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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雨后春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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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心疾?
池云间认真的看着陆子逾问:“你不想我插手这些事?”
陆子逾摇头,他并非是担心这个,池云间若不参与进来,太女不会放过他,但是他私心不想池云间参与进来。
这些事明明挨不着池云间,偏偏因为私仇,出于嫉妒,想拉这人下水。
他承认,他对池云间心软了。
池云间看着陆子逾,笑问:“知道我的脾性吗?”
陆子逾不知为什么问这个,他脑海里出现温柔二字,池云间明明比他大,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但总体来说还是很温柔的一个人。
他完全忘了刚见面时池云间的态度。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说了:“提督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池云间闻言有点惊异:“看来我在你这里印象不错。”
陆子逾抬头盯着池云间。
池云间逆着光:“我啊,说大了点,大逆不道,说小了点一身反骨,只是这些年一边习武一边病弱,把这些都盖了下去。”
她想了想又道:“我知你心意,你也是担忧我受伤,我保证不会出事,你放心。”
池云间说得这么明显,明显到陆子逾忽略不掉里面的意思,这人已然知道这些事,知道他今日的目的。
其实他昨日问那话,只是想着今日做场戏,让池云间心疼心疼自己,没想到他会被太女让人跟踪,太女反而想要他拉池云间入局。
最好让池云间死在围猎场。
他今日很多事问得直白,想给人提醒,这人却一心要去搅水。
陆子逾叹气:“提督,过了前面的竹林,可就不能在走了。”
池云间明白提示,让绣七去看。
她对着温雪夜和张续二人:“两位,走了,打道回府,雪夜若是还想玩,便去围猎场外圈起来的射箭场玩。”
温雪夜没有异议,张续反倒是看了池云间一眼,最后摇摇头带着温雪夜走了。
温雪夜也没问池云间为什么没跟着来。
他听他娘夸多了池云间,对着池云间有自信。
池云间这会倒是不急了,不过她也没急过,一个人拉着两匹马和陆子逾向前走着。
“在宫里,可有受欺负?”
陆子逾一时有点懵:“啊?”
池云间:“问你,在宫里,可有又受欺负。”
陆子逾刚想摇头,自他明白只有自己强硬才不会受欺负时,在宫里,那些狗眼看人低或者狗仗人势的奴才,被他打骂过的很多,因为他是皇子,那些人记恨也不敢做什么,人人都怕他。
就连当初欺负过他的那些皇子也怕他,因为他被太女看重,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见到圣上的皇子。更因为,他不要命般的凶残。
不过这些他不会说,宫里唯一疼他的老嬷嬷给他说过,女人总是不喜男人嚣张跋扈的,她们更加怜爱那些可怜的。
陆子逾:“现在没有受过欺负了,以前...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池云间怜惜的想摸陆子逾的头,抬手又觉得此举放荡,在一想自己何时在乎过这些规矩,手抬了半天,引得陆子逾都看了过来,她才将一片刚刚飘落,还未落到陆子逾发上的树叶捏着。
“有落叶。”
陆子逾接过落叶:“谢谢提督。”
说完当着池云间的面将叶子用手帕裹着,藏了起来。
池云间表面没什么波动,内心是平不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咳了一声:“没事,走吧。”
往前走了一会,一个身影从林子里蹿出来。
定睛一看,这不是二皇女吗?
二皇女周身狼狈,泥土和血迹混在一起,她一见池云间和陆子逾,立刻喊道:“救命。”
池云间立即拉弓,对着二皇女射过去。
在二皇女睁大的眼中,箭从她耳旁擦过,直接阻断了后面扔来的刀。
池云间看二皇女还傻站着,笑了声:“不过来是打算等死?”
二皇女这才回神,她看了眼后面的被箭射落的刀,心头跳动得很快,转头朝着池云间二人跑过去。
“快走,后面还有人。”
池云间放了一匹马给二皇女。
“上去,沿着路出围猎场。”
二皇女回头:“那你们呢?”
池云间看着隐隐作响的林子:“若没人拦,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二皇女焦急:“那子逾跟我走。”
陆子逾的回应是,他直接拍了马,马一下就往前跑了。
“提督在呢,我不怕,我不会丢提督一人在这里的,二皇姐你快去将此事禀告母皇吧。”
二皇女的声音在风中传来:“好,你们等我。”
陆子逾朝一边的绣七暗示,嘴上道:“绣七,跟着二皇女,保护她出去。”
绣七:“明白。”
池云间拉着剩下一匹马走在前,让陆子逾在后。她边走边问:“你觉得太女秉性如何,够不够狠。”
陆子逾心头一跳:“为什么这么问?”
