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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四月。京艺。

      “嘿嘿嘿,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男寝三号楼那边打起来了!”

      “听说是三楼有个男生掉了只球鞋下去,正好砸着了楼下蹲着抽烟的一哥们儿,那哥们儿非说楼上是故意的,楼上不服气啊,站在窗台上就冲着楼下激情开麦了,哎哟喂,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讲台上的理论课教授讲得正唾沫飞溅,茬架现场的视频被关了静音,就这样摊开在眼前,兰泽鬼鬼祟祟,猫着身子低头看去,正看见学校论坛的视频里,播放着两个男生激烈对骂。

      兰泽眼睛眨也不眨,在视频最后几秒,看见了一道俊挺的熟悉身影冲进了混乱人群。

      顺乐瞄了一眼讲台上,四十来岁的教授还在对着黑板板书。

      于是又转头继续给她解说视频,虚着声语速有些快,却绘声绘色的:“被砸那肌肉哥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刺儿头,当时就操了家伙要冲上楼揍人,七八个汉子唉,愣是不敢拦。”

      “可你猜怎么着?哎哟……真绝了,后来肌肉哥都冲到人门口了,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西装暴徒,冲着聚齐看热闹的人群大吼一声——「都看什么呢?散开!」接着二话没说直接拎着肌肉哥就下了楼,听说这会儿还在说教呢。”

      兰泽恍然大悟,微微睁大了眼,震撼地轻唔了声。

      想的却是,他这么厉害呀?

      “看看看,评论区一水儿的花痴。”

      兰泽拉长了脖子,几条评论就这么从眼前晃过。

      【我去,什么肌肉哥啊,那特么是戏剧系的扛把子贺焦啊朋友们,京剧武生底子,一身腱子肉打遍京艺无敌手。可这也太没出息了,居然被一个路人虐成这样!】

      【路人?我可没看出来,那形象那身板那气质,贺焦在他面前显得像个小学鸡好伐啦?】

      【啊啊啊啊,有人知道那西装暴徒是谁吗??什么来头啊,老娘都还没看清贺焦在哪儿呢,cua一下就从天而降了,好家伙,老娘直接精准定位贺老大,简直man爆了!】

      【楼上的,那人不是本校学生,好像是宿舍楼下来搞法治宣传的检察官。现在正抓着贺焦在楼下的法治宣传点写检讨呢。】

      【检察官啊?那没事了,这波遇上硬茬儿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贺老大,兄弟们这厢先给您拜别烧纸了,走你!】

      【老子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贺焦被收拾得这么窝囊,还得是人外有人呐,贺老大啊贺老大,今后咱们这京艺耻辱柱上啊,定得有一个您的名儿~】

      【……】

      顺乐划拉着评论,还想继续说,眼神往讲台虚晃了下,突然敛眉正坐,面色无常,牙缝却挤出句:“……老师看过来了。”
      两个人顿时噤声。
      兰泽心虚地低头,台上教授的视线从她们头顶上绕了一圈,又回到他面前的课本上,警报解除,她松了口气。

      下课铃很快响了,学生们从教学楼鱼贯而出。

      顺乐放了豪言要去男寝那边找西装暴徒,兰泽犹豫不决地被带着往前走,手机这时响了一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下午有时间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致远楼旁边的咖啡厅可以吗?四点见】
      【华锦笙】

      她看着这条消息,越走越慢。

      看见“华锦笙”三个字时,她有一瞬间的呆愣。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甚至熟悉得一提起这个女生,她心头下意识会泛酸苦涩。

      华锦笙喜欢音乐系大才子郁岑,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郁岑是她谈了两年的男朋友。

      她与郁岑在一起的两年时间,“郁岑和华锦笙”这几个字成对出现的频率,却永远比“郁岑和兰泽”高得多。提起郁岑,许多人第一个反应都是华锦笙,而不是兰泽。

      郁岑最开始其实安慰过她,说同门师姐弟大多都如此,她莫要多心,否则坏了同门情谊。
      也说过华锦笙家中在海城名流圈里,是数一数二的行业巨鳄,她的外公更是艺术界的泰斗。
      话里话间都在暗示——她和郁岑这种普通小资门户,压根得罪不起。

      所以这么些年,她为了郁岑所谓的“惹不起”和“同门情谊”多有忍耐,华锦笙也向来肆无忌惮,每每“借”走郁岑时,理由也总是理直气壮得让她无可辩驳。

      她指尖悬在手机上方,迟迟回不了那条消息。

      所以华锦笙怎么会突然联系她?她们俩之间能有什么说的?

