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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珠翠之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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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陆子逾吃完糕点,已然感觉到饱了。
池云间心满意足的收了盒子递给外面的人,然后就着披风将人裹起来抱走。
将人放在马上,池云间跟着上了马,两人之间隔了件披风。
池云间怕陆子逾不舒服,解释道:“我的马昨日被惊了,今日要蹭子逾的马了,还请子逾别嫌弃我。”
陆子逾摇头:“不嫌弃。”
陆子逾早在被池云间抱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了,他的脚受伤不宜骑马,怎么想都得一个人带着他,而这个人只能是池云间。
池云间掌马,架马跑了起来。
快到围猎场出口时,一队人马架着血人一般的三皇女从几人面前过去。
三皇女昏迷不醒,盖着她的披风下,隐隐能看出少了一条腿。
而且左脸上还有一道伤口血痕。
陆子逾惊叹:“这是三皇姐?”
池云间伸手去挡陆子逾的眼睛:“别看。”
她选择性忘记昨日陆子逾还见了她杀人。
陆子逾不适应的眨眼,他怎么觉得池云间的手如此烫。
待她们到了出口,这里已经围了许多人,池宰相,太女,甚至连女皇都在。
池云间稳稳的抱着陆子逾下马,过去给圣上行礼。
“微臣参加圣上。”
皇帝一把扶起池云间,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满身的血?”
池云间咳了几声,声音听着很弱:“围猎场有刺客混了进来,为了...”
“来人,去把太医找来,快。”皇帝直接打断了池云间的话:“这些以后再说,云间,你在发热。”
池云间还想说话,却直接晕在了皇帝怀里。
这把后面的陆子逾和皇帝身边的池栩吓了一跳。
待池云间在醒来,人已经在别院里了。
她为了效果真,这次是真晕,这药对她没什么实质伤害,但是看起来非常汹涌。
她一睁眼,阿夏连忙过来扶她坐着,问她:“云间姐,要喝水吗?”
池云间点头,歪头看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算起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这苦肉计使得,可不能让她娘知道,不然非得骂死她。
喝了点水,那边知道她醒了的池栩已经赶了过来。
她娘心疼道:“你说说你,逞什么能,那几个皇女出事便出事,你还逞能独自去面对狼群。你知道吗,你肩上的伤在严重点,你这只手就只能当摆设了,稍微有个阴雨天晴,痛不死你。”
池栩又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一定要自己女儿拿命去救皇女,要她说,这些个皇女通通烂泥扶不上墙,不值得她女儿救,这天下除了圣上,池云间她爹,就没人值得池云间救。
池云间听她娘说完,就一句话就让她娘不说了。
池云间:“娘,那狼群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认准了我身上的药味。”
池栩顿了下问池云间:“是我这边的人?”
池云间点头:“爹那边跟着我来的只有绣一和绣七,她们两陪我长大,不可能是她们,而我相信,朝中人的手绝对伸不到父亲那里去。”
池栩叹气,语气哀怨:“也是,你爹是江湖人,他居住的那座山,我直接上不去,哪怕是那些会武的,想要上去都费劲,里面的人都是他弟子,从不跟朝廷有联系。”
池云间并不想跟她讨论她爹,毕竟长辈的事长辈自己去处理。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做事不讨好的事她才不做。
池云间岔开她娘的话问:“朝中什么情况,三皇女和四皇女怎么会成那样了。”
池栩听到这就有气,虽说那两人死活她不在意,但是好歹是池云间花了精力救的人,结果还能把自己作到这份上,还不如七皇子,七皇子好歹懂得感恩,那种情况下都敢不顾自身安危回去寻人,这两人却连围猎场都走不出。
“那三皇女和四皇女在回来的路上,四皇女陷入了昏迷,途中又遇到了一头凶猛的野猪,两个随从去杀野猪,三皇女趁机落井下石,将四皇女身上的刀拔了出来。结果被那眼尖的仆从发现,两人忙于救四皇女,野猪直接朝中三皇女扑去,三皇女慌不择路,上马跑了。等我们的人找到四皇女,人已经命悬一线了,差点没救回来。至于那三皇女就好玩了,跑路没选对,勿入了围猎场深处,好不容易出来又撞见了不知是哪方的刺客,刺客也不杀人,直接砍了她一条腿,三皇女没站稳脸摔在了木桩上,割破了。”
池云间安静的听她娘说完,然后质疑了一句:“娘,你这是给我说戏文?”
这朝廷,皇家还有如此直白的拔刀明害?
池栩:“别说你了,朝野无人不震惊。都说三皇女蠢,害人害己。”
池云间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太女留了后手。
她又问:“娘,那子,七皇子呢?他脚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池栩又不得劲了:“他能有什么事,他就崴了个脚,你看看你,怎么救美救上瘾了。上次慌称心疾复发只为帮人家除个刁奴,这次自己身子难保还将人护得全须全尾。”
池云间慢慢靠着床:“我就喜欢救,当年您不也是我能爹英雄救美救下来的。”
提起这,池栩又高兴了:“别说,这点真像你爹。”
恰好阿夏端着盘子进来,闻言笑:“云间姐长得也很像君主。”
池栩端过盘子里的粥喂给池云间,边看边道:“是挺像,不错,挺会长,还知道挑着你爹的样貌长。我当年一见你爹,就仿佛看见了神仙,随后再也忘不掉。”
池栩喂了池云间一口粥后,腾出手拍池云间的肩膀:“有福。”
池云间差点被粥呛到,她眉心一跳,伸出左手接过她娘手里的碗,一口气将粥给喝了。
池栩这才想起正事问:“你病怎么回事?不是说永久压制,不会复发吗?”
池云间见她娘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将早就准备好的词说了:“没犯病,只是累着了才发了热,脉象是用药乱的。”
池栩这才放心。
“放心?”
太女望着下方坐着陆子逾。
她走下去伸手摸对方的脸:“阿软,你让我如何放心,你长大了,马上就要成人了,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太女轻轻低头在陆子逾颈边嗅:“那个池云间不是好人,经常和吾作对,阿软你这次没能杀了她,知道吾多以后会多难吗,吾在朝堂上还会受她和她娘的辖制,阿软就不想帮吾吗?阿软难道忍心吾在朝廷上受限吗?”
陆子逾手藏在衣袖里死死握住:“殿下放心,子逾不会忘了是殿下当年扶持我的,这次是意外,我没想到池云间哪怕发病也这么厉害,刺客没能对付她。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太女直起身,带着怜爱和着迷看陆子逾那张脸:“这件事阿软暂时不用操心了,不过也是吾不好,不该让你去做这种危险的事,这伤到了吾也心疼,阿软马上就要成人了,就可以做人夫了,不该受伤。下次在受伤,吾可要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