池云间云淡风轻的道:“如果是我做局,不需要破绽的情况下,定会做得天衣无缝,哪怕其中有我的人。”
陆子逾想起太女那副嘴脸道:“她不会。”
池云间回头:“你很了解她?”
陆子逾不知对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跟着太女,在外人眼里,就是太女手下的狗,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太女。
陆子逾:“了解,非常了解。”
池云间盯着陆子逾看了会,笑了。
“毕竟她是你皇姐,了解也正常。”
陆子逾眉心微蹙:“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只是问问,太女殿下有些事做得很...”蠢,池云间咽下这个字,道“所以想问问你了解她吗。”
陆子逾微微阖眼,想起往事很平静的道:“我知道,太女殿下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这是个什么形容,要说不是好人,去朝中一问,当之无愧在榜首的该是她池云间。
她早年发疯,因为一些事一些人,将整个皇城都搅动得人心惶惶,生怕她拿着那不存在的证据上门提人。
这件事后,她娘和圣上就以她旧疾复发,需要静养为由,将她送出皇城休养了好一阵子。
这两年也是当初同她娘一起在权利中心的那两人因为她搞的事慢慢退出了朝廷,她才回来接着做她的皇城提督,甚至圣上还送了兵权。
她因此成了圣上手里唯一的刀。
这太女和她比起来,都算得上是个好人了。毕竟她更加的离经叛道。
要不是圣上同她娘是年少就相识,相互扶持,甚至可以说是生死之交,过命的交情。圣上又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亲近她的日子比那些个皇女还多。
她才懒得做这把刀。
在她看来,这麻烦事不比夺了皇位轻松。
池云间就道:“我也不是好人。”
陆子逾:“不一样的,提督你做事,无非是朝政那些事,太女一些事...”
是恶心,是提起来就想吐的恶心。是连说都怕脏了自己嘴,脏了听到之人的耳朵的恶心。
池云间疑惑陆子逾怎么不说了。
才回头去看,就听见林子里的破空声,她往旁一躲,一只箭矢就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
池云间:“一会再说吧,先去看看这些总打岔别人说话的人。”
带着陆子逾往林子深处走,暗中那些人像是顾虑着什么,射箭射得扭扭捏捏。
池云间面无表情的走,她再一次清晰的认识,这太女成不了事。
不端正,不明智,不知足,不爱民,不够果断。
但若是说她坏,却也没有那股子胆魄和毅力。
做不到明主,却也做不到阴狠。
卡在这中间,玩呢!
太女想玩优柔寡断,想玩高不成低不就,她可不奉陪。
池云间拉着弓,将暗处放箭的几人射杀了。
暗处剩下的人终于忍不了了,从林中跳了出来。
一群人,做足了准备,腰间挂着皇女印徽的牌子。
这明目张胆的嫁祸,是觉得所有人眼睛都瞎,看不出是故意的。
她连叹气都懒得叹,回去一定要跟她娘唠嗑唠嗑,当初怎么会和圣上商议出这么一个太女。
她抽出腰间的剑。给陆子逾道
“你在这站着,如果不适应,就转过去,别看。实在受不了,骑马去外面等我。”
陆子逾不怕,他也不是没见过血,别人的,自己的都见过。
“我不怕。”
宫里见血的,不见血的死人可太多了。
池云间闻言没说什么,提剑就上,因为她往前冲了一段距离,那几人反倒是放开了和她打。
只是不知道太女从哪里找来的杀手,过于弱了点。
几下解决人,她望过去,陆子逾正盯着她,眼睛亮亮的,像是将她装在眼里一样。
池云间一下就被逗笑了:“你这是?”
陆子逾夸人夸得真心实意:“你武功好好,真厉害,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武功最好的。”
池云间挑眉,对方这变化也太大了。
陆子逾看着池云间的表情,心里微微一个咯噔,嬷嬷不是说,她们女人最喜欢的就是小郎君的夸赞吗?
说是要得一个女人的欢心,就得夸她,无论做什么都夸,夸得天花乱坠。
让她觉得自己很崇拜她。
之前心里有事,所以忘了嬷嬷的教诲,现在这些事有池云间去考虑,他才想起这些事。
怎么?池云间不吃这套吗?
就在他犹豫着要说什么来缓解气氛时,池云间开口了:“我这么厉害啊。”
陆子逾点头:“嗯,很厉害。你武功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我感觉那些学了半辈子的人都没你武功好。”
池云间:“从小就学,小时候因为病弱,人家都是好好将养着,我爹反其道而行,教我学武,无论怎样都不许我松懈。说是这些病就是个恃强凌弱的东西,我弱就欺我,我强就不敢欺我。”
陆子逾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去治病,他反应了一下,睁大眼睛问:“提督你的武功是你父亲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