      答案呼之欲出。
      只有郁岑。

      兰泽心头没由来一阵慌乱,想也没想就给郁岑拨了一通电话,消失了一个月的人,此刻电话依然打不通。

      顺乐在前方拉着她顺着绿荫大道疾走,满心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那个视频中爆火的“西装暴徒”。

      她蓦然顿住:“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四十分。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去致远楼最近的一条路,会途径男寝三号楼,她心神不宁地陪着顺乐一路走到楼下,思想还做着斗争,无意之中,朝着那处棚顶望了一眼。

      男寝楼下搭了个法治宣传的棚,听说是上头看重大学生的法律意识和心理健康问题,下达了指标,学校从隔壁街道的京大借了一批专业的心理学研究生,又从检察院请来一帮素质极好的检察官,在学校好几处都设了咨询宣传点。

      而此刻那个法治咨询点只坐了一位她并不认得的检察官,旁边还有一个哼哧哼哧埋头写检讨的肌肉哥贺焦。

      一堆男生聚在不远处,笑嘻嘻地举着手机记录着这位戏剧系扛把子的人生高光时刻。

      扫了一圈也没看见视频中那个穿白色衬衫的“西装暴徒”。

      贺焦旁边明显空了个座,桌上笔帽未盖,一堆宣传单散乱着,凳子也不成章法地歪斜——倒像是临时有事离开。

      她脚步微滞,听见顺乐遗憾,说白来了一趟。
      想了想,她还是把书扔给顺乐:“乐乐,我去一趟致远楼,你先回去吧。”

      她要知道华锦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顺乐在身后问了些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思绪万千,乱成了一锅粥。

      郁岑消失的这一个月来,她也不是没去教室、练习室,那些郁岑经常出没的地方寻找。可每次总能正好与郁岑错过,不是外出表演,就是跟着导师外出参加论坛大会。

      郁岑这人痴迷音乐,进入状态后联系不上人是常有的事,所以找过几回后,她便也没多叨扰郁岑的那些同门。

      只是心里头老觉得不对味,就算是忙碌,也不至于一个月都联系不上,更何况……华锦笙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一个月。

      致远楼来往着一群上课的学生,她赶到时,上课铃正好响过最后一道。
      闹嚷铃声过后,整栋大楼寂静下来,学生也渐渐稀疏。

      她的脚步却在看见了大楼下,某处隐秘角落里一对激烈拥抱缠绵的男女后,猛然顿住。

      她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女生被粗暴地按在墙上,双手被男生扣至头顶,交缠之间,露出半张精致且熟悉的轮廓。

      她认出那个女生,是半个小时前给她发短信的华锦笙。
      而覆在她身上掠夺着她的男生,却是一个月未见的,她的男朋友——

      郁岑。

      那个平时斯斯文文的男生,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毫不留情地吻着华锦笙,甚至吻得华锦笙轻轻皱起了眉,娇呼出声。

      某种意识灌入大脑,如同凿锤,击得她恍惚了一下。

      他们是什么开始的?他们到了哪种程度?是否将她像个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这就是华锦笙的目的吗?郁岑知道吗?

      这些问题涌上心头时,她发现居然也没那么重要了。

      在那一刻兰泽脑海中忽闪而过的,是她与郁岑相处的这两年来,每个理应独属二人的瞬间,竟然多多少少都穿插着华锦笙的痕迹。

      她的舞蹈首演,坐在舞台下方的郁岑会分神去安慰练琴练到崩溃的华锦笙;

      郁岑的生日,原本送给他的提琴手模型,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华锦笙的朋友圈;

      她拿了奖学金出去庆祝,大半夜的却被郁岑放在马路边,原因是华锦笙崴了脚,得有人陪着去医院;

