哪个说书的那道听途说的来。
“啊,对了,人们还传言訾公子之前的时常神秘消失,便是和那公子白隐联系密谋去了。”丫头补充到。
“那为何訾家现在似乎和我们示弱仇敌?”侃然这一头的雾水急于弄清。
“这可要从祈家那边说起,那雅绿,啊,不对,是当今皇后可真有一套,封后没多久便把圣上迷得团团转,皇权也在她的哄骗中几乎拱手让给了祈家,致使有了现在外戚专权之说,和宰相那边形成两股势力。”
丫头平日绝对时常偷懒溜去集市听说书,这分析起形势来还真是头头是道:“而我们苏老爷,也因为先前和祈家老爷走得亲近,现在可是当今国舅的重要亲信,两位小少爷,如今也在朝廷有了一官半职,国戚那的人物,有要事商量,也总喜欢上这边来密谋,现在,在老爷屋里,还在议论着事呢。”
侃然吃惊地听着丫头的叙述,想不到自己仅仅离开四个月,京城竟发生了如此巨变。
吞了口水,休息片刻,丫头似乎想到什么重要事情,上前扯住侃然的袖子,早已不顾主仆地位之分:“不过,那个.....少爷,外边人因为你之前和訾少爷走得近,都指指点点地说你是......是什么吃里爬外之人,为訾家密谋报信。”
侃然询问的语气更加让她不安地有些语无伦次:“那个,少爷不要误会,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可这人言可畏,对你的议论传的是越来越凶,如今訾少爷也不在京城,他们更没了什么忌讳,说得是越来越放肆。知道你不在家中,更是认为你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追随訾凌而去了。”
“老爷似乎对你也颇有异议,嫌少爷你与訾凌之前走得过近,少爷你又突然离去,更是加大了对你的怀疑,你说得不清不楚的,我们也不知如何为你辩解,怕说窜了口供,漏了破绽,反而把事闹的更大,便只能都说不知,谁想少爷你过了四个月才回来,真是把我们这些下人都给急死了。”
扯着侃然的手更是得寸进尺的抓着使劲摇晃,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