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者》清清细水

10、首跳者

　　我来到大天台那里，四在阴影处等待着新生从楼上跳到这个大网上。
　　四看到我来了，眉毛一挑。他比刚来的时候放开了很多。
　　我跑过去抱四，四吻了我一下便放开了。
　　“挺期待今天谁会是首跳者。”我说道，首跳者是对他们新生的第一次评价。
　　有人下来了，是一个女孩子。我仔细看清了就拉扯四的胳膊一下。
　　看！是无私派的。
　　“太不可思议了。”四背后传来一个女声，来自一个黑发女孩。她右边眉毛处打了三个洞，钉了三个银环，脸上泛起一丝虚伪的假笑：“僵尸人是第一个跳下来的吗？真是闻所未闻。”
　　“她离开无私派是有原因的，劳伦，”四应道，那声音低沉悠远，“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孩犹豫了。
　　她不免让我想到四刚来的时候。
　　“你可以想一个新名字，只有这一次机会，这是新的开始。”我走到那个女孩的面前拉她从网上下来。
　　“我叫颖，是基地的领导人之一。”
　　她顺着我的力道站起来，“你想好叫什么了么？”
　　“翠丝。”她坚定地说。
　　“翠丝。”劳伦重复道，然后咧嘴一笑，“颖.宣读名字吧。”
　　我高喊了一声：“首跳者是翠丝。”
　　后来又有一个女孩跳下来。
　　是诚实派女孩，她身材高挑，小麦肤色，一头利落的短发，不得不说，她很美。
　　她说她叫做克里斯蒂娜。
　　所有新生跳下天台站稳后，劳伦，我和四带他们走进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四壁是石墙，头顶的石墙一路倾斜消失在远方，有种走在通往地心路上的感觉。通道间隔很远才有灯光，因此在两灯之间有很大一片黑暗地带。
　　“我们在这儿分开，”劳伦说，“本派新生跟着我，想必你们对这儿再熟悉不过了，不需要参观了吧。”她倒是会选轻松的活。
　　她笑了笑，招手把本派新生叫了出来，他们离开队伍，很快消失在前方无边的黑暗里。目送最后一个身影离开，我看着剩下的人。
　　我和四对视一眼，示意他说话。
　　接下来，老四开口说话：“我大部分时间在控制室工作，但以后几周除外，我是你们的导师。我叫四。”
　　克里斯蒂娜惊呼道：“四？一二三四的四吗？”
　　“没错，”老四回答，“有问题吗？”
　　“没有。”
　　“那就好。各位注意，我们即将出发去基地深坑，有一天你们会爱上那里。”
　　里，它……”
　　克里斯蒂娜窃笑：“基地深坑？这名字起得好。”
　　四走到克里斯蒂娜身旁，脸慢慢凑了过去。他眼睛一眯，盯着她看了一两秒钟。
　　“你叫什么名字？”他轻声问道。
　　“克里斯蒂娜。”她尖声回答。
　　“好，克里斯蒂娜，如我能忍受诚实派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我早就去加入他们的派别了。”他嘘声说道，“从我这里学的第一课就是管好你的嘴巴，明白吗？”
　　她点点头。
　　四走向通道尽头的阴影里，一群转派新生默默跟在他身后。
　　啊～，这一幕让我想起来四刚来的时候。
　　我走在他们的后面。
　　真是个混蛋。”克里斯蒂娜嘀咕着。
　　“可能是他不喜欢别人笑话他。”那个首跳者翠丝说道。
　　“不，他就是纯粹的脾气不好。”我小声插了一句话。
　　她们两个都回头看我。
　　我温和一笑。四确实脾气不好，他刚来的时候也没少怼人。
　　“哦，我明白了。”克里斯蒂娜轻轻说。“还是你好。”
　　我嘿嘿一笑。
　　“跟着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大峡谷。”四在前面说道，说完他还回头看我一眼。
　　我招了招手。
　　他转身带路。
　　克里斯蒂娜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和他。
　　“啊～.忘告诉你了，我俩已经登记结婚了。”
　　克里斯蒂娜突然呆住，不知道说什么。
　　翠丝也是讪讪一笑。
　　我也觉得我还是不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