      ……

      兰泽攥紧了手机,指尖轻颤发白。

      顺乐总说她在郁岑面前乖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些年要不是因为她性子软,这对狗男女也不至于爬到她的头上欺负人。

      她起初还会为郁岑辩驳两句,可后来她才慢慢察觉,华锦笙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除了有她无底线的忍气吞声以外,郁岑的纵容也在推波助澜。

      那种感觉很奇怪。

      也许是冲击过大,又也许是对郁岑蓄积了太多失望,导致她在看到这一幕后,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段不正常的关系,终于可以结束了。

      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并不显眼,至少从楼上往下看,不认真辨别很难看出。

      兰泽看见郁岑的手扒拉下华锦笙的衣领,半边风光尽显,然后郁岑手伸了进去。
      状态颇有些难自抑。
      她心头颤了又颤,胃里泛起恶心,下意识后退两步。

      这时,一阵谈笑声从楼栋拐角处传过来。

      “就喜欢跟你小子说话,嘴忒甜了……程老最近身体还好吧?”

      兰泽循声看去,蓝色衣衫一角显现,晃身走出来个院长大人。

      院长身旁跟着个男人,两个人正偏头说着话,男人颀长的身影被茂密树丛挡住,只看清一件白色衬衫,和腕袖间泛着冷光的手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听见一道年轻的男性声音响起。
      闲散,轻快,漫不经心。

      他笑了一下:“昨儿个还骂我来着,您放宽心,姑且硬朗着呢。”

      说着略略低头,朝着这边望过来。
      与此同时,兰泽岔开眼,看向角落那处交缠忘我的男女。

      她依稀记得,这位甄书华院长手底下有一帮研究生,个个都优秀,可拔尖的却难出几个,而在这其中的两个,一个是郁岑,一个是华锦笙。

      甄院长作为学院领袖,对待手底下的研究生博士生们,不管是从教研质量上,还是从人品修养上,要求都特别严苛。

      记忆最深的一件事,就是他曾经对着网络那些流传出来的高校露天不雅视频,进行过严厉的批评和抨击。

      他说过最经典的一句话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我的学生里要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我自会清理门户,把你还给你父母,让他们再好好改教改教,太不像话了!”

      兰泽并没有思考很久。那个决定几乎是在看清甄院长后的第一秒就形成了。

      不远处的那一幕上演得正激烈,这段畸形的关系,这两年她的乖巧和忍气吞声,总算是有了狠心断绝的理由。

      都结束了。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朝着角落踢了一块石头过去,像是看不太清,提了声问道:“喂?你们在干嘛呢?”

      声音在空旷的楼层间隔回响,有靠窗的学生纷纷闻声看下来,与此同时,还有那位甄院长也偏头看来。

      众人都没摸清状况,在狐疑地打望。

      她又朝着那个方向踢了一块石头,犹豫试探道:“郁岑?你找我来干嘛?”

      有人眼尖,顺着她的方向看清了某处角落。

      那里有两个人惊慌失措地整理着装,即便是再青涩再不经人事的少年们,也不会不懂刚刚那里发生过什么。

      大型八卦现场!
      男主好像还是音乐系大名鼎鼎的郁岑!

      楼上有人看清后,隐隐约约开始有了沸腾哄闹的迹象,有学生开始探头探脑朝下面张望,指指点点的,课堂纪律逐渐濒临崩溃。

      有男生兴奋吼了句:“唉?那是不是音乐系的女神华锦笙?!”

      这一吼,引来了更多学生的注意,声势也更大,许多好事的学生已经举起了手机,又被老师大声喝止警告。

      她扭头,果然看见甄院长铁青的脸色。
      自己手底下最出色的两个学生,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甄书华问她:“同学,你看清了?是郁岑和华锦笙在那边?”

      兰泽是此刻才惊觉,她是郁岑交往了两年的正牌女友,可郁岑的同门师兄弟只当她是郁岑的妹妹,与郁岑朝夕相处的导师,也从未见过她,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口。

      悲怆感涌上心头,她摇摇头,满脸无辜:“不知道欸,是郁岑约我来这里,可我只看到那里有人……”

      甄书华听完后,脸色愈发难看。

      她顺势瞥了一眼甄院长旁边那个男人,就一眼,整个人都僵住。

      那人也笑着偏头瞧过来。

      一个小时前她还在顺乐推过来的视频里见过他。
      那个刷爆了学校论坛的“西装暴徒”,此刻正白色衬衫,干净利落,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眼里虽笑着,眸光却泛着冷淡。

      她心头惊了一下,避开他的视线。
      想起他刚刚挑过来的那一眼。
      所以,他看见了?

