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挽歌》S与M

19、有求必应屋的冠冕

　　"你确定那扇门后面有东西？"D问。
　　"嗯。"阿卡斯点点头，"我能感觉到。很多植物的能量，但又不太真实。"
　　他们站在八楼的走廊上，面前是那扇普通的门。D想起上次和卢平在这里谈话，有求必应屋变成了一个舒适的会客室。
　　"这是有求必应屋。"D说，"它会根据你的需要变化。"
　　阿卡斯的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嗯。"D说，"我想找个地方研究灵魂草的使用方法。一个可以隐藏秘密的实验空间。"
　　他在门前走过三次，心里想着：我需要一个可以隐藏秘密的实验空间，一个可以进行魔药和植物研究的地方。
　　第三次走过时，门出现了。
　　D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光线昏暗，到处堆着各种杂物。有破损的家具、生锈的盔甲、成堆的旧书，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魔法物品。房间的一角摆着实验台，上面有坩埚、量杯、研钵，还有一排排玻璃瓶。另一边是一些种植魔法植物的花盆和土壤。
　　"就是这里。"D说。
　　阿卡斯走进去，目光在那些杂物之间游移。他皱起眉头："这里的感觉很奇怪。"
　　"怎么奇怪？"
　　"很混乱。"阿卡斯说，"像是很多东西堆在一起，但又……有些东西的能量不太对。"
　　D从口袋里掏出纽特给的灵魂草叶子，还有一小瓶纳吉尼的毒液样本。那是之前王澈寄过来的，D一直随身带着，想着也许能用来做实验。
　　"我们先研究灵魂草。"D说，"看看怎么用它来滋养灵魂。"
　　阿卡斯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还是不时往房间深处瞟。他看起来有些不安。
　　D把灵魂草叶子放在实验台上，开始研究。叶子在烛光下闪着淡淡的银色光芒，散发出一种很特殊的气息。
　　"曼维尔，"阿卡斯突然开口，声音很低，"那边……有东西。"
　　D抬起头。阿卡斯指着房间深处的一堆杂物。
　　"什么东西？"
　　"不知道。"阿卡斯皱着眉头，"但能量很强，而且很……痛苦。"
　　D走过去。那是一堆破旧的家具和书籍，上面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仔细看了看，在一个破损的橱柜顶上，看到了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那是一顶王冠。
　　王冠很旧，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依稀能看出精致的雕刻。D伸手把它拿下来，用袖子擦去灰尘。
　　王冠是银色的，上面镶嵌着蓝色的宝石，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最显眼的是，王冠正面刻着一行小字："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拉文克劳的冠冕。
　　D的手指碰到冠冕的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夹杂着一种扭曲的、狂暴的能量。
　　D立刻用蛇老腔感知那股能量。
　　他感觉到了三种不同的力量纠缠在一起：第一种是灵魂碎片的能量，破碎、扭曲、充满恶意；第二种是默默然的能量，狂暴、绝望、像是随时会爆发；第三种……是蛇老腔的能量。
　　D愣住了。
　　伏地魔在制作魂器时，融入了蛇老腔能量。
　　"曼维尔？"阿卡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没事吧？"
　　D放下冠冕，深吸了一口气："没事。"
　　阿天从阴影里走出来，盯着那顶冠冕："这是什么东西？"
　　"魂器。"D说，"伏地魔的魂器。"
　　阿天的耳朵竖了起来："魂器？就是那个分裂灵魂的黑魔法？"
　　"嗯。"D说，"而且他在制作这个魂器的时候，用了蛇老腔能量。"
　　"为什么？"
　　"我不知道。"D皱起眉头，"也许……他想用蛇老腔能量来稳定灵魂碎片和默默然？"
　　他又拿起冠冕，用蛇老腔更仔细地感知。
　　那三种能量纠缠在一起，互相侵蚀，又互相依存。灵魂碎片在不断地试图吞噬周围的能量，默默然在疯狂地挣扎，而蛇老腔能量像是一条锁链，把它们勉强绑在一起。
　　但这种平衡很脆弱。D能感觉到，随着时间推移，默默然的能量越来越狂暴，灵魂碎片也越来越扭曲。再这样下去，这个魂器迟早会失控。
　　"我得把它带走。"D说。
　　"带去哪里？"阿卡斯问。
　　"罗马尼亚庄园。"D说，"让王澈封存起来。但在那之前，我得先稳定它。"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瓶纳吉尼的毒液样本，还有灵魂草叶子。
　　纳吉尼的毒液是蛇类能量的载体，而灵魂草能滋养灵魂。如果能用这两种东西建立一个临时的平衡，也许就能暂时稳定冠冕。
　　"阿天，"D说，"我需要你屏蔽这里的空间波动。这个魂器的能量很强，如果被邓布利多或者其他人感知到，会很麻烦。"
　　"明白。"阿天闭上眼睛，银色的尾巴开始发光。
　　一层淡淡的幻术笼罩了整个房间。外面的人即使路过，也不会感知到里面的魔法波动。
　　D把冠冕放在实验台上。他打开纳吉尼的毒液样本，用魔杖引导毒液在冠冕周围形成一个圆圈。然后，他把灵魂草叶子撕成碎片，撒在毒液圈内。
　　灵魂草的碎片碰到毒液，立刻开始发光。银色的光芒和深绿色的毒液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能量场。
　　D深吸一口气，用蛇老腔对着冠冕低语。
　　那不是普通的蛇老腔，而是一种更古老、更深沉的共鸣。D把自己的蛇老腔能量，和纳吉尼的能量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稳定的频率。
　　冠冕开始颤抖。
　　里面的三种能量感受到了外部的蛇老腔共鸣，开始慢慢平静下来。灵魂碎片不再那么狂暴，默默然的挣扎也减弱了。
　　但这只是暂时的。D能感觉到，这种平衡只能维持几天，最多一周。必须尽快把冠冕封存起来。
