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挽歌》S与M

35、唐人街的宠物店

　　六月二十六日，正式营业的第一天。
　　早上七点半，王澈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今天做什么？"D问，手里拿着一块昨晚剩下的桂花糕。
　　"红豆汤、绿豆糕、还有营养魔药汤。"王澈说，"给客人的。"
　　"红豆汤给我留一碗。"D说。
　　"你先吃早饭。"王澈端出一盘包子和一碗粥。
　　D咬了一口包子，是豆沙馅的。
　　"不错。"D说。
　　"当然不错。"王澈说。
　　八点整，卢平打开店门，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出去。
　　街上已经有麻瓜路过了。
　　"昨天舞狮那家店？"一个麻瓜对同伴说。
　　"是啊，好像是宠物店。"
　　"进去看看？"
　　"算了，我不养宠物。"
　　他们走开了。
　　八点半，第一个客人来了。
　　是个麻瓜，中年女人，牵着一条瘦弱的狗。
　　"你们这里治宠物病吗？"女人问。
　　"我们主要是宠物店。"卢平说，"不过可以看看。怎么了？"
　　"它最近不吃东西。"女人说，"带去兽医那里，说没问题，但它就是不吃。"
　　卢平看了看那条狗。
　　"让我同事看看。"卢平说，"他对动物很有经验。"
　　他去地下室叫纽特。
　　纽特上来，蹲下身检查那条狗。
　　"它不是病了。"纽特说，"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女人愣住了。
　　"它在想念什么人。"纽特说，"最近是不是有家人离开了？"
　　女人脸色变了："我……我丈夫上个月去世了。"
　　"它和你丈夫很亲吧？"纽特说。
　　"是的……"女人眼眶红了，"它是我丈夫养的。"
　　"它在悲伤。"纽特说，"动物也会悲伤。给它时间，多陪陪它，它会好起来的。"
　　"真的？"
　　"真的。"纽特说，"另外，试试用你丈夫的旧衣服给它做个窝。熟悉的气味会让它安心。"
　　女人连连道谢，牵着狗离开了。
　　"不收费吗？"卢平问。
　　"就看了一眼。"纽特说，"收什么费。"
　　九点，一个巫师来了。
　　穿着普通的麻瓜衣服，但D一眼就认出他是巫师——他的眼神在躲闪，而且故意避开货架上的魔药瓶子。
　　"需要什么帮助？"D问。
　　巫师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听说你们这里……能治一些圣芒戈治不了的病？"
　　"看情况。"D说，"什么病？"
　　"我朋友……"巫师说，"他被黑魔法击中了，一直没好。圣芒戈说已经尽力了。"
　　"带他来看看。"D说。
　　"他不方便出门。"巫师说，"能上门吗？"
　　D看了纽特一眼。
　　"可以。"纽特说，"地址给我。"
　　巫师写下地址，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十点，又一个巫师来了。
　　这次是个老太太，和昨天那个在门口观察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听说这里有血咒调理？"老太太问。
　　"是的。"D说。
　　"我女儿是血咒。"老太太说，"猫类血咒。她现在每天晚上都会变成猫，白天才能变回来。"
　　"她在哪里？"D问。
　　"在家。"老太太说，"她不敢出门，怕被人看到。"
　　"让她来吧。"D说，"这里不会有人歧视她。"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真的？"
　　"真的。"D说，"我们这里有个血咒患者，她可以和你女儿谈谈。"
　　"那……那我回去接她。"老太太说。
　　她离开后，D去后院找纳吉尼。
　　纳吉尼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萨尔托斯盘在她脚边。
　　"等会儿可能有个猫类血咒患者来。"D说，"你能和她聊聊吗？"
　　"好。"纳吉尼说，"我该说什么？"
　　"说你自己的经历。"D说，"怎么学会控制变形的。"