      她呼吸渐渐困难。

      甄院长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目光瞥清了那处的两人,又回避地转过身。恢复了神色后,对着旁边那个男人温和道:“怪我没教好学生。砚安,让你见笑了。”

      程砚安也慢慢背过了身,却无谓地笑笑,姿态随意放松。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这种事,他就当看了个乐,院长自会出手料理。

      可目光却落在那个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现在这模样特别好玩。

      一双眼睛撑得有些圆,因为看着他的视线微微上移,眼部浮起一对漂亮的卧蚕,眼里情绪有些虚,和他对视一眼后,故作若无其事地缓缓转开,看天看地看树看花,偶尔回眼瞄一下他的表情,发现和他碰撞上视线后,又闪避着移开。

      像只拆了家后的小金毛犬,蹲在墙角偷窥主人的反应。

      程砚安办案多年,通常将这种小表情归结为——干了缺德事儿后,正好被熟人抓包了。

      他望了望那边的角落,那对男女估计是看见这儿有人,遁了另外一条道。学生们很快被镇压下来,喧闹声也在慢慢平息。

      程砚安了然回眸,勾唇逗她:“怎么,认识我?”

      她特别想说不认识。
      可违心的话,在凝着那身庄严的衬衫后,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小同志还是畏惧公检法的威严啊……

      而院长看着她的脸,“嘶”了声,像突然想起来:“这丫头……”
      “前阵子程老还给我看过照片儿呢,”院长手背拍了拍程砚安胸口,“唉?是不是你那个?”

      “你那个”这三个字相当刺激人,搞得他们俩是什么亲密关系。

      “唉,小姑娘,你叫什么呀?”

      兰泽听得心头一跳,没敢回,正正对上程砚安似笑非笑的眼眸。

      后头的那几个字虽被隐晦地抹去,在场的三个人却都心知肚明。也正因为如此,气氛莫名笼罩起一股别扭的暧昧。

      程砚安不搭话,像在沉思要怎么回这问题。
      两个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院长还在继续追问程砚安:“问你话呢,听见没?”

      兰泽警惕连连后退,生怕他说出点什么来。最后直接顶替他开了口,满腹委屈的话却是冲着他来的——
      “我才不是呢!”

      说完,又像只兔子似的,拔腿就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
    这是一个男主逐渐真香后主动出击勾引的打脸虐渣甜爽文。
    也是一个乖萌贱的女鹅被勾引后慢慢开窍打直球的小甜文。
    双向奔赴,会穿插青春与成长。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慢热甜文,反正我觉得挺甜的:D
    最后,评论区揪30个小可爱发红包啦
    --
    【阅读提示】
    1、女鹅世界第一可爱,由于作者是女主控,所以潜意识认为女鹅做什么都是对的,当然看客千万意见各不同,如有挑剔女鹅的,请不要告诉我,我会受不了,嘤;
      
    2、he,双c,但男女主各有前任。中途会有小乌龙(因为作者是个变/态,至少目前觉得这种乌龙可以怡情,毕竟矛盾促进感情发展嘛~),但不管内容如何,请始终与我一起坚定地认为男女主双向奔赴,彼此身心唯一,因为我写的就是一个拥有宿命感的无人可替代彼此地位和意义的爱情;
    3、男主是入额检察官。检察官是员额制,入额受工作经验限制,但获得高等院校硕博学位的,入额不受工作经验限制(如果这方面有其他年限bug,就当作我的私设吧,磕头感谢,因为我的大纲已经定了不好改呜呜呜T_T);
      
    4、文中所有的专业资料和职业故事,均来源于网络,所以如果有冒犯,我先跪着道个歉,真的有很尽力地查过资料,欢迎专业人士指正,但主要以娱乐为主,大家开心就好,简单来说就是请不要骂我无知,好人一生平安~
      