　　他停下来，冠冕表面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银绿色光芒。
　　"好了。"D说，"暂时稳定住了。"
　　阿卡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很复杂，像是在思考什么。
　　D掏出双面镜："萨尔托斯。"
　　镜面上的雾气散开，浮现出一条巨大的蛇脸。萨尔托斯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小主人？"
　　"萨尔托斯，让斯莱特林的家养小精灵来霍格沃茨找我。"D说，"我有东西要送回庄园。"
　　"明白。"萨尔托斯说。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干净亚麻布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房间里。那是斯莱特林家族传承下来的小精灵，名叫克利。
　　"小主人。"克利恭敬地鞠躬。
　　"克利，把这个带回罗马尼亚庄园。"D指着冠冕，"交给王澈，让他封存起来。告诉他，这是一个魂器，很危险，必须小心处理。"
　　"是，小主人。"克利说。
　　"还有，"D又说，"让王澈把日记本交给你，带回霍格沃茨给我。"
　　克利点了点头。
　　"另外，"D顿了顿，"告诉我父亲兰多，我发现了第二个魂器。"
　　克利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再次鞠躬："克利明白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冠冕包起来，然后消失了。
　　阿天解除了幻术屏蔽。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我们走吧。"D说。
　　阿卡斯点了点头，但他看起来心事重重。
　　他们离开有求必应屋，往拉文克劳塔楼走去。走廊上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几个幽灵的笑声。
　　"曼维尔，"阿卡斯突然开口，"那个……魂器……"
　　"嗯？"
　　"很痛苦。"阿卡斯说，"我能感觉到。里面的灵魂碎片，一直在痛苦地挣扎。"
　　D沉默了一会儿："是的。分裂灵魂是很残忍的魔法。"
　　"那个人……制作魂器的人……"阿卡斯说，"他也很痛苦吗？"
　　"应该是。"D说，"他体内有默默然，一直在失控。分裂灵魂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
　　阿卡斯没有再说话。
　　回到房间后，D坐到书桌前。阿天跳到床上："今天收获不小。"
　　"嗯。"D说。
　　他想起日记本。如果冠冕是第二个魂器，那日记本就是第一个。他需要对比一下两个魂器的能量，看看有什么区别。
　　大约一个小时后，克利再次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
　　"小主人，这是日记本。"克利说，"王澈先生说，冠冕已经封存好了。他会研究如何将碎片提取出来。"
　　"谢谢你，克利。"D说。
　　克利鞠了一躬，消失了。
　　D打开布包，拿出日记本。
　　那是一本黑色的日记本，封面上写着"T.M.里德尔"。D用蛇老腔感知里面的能量。
　　和冠冕一样，日记本里也有三种能量：灵魂碎片、默默然、蛇老腔。但日记本里的能量更加稳定，默默然的狂暴程度也更低。
　　这说明什么？
　　D皱起眉头。日记本是伏地魔更早制作的魂器，那时候他的默默然还没有那么失控。而冠冕是后来制作的，默默然的能量已经更加狂暴了。
　　换句话说，随着时间推移，伏地魔的状态在不断恶化。默默然和灵魂碎片的绑定越来越深，他的理智也在一点一点地被侵蚀。
　　如果不尽快阻止他，他迟早会彻底失控。
　　D放下日记本，靠在椅背上。
　　"怎么样？"阿天问。
　　"情况比我想的更糟。"D说，"伏地魔的状态在不断恶化。他的灵魂碎片随时间推移越来越狂暴，默默然能量也越来越强。如果不阻止他，他迟早会彻底失控。"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魂器找出来。"D说，"然后想办法修复他的灵魂，安抚默默然。"
　　"听起来很难。"
　　"是很难。"D说，"但总得试试。"
　　魂器至少还有几个。伏地魔不会只制作两个。按照他对活下去的执着，他可能制作了很多个。
　　必须尽快找到它们。
　　D拿起羽毛笔，开始在羊皮纸上写字。他需要把今天的发现记录下来，然后让克利带回庄园给父亲兰多。
　　写到一半，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D停下笔，走到窗边。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上灯火通明，似乎有很多学生聚集在那里。
　　"怎么了？"阿天跳到窗台上。
　　"不知道。"D说，"这个时间，魁地奇球场不应该有人。"
　　他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早就过了训练时间。
　　"明天是魁地奇比赛。"阿天说，"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我听说这两个学院的气氛比平时更紧张，经常因为血统问题吵架。"
　　D皱起眉头。魁地奇球场的喧哗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夹杂着几声尖叫。
　　"看起来不太对劲。"阿天说。
　　"嗯。"D看着球场的方向，"也许明天会更麻烦。"
　　他回到书桌前，把写好的信折好。
　　"克利。"他轻声说。
　　小精灵立刻出现了："小主人？"
　　"把这封信带给我父亲兰多。"D说。
　　"是的，小主人。"克利接过信，消失了。
　　D把日记本收进抽屉。窗外的喧哗声渐渐平息了，球场的灯光熄灭了。
　　他躺到床上，拉上床帘。
　　"明天的比赛，我们要去看吗？"阿天问。
　　"去。"D说，"既然气氛这么紧张，更应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