　　"我还没完全学会。"纳吉尼说。
　　"但你比她强多了。"D说，"至少你能控制什么时候变形。"
　　纳吉尼点了点头。
　　中午，王澈做了午饭。
　　除了店里的人，还有昨天留下来的受诅咒女巫、血咒女孩和她爷爷。
　　"印记又淡了。"女巫看着自己的手臂说，"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完全消失了。"
　　"不要急。"纽特说，"慢慢来。"
　　血咒女孩今天精神好了很多。
　　"纳吉尼教我冥想。"女孩说，"感觉真的有用。"
　　"冥想只是第一步。"纳吉尼说，"接下来要学习感知血咒的流动。"
　　王澈端上一盆红豆汤。
　　D立刻舀了一大碗。
　　"这是给大家的。"王澈说。
　　"我知道。"D说，已经喝了一口，"很甜，不错。"
　　"你什么时候喝东西不先尝甜不甜？"王澈说。
　　"从来没有。"D说。
　　下午一点，老太太带着她女儿来了。
　　女儿大约三十岁，瘦弱苍白，眼睛里带着猫的特征——瞳孔是竖的。
　　"这就是我女儿。"老太太说，"叫艾米丽。"
　　艾米丽低着头，不敢看人。
　　"我是D。"D说，"这位是纳吉尼，她也是血咒。"
　　纳吉尼走过来。
　　艾米丽抬起头，看到纳吉尼的眼睛——正常的人类眼睛。
　　"你……你是血咒？"艾米丽问。
　　"蛇类血咒。"纳吉尼说，"我以前每天晚上都会完全变成蛇。"
　　"以前？"艾米丽抓住这个词，"现在呢？"
　　"现在我可以控制。"纳吉尼说，"想变的时候变，不想变就不变。"
　　艾米丽眼睛亮了："怎么做到的？"
　　"D教我的。"纳吉尼说，"还有纽特先生帮忙。"
　　"能教我吗？"艾米丽问。
　　"可以。"纳吉尼说，"但需要时间。你愿意留下来吗？"
　　艾米丽转头看着母亲。
　　老太太点头："留下来吧，妈妈过几天来看你。"
　　"谢谢……"艾米丽说，眼泪流了下来。
　　下午三点，店门被推开。
　　D抬头一看，愣住了。
　　进来的是斯内普。
　　他穿着黑色的麻瓜大衣，领子竖起来，遮住半张脸。
　　"西弗？"D低声说。
　　斯内普走到柜台前，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客人。
　　"我来买点东西。"斯内普说。
　　"什么东西？"
　　"血咒调理魔药。"斯内普说，"你们有吗？"
　　"有。"D说，"你要这个干什么？"
　　"研究。"斯内普说，"黑魔法防御。"
　　他压低声音："血咒能量可以中和某些黑魔法。我想研究一下原理。"
　　D点头，转身去拿魔药。
　　"还有件事。"斯内普说，"黑魔王最近越来越不稳定了。"
　　D停下动作："怎么说？"
　　"他的默默然失控频率增加了。"斯内普说，"以前是一周一两次，现在几乎每天都会发作。每次发作都会杀人。食死徒们都很害怕，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卢修斯呢？"
　　"还在稳住局面。"斯内普说，"但他也快撑不住了。上周黑魔王差点对他施钻心咒，被贝拉挡了下来。"
　　"贝拉？"D有些意外。
　　"她疯狂崇拜黑魔王，但她不傻。"斯内普说，"她知道如果卢修斯倒了，食死徒内部会乱。"
　　"那雷古勒斯呢？"
　　"他很小心。"斯内普说，"尽量不出现在黑魔王面前。"
　　D把魔药递给斯内普。
　　"多少钱？"斯内普问。
　　"不收钱。"D说。
　　"我不是来求助的。"斯内普说。
　　"我知道。"D说，"但我们是朋友。"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把魔药收进口袋。
　　"D，"他说，"你要加快进度了。再拖下去，黑魔王会彻底失控。到时候不只是食死徒，整个魔法界都会遭殃。"
　　"我知道。"D说。
　　斯内普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一下："你的店办得不错。"
　　然后他推开门，消失在唐人街的人流中。
　　下午四点，纽特从外面回来了。
　　他上午去看了那个被黑魔法击中的巫师。
　　"怎么样？"D问。
　　"情况不好。"纽特说，"是一种腐蚀性的黑魔法，已经侵入骨髓了。"
　　"能治吗？"
　　"能，但需要很长时间。"纽特说，"我给他开了药，让他每周来复诊一次。"
