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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第5章
      原主的祖母在厨艺上颇有天赋,这鸡肉炖得恰到好处,肉质鲜嫩,一点都不柴,猪肉简单的炒炒,作料简单,却是色香味俱全。

      一边想,一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之后要想办法让祖母杨麦穗多动手做菜,这么好的手艺,不要浪费了。

      钱思齐正想着美事,外面两家人正吃得热闹的时候,钱家的门口传来敲铜盆的声音,一个女高音传的声音传进来,伴随着铜盆的声音的是咒骂的声音。

      钱思齐还在怔愣中,只听到嗷的一声,杨麦穗提着扫把出去了,“白家老乞婆,我还没有找你,你还敢来我家门口,我大孙子头上碗大的疤,还没有长好,你还敢从我家门口过。”

      “你家小子走路不看路,该遭,我家的粮食你抱了两袋,你儿子还将我家石头打得起不来身,如今你家小子没事,我家又是损失粮食,又是人被伤了。”

      白家儿媳一边哭泣,一边诉苦,“我家命好苦,欺负我家没人,苍天啊,大地啊,城隍老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家吧……”

      不一会儿,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家议论纷纷,不时发出快活的声音,毕竟,杨麦穗和白家婆媳两都不是好相处的人。

      一看到杨麦穗出去了,孙永清就将饭碗放下了,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原本想出去看热闹的李大丫和钱思华三兄妹都不敢动了,陈妈妈更是躲在厨房。

      孙秀琴和母亲对视两眼,这才劝说道:“夫君,咱们出去看看罢,娘一个人,恐怕要吃亏。”

      听到这话,钱富贵当即站起身来,和岳父母告罪一声,往外走去,孙永清叹了一声,往外孙房间去了,他前脚刚刚进门,后面一连串的人往外跑去。

      外面,杨麦穗和白家婆媳两个吵得热闹,钱富贵出去之后正想劝阻,白家儿媳跪坐在地上,

      “大家快来看啊,钱家脸都不要了,钱中人一个大男人竟然来欺负我婆媳两人,白拴子,你死到那里去了,你老娘和媳妇要被人家欺负死了。”

      周边的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见白家媳妇在地上撒泼哭诉,也跟着起哄,“白拴子,你媳妇被人欺负了,”

      “白拴子,你媳妇被占便宜了,好白的腰。”

      白家老婆子听到这话,站起身来,一口口水唾去,“你媳妇的腰更白,腿也白,你一个三寸丁,小心媳妇守不住。”

      被骂的人当然不依不饶,当场就上前对骂,甚至要动手,周边的人连忙拉住。

      钱富贵愣住,想着男女大防,有些缩手缩脚,不敢上前,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倒是李大丫带着三个娃子,飞快的冲出来,

      钱思年一脑袋撞到白老婆子的胸口,直撞得人眼冒金星,呼吸不畅,后退好几步。

      李大丫则是张口就是乡下骂人的俚语,从祖宗十八代骂道各种生殖器官,就连杨麦穗都颇有不如。

      钱思齐躺在床上,听得津津有味,半点不觉得吵闹,甚至还能分心的想:‘原来这从古代至今骂人的话都大同小异,不是生殖器官就是含妈量高。’

      孙永清不忍直听,却见钱思齐一脸兴味,霎时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齐哥儿,这太吵了,影响你修养,不如我找一辆车来,到我家中修养去。”

      孙永清自持身份,对亲家母的种种行为不做评价,对这些婆子之间的撕骂非常看不上。

      钱思齐一愣,想到了外祖家的那小屋子,那小屋子类似主卧的耳房,非常窄小,又很黑暗,而且就在外祖父外祖母的旁边,这是有缘故的,为了方便外祖母帮忙保守秘密,

      这样的情况下,原主时刻被外祖母监视着,一点隐私都没有,钱思齐一点也不想过那种日子。

      “外祖父,我如今头实在太痛,恐怕功课要耽搁了许多,加上这次童子试我不能参加了,心中遗憾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眼泪就从眼角出来,钱思齐心里庆幸,这几天喝水喝得不少,泪水方便出来。

      孙永清见素来坚强的外孙一脸虚弱,眼睛都半闭不闭的了还在为考试担心,赶紧安慰道:“我已经和你爹爹说好,今年这考试你暂时不参加,好好修养身体为要,明年再下场,也是一样的。”

      “只是你家中实在过于吵闹,周边也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不利于修养,不如上我家中去。”