    5、if你觉得剧情乱七八糟,不要怀疑,是作者缺德,且激情之作。可骂,但请温柔一点,阿里嘎多~
    6、正文与番外是连续的剧情,正文结局≠全文结局,不信谣不传谣,我家男主女主好好的,要过一辈子的;
    以上,想到其他的会补充。
    --
    【预收《听见你说》/酸甜向/暗恋成真】
       再次听说孟聿峥的消息,是归要在京大表白墙,看见一位女生宣称自己势必会追到他。
      贴出的那张照片是他坐在车里,黑色外套,眉宇冷肃,半搭在车窗外的指骨分明,唇角挑了一抹笑,模样散漫又不羁。
      
      耳畔的舍友兴奋地说着这位孟大公子的张狂事迹,她却在那时莫名想起,孟聿峥直到现在也是望城一中的传说。
      也想起那年晚自习上课前,自己混在人群里踮起脚,只为匆匆看他一眼。
      篮球赛后他的兄弟集体哄闹他,说峥哥焉儿坏,就是喜欢艺体班那位五颜六色的姑娘。她听见后,攥紧自己身上颜色寡淡无比的衬衫,转头默默淹入人海。
      
      从那年夏树苍翠,到后来京城盛雪。
      她无声无息,无痕无迹,总共喜欢孟聿峥三年。  
      可惜孟聿峥这个名字刻在许多女孩子的青春,她归要只是不够显眼的其中之一。
      
      足够幸运的是后来二人有过一出短暂而荒诞的风花雪月。 
      而戏剧终有落幕时,唯一意外的是提出分手那天孟聿峥等了她整整一夜。
      烟蒂碾灭在脚下,却没等来任何挽留。
      散场前,他只没什么情绪的回应:“行,那就这样。”
      
      两人断得彻底。
      所以那时怎么也没想过,彼此会重逢于三年后。
      他们失控地厮混于满目凌乱的酒场后室,他的力道很重,她的手腕被扣得发疼。
      
      “我爱不了别人了。”
      男人深叹的声音很哑,凑近她时,眼底微润有光。
      
      “要要,”他低头,慢慢且郑重,“孟聿峥想和你再来一次。”
      --
      最初,身边人都说。
      这位人人争先阿谀的孟公子,骨子里最是冷漠绝情,与她在一起,是大少爷寂寞后兴起的一场游戏。
      
      可谁也不知道,当年分手后,归要却阴差阳错翻到一封夹在杂物堆里的信——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落笔:孟聿峥。
      
      *
      ——我将爱意埋进风雪,从此山月为祭,看你动情着魔,为我入戏。
    【清丽明艳×痞浑情种】
    【心理咨询师×互联网大佬】
    --
    【预收《弯腰》】
     最初奉颐跟着赵怀钧时,圈里都默认这是一场十八线小明星攀附京城公子哥的惯常戏码。
      
      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后来赵家这位平日里最是胡闹的祖宗,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会有朝一日在众目睽睽之下,笑吟吟地撑着一把价值连城的古董折扇,亲自替身旁热闷了的姑娘掌风。
      
      从未见过赵怀钧这种人为哪个姑娘弯过腰,以至于见过那场面的人都咋舌称奇。
      
      从那以后,几乎所有人都清楚。
      奉颐是唯一一个敢破赵怀钧所有的忌讳的女人。
      
      但后来。
      “奉颐”这两个字,却成了赵怀钧最大的忌讳。
      
      -
      奉颐永远记得。
      与赵怀钧决裂,惩罚她的那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狂风骤雨,而始作俑者只靠在沙发里,面色如常地掸了掸烟灰。
      烟雾缭绕之中,听见他缓声对她说了最后一句:“奉颐,老子这辈子是头一回这么爱一个人,你不识好歹。”
      
      她也永远记得。
      后来再相逢时,男人指尖的烟灰沉默着簌簌下落,散了一地。
      他说:“挺想你的,就来了。”
      她低头,忽然眼眶一热。
      
      *
      赵怀钧这一生。
      放纵、荒唐、目空一切。
      
      却偏偏后来,十里洋场,风花雪月。
      他一步三回头。
      *
      成人爱情/巨狗血/双非c洁党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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