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者》清清细水

4、艾瑞克的死

　　在第二天的决斗之后，我来餐厅看见艾玛尔他就凑过来跟我说“是老四赢了比赛。”
　　我挑眉点头，吃完饭我就走在深坑的过道里，我看见从不远处走过来的桑娜。
　　“你看见四了么？”我走上前轻声问道。即使我已经很温柔了可是桑娜依旧被吓了一跳，“在……那边。”
　　我点了点头快步的走了，果然看见了仿佛面壁思过的背影。
　　“四。”我走过去，他也抬起头看着我，他的脸上没那么好看有些血迹还有淤伤。
　　“跟我来一下。”我叹了一口气领着他回到了我的公寓。
　　我的单人公寓被我收拾成很有生活味道的家。单人床上藕紫色的被子没有叠起来，衣服有一些也散落在沙发上。
　　“来。”我随意地把衣服扔在床上把沙发倒出来，我想他可能是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坐。
　　他现在有些举动仍然带有无私派的特征，有时候真的跟僵尸一样。
　　我拿出医药箱回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坐在沙发上，即使有三分之二的屁股都没有坐在沙发上，背挺的直直的。
　　我拿着棉签沾了一些药水，我开始抹在他受伤有血迹的皮肤上，一点点把血迹整掉。
　　来到无畏派之后，最大的好处就是你不会再怕疼。
　　他全程没有动，我在结束之后笑着说道“好了。”
　　他比我高很多很多，等我抬头以后，我就直直地撞进他的眼睛里。
　　一个深蓝色的眼睛，深情认真。
　　“这可是你头一次拿正眼看我。”我笑着说道。
　　看着他躲避且语无伦次的表情，也没多大进步嘛。
　　“不是的，我……没有，从来没有……。”
　　“我知道，你先在沙发上躺一会吧。”我从小衣柜里拿出一个毯子扔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木讷的接过来，在我的目光催促下他躺下去了。
　　毯子也盖了上去，或许他也怕气氛地尴尬，他把眼睛闭上了，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
　　我先去把锅烧开，米饭蒸上。即使来到这里，我还是受不了天天吃西餐。所以我更多的饭还是在自己的公寓吃的。
　　我炒了一个西红柿鸡蛋还有糖醋排骨。
　　我把饭菜都放在桌子上后就去叫醒他，他还真的睡着了，或许真的太累了，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
　　从无私派来到无畏派要适应和改变的实在太多了。
　　他的眼睛有些泛红，看见我神情惊讶，而后好像想起来自己在哪里的样子。
　　“起来吃饭吧。”我没有给他拿筷子而是勺子和叉子。
　　他很吃惊的样子来到餐桌前，“快吃吧，我吃完了特意给你做的。”
　　“谢谢……你。”他坐在餐桌上，吃的很慢。
　　我也没有盯着他，怕他局促不安我就开始收拾屋子，扫地，拖地，叠衣服。
　　“我一般跟你们不一样，我都是晚上训练，白天睡觉。我经常在晚上看见你精疲力尽的样子从恐惧室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好。”我边叠衣服边说道。我也没指望他能回答我。
　　“你……，他们为什么那么怕你。”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啊！你说这事啊。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杀了五个人。”我笑着说道，仿佛不是多大的事情。
　　他沉默着，“是五个背叛者，试图杀死麦克斯，我就赶在前面，杀了他们。”所以麦克斯后来收我为养女，对我很好。
　　因为他觉得，我是一个真正的无畏者，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杀了五个比她大很多的人。
　　在这个和平地年代，没有人说会真正的杀人。所以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怪物，冷血无情的怪物。
　　“你很勇敢。”他最后说出这句话就接着沉默了。
　　他后来看见我的时候经常会抬头跟我打招呼，甚至在我晚上训练回公寓的路上碰见他，他会把我送回公寓，虽然路上一句话都可能不会说，可是我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情感和善意。
　　第二次考验期的时候，他在情景模拟中用的时间特别短。这不是什么好事，即使我一个恐惧都没有，可在情景模拟中我仍然用了十二分钟。我依然是无畏者的人格，只是我太过于狠绝而已。
　　那天我在门口看着从恐惧室出来的他，神情黯然。
　　“还好吧。”我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老四真的太棒了！”艾玛尔从控制室里面出来。我没有看他的全部过程，可是艾玛尔就看了。
　　这个时候有人跟我说，麦克斯要找我。我点了点头看了四一眼就走了。
　　艾玛尔在有外人来的时候就已经闭嘴了。
　　麦克斯叫我来是为了一个项目，是领导小组的项目。
　　他想让我做培训导师，从这次新生中他看中了四和艾瑞克，但是我听他的语气更倾向于四。
　　“我听说你也很关注老四，怎么，你喜欢？”他带有调笑的口吻问我“不过老四确实是一个可靠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是领导小组，不过是你的提线木偶，说是为了给无畏派的领导机构注入新鲜的血液也不过是年轻人好掌控罢了。
　　这个时候，博学派的领导人珍妮.马修斯穿着一身蓝色的西服套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麦克斯示意我出去。
　　我出去之后深吸一口气，呵，你们这趟浑水，谁想走啊。
　　第二天，我就看到麦克斯把艾玛尔和四单独叫过去，一起同行的还有珍妮。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跟昨天的情景测试脱离不了关系。
　　我看着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看着他们离开背影开心而笑得艾瑞克。
　　现在他的脸上多了很多的钉子，和圆环。
　　他好像发现我在看他一样，看着我灿然一笑。
　　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我快步地离开食堂，去恐惧室的门口。
　　四已经出来了，而艾玛尔却进去了。
　　我吐出来一口气，“你好。”我看着珍妮说道。
　　“你好，颖，明年你也就能参加选派大典了吧。”珍妮笑着说道。
　　“是的，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先领他走了。”我拉起四的手。
　　“当然可以。”
　　我带着四回到了公寓，“这件事跟艾瑞克脱不了关系，麦克斯跟博学派有些联系，多了我也不知道我平时也不怎么插手这些事情，我也插不进去。”我坐在四的身边抱住他，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样还算安全的，我也不能确定我的房间里有没有监控器。
　　他好像也明白的我意思，他回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锁骨处，呼吸的热气让我有些痒。他没有说话，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比刚来的时候长了不少。
　　为了让他更舒服一些，我靠在沙发上，让他可以更好地躺进我的怀里。
　　他的长腿也舒展开。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艾玛尔他的下场了。因为那个时候给他负责情景模拟的人是在自己派别的人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因为艾瑞克的告密，他这件事又被揪出来重新测试。只有分歧者才会时间短的离谱，因为他们的思维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艾瑞克在转派之前是博学派的，他可真是珍妮的走狗之一。麦克斯到底要和珍妮做什么呢？
　　第二天，果然听见了艾玛尔死的消息，就在玻璃大厅的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