　　"他能出门吗？"
　　"勉强可以。"纽特说，"但不能走太远。"
　　"那就让他来这里。"D说，"或者我们上门。"
　　"我已经这么说了。"纽特说。
　　下午五点，又有几个巫师来了。
　　有的是来买魔药的，有的是来咨询的，还有一个是来打听消息的。
　　"听说你们能治血咒？"那个打听消息的巫师问。
　　"能帮助控制。"D说，"不是完全治愈。"
　　"那也很了不起了。"巫师说，"我认识几个血咒患者，我会告诉他们这里的。"
　　"谢谢。"D说。
　　傍晚六点，关店。
　　王澈做了晚饭。
　　今晚人更多了——除了昨天的人，还多了艾米丽。
　　"今天来了多少客人？"卢平问，翻着账本。
　　"巫师十二个，麻瓜五个。"D说，"比昨天多了一倍。"
　　"明天会更多。"卢平说，"消息传开了。"
　　"魔药储备够吗？"D问纽特。
　　"暂时够。"纽特说，"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下周就要补货了。"
　　"我明天让兰多送一批过来。"D说。
　　晚饭后，D回到房间。
　　阿天从窗台上跳下来。
　　"今天那个老太太又来了。"阿天说。
　　"哪个老太太？"D问。
　　"昨天在门口观察的那个。"阿天说，"今天下午她在对面的茶馆坐了两个小时，一直盯着我们店看。"
　　"看清她的脸了吗？"
　　"没有。"阿天说，"她戴着帽子，遮得很严实。"
　　D皱眉。
　　"要不要告诉卢平？"阿天问。
　　"先不用。"D说，"继续观察。如果她有异常举动，再说。"
　　"好。"阿天说。
　　D拿出日记本。
　　"汤姆，"他写道，"店铺正式营业两天了。来的人比预想的多。"
　　字迹浮现：
　　"我听说了。主魂也听说了。"
　　"他什么反应？"
　　"很复杂。"汤姆写道，"一方面他很愤怒，觉得你在招揽他的敌人。另一方面他又很好奇，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默默然呢？"
　　"越来越严重。"汤姆写道，"今天又发作了两次。第一次他杀了一个送信的食死徒，第二次他差点杀了贝拉。"
　　"贝拉？"D写道，"斯内普今天也提到她。"
　　"她是唯一能稍微安抚主魂的人。"汤姆写道，"但也越来越难了。"
　　"那我们要加快进度了。"D写道。
　　"是的。"汤姆写道，"D，我建议你尽快和主魂见面。"
　　"见面？"
　　"直接谈。"汤姆写道，"让他亲眼看看你做的事，亲身感受一下魂器碎片与血咒能量的共鸣。也许他会动摇。"
　　"在哪里见？"
　　"罗马尼亚。"汤姆写道，"那里有一个食死徒的秘密据点，主魂偶尔会去。我可以帮你安排。"
　　D想了想。
　　"好。"他写道，"什么时候？"
　　"这周内。"汤姆写道，"越快越好。"
　　D合上日记本。
　　楼下传来洗碗的声音。
　　"王澈，碗我来洗。"卢平的声音。
　　"不用，你去休息。"王澈说，"你今天站了一天。"
　　"你也站了一天。"
　　"我是饕餮，不累。"
　　D把日记本放进抽屉，走下楼。
　　纽特还在地下室照看猫狸子。
　　纳吉尼在后院教艾米丽冥想。
　　卢平和王澈在厨房争论谁洗碗。
　　D走到柜台后面，翻开账本，在今天的日期下写道：
　　"六月二十六日，第一天正式营业。来访者：十七人（巫师十二人，麻瓜五人）。新增留宿：艾米丽（猫类血咒）。情报：黑魔王默默然失控加剧，食死徒活动愈发疯狂。备注：尽快安排与主魂见面。"
　　他放下笔。
　　"D。"纽特从地下室上来，"猫狸子醒了，想吃东西了。"
　　"好消息。"D说。
　　"王澈，"纽特朝厨房喊，"有没有给猫狸子吃的？"
　　"有。"王澈从厨房探出头，"等一下，我给它热点肉汤。"
　　阿天跳上柜台，凑到D耳边。
　　"真的要去见伏地魔？"阿天问。
　　"要。"D说。
　　"我跟你去。"
　　"不用。"D说，"你留在这里看店。"
　　"那谁陪你去？"
　　"纳吉尼。"D说，"她和伏地魔有旧，也许能帮上忙。"
　　"你确定？"
　　"确定。"D说。
　　阿天沉默了一会儿。
　　"小心点。"阿天说。
　　"我知道。"D说。

作者有话说

　　明天就要面对主魂啦~~今天比较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