      钱思齐想着祖母的手艺,又想着外祖家的生活,心底里果断拒绝,当然,作为一个脸黑心黑的成年人,当然不能这么说。

      “外祖父,我从小仰赖你教养,一直为我操心,如今我身体不适,你每日已经辛劳得很了,还要为我操心,孙儿实在不忍,我家中有母亲在,还有弟弟妹妹,他们人多,也方便照顾于我,等我修养好身体,再来劳累你。”

      孙永清抚摸着胡须,点头道:“到也是,好,你好好的修养,我和你爹爹娘亲叮嘱一二,让你能好好修养。”

      说完,就向外走去,背影中,竟然有几分坚定。

      外面正你来我往,热闹得紧,薛珍姐和女儿正在说话,言谈中都是对正在吵架的人的轻蔑,忽然却见孙永清往外面走去。

      “老爷,”

      薛珍姐赶紧站起身来,快步走出来,孙永清朗声说道:“我出去看看去,这样吵架也不像话。”

      “爹爹,你是读书人,这巷子里面都是些三教九流,都是些泼妇,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你和他们,是说不清楚的。”

      孙秀琴扶着薛珍姐,赶紧追出来院子,孙永清却不在意这些,将院子门打开,走了出去。

      “秀才老爷来了,秀才老爷来了。”

      钱富贵有些羞涩的走上前:“岳父大人,打扰到你了,我这就劝我娘亲回去,你请进屋去吧!”

      杨麦穗正在和人扯头发,见状也都停下了,在自家儿媳妇的爹这个读书人面前,她还是要面子的,更不想在一像高傲的亲家母面前丢脸。

      孙永清出来,白家婆媳也讪讪的站立在一边上,对于升斗小民来说,秀才已经顶顶了不起的人了,都愿意尊重一二。

      孙永清笑着说道:“这事情的始末诸位也都知道,我家外孙如今虽然清醒,却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身,他可是要下场考试的人,如今连身都起不来,这损失,白家如何说。”

      “我家粮食被杨婆子拿走了,”白家儿媳鼓起勇气说道。

      “我家外孙一条人命,在你面前竟然敌不过一点粮食,你未免太过心黑,女儿,你赶紧把粮食给他家拿出来,女婿你带着人去将白家小子的头上按照原模原样的敲一个洞。”

      孙永清被蠢人的话语想法气到说不出话来,倒是后面跟上的薛珍姐母女一出院子门,就听到白家儿媳的话,薛珍姐立马接过话来了。

      孙秀琴走到婆婆的身边,故意大声的说道:“婆婆,咱们去拿粮食,相公,你拿上斧头。”

      听到这话,白家婆媳两个大声嚷嚷道:“你敢,我三个儿子,八个孙子,还怕你们。”

      “你看我敢不敢,我家亲家是秀才,把你家人抓到大牢去。”

      杨麦穗洋洋得意的说出这话,果然,白家人吓一跳,就是周边围观的人也意识到这话的杀伤力。

      小门小吏最怕和官府打交道,尤其这一条街住的还不是普通的小门小户,大多是地位低下的三教九流的破落户,或者没有大族可依仗的,只有点小钱,无恒定财产的。

      薛珍姐咬牙,杨氏这话一说,自家老爷成什么人了,读书人最重清名,孙永清也不愿意担这个名声。

      为了避免这事情处理不好,影响名声,孙永清干脆的说道:“这事情如今公说公有礼,婆说婆有礼,显然已经说不清楚了,不如请这一坊的坊长,还有衙门的巡检来,咱们将这事情理一理,该是那家的错误就是那家的,该赔偿的赔偿,该处罚的处罚,也省的之后有其他的说道。”

      之前杨麦穗还只是说说,如今看孙秀才这架势像是要来真的,白家有些退缩了,

      就连杨麦穗也有些退缩,钱家是中人,难免会和衙门的人打交道,杨麦穗对小吏和衙差的印象就是要钱,每次打交道,自家就要花不少的钱,简直是在她的心头挖肉。

      白家磨磨蹭蹭的,周边看热闹的人也在劝说,毕竟牵扯到衙门,大家都不愿意。

      钱富贵走过来,小声说道:“岳父大人,咱们自己能处理,就不经过衙门了,衙门的那些人,都是些贼不走空的。”

      看着女婿这样子,孙永清心底叹息,女婿比起他爹爹钱守财来,差远了,

      想当初,钱守财在官府和商人之间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重伤临死还能将家里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结果他的儿子,如今这点胆量都没有。

      “这事情不闹则罢,既然闹成这样,干脆请人来,将这事情说清楚,齐哥儿明明是受害者,到时候到因为你们吵闹,弄出一个不好的名声来,他之后要科举考试,名声重要,你家这事情太没有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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